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十 一 章 就是辣么无耻!

燕子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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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窜当人家亲娘和离,越南川靠的也不是次次被堵的能耐(安怡:这算什么能耐?),自然,他是有计划,有想法的。

    旁的不说,怎样逼着西北候府妥协,让安怡带着女儿从凤家出来,从此和和美美过一生……打从越南川知道安怡现状开始,这个念头,就在他脑中成形。

    思索了这么久,越南川又不是个笨的,自然而然能想出些主意。

    就算那主意并不光明正大,多少有点阴险,好吧,是很阴险,但……呵呵,对于一个太监来说,‘光明正大’这四个字,在他成为‘太监’那一记得,就已经从他生命中消失……

    ——根本不存在的!!

    “你能让我们如愿?越监军?你有何妙法可想?”凤宁兮微顿,双眼盯紧越南川,眸光精亮。

    古言说的好:宁跟着要饭的娘,不跟着做官儿的爹。

    没经过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苦,男人对子女的感情,总是不如母亲的。有后娘就有后爹什么的,就算在现代都不少见,更何况是古代?

    凤浮对她……说句有些可笑的话,这位连她今年多大都未必知道!!

    凤宁兮又如何敢靠他?

    如果能跟着安怡走,她自然是想追随亲娘的,西北候府……无论是亲爹还是旁的亲人,除了凤安兮之外,基本都没给凤宁兮留下任何好印象!!

    若是原主还在,碍着血缘和从小受教育的影响,许是还会犹豫一些,但凤宁兮一个半路穿越的‘盗版货’,她在乎什么啊??

    但凡有机会,不跟着亲娘走,难道还留下跟凤老太太相亲相爱,跟凤景兮姐妹情深?

    或许……还要叫贝姨娘一声‘母亲’?

    “越监军,你真的有办法让凤家放我走?”她挑眉,略带急切的问着。

    自进了这院子,见到越南川之后,头一次,凤宁兮失了怡然自得的风度,面色带上了几分焦急和催促。

    “三姑娘,越某既然敢将此言说出口,自然是有些些把握的。”终于把话题勾回自己善长的节奏,越南川心中暗叹口气,面上却带着自信的笑。

    今天,在凤宁兮这晚辈面前,他算是丢尽了脸面,整个形象都偏傻子那一挂……额,虽然两次见安怡,两次被堵,两次还都靠着凤宁兮给解围,他在三姑娘眼里,无论怎么做,恐怕智商都高不了,但……越南川觉得!!

    他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他并不傻,他的智商是正常的,求凤三姑娘相信他,然后……把怡儿交给他!!

    “我到底凤家女,且还是四房的嫡长嫡出,不是旁个庶的……想离开?越监军妙方而在?”凤宁兮眉头微蹙,眼眸中显现着些许怀疑之色。

    “不错,三姑娘确实是西北候府的嫡女,一般情况下,任哪家勋贵都不会放嫡女离开,就算不为亲情,亦丢不起那人……”越南川低声,见凤宁兮挑眉做‘你既知道,还敢保证?’的寻问状,不由抿唇一笑,“只是,西北候府的处境,不比旁家……”

    “嫡女故然重要,但相对来说,嫡子——尤其是嫡长子,却更是重中之重了!!”

    “嫡长子?”凤宁兮一怔,碍于穿越且并未得原主记忆之故,越南川这‘嫡长子’三字一出,她还多少没反应过来,垂眸思索半晌后,脑海中才浮现出所谓的‘嫡长子’信息,抿了抿唇,她道:“你是说——凤令展?”

    早便说过,西北候府第三代是妥妥的阴胜阳衰,四房男丁只遗下四个女儿,两个儿子!!

    一半一半的机率!!

    古代男尊女卑,女子不管是聪慧敏纳,还是学究天人,都不能撑门立户,基本连继承财产的权力都没有。一户人家,无论是勋贵门第,还是农户人家,家中没有男丁,在户主死后,就连家产都要充公,上交国库或者是族中的!!

    所以,膝下没有男丁——就被称为绝户,至于女儿,呵呵呵,不算数的!!

    ——多不公平!!

    只是这不公平,却是大环境,凤宁兮亦无法可想。

    不说古代如何了,就是号称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现代,各种明显或隐形的岐视亦不在少数,女子——总要付出比男子多出数倍的努力和精神,才能得到跟男子相同的代遇。

    但,就算如此,对于女子而言,现代终归还是比古代强上百倍,最起码在现代,只要能努力,愿意付出总能得到满意结果,而古代……呵呵,只要生为女子,就连个努力的地方儿都没有!!

    生而为女——就是原罪了!

    这观点,除了制定规矩,限制女子出头的男子之外,就连不少女子都是簇拥,就像凤老太太,明明都是她膝下儿孙,但在她眼中,孙女的地位连孙子的小手指都比不上,为了让孙子出头,牺牲孙女的幸福,甚至是性命都是完全值得的!!

    毕竟,孙子才是西北候府的‘根儿’啊!!!

    当然,目前西北候府的‘根儿’比较少,扎的不甚牢靠,只有两条而已!!二房的凤令源不过三岁出头,还不大懂事,想要养起来顶门立户还需许多年,暂时是不中用的,而四房贝姨娘肚子里那个,虽然已经确诊是男丁,还目前还是胚胎状态,也算不得什么!!

    所以,西北候府第三代唯一能真正‘顶门立户’的,还是凤浮的儿子,嫡出嫡长,根正苗红的西北候世子——凤令展!!

