第五十四章 求定不得

墨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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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昊远点头,“恩,事情不多,在家就能处理。”

    林笑笛撇了撇嘴,也没再说什么,“恩,好。”

    “早点回来。”杨昊远为林笑笛开门,又送了她好几部,这才不得不停下脚步,嘱咐她早点回来。

    林笑笛笑,然后在杨昊远脸上盖了一个深深的印章,道,“小娘子,在家好好等我回来。”恕我按,她便大步大步的往外走在了,头也没有回。

    其实两个人距离也不远,杨康健的院子就是杨昊远附近,因此,只要彼此愿意,两人只是五六分钟的路程,就能见上好几面。

    只是林笑笛严格遵守医生的准则,不喜欢杨昊远来叨扰自己,因为杨昊远一在自己面前,林笑笛就没办法不去看他,工作更加是不可能了。

    杨昊远心里倒是乐滋滋的,只是这也只是在知道原因的时候乐滋滋。现在让他知道自己不能够整日跟林笑笛在一起,心里就格外的郁闷。

    但是,能知道林笑笛的心意,他也不是完全不开心。于是杨昊远就这样痛并快乐着跟怨妇一样在深闺等待着爱人回归。

    林笑笛离开后,就去找了杨康健,跟杨康健自己沟通了吃下药物的感受,她便又打电话叫了安迪斯,仔细给杨康健瞧病。

    她从来都在医学上不肯服输,但是面对安迪斯,她实在是不得不承认,安迪斯的医术,的确比她高了好几倍。

    因此,把杨康健交给安迪斯,她很放心。虽然安迪斯有时候也会跟他开玩笑,说什么,“杨昊远算我半个情敌,你就不怕我给他弟弟下毒?”

    林笑笛当然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她的嘴上还是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大不了康健死了,我替你给他陪葬就是了。”

    安迪斯无语,甚至有微微生气,“什么叫做你替我陪葬,医学本唉就没什么保证可言,死人是我们医生能控制的?”

    林笑笛顿时也生气,她没有想到,安迪斯竟然将人命想的这么轻贱。

    “呵,我倒是没有发现,你把人命看的那么轻贱,是不是生病的不是你,你始终都能笑出声?”她的话咄咄逼人,直击安迪斯要害,“你贪财的本事倒是高了一筹。”

    安迪斯本意是觉得林笑笛不照顾自己的生命,将自己的生命看的比一个病还要严重,他只是想要提醒她不要太用情义,反倒最后折磨了自己。

    安迪斯心里觉得委屈,但是他又能说什么呢?这么多年的敢爱不敢言,早已经让他练就了一副刀枪不入的铠甲。

    只敢自己独自疗伤,伤口从不敢轻易显露给人看,即便是最最心爱的人,又有什么用呢。再爱,不也不喜欢心疼自己的不是吗?

    从没有人这样说他,也从没有人这样不是好心人狗咬吕洞宾曲解他的意思,看来好人还是做不得,做了只能被人不理解,还得承受各种委屈。

    他心里一肚子火气,顿时也不停林笑笛说话,噼里啪啦的就挂了电话,任谁也听出了他是在生气。可是偏偏,他喜欢的这个人,即便听出了,也始终没有给自己只言片语。

    他又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做什么呢?安迪斯苦笑,别人不喜欢,管你有多深情,不还是挥之则来呼之则去吗?

    有利用简直就对你千百倍的好,没利用价值就将你丢的远远的,想忘了还有这一号人一样,从不过分一星半点,更不说在人面前提起。

    谁叫你犯贱,有喜欢别人的本事,却无法让别人喜欢上你自己?

    安迪斯苦笑,他不怪林笑笛,他从来都不怪她不懂自己,谁叫他用情至深,甘愿低贱到骨子,顺从将头埋在尘埃。

    他本该一辈子不理他,也来一个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他做不到,他始终做不到对她残忍和冷漠,就像她做不到多看自己一样,可笑又可怜,他竟然笑出了声音。

    安迪斯吻着照片里的林笑笛,苦涩从唇瓣蔓延开: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不说破也感受不到吗?阿笛,求求你别再践踏我的真心,求你。

    喜欢从来都是一种奢侈,尤其将它放在不稀罕自己的人身上。折磨了自己,还顺带烦恼了别人。

    不到十分钟,安迪斯又认真的犯贱,给林笑笛打了个电话,说,“服了你了,我一定对那小子病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笑笛自然听出他的不满,此刻却笑了,她说,“我还以为你要冷战我一辈子。”

    安迪斯鼻子微微泛酸,“你就不能主动跟我和解?”

    虽然也清楚谁爱的重,谁就会赶紧和解,林笑笛的不在意已经表现的不能再明显,可他始终都在期待,期待在她心里,就算不重要,也能有点点不同。

    林笑笛面对安迪斯别有用心的话,仍旧没有多想,而是认真的说道,“不是我不主动和解,而是我正在构思怎么让你原谅我的时候,你已经跟我和解了。”

    对啊,他怎么舍得冷落她?不管是她的错,还是他的错,他的第一反应仍旧是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那句,她会不会心难过。

    死心塌地的爱,死心塌地的想,可最终得到的,也只能是死心塌地荣誉奖。他在努力,他想要的东西,也终究得不到。

    安迪斯突然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样一番话:死命求之,求而不得,尊严丧之,不得求之,爱恨丢之,所得尽失。

    等写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将这些写完。不得所求,求之不得,顺其自然,笑看爱别离!

    “恩。”他早已没力气再争辩和其他,只是无心无肺的点了点头,“好,我等会就来找你,一定想办法治好你朋友的病。”

    时至今日,他始终不愿承认,她与那谁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别样情谊。在他心里,他细化的那个人,永远是他的朱砂痣与明月光。

    正因不可求,所以倍感珍惜。安迪斯不懂林笑笛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煎熬,但是他算是彻彻底底一头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