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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闪电从窗外闪过,轰隆隆的闷雷声响起,雨点敲打窗户玻璃的声音,骤然密集了起来,就像有很多人在嘲笑岳梓童,笑她明明已经堕落了,被男人看了身子,还特么的假装清纯。
女人的脸,真比身子还要重要吗?
如果重要,女人在上大街时,为什么不光着身子捂着脸呢?
不重要吗?
当一张脸单独出现在视频中时,我是傻瓜最多只会夸她两声漂亮,有荡妇的潜质而已——但当这张脸与身子同时出现在视频中,还是按照他所说的那样,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雨点的嘲笑,让蜷缩着身子,开始瑟瑟发抖的岳梓童,越发害怕,孤独的想要发疯,只想跑出去站在大雨中,展开双臂朝天嘶吼几声,问问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在她明明意识到绝不可以那样做时,会这样的痛苦。
难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
岳梓童想到这儿时,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响起,说对,你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贺兰扶苏不要你了,就连李南方那个人渣,龙在空那个变态患者都不稀罕你,你还以为你是谁?
是啊,就连李南方之流都不要我,我还装哪门子清高?
不就是通过网络,来让陌生男人看到我荡妇的本性吗,那些人前清纯的女明星,在照片流传出来之前,谁又能想到她们会像传说中的那样肮脏?
只要能让我心安,能睡个好觉,第二天能够像个正常人那样出门,在员工面前依旧保持我冷傲的嘴脸,让他看到又能怎么样?
“这,只是我想好好睡觉的代价而已。”
岳梓童自言自语着,猛地翻身坐起,拿起了手机。
她这边沉默这么久了,北方人还在不断发语音,问她回来了没有,还关心的询问她,出什么事了,他能不能帮上忙。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谢谢你,这段时间能陪我。”
岳梓童发了个语音过去后,立即把北方人删除。
她的微信上,就只剩下我是傻瓜一个人了,这让她有了种安全感——尽管保留北方人的微信号,他也不知道岳梓童在这边干什么,可还是会给她一种被别人旁观的错觉,唯有删除这个号。
在办公室内时,岳梓童还想一个谈心,一个谈身体呢。
现在她却毫不犹豫的删除了北方人,因为她忽然发现,她才不需要陌生人假惺惺的安慰,她要的东西来自身体,更加真实些的疯狂,疯狂,疯狂!
“你还在吗?”
在心中默默祭奠了下刚被删除的网络老公后,岳梓童给我是傻瓜发了语音信息。
没人回答。
看来是睡觉了,毕竟她刚才可是沉默了很久。
可她有种清晰的预感,我是傻瓜就在那边,于是又发了个两百的红包过去,依旧没有反应。
“我,答应你的要求。”
岳梓童用力咬了下嘴唇,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我是傻瓜果然在,回复了信息,那就开始吧。
岳梓童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是傻瓜也用语音回答了,声音很年轻,却很冷,很难听:“脱光,只穿黑丝,高跟鞋,给老子先来一段艳舞。如果不会的话,那就算了。”
岳梓童从没跳过艳舞,但却不代表着她不会跳。
艳舞说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只要身体的柔韧性够好,学着蛇儿那样扭着腰肢,双手摆化几下就好了,也可以扶着柱子,当然扶着床头,桌子的更好了。
沉默了很久,岳梓童才问:“你能让我得到什么?首先声明,我不想再看你与妻子的视频,那样会让我觉得对不起她。其次,我也不想看到你的身体,上次我恶心了很久。最后,是警告你,千万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脸,因为我会杀掉你。”
“我能给你欣赏。”
我是傻瓜在那边怪笑道:“你该懂得锦衣夜行这个成语的意思。你想发骚,同样不能只给自己看,要有人欣赏你,你才会感觉好很多。”
“对,你说的不错。那你稍等,我准备一下。”
岳梓童放下手机,快步走到了梳妆台前。
下班回家后,岳梓童就把脸上的脂粉洗干净,露出她俏脸的本来面目了,虽说这段时间憔悴的不行,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比喻或许不贴切,总之是美女就是美女的意思,再憔悴,素面朝天时依然是美女。
用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岳梓童才为自己化好妆。
镜子里的女人更美了,更妩媚,就像盛装的狐狸精那样,还是岳梓童,但气质却不同了,可能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朱唇轻启,对自己笑了下,岳梓童缓缓起身,双臂抬起,睡袍顺着凝脂般的肌肤滑落在地上,遮住了红色的细高跟。
有黑色布片再落下后,她就成了我是傻瓜最希望看到的样子,全身只穿着红色细高跟,黑丝紧裹下的长腿,犹如她的身材,曲线玲珑。
把台灯关上,打开小夜灯,幽蓝色下的岳梓童,看上去更像个精灵,不时的有闪电,刺穿淡蓝色的窗帘,让屋子里瞬间雪白,更为她平添了几分来自恒古的神秘。
我准备好了,岳梓童对我是傻瓜说。
那就开始吧,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是傻瓜说,别忘了来点音乐助兴。
音乐好办,岳梓童卧室内就有台式电脑,找到一曲低沉且又充满野性的舞曲就好了,把手机端放在音箱上,打开了视频。
视频小窗口什么也看不到,岳梓童也不想看到那个恶心的男人,伸出香舌在上唇上,轻轻撩过,轻声笑道:“我要开始了。”
“开始吧——你很美,也很骚。”
随着我是傻瓜的回答,岳梓童双手捂着胸口,慢慢后退。
“抬起头来。”
我是傻瓜大声说道:“放开手,再后退两步!”
