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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浸染了阳光的味道,是那么地灿烂如花,让人移不开视线,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突然,比熊从夏清浅的身上跳下来,一路发出稚嫩的“汪汪”声,径直跑到大门,摇着尾巴,伸出前蹄,抓住男子的裤管。
夏清浅回身,看见来人之后,嘴角儿的笑,顿时敛了起来,她慌忙走过去,蹲下身子,将比熊抱在怀里。
“曜少爷,你回来了……”她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她害怕他会质问小狗的事情。
“嗯。”他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夏清浅的身上,在思忖着什么。
“你给笑一个。”他突然对她道,刚才她那散落在阳光底下的笑,是那么地轻,那么地美。
夏清浅错愕地抬眸,脸部僵住地看着北堂曜,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
“你是聋子吗?”他又开始恢复了冰冷的表情,冷冷地说着。他也不明白自己前几天在听到她发烧的时候,心里为何会做出那种反应。
夏清浅被他那冰冷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勉强地扯出一丝生硬的笑。
“笑得比哭还难看!”北堂曜冰眸一眯,“谁允许你在别墅里养狗了?”
经他一吼,她怀里的小狗害怕得往夏清浅的怀里钻,也将夏清浅吓得不轻,紧紧地抱着比熊,“少爷,你不要伤害它,我马上放它走。”
北堂曜看着她护着一只狗,心头莫名地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将目光落在那个狗的身上,剑眉紧紧地一颦:还是个公狗!
夏清浅这才将怀里的比熊递给了上前的女佣,一双清眸依然是泛着依依不舍的流光,哀哀地看着即将被她这个新主人要遗弃的小狗狗。她却在心底里暗暗腹诽:他这么孤傲冷酷,心里怎么会容得下一个小狗狗呢?
北堂曜那双墨黑如曜的双眸,突然闪过一丝的阴鸷,薄唇微微翕动着:“没我的准许,你没有使用任何权利的筹码。”一道冷冽而无情的声音在整个客厅荡着。
夏清浅整个人都怔忡了半晌,被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垂下的眸子,也沉了两分。
“少爷,对不起,我亲自将它送走……”她慌乱地从他的身边走过。
他余光看过去的时候,睨到了她侧脸染上了几分的落寞,他眉头轻颦,箭步上前,转身便挡住了她的去路,修长的指尖,挑起了她那小巧的下颌,“你是要想办法讨好我这个主人,而不是将时间精力花在一个畜生身上!”他不由分说,便倾身向前,狠狠地咬了一下她那稚嫩的唇瓣,像是羞辱又像是惩罚,反正这似乎都不是他所掌控的。
她的脸颊顿时绯红一大片,直染到脖子间,那抡起的小粉拳,不知所措地抵在北堂曜的心膛前。
“你敢拒绝我的亲吻?”声音冷得如冰川,让夏清浅听得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双阴鸷的双眸更是不容错过她一脸不知所措的娇容。
“少爷,我不是故意的……”一股清幽好闻的香水味扑入鼻间,夏清浅的脸更是羞红得更厉害,脑海中浮起了那些旖旎的画面。
记忆中,他总是粗鲁而不节制的,但是他身上总会散发着一股清幽好闻的香水味,只有闻着那香水味,她才不会感觉到被他压在身下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北堂曜放开了夏清浅,墨黑如曜的眸底突然闪过一丝光芒,“我买下你,不是让你来和我说对不起的。”
他在转过身去的那一刻,余光却睨到了夏清浅抬起手背过身去狠狠地擦拭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他眉心突然跳了几下,心中莫名地涌起了一股狂潮。
他愤怒而略带冰冷的声音在她的耳畔炸响,“夏清浅,你在干什么!”话音刚落地,他那挺拔高大的身影倏的一声已然坚定地站在她的跟前,他那双幽深而阴鸷的眸子,散发着的光芒,如同毒蛇一般令人感到阴冷和恐惧。
一副冷酷到底的冰冷神情,还添了几分愤怒,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似乎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有一丝的亮丽阳光一般。
下一刻,瘦弱的夏清浅已经被北堂曜用力一扯,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整个人往一旁的玻璃桌撞去。
砰——人和玻璃桌上的古董花瓶摆设一并倒在地上,夏清浅的面孔顿时失去了血色,瞳孔忽而睁大,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她的手按着被撞得生疼的腰侧。
一旁的佣人吓得魂都没有了,她亲眼目睹夏清浅的腰撞上了玻璃桌桌角,肯定是痛得要了这个孩子的命吧。
佣人连忙上前去搀扶起夏清浅,关切地询问着:“夏小姐,你没事吧?”而后,佣人还用着余光去偷看那个冷酷无情的少爷是什么反应。
但见他依然是像一座冰雕一般,伫在那里,散落下来的额发,刚好遮住了他那双令人寒颤的冰眸。
佣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是喜抑或是怒?少爷对待夏小姐,实在是让人无法捉摸他的心思在想着些什么,一会儿对夏清浅冷酷无情,一会儿听到她出事了,又紧张得很。
虽然少爷自己不这么认为,但是看在他们佣人的眼里,却是这个样子。
管家平日里交代过,关于别墅里的一切东西,都要小心地对待,千万不可以有任何的差池。现在夏清浅打破了少爷平最心爱的花瓶,后果不堪设想啊。
北堂曜眼见夏清浅摔倒在地上,只是偏了头去淡淡地看着坐在地毯上双手抱腰的夏清浅,一点怜悯心都没有,然后目光落在那破碎得七零八落的古董花瓶,脸色一沉,双手微微握成了一个拳头。
紧接着,是他那暴怒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回荡着,“全都给我滚开!”
