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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度。”靓女看了看。
“操，又喝这么高度数的酒。”宋世文皱了皱眉头，“妈的，幸亏没和那帮家伙坐一桌，喝起酒来跟不要命似地。”
“怎么，大家都很能喝？”
“你一会就看到了，妈的，一群疯子。”
“宋世文，我们这桌都是女人，你不跑去喝酒，坐我们这桌干什么？”那个谭宁宁道。
大概是我刚才火力太猛，没人再敢拿我开玩笑。
“各位大姐，让我再这避避难吧。”宋世文讨饶道。
正说着，突然听到后面闻笑天的声音，“来，让我们共同举杯，这一杯是我敬大家的，大家辛苦了。干了，干了啊。”
“干了，干了！”一片迎合之声，看来在酒桌上，大家都放开了。
“先别喝，一会有你喝得。”宋世文小声说道。
果然，宋世文说完没多久，闻笑天就带着一帮人开始敬酒了，就是坐在他那一桌子上的人，看来是禁卫军，我看到李光辉就在他旁边，让我郁闷的是王胖子也跟着一起。
闻笑天一桌桌敬过来，刘曼娟的老公在旁边给他倒酒。
到了我们这里，是最后一桌。
“小宋，你怎么坐到女人这一桌了。”闻笑天难得开玩笑，“还把小林给带过来了。”
“呵呵。”宋世文挠着头，“那边不是坐不开了，我看这有位子，就坐这里来了。”
“哎呀，守着美女，要多喝两杯啊。”李光辉在旁边嚷道。
没办法，我们俩连和两杯白酒，这酒真的是辣啊。
桌子上的美女大部分都是喝果汁，“不行，不行啊，闻总敬的第一杯酒，必须喝白的。”旁边一个黑黑胖胖的男人嚷道。
“张经理，谁像你肚子那么大，那么能喝。”谭宁宁道。
“我不光肚子大，其他地方也大。”那个黑胖子一脸淫笑。
整个人群笑成一片，身后的男人都嚷了起来，过来敬美女的酒，其他桌子上的男人也过来凑热闹。
最后在众人的坚持下，每个人面前都新增了一个酒杯，倒满了白酒。
“干了，必须干了啊。”男人起哄女人的时候总是很兴奋。
我看有几个女人把酒干了。
闻笑天走后，我看到有几个又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原来一直是含在嘴里。唉，这是何苦呢，我心想。
“那胖子是谁啊。”我问宋世文道。
“张健，就那天我和你说得家伙。”宋世文嘿嘿笑了一下。
整个宴会厅真的是喧闹无比，我看几个桌子上都在拼酒，很多人轮流着到闻笑天那桌敬酒。
“一会，你也到闻笑天那桌去敬个酒呗。”宋世文小声对我说。
“一起去呗。”
“切，我才不去呢，我反正就这个屌样，爱咋地咋地。你刚来，总要做个样子。”宋世文忙着对付碗里的叉烧。
我拿着酒杯，敬闻笑天酒也要排队，前面已经有很多人了。闻笑天搂着他们，说着勉励的话，他们一个个对闻笑天说着感谢的话，好像闻笑天是他们再生父母一样，大意就是感谢闻总的栽培与帮助，不知道闻笑天是不是像园丁一样，栽培了那么多祖国的花朵。
终于轮到我了，我举着酒杯，“闻总，我敬您一杯。”其他恶心的话，我还说不出来。
“哦，小林啊。”闻笑天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干啊，在万晶前途无量，以后要向王成达看齐啊。”
我一听那个郁闷，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会的，我会的。”
一扭头，我看到李光辉正看着我。
我心里一动，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李哥，刚来万晶，就久听你的大名了，初来乍到，我敬你一杯。”
“呵呵，林凯洋是吧？”李光辉歪着头问道。
“是，是，叫我小林就好了，李哥，我先干为敬。”我一仰脖，喝了那杯酒。
“呵呵。”李光辉把头凑向我，“小林，别那么郁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抬起头看着李光辉，这家伙难道看透我的心思。
看我看着他，他似笑非笑点了点头，似乎在向我确定，“少喝点啊。”说完一仰脖，也干了。
“谢谢，李哥。”
李光辉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
回到座位上，我还在想着李光辉是啥意思，难道他真的能看透我的心思。
其实后来想想，也不奇怪，我们一同四个人，唯独王胖子被转为正式销售人员，我们还是做导购员，任谁都不高兴；而我，根本不掩藏自己的情绪，任何东西都写在脸上，李光辉一看我当然看个透。
可当时我对李光辉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再想到，那天晚上宋世文的话。王胖子已经直接做业务了，剩下我们三个如果以后转作助理，肯定是给万晶三虎做，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跟一个最强的呢。
“在想什么呢？”宋世文问。
“没。”
“开心点，今天的任务就是要开心。”
