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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束的脸又红又烫,“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之前没有洞房花烛还不是该做的都做了?”
“你这是在怪我没有做?”他精明地抓住了她的话尾,别有深意地看过来。
盈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丢人的话,迅速扭开了身子,“我什么都没说!”
“可我听到了。”他趋过来,强蛮地将她揽在怀里,抱了起来,“老子给你逼疯了……”
结果,本应该第二天过的洞房花烛夜给提前了。
漠成风关了手机,疯了似地按着她不肯放过,绵长的夜被这一场火热给缩成了剪影……
盈束照样去了片场。
今天是领证的日子,说不紧张不激动是假的。
“这满面桃花的,有什么好事吗?”candy迎过为,理了理她的领口。那儿,有明显的印子。
透过镜子看到那一片,盈束殷红了一张脸。好在candy及时为她拉了根颈带遮住。
“这是什么情况?”candy压低着声音问。
“好情况。”她笑了起来,作为局外人的candy都觉得甜到腻。
“是不是确定和他在一起了?”对于她和漠成风的事,candy多少清楚些。盈束点了点头。
“他身边有个漠太太也没关系吗?”candy的表情里满是不赞同,“虽然像你这样的明星并不如别的那样,讲究名声什么的,但插足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并没有结婚。”她不想别人把他们的关系看得那么不堪,尤其身边人。
Candy登时睁大了眼睛,“这种事……都有?”
“有没有,去民政局一查就是了。”那儿,是有底的。
Candy已经敏锐地捕捉到另一层意思,“你们这架式是……打算结婚。”
“嗯。”她轻应了一声,“所以,今天尽量让导演少排我的戏。”
她把漠成风的留言给了candy看。漠成风会在下午三点钟过来,接她去民政局。
Candy完全想不到他们的进度有如此之快,惊得捂起了嘴巴。
“恭喜我吧。”她难得主动要求一回。
Candy一把将她抱个死紧,“束束,不容易啊。难怪我最近看你比以前有生气了好多,人也不再那么老气横秋了。束束,祝福你,祝福你,祝福你。”她恨不能把全世界的这祝福都送给她。
盈束拍着她的背接受,“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不离不弃和帮助。”
“看你说的。”
两人抱了一会儿,candy的表情又带上了为难,“这事要跟老板说吗?”她在乎的不是艺人结婚后对公司的影响,而是她和季雨轩的关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季雨轩对她格外关照。
“暂时不用吧,不过,我和老板真的只是很好的朋友关系,不许乱猜。”她敏锐地意识到了candy 的想法。
“明白,明白。”不管明不明白,到了人家领证的日子自然是不能再讲这些旁的歪的关系的。Candy一叠声应着。
今天的戏拍得出奇顺利,导演几乎没有喊过NG。休息时间,一向疏远于她的矍峰迎了过来,“你今天的心情很好。”
“是吗?”盈束抚了把脸,低头去看表。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吗?”
“大概……有吧。”她并不明说,和漠成风结婚的事情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矍峰也没有多问,他虽然不清楚她和漠成风的关系,但多少也知道他们之间有联系,正因为漠成风上一次的警告,他才选择远离了盈束。
漠成风的电话跟了过来:“现在在哪里?”
“在剧场?”可能因为美好的日子就要到来,她连声音都透着蜜意。
“晚上不够卖力,还能让你去剧场?”那头,开着玩笑,惹得盈束一阵脸红心跳。
“看来,今晚要更用点劲才行。”
他的声音在耳边低喃,那沉沉的磁音直接蔓延至心底,盈束的心狂乱地跳了起来,甚至感觉耳根都在泛红。
“不正经。”她低骂回去。
那头的人笑了起来,笑得那般满足。
“在你面前需要什么正经?难不成在床上还要西装革履?”
