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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他该如何同她解释,忘忧的毒,从未有人能够解,而无伤老人,也只是通过试验,从而得知忘忧相生相克,纵使寻到了忘忧。到底能否解了她这毒,亦或者是让她重新恢复记忆,这都是一个未知的迷。
“是吗?”眼中便带了一丝期冀的光,许是她目光过于明亮,裕王逃避似的的躲开了目光,这细微的异样没有被乔意柔放在心上。
阿霁在附近巡逻了半晌,发觉没有任何异样,便转身,恰巧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恰是裕王将乔意柔揽在怀中,状似亲昵的举动,让阿霁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啧……美色误人啊。”阿霁慨叹一声,对自家主子的行为却很看好,他之前便觉得自家主子完美无缺,却屡次被王妃冷落。他身为一个侍卫,早就看不过眼,却碍于身份,不好对主子指点是非,只好在一旁看的捉急,现在看来,自家主子总算开窍了……
心里莫名窃喜,依旧笔直挺立在那处,为二人放着风。
谁知事情却并非阿霁所见到的那样。原来是乔意柔久坐起身,脚下一个趔趄,巧的是裕王正在一旁。见她的身子即将向火堆里倒去,便下意识一个转身,将乔意柔整个拦腰抱住,一个旋转,揽入自己怀中。
一时间世界仿佛静止,眼中只剩下了彼此。尚未从方才惊险脱离,乔意柔觉得自己心脏跳的未免过快,似乎下一刻便要冲出自己的心口。“放开我吧……”时间不知静止了多久,乔意柔终于呐呐出声,脸红心跳不说,她总觉得这一幕又有些似曾相识。
“我若放开你,你可不是又摔了?”未料裕王听了乔意柔的话竟没有放手,反倒勾起一个邪气的微笑,以戏谑的语气同她说着话。
“你……”裕王仍是那个裕王,同样的俊逸面庞,却浮现出与之前冷峻截然不同的神情。乔意柔登时又惊又奇,裕王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连续几日的相处,她知道裕王一直都是有些冷酷的,至少在自己面前,他从未展露过笑颜。
如此想着,她面上染了一抹似娇似嗔的神情,双颊更是染上一抹绯红。这样的裕王,她实在是不适应……
“你先放开我……”说出口的话却怯怯诺诺,颇有些中气不足,或是心虚……
若是未失忆前的乔意柔,此时定能发现,裕王……发病了。
然而她现在失忆了,除了认为裕王有些奇怪,便再无其他想法了。裕王见了乔意柔的神情,更加觉得有趣,手动作不变,却将脸更加向她靠近了。乔意柔便惊慌的向后逃避着,突然他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我若不放……你该如何?”
乔意柔的神色更加不自然了,她实在想不明白,这裕王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反常。
“我……”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眼前的裕王,未免过于无赖了。无赖?这是从何而来的念头?乔意柔一时间有些怔愣,便是这愣神之间,唇角竟被偷了个香。
她又气又恼,终于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了裕王,却见他嘴角蔓延着得意的笑。那副样子,就像一只偷食成功的狐狸。
“哼……”甩了他一个白眼,便又羞又愤的跑回帐篷中去了,今夜的裕王,一举一动都弄的她心慌意乱。
“呵呵……你跑不掉了。”在她身后,裕王情不自禁的伸手,触摸自己的唇,那处,方才吻过她。却忽然露出一抹笑意,极其幽深…而又得意。
视线一转,却见阿霁在往这边看,眸色忽然一沉,面色黑下来,和方才面对乔意柔时又是截然不同的反应。他冷冷道:“你看到了什么?”
阿霁忽然觉得一阵寒风吹过,周身笼罩着一层寒意,身后“嗖”的一凉。不由得暗恼,果然自己不该离他们太近,打扰主子恩爱了,自己真实罪过了。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颤颤巍巍道:“回主子,属下什么也没看到。”说完还极为认真的摇头。
他也确实没有看到,除了之前无意间瞥见裕王怀抱着乔意柔,他认为非礼勿视,便很快转过头去了,这其中又发生了些什么,他着实一点不知。听到后面有声音,知是乔意柔回了帐篷,阿霁这才转过身来,不料却被裕王误解了什么。
再看裕王明显不悦的神情,阿霁只觉得百口莫辩了。
裕王终究是放过他了,走进帐篷前,忽然留了一句话:“阿霁,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好,有些事,并非你能插足的。”眼神中却暗含警告的意味。
阿霁闻言大惊,连忙下跪道:“主子莫怪,阿霁身为一介侍卫,自然不敢妄自插手主子的事。只是,依属下看来,主子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这算是在表忠心了,可是,并非裕王想要的结果。
“哼,只是你决不能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裕王的脸色并不太好,甚至暗含着些许怒气。
阿霁见此,心里一阵慌乱,却很快冷静下来。事已至此,他如何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想必裕王都已经看出来了。既然如此,他便不能再继续给无伤老人通风报信了……
我也只能做到这里了,只希望无伤老人到时候千万要保住主子啊……阿霁如是想着。
他们只搭了两顶帐篷,此时乔意柔已经盖了被子,正欲入睡,却听闻帐篷外有轻微声音。紧接着裕王便进来了,她连忙惊坐而起,下意识扯了棉被挡住自己的身子,却问:“你怎么进来了?”
“我为何不能进来?我们本就是夫妻,本就该睡在同一处。”一边说着手上开始动作起来。先是脱了外袍,紧接着又是腰带,还要褪去里衣。并且一边褪去衣裳一边朝乔意柔走来,高大的影子很快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可是你之前不是……”乔意柔的话突然梗在喉间,彼裕王已经到了她身侧,且在她身侧坐下了。好整以暇的挑起她的一簇头发,问道:“之前如何?我现在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