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物降一物

饭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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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老婆都不放过。

    自己的老婆都不放过!

    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不停的在顾汐的脑海盘旋,根深蒂固。

    但她性格深沉,本就城府极深,纵使是对待傅曲洋,仍旧可以游刃有余。

    手机还给他时,她故意隐去了脸上一切的表情,一脸如常的挽着他的手臂,缓步上了电梯。

    回到酒店,也没有急着避开他,反而坐在他身边,吃了点水果,陪着他聊天,说了说公司的事,最后再提起自己的病情。

    她说,“你知道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来,那些药对我已经不管用了!”

    傅曲洋浅然一笑,从容的俊脸上,笑容温和有度,犹如春风骀荡。

    他轻轻的抚着她的手臂,“没事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生过来给你看,一定会没事的。”

    当然没事,只要他不偷偷给顾汐换药的话!

    顾汐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没有证据,她不会相信,绝对不会。

    殊不知,远处的傅氏集团。

    何舟敲门进了总裁室,看着倚在窗前的男人,淡漠的身影,并不似欣赏城市的夜景,而应该是有了心事。

    他走过去,说,“傅董,那个人已经把消息发过去了,按照时间推算,也许顾小姐会发现吧!”

    傅柏琛隐隐勾唇,傅曲洋那个人,怎么会不知道他能在背后做这些功夫?

    何舟还说,“需要我带那个人去见顾小姐吗?”

    “你认为用这样的方式,她就会信了?”他反问。

    何舟愣了下,“不然呢?”

    他摇摇头,踱步回了办公桌,“你太小看顾汐,也太低估傅曲洋了!”

    何舟彻底惊呆,“那您的意思是……”

    “你刚刚让人发的那条微信,他是一定会给她看的,而那个人,恐怕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故意拉长了声音,但其中的意味,何舟明白。

    也就是说,那个之前对顾汐行凶,刚刚从拘留所保释出来的男人,怕是命不久矣了!

    “我现在派人过去……”

    何舟话没说完,看到傅柏琛抬起的手,立马噤声。

    傅柏琛摇摇头,“已经晚了。”

    现在在派人过去,估计早就来不及了。

    傅曲洋是一个做事非常谨慎的人,从来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若是真的留了,那么,也是他故布疑阵,有意为之。

    所以这些年,傅柏琛想要调查杀害父母的凶手,却迟迟没有结果。

    一直在将近一年前,才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消息。

    但很显然,那一切也都是傅曲洋故意散播出来的,目的很鲜明,他撒了这么多年的网,终于到了要收网的时候。

    而顾汐,将成为他攻城的首要道具,一枚有利的棋子。

    他现在只怕,有朝一日,就算他想要挽救,但也来不及了!

    何舟略微皱了眉,又说,“那傅董,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顾小姐那边,就不管了?”

    他摇摇头,“你不是已经让她想办法看到那条信息了吗?其他的,她自己会看着办的!”

    “可是,如果是傅曲洋故意让她看的话,那他又能得到什么呢?”

    傅柏琛点了支烟,吞云吐雾的男子,眉目更加隐晦,幽深的宛如深潭,丝毫看不见底。

    “为了混乱!”

    何舟发懵,“混乱?”

    “没错,只有顾汐这边乱了,其他的人,才会自乱阵脚,破绽百出。”他分析说。

    和傅曲洋打交道这么多年,那个人的做事手法,他还是了解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顾汐展开的,包括傅柏琛,昏迷不醒的季洺止,还有现在的唐氏总裁唐延其。

    就连刚刚归国的傅曲洋,也不例外。

    不管目的是什么,但究其宗旨,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虽然,有人是利用,又是真爱,也有人是单纯的想保护。

    目的不同,但途径差不多。

    就像一个多米诺骨牌,一个倒了,其他的也会自然崩塌,谁都无法控制。

    老板的心思,何舟有些摸不透,这回来了个傅曲洋,他同样搞不定,看来,这老板,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何舟询问。

    他笑了笑,“保护好江林绾,别让这个女人出事。”

    何舟惊骇,没想到老板最后要保护的女人,竟然是江林绾,难道说对顾汐那边,不爱了?

    但这种话,他不能问,也没有权利问。

    按照吩咐做事,是何舟应尽的本职。

    顾汐开始接受心理医生的辅导治疗,其实心理疾病,治疗工作,无外乎就是各种的疏导。

    这一年多,她经历了几次。

    但每一次,都没什么成效。

    这次也差不多一样,两个小时的聊天结束后,医生唉声叹息,待顾汐离开了,他才说,“傅总啊,我感觉顾小姐并不想有心理疾病的样子!”

    “但是她患有躁郁症。”傅曲洋解释说。

    医生也看到了病例,还有两次入院治疗的大概,不禁脸色有些发沉,“如果,我只是说如果这样的话,我感觉只有两种情况——”

    “你说。”

    “第一种,顾小姐病的很厉害,躁郁症严重控制大脑精神,让她时而亢奋异常,时而极度抑郁,这样的结果,就像上一次顾小姐自杀一样,还会再度重演。”

    这种话,傅曲洋大概听到过几次,所以并不为奇,“那另一种呢?”

    “另一种……”医生有些犹豫,似不太敢说。

    傅曲洋却追问,“你但说无妨。”

    “好吧,我也只是预测,就是说顾小姐的躁郁症只是轻微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故意表现出来的,不仅如此,她还城府极深,故意用虚假的外表掩人耳目,藏匿着内心中更大的秘密。”

    傅曲洋脸色沉了,蹙眉想了想,“那张主任觉得她是哪一种呢?”

    “这个……”医生手指敲击着桌面,有意或者无意的没有丝毫规律。

    沉吟多时,最后才说,“具体的,我需要再观察一下,但我感觉现在的顾小姐,是介于这两者之间。”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门外傅曲洋的助理秘书,就将两片药和一瓶水递给了她。

    到了该吃药的时间,顾汐略感不耐。

    秘书是地道的英国人,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顾小姐,别难为我。”

    她点点头,将药吞进口中,喝了几口水。

    临走的时候,晃动了下手里的水瓶,示意这瓶水她要了。

    秘书当然没理由拒绝,岂料顾汐下楼,转弯进了洗手间,拧开水瓶,哗哗倒入了马桶。

    两片药,在水瓶底部浮现。

    她清淡的唇角,泛起了阴险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