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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影快要逼近床边的时候,凌乔一个迅捷的动作,从大床上一跃而下,仓皇间想要躲过锦瑟的身边,去打开房内的大灯。
但她似乎还是错估了锦瑟此刻对她的渴望。
锦瑟迅捷的移动间,已经把凌乔整个人捞在了怀里,他本就已经意识迷离,再加上身体力量被虚耗得差不多了,突然被凌乔身体的猛烈撞击下,两个人双双地朝着大床倒了下去。
胸口处还未愈合的伤口,让锦瑟下意识吃痛地闷哼出声,却在尾调处掠起了一股满足的呻吟声。
“放开我,混蛋,你快放开我。”凌乔还记得他胸口处的伤口,不敢过度用力挣扎,但是他灼人的体温,却又让她无法对目前的形势淡然处之,她轻微地扭动着身子,声音低沉做着自认为足够说服人的警告。
却殊不知,她的扭动和低沉的嗓音,对现在正处于理智崩溃边缘的锦瑟来说,更像是一种Tiao逗。
一柱擎天的巨大,就像是个被饥饿吓哭的孩童,正张着嗷嗷待哺的大嘴,挣扎着想要得到满足,全身就像是被人点了火一般的燥热,那炙热的温度就像是刚刚喷射出来的岩浆,能随时将人灼伤。锦瑟的全身就像是刚被人从水中捞上来一般,濡湿的衬衫紧紧地裹在他的身上,令他难受难当。
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对眼前对人的渴望,他宛若一只被海浪拍上岸的鱼儿,正在亟求着甘泉的滋润。
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喉结剧烈的上下滑动着,心底里却有一个声音虚弱的发着警告,‘不能碰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碰她,否则一切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放开我。”凌乔的声音还在继续。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锦瑟干哑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仿佛从一口枯井的深渊发出生命的救赎。
手臂从凌乔的身后一点点的箍紧,想要藉此得到更多的慰藉。
凌乔终于发现了锦瑟的不对劲,她猛地从锦瑟的怀中抬起眸,在黑暗中蓦地对上了锦瑟发着绿光如猛兽般的双眸,两道视线紧紧地交缠到了一起,她甚至能够从黑夜中扑捉到他深邃眸底的痛苦和挣扎。
她的手从两人交缠的身体间抽出来,朝着锦瑟的额头拂去,滚烫的温度让她的手蓦地瑟缩了一下,心惊间,她踌躇着再度将手扶了上去,这一次她才真正地肯定他身体上的异样,低柔的声音中夹带着她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担忧,“你在发烧?”
凌乔的触碰,就像是最后压断锦瑟心智的稻草,他心底里紧绷的那根弦蓦地一下子崩裂了开来,一个迅猛地转身,将凌乔一下子压到了身下,滚烫的唇蓦地压上了凌乔娇嫩的唇瓣,宛若饥饿了很久的猛兽终于寻觅到了可口的餐点,疯狂地啃噬、吮吸、摩擦着。
刚刚得到一丝满足的锦瑟,理智再一次得到回拢,他仓皇地从凌乔的身上翻了下来,将凌乔的身体推离开自己,“走,快走,别让我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被粗鲁推开的凌乔,身体就像是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砸落到了地上。
她顾不上揉一揉身上传来的疼痛,双手扶着床沿从地上站起来,凭着记忆,快速地跑到门边,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光。
刺眼的光亮就像是得到解放的囚徒,瞬时冲破了桎梏,朝着房内的各个角落里逃窜了出来。
锦瑟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遮挡住了光亮的来源,微弱的光亮,却像是另外一种负担,瞬间把锦瑟身体上的温度点燃到了最高点。
他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球,伸手意识涣散地粗暴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然而,他实在是流了太多的汗了,力气几近虚脱,打湿的衬衣就像是长在他的肌肤上了一般,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从束缚中解脱出来。
凌乔站在门边真的是吓坏了,她从未见过这种景象,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锦瑟从这样的痛苦中脱离出来。
她仓皇地转身去拉门把手,可是任凭她如何的努力,门却依然纹丝不动,就像是一个受过严苛训练的士兵,誓死守卫着自己的领土,岿然不动。
凌乔转而去拍打门板,扯破喉咙地呐喊着,“来人,快来人,你们家少爷生病了,快来救救他。”
她手都拍得麻木了没有知觉了,可走廊上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凌乔有些绝望地从门板上滑坐了下来,视线朦胧地看着床上仍在与自己的意志做着抗争,和心底里的恶魔做着殊死搏斗的锦瑟。
那一刻,她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心疼来。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着牙,血色在一点点地逃离凌乔挂着泪痕的脸颊,一步步挣扎着靠近锦瑟所在的大床边。
锦瑟还在独自大床上挣扎着,暗自跟自己较着劲,突然一个转身,双眸扑捉到了凌乔的身影,他仿佛在躲避猛兽一般,朝后缩着湿滑的身体,嘴上虚弱地呢喃着,“别过来,别过来,别给我伤害你的机会,我不想让自己后悔,更不希望看到你恨我,快走,快走,别管我。”
锦瑟的话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铁锤,砸碎了凌乔心底里筑起的高墙,有什么东西正在她身体里轰然倒塌,如潮一般的心湖,迅速激荡起了万丈高浪,将她最后一丝的挣扎瞬间掩埋,她脚下的脚步没有退缩,反而是更快地朝着大床靠近。
她站在床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不确定,所以她问出了口,“你被人下药了?”
“嗯。”坚挺的鼻腔内艰难地溢出了一个简短的音符,而后他紧阖着双眸,切断了自己对凌乔渴望的视野,他紧咬着下颌,试图拉回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
但凌乔的甜腻的体香,在他的嗅觉间变得更加的灵敏了起来,缕缕的体香就像是最尖锐的手指拨弄着他欲望的弦,一点点地拉紧。
突然,顽固的衬衫在他不屑的努力下分崩离析,他的大掌下一下朝着那块白色的纱布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