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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她忘了挂电话。
他大步走进来,顺势将她抱在怀里。他的衣上的冷气刺得她皮肤一阵收缩,却依然愿意安然地呆在他怀里。
“路过,想来看看你。”他道,带着她进了屋。
盈束扭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捧来一杯热水,漠成风已经坐在了沙发里。接过她递来的水,他顺势将她拉在身旁坐下。
“妞妞呢?”
盈束轻问。坦白说,她挺想妞妞的。自从知道妞妞就是她自己的孩子后,不论孩子对她有多冷淡,她都想靠近。
“想她为什么不自己过去看?”他微微压了一眼在她身上。盈束尴尬地转了脸,“不是有点忙吗?”
“秦夫人找过你?”
“……”
没想到他会直问出来,她张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应。但他既然会问到这里,就表明早已知道了答案。她微微垂了首,“只是打电话。”
一只掌握过来,还带着微微的寒气,“不管她说什么,都不算。你现在跟的人是我,只需要相信我就可以。”
她的目光撒向他。他的肩膀平整宽阔,他的眉际信心满满,他的唇上勾着万事皆在掌握的淡定。
一夜的不安在这一望中竟神奇平复,她轻轻点头。
漠成风将她的手拉至唇边,捂了捂自己的唇,“盈束你听着,要学会依赖我,有什么事情不要闷在心里,要讲出来。”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语气也一本正经,她像个受教的孩子,轻轻点头。
以为他会过夜,他却只是略略坐了一会儿,立起,要走。
盈束有些不舍地拉他。
“怎么?想我留下来?”此时,变得有些不正经。
虽然有些害羞,她还是点点头。
掌在她的肩上抚着,“妞妞一个人在家不放心,怕她醒了谁都不在身边,会怕。”
他这句话说得盈束一点滋味都没有,自责到要死。她终是松开漠成风,却在他走到门口时一步跟了上来,“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看看妞妞。”
“先睡吧,明天我来接你。”
他给了她一记安定的眼神,而后关了门。盈束站在门后,此时才意识到,他怕是知道了秦母找自己的事,不放心她才会专门过来看她,安慰她。
感动,不言而喻。
第二天一早,盈束去了公司,听秘书说季雨轩来上班,去了他的办公室。季母的过世给他的打击不小,加之他孑然一身,让盈束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办公室里,他坐在桌前,依然精神,但人却瘦了不少。盈束立在门口,忍不住就想起了四年前他救自己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
他看到了她,眼睛亮了亮,“束束。”盈束这才走进去,“怎么这么快就来上班了?”
他笑了笑,笑得有些苦,“一个人呆在家里无非发呆,不如来上班。”
才几天,他的眉宇间已经有了苍桑的味道。
盈束垂头,不知道该接什么。
“束束。”他忽然轻呼她的名字,声音温和又深远。盈束去看他,看到他眼里的深情。他伸手将她的指握住,“母亲走了,才发现特别孤独。束束,我似乎能体味你以前的感觉了。”
他似要表达什么。
盈束不好挣,安静地站在那里。背后,传来哐啷一声响。两人被惊动,同时回头,看到了candy。
“抱歉,我是来找束束的。”candy尴尬地出声,手忙脚乱。掉下的是手里的包包。
季雨轩这才松开手,朝盈束含首,“有什么打算?”
“做完手头的工作,准备回国。”盈束并不隐瞒。
季雨轩的表情有一刻钟的干巴,好久才出声,“哦。”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什么。
盈束和candy走出去。Candy的脸色始终苍白着。
“我和季雨轩没有什么的。”盈束看出来,轻声解释。
Candy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来,“你和他是自由的,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因为太过勉强,笑容都是扭曲的。盈束有些不忍,握了一把她的指:“candy,如果真的喜欢他,可以试着向他表白,藏在心里,他又怎么能知道。”
Cnady几乎粗鲁地抽出手,眉头一时挑高,像要生气。但也只是转眼之间便压下眉头,“你在说什么,我不喜欢他。”
她是过来人,自然能感觉得到她的压抑与隐忍。Candy能做经纪人自有过人之处,但她对季雨轩的感情却过于隐晦,隐晦到不像她本人。
感情的事,盈束不好深管,只能做罢。
收工时,漠成风果然来接她。
在后座上,还坐着妞妞。
她粉嫩嫩的一张小脸,一身雪白公主裙,比童话里的公主还要漂亮。看着妞妞,盈束一天的劳累都消失,心里全剩下快乐。
“妞妞。”她雀跃地叫着,却也不敢过于亲近。若不是怕吓到她,盈束其实很想去吻她的。
妞妞抿着唇瓣儿看她,直白地表明着对她的打量。车子启动,盈束没再说什么,由着她看。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
直到到了餐厅,漠成风去洗手间,她才轻手轻脚地一扯盈束的衣角,“怕宝宝阿姨,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吗?”
