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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有些想法可能也只适合在一瞬间、一股作作气的去完成。当左盼到病房时,迟御不在。
空空的病房,一切都收拾得井然有序,整整齐齐。空气里没有什么重的药水味,反而有一种清新的花香。
她站在屋子的中央,看着这屋子……方才冲上大脑的血液在慢慢的减退,直到最后归于平静。
现在正是黄昏,外面的光线懒散的照进来,屋子里一片斑斑驳驳的光线,泛着一股离愁人的哀凄。她叹了一口气,去了阳台。
她站在这里也不过就是五分钟而已,外面就已经有了声音……
“还以为你已经病入膏肓,不能动了,没想到腿脚倒是挺利索。”
这声音左盼是不会听错的,这些日子总是会见到她的身影,一个她曾经以为可以做朋友后来发现这一辈子都无法成为朋友的女人:米飒。
面对米飒无时无刻的出现,左盼发现她已经能非常的淡定。
男人倒是没有什么声音,淡淡的嗯了声。
两人在屋子里有脚步的杂乱声。
“医生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出院么?”
“快了。”
“哦,那倒也好。对了,左小姐没有在这里吗?”
迟御的鼻子非常敏.感,从进这个病房开始就知道左盼在这里,因为他嗅到了她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漫着。他看了看阳台,窗帘拉上了,其实是看不到的,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是在那里面。
“怎么,你找她有事?”
米飒爽朗一笑:“我很欣赏左小姐,所以想和她交个朋友。我难得遇到一个让我敬佩的女人,所以想更深入一步的认识。”
迟御坐在沙发,抬头,别有所意的看着她:“莫非你还男女通吃?”
“如果说,有一天我真的变成了男女通知,那么我一定会把左小姐抢过来,也好让你有一点危机意识。”
迟御抿唇不语。
目光又朝阳台处瞄了一眼,想着这女人……也是害人不浅了。
左盼站在窗台,看着这个城市被黄昏的光照得朦胧迷幻,脸庞一片淡漠以及……让人移不开眼晴的惊.艳。外面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米飒笑了起来。
笑声清脆迷.人,从里面传到这里——
左盼捻着手指,长得漂亮的女人就连笑声都是勾人的。
她兀自勾起唇角,想来想去,她觉得她还是欣赏远处的高楼大厦来得实在些,不至于让自己心堵。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来了一个人,身上有清冽的香味窜入她的鼻腔。左盼双手环胸,看着远处,眉山远黛,声音冷然:“迟公子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她真的很庆幸,方才迟御不在这里,否则……有些话不经过大脑就吐了出来,会把自己陷入到一个很难堪的境地。
想想真可笑,方才那点大脑充血到底是怎么来的。
迟御显然是出去了,身上不是病服,而是一件深色的毛衣,很薄,圆领之下能够看到那锁骨的突起。身形笔直而修长,负手而立,道不尽的尊贵倨傲。
“你说可以就可以。”他说。
左盼转身看着他,在黄昏的光线里,这脸被笼罩着,如诗如画。尤其是那双眼晴,沉黑有神,似大师笔下的画,如此精致。睫毛刷过点点光芒,看着竟来由的缱绻。
迟御,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是一幅画,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这种男人,外表上的极品,能满足多少女人的意想。
她望进他的眼晴里,开口:“我在迟公子里的心里是不是要比米小姐的地位要高一点?”
毕竟刚才米飒也问了他同样一个问题,他的回答是:快了。
她问的时候,他说:你说可以就可以。
迟御也看着她,眼里是深邃的,薄唇一勾:“怎么说,我们也是受法律保护的,当然,和她不一样。”
哦。
也是哦。
是她多想了。
左盼也没什么话可讲了,抬腿离开。才走了一步,他就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抬头,他低头,四目相对,有什么东西在空中碰撞。
左盼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握紧了双拳。
等了两秒,也没见迟御说话。
“迟公子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有什么就说什么。”
“后天有个局,我要参加。”
“哦。”
“你准备一下,和我一起。不要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别给我丢脸。”说着手松开,出去。
左盼:“……”
他去参加个什么局,让她去干什么,她这张脸能在外面见人吗?而且她的样子不是挺漂亮的么?她对着玻璃照了照,除了有点黑眼圈,其实地方都完美。
比米飒,好看多了。
她仰 起头出去,下巴微仰,有些高傲之气,从迟御的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
她刚才在外面照玻璃迟御就已经看到,现在又看她这幅神情……眸光随着她的走动而移动,直到她进洗手间,他才收回视线,眼底浮起一股如春风拂面的笑意来。
温柔,而不自知。
讨人厌的女人,原来也有可爱的一面。
……
隔天左盼和凌小希一起浪了一天,又过了一天,迟御说的那个局到了。
原来是米尔兰爷爷的66岁大寿,嗯,66岁应该也算不上是个大寿,但是排场很大。毕竟家大业大,但到底还是屈居于迟氏下面。其实米家原先很想把迟御给招女婿,但奈何迟御的名声不怎么好听,于是也就算了。
米家也就米尔兰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米飒又不是亲生的,所以也都舍不得去逼迫米尔兰,随她去吧。
左盼真不想盛装打扮,毕竟她不能抢了人家的风头——又不是她主场。这场宴会米尔兰和米飒盛装才对,但去的人还有凌小希和迟之谦……
没办法。
凌小希那货穿了一件全球限量版的一字领长裙,左盼看到吊牌上的价格时,吓了一跳,好多个零。左盼也不好把自己搞得太过寒酸,于是随便找一条几千块的裙子就得了。
她是坐凌小希的车去的,迟御今天居然没有联系她,等到了会场再说,迟之谦那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路上,凌小希一边吐槽她的穿着,一边暗暗显摆自己。
“我说你也太穷酸了,你跟个财大器粗的男人,他都没有给你买衣服?”
“本小姐天生丽质,披个麻袋也像在米兰时装周,你懂不懂?”左盼回。
“是的,披个麻袋你就成祖先了。看不出来,迟御还挺小气。”
左盼暗暗翻了个白眼,闭眼,继续回答她第一个问题,“他财大是对,但是你怎么知道他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