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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楚歌一直没有想通月流离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那一碟子巧手酥,是她所有悲喜交加情绪的缺口。
风城启难到湖心小榭的时候,楚歌寝殿的宫灯已经熄了。门外的不语和守幽看见帝王,微微福了福身,便转身轻轻打开寝殿的门。
今日有些事进展很顺利,却是累极了他和白术。本来想着就在勤政殿歇下的,却不知为何,自发自地就到了这里来。风城启难揉了揉额角,他是不是有点太习惯她了?
刚走进寝殿,却听得低垂的锦帐之中,有细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传出。风城启难一愣,接着脸色便是一沉,快步走上前去,刷地将床帐掀开。一双盛满怒气的眼,却在看见里面情形的一瞬凝固。
有温暖的香气扑了他满怀,床榻之中,锦被凌乱。楚歌衣衫半褪,香肩裸露,难受地抓着身下的床单,秀眉紧皱,一张绝色的容颜上染了薄薄红晕,那原本清亮的双眼也紧闭着,朱唇之上凝固了咬出的血迹。
"歌儿?"风城启难一惊,刚唤了一声,却见楚歌半睁了眼看他,一双水眸里尽是迷离。还不待他反应,她长腿一抬,已然缠上了他的腰。双臂一环,便将自己埋在帝王的怀里,呢喃两声。
风城启难皱眉。她这样的反应,是被人下了药?可是这岛上,有谁敢这样做?
"左..."
嘴唇突然被堵住,温暖香甜的气息瞬间侵占了他的唇齿。风城启难一震,却见眼前的人儿妖娆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埋进他的脖颈间细细啃咬。一双手在他身后胡乱地扯着,倒似想扯下这碍事的衣服。惹得急了,便不管不顾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嘶...你这野蛮的女人。"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紧,风城启难眸中燃起了小小的火焰,俯身将楚歌压进床榻,沉声道:"你不是聪明么?怎的也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楚歌睁着水眸无辜地看着他,媚眼如丝,水光盈盈。本就松垮的外衫此时已褪到了腰间,雪白的肩窝衬着浅粉的抹胸,别样的诱人。
风城启难低咒了一声,拉过被子想给她盖好,却反倒被她一拉,吞噬性地吻了上去。一股热流流遍全身,最后聚集在某一个部位,灼灼地抵着。
"左楚歌。"风城启难额上流下了一滴汗水,双手硬撑着让自己与她保持距离,低低地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楚歌一愣,歪着头看他半晌,笑道:"阿萧!"
"哼。"风城启难神色松了松,捉住那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的小手,挑眉问:"你最爱的是谁?"
楚歌长腿滑上帝王的胯间,死死扣住,情不自禁地磨蹭着。她眼里已经有些血红色,唇齿间的呻吟也越发急促,哪里还听得清风城启难问什么。月流离不知打哪儿找来的东西,药性极强,再过些时辰,恐怕楚歌就得筋脉尽断。
帝王眸中的火焰燃掉了他最后的理智,见楚歌的样子,也知道她是极难受的。本想着不要碰她,免得...可是如今,没有选择了。她情不自禁,而他,似乎比她还要情不自禁。
左手将楚歌的两只手固定在枕头上,风城启难低头,咬开了楚歌抹胸上的带子,右手将自己的衣服解开,干净利落地扔向床外。真不愧是帝王,手法炉火纯青。
楚歌的肌肤极好,雪白,又丝毫没有瑕疵。风城启难细细地啃着她,从脖颈一路往下,力道大得让她痛哼了一声。
"这是你自找的,歌儿。"帝王邪魅一笑,吻上那迷人的双峰,惩罚似的在顶端咬了一口。右手在她的腹部游移,慢慢往下,惹得楚歌浑身一抖。
"风城启难..."某人好死不死地直呼了一声帝王的名讳,不怕死地挣扎起来。
帝王冷哼一声,大手往下,毫不怜惜地开始侵占。
门外的不语和守幽眼观鼻,鼻观心,统统红着脸。她们听不到她们听不到她们什么也听不到!
"啊..."
"左楚歌,你胆子大了是不是?"
"唔..."
......
不语哭了:"守幽姑姑,我们去找温太妃来救救主子吧!"
守幽:"......"