“嗯,我是你妈妈。”妞妞能问到这一句,她已经很感动,有了想流泪的冲动。
“那……我是从哪里来的?”
每个孩子都会有这样的疑问,妞妞也不能例外。
“妈妈以前说我是从外面的玫瑰花里开出来的,是真的吗?”所谓的妈妈,自然指的是秦蓝烟。在漠成风面前,她是不敢提的。漠成风可以宠她,但也能罚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是不是你们两个都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是玫瑰花才对。”
孩子的逻辑极为简单,她问这个问题并不是单纯地想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而是觉得,既然是从花里出来的,那么让更熟悉的秦蓝烟做自己的母亲不是更好?
盈束被她的话弄得笑了起来,“玫瑰花只能生玫瑰花,同样的道理,只有人才能生人啊。妞妞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啊。”
妞妞怀疑地盯着盈束的肚子。她不相信这么小小的肚子里能装得她大大的她。要真是这样,肚皮不被撑破才怪。盈束把她的怀疑看在眼里,在手机上找了一幅女人怀孕的照片给她,“妞妞最开始的时候小小的,一直在妈妈肚子里生活,成长,一直到九个多月以后才长大,然后妈妈再了装不下了就生了出来。”
“九个多月?”妞妞并不明白这是多长时间,歪起了小脑袋,“为什么我都不记得?”
孩子的天真烂漫让人忍俊不禁。
盈束抚起了她的小脑袋,“那个时候的妞妞还太小,怎么可能记得。”
扭扭把脑袋甩开,“不可以摸,妞妞的脑袋不能摸。”她表现得极不满意,把她的手甩开。
盈束及时撤回了手,听得她在低喃,“我的脑袋只有妈妈能摸。”
原来,她依然习惯着秦蓝烟。
盈束揪着几根指头,很不是滋味,但也知道,秦蓝烟对她影响深远,不是那么轻易能驱除的。
“怕宝宝阿姨,您能带我去找妈妈吗?”她突然又凑近盈束的耳朵,轻声问。她在想秦蓝烟。
盈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都点不下头来。漠成风回来,妞妞不敢再说半句跟秦蓝烟有关的话,但眉眼里有着明显的失望。这失望像一根针刺着盈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复杂到了极点。
“有没有叫妈妈?”漠成风回来,坐到位置上,去看妞妞。
妞妞开口,叫了一声“妈妈”,声音低低的。她能看到妞妞眼底擒着泪,都快哭出声来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叫另一个女人妈妈跟灭顶之灾没有区别。
盈束应一声,忙往她碗里夹菜。即使妞妞不情愿地呼出来,她还是感动得要死。原本以为死掉的孩子活生生地落在眼前,到现在都没有真实感,有时做梦醒来都觉得是假的。
妞妞自从叫了一声“妈妈”后,整个状态都不好,也不说话,东西也吃得少。盈束无力指责她什么,也不能去控诉秦蓝烟,只能默默地品尝着难过,想着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叫自己妈妈,和自己亲近。
饭后,漠成风去结账,盈束拉着她快步跟上,妞妞却将手缩回去,扯了扯她。她眨巴着眼睛,有话要说的样子。盈束蹲下,与她齐平,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怕宝宝阿姨,我想妈妈了。”
说着,雾气氤氲,睫毛上都沾上了泪水。盈束有种身体被刀割开的难受感,站在那儿久久不知道如何回答。
“妞妞保证,只看一眼,求求你了。”
孩子最懂得察言观色,在知道盈束对她好之后,将希望建立在了她身上。盈束被她求得心软,只能胡乱地应:“我……尽力。”
妞妞不能理解尽力的意思,以为她答应了,兴奋的吧唧一口亲在盈束脸上。柔柔的唇瓣碰下来的那一刻,盈束觉得,即使让她重死一回也值得了。
似乎有意要让他们两个培养感情,饭后,漠成风将他们带进了商场。盈束感激地去看一眼漠成风,把妞妞抱了起来,“妞妞想要什么?”她总想买点什么给孩子。
妞妞用两只小手环住她的颈,小脸软软地贴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轻语:“妞妞什么也不要,只要怕宝宝阿姨记住带我去见妈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