“当然开心了，来，宋哥，敬你一杯。”
“咱俩先别喝，一会还要去KTV，要喝咱兄弟俩单独喝。”宋世文眨了眨眼。
打定主意，以后如果要跟的话，就跟李光辉做。
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敬张健和王展光一杯，但想到李光辉和张健不和，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跟李光辉了，我还是忍住了。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开始东倒西歪了。
“这帮孙子，今年都挣大钱了啊。”宋世文摇着头，不知道是遗憾还是羡慕。
“万晶收入怎么样？”
“唉，差别好大的，李光辉那B收入很高的，属于金领级别的，我们这些小喽啰，就属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我没问宋世文收入几多，江湖规矩我懂。
KTV的级别也算是比较高档，起了个名字叫“私人会所”，宋世文悄悄告诉我，“知道不，据说这里的小姐是整个滨海最大，至少有几百个。”
“不会吧，这么多？”
“切，你也不看一下，它的幕后老板是谁？”
“谁啊？”
“你看看它所依附的建筑。”
夜晚的灯光有点昏暗，我还是看清了“某某接待中心”
我看了宋世文一眼，宋世文点点头，“我以前听朋友讲过，曾经有一个黑社会老大带头喝醉了酒，在这里闹事，被这里的保安给拎了出来，结果黑社会老大一声令下，来了上百号黑衣人，全身西装革履墨镜打扮，手里拿着砍刀，将几十个保安围了个团团转，结果不到十分钟，这些黑衣人就被双倍于他们的人围住了。从此，这里再也没有人闹事了。”
“哇，那些围住他们的人是谁啊？”
“仔细想一下嘛。”宋世文卖了个关子，“这里保证绝对安全。”
“嘿嘿，宋哥，他们是不是给了你代言费啊，替他们这么宣传。”
“唉，我如果能和他们拉上关系，我还在万晶这个鬼地方混个屁。”
看来宋世文对万晶有很大的怨气。
“这个地方是洗浴、桑拿、KTV一条龙的，你看看门口停的车你就知道，它的生意有多火爆。”宋世文接着说。
我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奔驰、宝马、奥迪比比皆是，还有保时捷和玛莎拉蒂；当然普通的车也不少。
“我操，这么多好车。”我感叹道。
“唉，滨海是有钱人的天堂，你如果有钱，在这里真的可以无比潇洒，没钱，就抓瞎了。”宋世文摇着头。
两个人边说边往里走，门口有几个小姐穿着拖地的长裙：“欢迎光临，先生订房了吗？”
“有的，308在哪里？”宋世文色迷迷盯着问话的服务小姐说。
我看了一下，这妞的波是比较挺，看来想在这种地方混，多多少少都是要有本钱的。
“先生，这边请。”大概这妞已经对宋世文色迷迷的眼光见怪不怪了，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走过铺着地毯的走廊，我明显感觉自己腿有点轻飘飘的，“没出息。”我在心里暗暗骂自己。
推开门，是一个很大的包房，里面人还不是很多，大概那些家伙一个个醉醺醺的，我们还是来得早的。
我扫了一眼，张健和几个不认识的家伙在聊得异常开心，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一定是在聊黄色的东西。
正对门的地方有一个吧台，“走，到那边坐。”我向宋世文招呼了一下。
吧台有三张椅子，我和宋世文一人一张.
“我去拿两瓶啤酒。”宋世文跳下椅子。
“来，走一个。”拿回啤酒的宋世文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小抿了一口。
“来这么长时间，觉得怎么样？”宋世文歪着头问我。
以我对宋世文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心机很重的人，但我初来乍到，毕竟还是摸不着他的秉性。我在心里斟酌着该怎么回答。
“嗨，怎么说呢，一直在卖场站着，就是一个字——累。”我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既不能让宋世文感觉到我很虚伪，说那些比如万晶很好，领导给我很多帮助之类的话，那样宋世文肯定认为我没和他交心；但我也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站卖场确实累，我也没说假话。
“我问你对万晶的感觉怎么样？”宋世文不罢休，似乎要从我嘴里问出点啥。
“你说的哪方面？”问这话的时候，我在心里盘算着着如何组织语言。
“各个方面。”
“怎么说呢，要说对万晶的了解，其实还都是你告诉我的，如果没有你告诉我，我对万晶压根就一点不了解。”我说得也是实话，天天站卖场，我也确实很少跟万晶其他接触，对万晶的了解也主要来自宋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