吓得连夏清浅都直起了腰板,额际频频沁出了细细的冷汗,夏清浅也随着北堂曜的目光轻移到了那支离破碎的花瓶上。
那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花瓶吗?
夏清浅也不顾自己腰上的痛楚,蹲下身去,捡起了那些碎片,声如抽丝,低低地说着,“少爷,我会努力赚钱赔一个给你……”
话音刚落,北堂曜走近她两步,愤怒地一脚将她踢开,刚好是踢中她被撞伤的腰,他的声音也极其地冰冷:“赔?你赔得起吗?你一辈子也赔不起!”
他惋惜不是花瓶本身的价值,而是这个花瓶是父亲对母亲的爱,父亲在北堂集团上市的时候,将这个清朝乾隆时期的镂空瓷瓶拍下,送给母亲作为定情之物。
而在母亲离开后,将这花瓶留给了他,花瓶在,母亲永远都会陪在他的身边。
现在,花瓶破碎了,还能够完好如初吗?
花瓶不在了,母亲留给他最后的一点温存都不在了。
夏清浅被北堂曜狠狠地一踢,半蹲着的身子狠狠地跌坐在地上,而她稚嫩的手也被那锋锐的碎片划破,一股鲜血从那伤口涌了起来,滴在了花瓶上,是那么地刺目。
正在这时,大门出现了一抹黑色冷萧的身影,“少爷。”伴随着一声不亚于北堂曜那独有的冰冷声音,飘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那人在北堂曜狠狠踢了一脚夏清浅之后,急急地唤了一声。
“夜风,这里的事情,你看着办!”北堂曜冷冷地睇了一眼唤作夜风的男子,眉头更是一刻都不得舒展。
疼痛、难受的泪水,转瞬弥漫了整个眼眶,她连痛都不敢喊一声,因为自己似乎抵触了北堂曜的底线,他生气了。
一旁站在的佣人见状,两腿都在抖颤着,犹豫再三,她还是选择站在原地。因为少爷发起脾气来,那真的是火山爆发,威力不可抵挡。而且现在夏清浅打破了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她过去不是得跟着她一起被少爷挨骂吗?就连夜风管家也回来了,如果夜风管家说她擅离职守,那可怎么办啊。
北堂曜最终没有说什么,一双溢满了迷离落寞光影的冰眸,淡淡地看了一眼碎了一地儿的碎片。双手冷然地插入了裤兜里转身上了楼。
夏清浅眼皮猛的一眨,将那水雾眨开,急急地抬眸望着北堂曜离开的方向,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冷漠挺拔的身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回旋楼梯中。
她将目光落回到自己的手上,伤口微微刺痛着,原先流出来的血已经有凝结的迹象。
“夏小姐,你以后行事可得当心了啊,少爷不喜欢的,你可千万不要逆他的意思。好比如那个狗狗,我知道你是因为不忍心见它被主人遗弃,才好心收留它。”佣人这才缓过神来,走到夏清浅的跟前,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我还从未见过少爷发这么大脾气的,夜风管家曾经叮嘱我们,对于别墅的一切东西,都得小心翼翼地对待。”
佣人见她的手依然在流血,惊呼道:“夏小姐,你的手流血了。”
夏清浅却不理会伤口,而是抬起那双清澈的剪眸,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佣人,“阿姨,这个花瓶很贵吗?”
既然是她打破了花瓶,无论多贵,她都会努力地赚钱买一个新的回来。
“别墅里有哪一样东西不是昂贵的,是我们这些平凡人家,奋斗十辈子都无法达到这么奢望的生活。”
佣人或许觉得自己过于聒噪了,而且夜风管家就站在不远处,“夏小姐,少爷此时很生气,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你再指示少爷吧。我先给你清理伤口。”
佣人生怕自己多说多错,她是新来不久的佣人,本应该要遵守规矩,不可这般无礼。
夏清浅听得心里疙瘩了一下,看着一地儿的碎片,顿时不知所措,也忘记了手上的伤痛与腰际的刺痛。她才发觉屋内还站了一个人,而且她隐约感觉到有一股冷光欲要将她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