岳梓童抬头,松手,又后退了两步,随着忽然激昂起来的舞曲,腰肢猛地一拧——有些女人,天生就具备跳舞的天赋,无论跳什么舞。
岳梓童就是这样,刚开始时明显放不开,总是要捂着胸口,并着腿,但渐渐地,她忘记了所有,只知道她是个需要以这种方式,来发泄,报复什么,动作越来越流畅,也越来越大。
舞曲,也有了类似于窒息的哼声,淫靡,好像受岳梓童的动作所干扰。
不知不觉间,一曲终了,额头微微冒汗的岳梓童,缓步走到手机前,语气媚媚的问:“还满意吗?”
我是傻瓜的语气,更加生硬,透着说不出的鄙视:“不错,再接再厉,下次玩点花样出来,用上道具。赏你个一块钱的红包,因为你就值一块钱。说谢谢吧,你懂得。”
岳梓童死死盯着视频,很久没动一下。
我是傻瓜在那边嗤笑一声:“想要尊严吗?”
这句话,一下子击碎了岳梓童最后的——尊严,垂下长长的假眼睫毛,轻声说:“奴才,谢谢主子的赏赐。”
“睡觉去吧,做个好梦。”
我是傻瓜说完这句话后,视频关了,一个一块钱的红包出现在了屏幕上。
岳梓童默默的点开,那个写有主子赏,奴才领字样的红包后,就知道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然后,猛地转身跑进了浴室内,跪在马桶上剧烈呕吐了起来。
她在恶心自己。
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后,胸膛急促起伏的岳梓童,拧开了凉水花洒,站在下面,拼命的搓洗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
就好像,这些地方都被那个男人亲吻过那样。
岳梓童把无心人的微信号,更名为我就值一块钱后,拽过枕头盖在了脸上,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雨过天晴,被一场大雨清洗过的青山市,在阳光照耀下,显得越发明媚了。
蒋默然与李南方,身穿白色情侣装,戴着大墨镜,一早就去了南部山区,中午吃了点快餐,喝了两瓶啤酒后,李南方还躺在小树林里,美美的睡了一觉。
女人没有休息,就始终盯着他痴痴的看。
凌晨李南方要求某个女人跳艳舞,蒋默然是知道的,也看到了。
很惊讶那个女人的美丽,无法想象她怎么可以这般堕落,更惊讶她在李南方近乎于卑鄙的要求下,会那样听话。
李南方没有瞒着她,她也没有问女人是谁。
可她能看出,李南方肯定认识那个女人——女人跳舞时的样子,都让蒋默然心动,主动索要了,李南方却没有一点男人该有的反应。
这是失望到极点的现象,蒋默然对心理学,也算小有研究了。
李南方关掉视频后,就睡了,就像现在这样枕着她的腿,睡得像个有伤的婴儿。
唯有身体有伤痛的婴儿,才会在睡着时,不时做出皱眉,咬嘴的动作,还有毫无意识的呜咽声。
这一刻,蒋默然觉得李南方很可怜,让她很心疼,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抚过,多希望他能忘记那个女人,给他带来的耻辱。
“永远都不要问,那个女人是谁。”
李南方睁开眼时,低声这样说道。
蒋默然抿了下嘴角:“你,这是在伤害你自己——同样,你永远都放不下她了,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
“我会放不下那样一个女人?”
“如果能放下,你就不会这样痛苦。”
“那她呢,能放下我吗?”
“放不下。”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女人。”
“你再说说,今晚我如果不理睬她,她会怎么样?”
李南方翻山坐起,看着西方的太阳。
蒋默然也看向那边:“她会睡不着。”
李南方笑了:“没有我,她还有别的男人,可以欣赏她的表演。”
“她没有别的男人了,就你自己。”
蒋默然摇了摇头:“相信我,我是女人,能深深体会到她甘心堕落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