风城启难吻着楚歌水润的唇,低低地喘息着,往前进了进。哪知身下的女子却因为太疼,连连后退,螓首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丝毫没有引人上床、负责到底的觉悟。
"唔!"紧致的温暖突然被两根手指插入,楚歌呜咽一声,抓紧了床单。
"啊...别..."楚歌在风城启难的身下难耐地扭着身子,感受着他手指快速的进出,衣衫尽落,雪白的肌肤刺激了帝王的视觉。
风城启难唇角勾起,低头咬住楚歌的耳垂,灼热威胁性地抵在她私密的入口。低声道:"歌儿,不准咬唇,我要听你的声音。"
楚歌脸色绯红,一阵呻吟溢出樱唇,沙哑妖媚。帝王眸色一深,低头吻住了她,将灼热慢慢地推进怀中女子的身体。
"啊!"楚歌难受地皱眉,下身被侵入的不适让她往后退去,却不想被人抓住了柳腰,用力地一撞。
"啊啊啊!"楚歌被这疼痛弄得瞬间清醒,身体被贯穿,一阵撕裂般的感觉无穷无际地涌上来。不过一会儿,这疼痛便被一阵酥麻的快感代替。楚歌禁不住将长腿盘上了风城启难的腰,将身子开到最大,迎合他的律动。
帝王的唇移到她的颈部,细细地啃咬,下身加快动了起来。
"唔..."楚歌随着他的节奏摇摆着腰肢,全身都呈现淡淡的粉色。帝王开始猛烈地撞击,每一次,都撞进楚歌身体的最深处。
"呜..."楚歌拼命地抓着身上人的后背,却是再没力气挣扎了。实在痛着了,眼泪便刷刷地落下来,湿了满脸。
风城启难深深吸了一口气,又低咒了一声,停了下来。
这女人,真是比谁都麻烦。
扯过一旁的锦被,风城启难粗鲁地擦着楚歌脸上的泪,低声道:"我以为你有长痛不如短痛的觉悟呢。"
楚歌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服气地咬住他的手臂,水汪汪的眼睛,活像受了欺负的小兽,看得风城启难眼里一暗。
门外,不语担忧地对守幽道:"姑姑,主子不会被王上伤着了罢?"
守幽瞥她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听着这动静,想来娘娘也是够受的了。只是她竟然不知,王上居然一直没有同娘娘圆房,这是为何?是因了左相,还是上官姑娘?
"你去备热水罢。"守幽想了想,道:"等会儿主子必然是要净身的,先备着好些。"
不语犹豫地看了紧闭的殿门一眼,往厨房跑去。
帷帐低垂,楚歌双眼通红地趴在风城启难身上。虽然帝王一直顺着她的头发摸,但是,她还是有随时怒发冲冠的感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默默地在心底发誓,下次见到月流离,一定是他的死期!
风城启难有些好笑地看着楚歌的表情,想了想,坐起来将她抱在膝上,本想说什么,却在看见楚歌背上深深的伤疤时戛然而止。
"谁弄的?!"帝王沉了脸色,抓过楚歌的肩膀,看着那伤口,怒声问。
楚歌轻哼了哼,脸上犹自还带着红晕,身上还没有穿衣服,却因着刚刚的情潮而丝毫不觉得冷。想了想,还是不告诉他,不然倒显得自己是故意要讨他怜爱似的,哼。
"说话!"风城启难皱紧了眉,想拿手去碰一下那伤疤,却又停了下来,心里一疼,脸色难看得紧。
"被墙上的钩子什么的给挂的。"楚歌别过头去,淡淡地道。
帝王怒极反笑:"谁还敢把你挂墙上不成?你竟连这也要瞒我?"
楚歌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他,半晌,一字一句地问:"我说,你会信?"
"你不说,我如何信得?"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楚歌败下阵来,闷声道:"承恩殿的时候,我身后的屏风后面有人。"
风城启难一震,握着她肩膀的手一紧。
"那人气息很好,内力也极强,若是你当时靠近,必然被他伤着。"
"我只是不想你过来,你却说,我自私。是啊,我的确是自私了,我不过是自私地觉得谁伤着了都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当时你若多看我一眼,就会知道,我明明裙角满是鲜血,怎的会是晕血。可是你没有,你只看到你怀里的静贵人,连看我一眼都多余。"
"阿萧,入宫这么久,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一个自私不识大体的人么?"
风城启难心中一痛,抿着唇紧紧地将楚歌抱进怀里,却听得耳边低低的一声:
"我最讨厌我相信的人不相信我,那真的很难受。"
帝王沉默,半晌,淡淡地道:"以后不会了。"
他疑她,不过是为着帝王那天生的防备。以后不会了,怀里的女子,他会多护一分,多信一分。至少...在那之前她都会好好的。
红烛高燃,楚歌呼吸着帝王身上的气息,有些疲劳地睡了过去。风城启难轻轻地将她抱进被子里,忍下身上未消的温度,起身穿上了衣服,朝门外喊了一声:"守幽。"
守幽轻轻推开门,恭敬地朝帝王行礼。
"去准备水给你主子沐浴,然后..."风城启难顿了顿,低声道:"将仇全传进来。"
守幽一震,抬头看了一眼表情平静的帝王,眼神复杂。但到底还是行了礼,躬身退了出去。
???
楚歌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一侧头,便看见风城启难坐在桌边。烛火映着他俊逸的脸庞,显得有些昏暗不明。楚歌正想说话,却看见了一旁的仇全。
以及他手里端着的那碗黑漆漆的药。
愣了愣,楚歌抬眸看向风城启难。身子一动,还有些疼痛,然而心里却无比的清醒。也是,他如何能让她留下不该有的东西。
"仇公公,请拿给我罢。"楚歌微微坐直了身子,身上已经穿好了干净的衣裙。她一笑,干脆利落地朝仇全伸手。
仇全一怔,下意识地看了帝王一眼。
风城启难嘴唇抿得很紧,看着楚歌脸上淡淡的笑容,顿了一会儿,站起身,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