若是由着他再说下去,就会不可收拾了。盈束娇呼了一声,挂了电话。通话结束,心里的蜜意却蔓延着,无法收拾。
她,终于要结婚了。
小心地把早上收起的戒指拿出来,一个人对着指头套了上去,唇上,弯起了无尽的满足。
“看来,好事将近了。”矍峰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看着她的戒指出声。
盈束急急收了戒指,脸上略略有些尴尬。
“虽然不知道你跟谁走到了一起,但盈束,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漠成风这人,你该跟他离远一些。”
他这算是善意的提醒。
盈束有些不快,终究漠成风今天是要跟她领证的人。并不回应,她大步走了出去。
矍峰低头,捏了捏掌中的手机,想到的是昨天在报社门口听到的一些话。漠成风发布了离婚声明被秦家人收了回去,而这件事漠成风已经知情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他很清楚,强强争斗,最终牺牲的只是无辜者和弱小者。对盈束的那份感情虽然隐者,但还是有的,他不希望她落入圈套中。但很多事情,自己都不能确定,只能点到为止。
盈束当然不会知道这些,漠成风是不会让她操这些心的。
漠成风昨晚告诉她,今天什么都不要想,只要等着做他的妻子。妻子,没想到时光走过了几个轮回,她还能回到最初。
两点四十分。
森漠国际。
漠成风喊断了台上的发言。台上的高管一脸紧张,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其实,他的报告毫无新意。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明天再说。”漠成风并没有如往日那般直白指出他的问题,而是道。眉目里没有一点平日的冷,唇上甚至还弯着笑意。
众人抹了抹眼睛。
他已站起,“内容没有新意,明天开会时要有所提升。”
众人张大了嘴。
往日哪个高管若是做得不好,得到的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批评。漠成风舍得开工资,高管们动辄百万年薪,但也绝对不会对人客气,不好的马上开除,而且要求极高。
他走了出去。
门外,玄铁候着,适时递来了西服。
他拧着眉瞪过去:“这么脏能穿吗?”
玄铁愣了一下,看过去,衣服除了袖子有些微皱外,并没有脏的地方。而且漠成风平日里是不讲究这些的,莫说袖子皱了,哪怕就是衣服整个儿在泥里泡了他也未必在乎。
“我去处理一下。”他将衣服往回收。
“来不及了!”他一把扯过,这才将衣服穿起,往外就走。
玄铁快步跟了过去,他没听说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会面。
“大哥您去哪里?”
“接盈束,去民政局!”
“你们……”玄铁给吓狠了,一句话说不完整。漠成风似有些等不及,“还不去开车?”
“是。”玄铁应声,急急往外走,跑了一半又停下,“大哥,会不会太快了?”
“她十八岁跟的我,你说快不快?”
这么算的话的确不快。
玄铁向来知道漠成风风风火火的性格,他决定的事情就算盈束本人也未必阻止得了。最后,选择听话地走向地下车库。
漠成风理着袖子,也跟着往楼下走。走到电梯口处,电梯门突然打开,里面露出了秦蓝烟那张憔悴的脸。
来之前,她有涂过口红,鲜红的色。衬着这张苍白的脸,别有一种诡异之感。漠成风只冷冷地看着她,她却盈盈笑开,“成风,爸说要见你。”
后头,闪出的是秦庸那张沉得有些难看的脸。
会议室里。
只剩下秦庸和漠成风。
两人一个站一边,一个是权力的象征,一个是财富的象征,有鼎力之势。
“秦先生有什么事吗?”他抬腕看表,“等下我有急事要办。”
“急事就是和盈束去拿结婚证?”
秦庸的开口让漠成风有些意外,既而淡笑,承认,“是的。”
秦庸的指在袖口里拧紧,“漠成风,四年前的承诺我不能遵守了,如果你执意要和盈束结婚,我会让那件事满城皆知的。到时候毁的不仅是你漠成风,还有盈束。”
漠成风的脸僵了起来,“您言而无信!”
“没办法。你也承诺过要给我的女儿该有的幸福,可是她得到的却只是表面的虚荣,这么多年,你连同床共枕这一条都没有达到!这算不得对我女儿好,既然你不遵守,我也不会遵守!”
“……”
三点钟,盈束没有等到漠成风。
他大概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盈束猜测着,没有打电话。
三点一刻。
他依然没有出现。
她有些心惊,胸口突突地乱跳,仿佛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漠成风是一个极守时的人,说三点到拖到三点一刻已经很不正常。
她去打他的手机。
手机落在玄铁的手上:“大哥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在谈,谈完后会给您回复的。”
她略略放心了一些。
只是,这件重要的事情直谈到五点钟都没有结果,漠成风的电话始终没有过来。
盈束等在片场外,看着大家慢慢散去,霞光满天。
风,开始冷起来,吹在光滑的手臂上,直浸肌体。
九点钟,漠成风依然没有来。
她再打电话,那头,无人接听。
再打,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