    凤令展——凤浮与李氏所出之长子,今年二十有一,相貌英俊,体态欣长,文采虽差一些,但自幼习武,十九岁中了武举,如今正在东宫任一等侍卫之职!!

    算不得天姿绝纶,却也称得上一声‘俊才’了!

    可以说是西北候府崛起的希望!!

    为了他的将来,能在太子身边儿占上一席之地,凤老太太都同意把凤安兮无名无份的一顶小桥儿送进东宫了,可想而知,他在凤府中的地位!!

    “凤令展……我记得前次听大堂姐说过,他如今在东宫混的还挺好的,仿佛眼瞧就要订亲了,还是跟户部尚书的女儿……”凤宁兮抿了抿唇,仔细回想着。

    抛开旁的不说,凤令展相貌堂堂,年青有为,脾气听说还挺不错,又是候府世子,哪怕是个落魄的,总有爵位在,在一般贵女眼中,他算是个相当不错的成亲对象,只不过,放着长线吊大鱼……有凤令展这绩优股在,凤家……是想用他来尚主的!!

    就不算不能尚主,起码也得寻个郡主县主什么的,能少奋斗个一,二十年,这才不亏了凤令展那张小白脸子啊!!

    但凡勋贵人家,尤其是似西北候府这般男丁稀少的,一般承重子成亲都早,十六,七有之,甚至十四,五成亲都不稀奇,毕竟女子孕育血脉,需本身强硬,说白了年纪大些好生产,而男人,呵呵,十一,二岁出精就有让女子怀孕的能耐了!!

    凤令展拖到二十一还不成亲,不过就是待价而估罢了!!

    “左尚书重利重益,又是坚定的太子党,满心都是把女儿送进宫东,又哪里会把嫡女嫁个没甚前程的一等侍卫,什么快要订亲,不过是流言罢了!”听得凤宁兮这般说,越南川不由嗤笑一声,态度颇有几分不屑。

    其实,许是西北候府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凤令展身上,面对这位混在洛阳,还能当上一等侍卫的子孙,凤家明显是捧着哄着,多多少少都有些神话了……仿佛凤令展就是天地间钟灵毓秀的存在,是无所不能天之骄子,若不是碍着家族拖累,十二岁拜相都有可能……

    可实际上呢,就越南川来看,凤令展或许确实有几分能耐,算是个人才,但人才这种东西……洛阳一抓一大抓,比凤令展出色的,简直数不胜数,那些有家世,有背景,有能耐的都出不了头,凤令展能冒个尖儿,在太子身边混出个名字来,所依仗的……

    “就是银子了!”越南川看着凤宁兮,微微叹了口气,“如今万岁爷年纪渐迈,身体每况日下,瞧着膝下盛年体壮的儿子们,尤其是太子,便是分外的不顺眼!”

    “尤其是近几年,锦王越发出头,万岁爷捧着他和太子玩什么平衡之术,且,太子底下几位王爷渐渐成年,入朝听政,太子的处境越发艰难,进退维谷之中,自然更需要银两来维护……”

    “但偏偏,呵呵,万岁爷对太子防备甚深,东宫看着是尊贵荣华,可事实上,太子用的一分一厘的银子,万岁爷都知之甚深,且久居东宫,太子来钱的道儿极少,除了底下人孝敬,便也只有皇后娘娘的贴补……”

    “底下人孝敬,不过年节,而皇后娘娘,又能贴补太子爷多少,哪里能够?所以……”越南川冷笑一声,略露鄙夷之色,“自然而然,能为太子爷奉上银钱的,便是他的座上宾了!”

    “凤令展那一等侍卫之职,在太子,甚至是万岁爷面前露的脸儿,可是足花了十万两银子买来的呢!”

    “十万两?西北候府还有给凤令展买官儿的银子?是打哪儿……”凤宁兮一怔,惊呼问着,却又马上反应过来,抽了抽嘴角,她叹了口气,目带犹豫的瞧向越南川,苦笑道:“我娘?”

    安怡——除了安怡之外,哪个还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

    “不,不是你娘!”出乎凤宁兮的意料,越南川竟然摇头否认了!!

    “不是我娘?那又是谁?”凤宁兮简直不敢置信,狗还有不吃屎,咳咳咳,不对,是肉的时候?

    “是安家!”越南川毫不犹豫,嘴角那抹鄙视的笑简直又明显又露骨!

    凤宁兮:额……

    真是——姓凤什么的,太丢人了!!

    “越监军提起我那大堂哥,是准备用这事儿做些文章?可是他的官不都已经买到手了吗?”凤宁兮挑了挑眉,试探着问。

    “官到了手,但想接着往上爬,处处打点,时时贡奉,又哪里少得了银子,这些年不管是你娘还是安家,花在西北候府日常上的,不过是小数,那大头儿全都送到了洛阳,这才让凤令展一落魄候府子弟,得了什么洛阳贵公子之称……”

    越南川轻笑一声,抬目望向凤宁兮,他道:“只要安家和你娘断了西北候府的银子,我在多少使些手段,凤令展那一路靠银子上进的‘才俊’,很快就会……到时候,拿捏住了凤家这位‘希望’,就不怕他们不妥协了……”

    “拿捏凤令展……你有把握?”凤宁兮有些犹豫的问。

    “若无把握,我又怎么会说出来?”越南川低声反问,轻笑数声,眉目间隐含自信,又道:“不过,说起来,三姑娘若想顺利脱身,除了凤令展之外,到还需要多多少少使上几分力气的……”

    “使力气?”凤宁兮微微蹙眉,沉吟半晌,她突然笑了,上前几步站在越南川身侧,她抬头望他,低声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