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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不死心,她默默跟在二人身后。
白赞带着美惠子进了附近的酒吧。里面,十分闹腾,乱糟糟的。美惠子不舒服地拧了下眉头,但还是坐到了吧台上。白赞点了一杯酒,给她点了没有度数的果酒。
美惠子只低头看着,没有喝。她不会喝别人给的东西。
白赞笑笑 ,没有说什么,由着她去。他将自己的酒喝下一大口,眼睛眯了起来,“其实,潘瑶不仅设计了你,也设计了盈束,商场的事故就是她设计的,她想要盈束死。”
美惠子睁大了眼睛,不明白白赞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而且,他未免对一切太过了解。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能告诉你的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盈束也是潘瑶的受害者,她的命都差点被潘瑶拿走。”
“你想说什么?”美惠子搞不懂他们这些人的意图,索性直接问。白赞赞赏地对着她点头,“我想告诉你的是,盈束在潘瑶这里吃的亏更大,所以不必再计较她的隐瞒。她隐瞒,或许只是想保护你,减少你受伤害的程度。”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白赞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只是不想有人误会盈束罢了。喜欢上了某个人,哪怕别人对她有不一样的眼光都会难受。
“你放心吧,我永远不会恨束束的,我知道谁对我真的好,谁是假的。”因为是孤儿,所以格外敏感。
白赞点了点头,“干杯。”
知道白赞没有恶心,美惠子放开了胆子,和他干杯,一起喝起酒来。秦蓝烟立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两人的话断断续续传入耳里,割扯得她难受。她理不透,白赞为什么对盈束那么执著。难道她做得还不够多,不够好吗?
如果在往日,她一定会用尽心机把白赞抢在手里 ,可这一次,她想打动他,从内心里打动他,让他知道她的好。她不想重蹈覆辙。
秦蓝烟闭了闭眼,忽然有些怀念自己从河里被人救起的时光。救她的人,就是白赞。她记得一睁眼时,看到的是一道白色的影子,干净,修整,漂亮,高雅,让人无法移眼。
白赞是和漠成风完全不一样的类型,他会和气地跟你说话,说话时眼里带着一丝丝邪气。她曾经执拗地不肯换药,是他强压着她的身子给换的。他亲手换的,还不忘说些有色笑话逗她。
每次看着她面红耳赤,他会心情极好地勾起唇瓣,而后庞溺地拍拍她的发顶。这些亲密,都是漠成风和秦家人所没有给过的,她渴求。在白赞呵护她的点点滴滴里,她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她也知道,白赞不爱她,对她做的跟对别的女人差不多。他是那种很能招女人也很会照顾人的人。
指尖,无声刺入掌心,她想,如果没有盈束,她的人生会不会更好?或许不会被漠成风抛弃,再差点,白赞也愿意正眼看她,发现她对他的心。
对盈束的恨意,累积着,她却没有胆量再去要她的命了。她极为痛苦地缩着眉,而后走了出去。
盈束本来想等到美惠子心情好些再找她聊聊,但等到她再找美惠子时,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她下楼去找妞妞,妞妞在漠寒的房间里给他讲故事,到处没有美惠子的影子。
有某种东西揪住了她的心,盈束担心到了极点。她只能去打美惠子的电话。
“喂?”电话打通的那一刻,她开心得几乎跳起来,“美惠子,你去哪儿了?”
“她在酒吧。”传来的,是一道男音。盈束一心挂着美惠子,无心探讨这男音到底是谁的,“在哪个酒吧,不要带走她,我马上过来!”
她 飞一般跑出去,开着车就跑。
好不容易到达指定的酒吧,她远远看到美惠子趴在桌子上,显然已经醉掉。她的身旁,坐着白赞。看到白赞,盈束的脸色在冰。
“束束。”白赞朝她打招呼,她却当成不认识一般直接走到了美惠子身边,去拍她的脸,“美惠子,我们回家。”
美惠子睁开迷蒙的眼,看到盈束,听话地点点头。
盈束扶起她,艰难地往外走。白赞看不过眼,走过来扶,“我帮你。”
“不用了。”她冷冷地拂开。曾经,她说过漠寒的事不全在他的错,但并不代表她可以原谅他。如果没有他的惊吓,漠寒现在一定会好好的。
白赞自然也知道盈束冷淡她的原因,有些无力地站在后头,“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消气?”
盈束没理他,兀自往前走。
“死可以吗?”悠悠地声音传来,却那么平静。盈束前行的步子突然刹住,脊背滚出一阵冷汗来。她转头,看到白赞不知何时拿出一把刀子来,无所谓地玩弄着,而后压在自己的腕部,“我学过急救,所以知道哪里最能让人毙命,而且神仙都救不了。”他不客气地划开了自己的皮肉,眼底一片淡然。
盈束抖起了身体,她最怕的就是他这副疯狂的样子。
“够了!”她低吼着,因为驼着美惠子而无法跳起来,“白赞,如果你要选择这种死法,我没有办法阻止,但我告诉你,哪怕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就不能给我一条生路了吗?”白赞没再涉险,来看盈束时,脸上苍白无力,透尽了祈求。盈束撇开了脸,她想同情他,但他做的坏事实在太多了。
“白赞,你不要在我面前死,我承受不住,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肯定会疯的。如果你一定要我给你一条路,我不能保证还能像以前一样和你亲近,但一定不恨你,这个结果的条件就是,漠寒醒过来。”
说完,她扶着美惠子走出去。
秦蓝烟不知何时进来,大概看到了白赞玩弄刀子,脸白得像纸。盈束走过去时将她撞了一下,她一 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被撞得直摇晃。片刻,她大步走到白赞面前,抬首时眼睛早就通红,“你刚刚不是认真的吧。”
“我就是认真的,只可惜,她连我的命都不想要。”白赞唇边勾了一抹无奈。秦蓝烟无力掐紧了指,才没有吼起来,她咬碎了自己的唇瓣,“你真的这么想要她吗?就真的这么想吗?”她摇摇晃晃地走出去,像被抽去了灵魂一般。
美惠子被扶到家时才缓缓醒过来,看到盈束,她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了她的臂,“束束,我们说说话好吗?”
盈束原本给她盖上被子要抽身而去,此时,只能坐下,“好,你说,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美惠子闭闭眼,似在思忖,好一会儿才开口,“十五岁那年,我从孤儿院跑了出去,在外面流浪。外面不如想象得那么好,我努力地想要活下去,却经常一整天一整天得不到东西吃。我以为,自己会饿死。直到有一天,我偷了一个男人的钱被他抓住。他看起来好凶,手上纹着黑色的纹身。我饿晕了头,才会想着去偷他的东西……”
盈束静静地听着,意识到她正在讲自己的过去,拿出手机轻轻拔了一个号码。玄铁还在帝皇里,除了为季潘两家筹备婚礼,更多的是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看到电话是盈束打来的,他接下,喂了一声,那头没有盈束的声音只有一个哭腔在讲述故事……
“那个男人逼我和他在一起,我不愿意,被无情地用皮鞭抽打,而且……他要把我送给他的兄弟们。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办法,只能和他……我恨他,却无法逃脱。他的拳脚很厉害,轻易就能把我掐死。我总在想,如果自己也强大起来就好了,就能逃脱牢笼了。于是,我努力讨好他,求他教我学拳脚。在讨好他的时候,我一次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肮脏。可是,束束,我也有活下去的权力,不是吗?”
“有,你有。”盈束握紧了她的手。她讲得并不是很清楚,但自己已经能想象得到一个小女孩无依无靠地在社会上生存,会有怎样的艰难和无助。
“我跟了他五年,终于练得很出色,而他也厌倦了我,所以才会在财博时把我输出去。我一无所有,被输出去的那一天就想到了离开。不过,季老板人很好,并没有对我怎么样,还给我工作,让我终于能活得像个正常人。”
“束束……”她叽叽咕咕地讲了许多许多,这是有史以来,她讲话最多的一次。讲到最后,终于流尽了眼泪,昏睡了过去。盈束回头,看到手机仍处于联机状态,显然,那边的人在听。
她轻轻摁断,为美惠子盖上被子,安静离去。
清晨的光芒穿透窗帘,盈束看到漠成风安静地睡在自己身边,两只臂自然地环着她的身子。他很少比她还晚起。
轻手轻脚地滑下床,她下了楼,想给他做些营养早餐。楼下,早站了人,头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