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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谁碰到这么离奇的事情还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他妈的真佩服他。
我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半个小时左右,至于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东西,我自个儿也说不上来,总之想什么的都有。
比如余夕是谁?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她认识我之前就是这样还是在这八年时间中渐渐变成这样?她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她当年又为什么去深城?等等。
我脑子一片浆糊,思来想去不得要领,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余夕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我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余夕这个时候进来我摸不准她的心思,想以不变应万变。
余夕轻轻的掩上房门,抬手看了看腕表,然后站在床前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八年没见,她可能想看一看我这些年身上有些什么变化吧。
我不理她故意侧着身子背对着余夕。
余夕进来的时候冷着脸,看着看着忽而噗嗤一笑,她低头弯腰俯下身来靠近我,我眼角的余光顿时看到两个小半球因为挤压紧紧凑在一块。
我急忙闭上眼睛,非礼勿视,现在的余夕可不是从前那个余夕,我对她可不敢动什么歪心思。
余夕见我忽然闭上眼睛,瞬间明白了什么,她的脸霎时就红透了,眼眸闪着羞涩的光泽,她轻轻坐在床边,半天没有出声。
余夕保持沉默,我也没有率先打破这份尴尬的气氛,我俩就这样无声胶着的,也可能多年以后我和余夕已经不知道怎么跟对方相处。
许久许久之后,余夕又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而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在这一声叹息中,我仿佛又看到过去那个美丽善良柔弱体贴的余夕。
我情不自禁转过身体,余夕见我转过来也抬起头来,我和余夕再一次四目对视。
这一次跟刚刚在外面那次对视不同,这一次我看到了一张久违的熟悉的面孔,这张只属于余夕这个美丽女人的面孔。
这一眼让我有一个惊喜的发现:眼前的女人还是八年前那个余夕。
余夕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无意识下伸出手来摸我的脸,我被余夕这个潜意识的动作唬了一跳,下意识把头往后缩。
余夕伸出去的手落空,尴尬的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退回去还是继续往前。
我刚刚纯属下意识动作,压根没有想太多,可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或者做些什么。
余夕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偷偷把手缩了回去,她站起身子背对着我,我抬起头看着余夕纤细的背影发呆。
余夕双肩耸动,似乎在无声抽泣,我搞不清楚她为什么哭,刚刚在外面如此强势冷漠的一个女人,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女人心海底针,如果她自己不说,谁又能猜到她们心里真实的想法。
说心里话,过去的余夕我可能还能看懂几分,可如今的余夕变化太大,是敌是友我尚且分不清,又如何能看懂她。
余夕哭了一会,然后抹了一把眼泪,转过头来看着我,她楚楚的目光让我心疼,就如八年前那个女人,只要她一哭我就会六神无主。
“你还好吗?”
这是余夕进屋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简简单单一句“你还好吗”,仿佛瞬间把我俩拉回到从前,那时候的我和她正处在青年最黄金的时期,一个意气风发,一个娇柔美丽。
“你是余夕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好还是不好,而是如此问道,余夕变化太大,就算她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口中跟我说着话,我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余夕微微点头说:“嗯。楚天,是我。”
余夕不待我开口问出她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她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来了,平安回来了。”
余夕似乎对能再次见到我感到无比开心,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晶莹的泪光中闪烁着一丝喜悦。
她的哭泣或许不是因为委屈和悲伤,而是因为我回来了,消失八年再一次站在她的眼前。
余夕不断的抬手看时间,在我记忆中这是她进屋之后第三次看腕表上的时间了。
她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还是在等什么人?
我都有些被余夕搞糊涂了。
“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余夕突然把食指放在嘴边“嘘”的一声,她偷偷打开虚掩的门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然后才严肃的说:“楚天,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不小心闯入这里,他们一定会找个理由处理掉你,即使你能留下一条命,也可能会他们被终身软禁。”
“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实验室。”
“什么实验室?”
“别问了,我现在救你出去。”
余夕似乎不想跟我解释太多,她只是伸手强行拉我起来,然后带着我离开这个小房间。
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我不知道是余夕故意把人支开了还是因为他们压根不重视我,不过我相信前者居多,要不然他们也用不着把我看押起来。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不明白余夕刚刚干嘛要抓我而现在又要偷偷放了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想问来着,不过余夕没有给我问出问题的机会,她一直紧紧拉着我,似乎在赶时间,她拉着我跑了一段而后又不断看腕表上的时间。
我发现一个问题,余夕跑着线路比较特殊,都是一些摄像头死角或者无人看管的地方,以前孙建兵跟我说过一些这方面的问题,没想到余夕对这些东西这么在行。
余夕带着我绕来绕去,在路上我俩一直没有交流,她精神一会儿高度紧张,一会儿又相对放松,可能在这个地方她经常来比较熟悉,什么地方危险什么地方安全心里都有数吧。
反正在我看来几乎都一个样,黑乎乎的,既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也不觉得哪里安全,总之就是跟着余夕走。
我们在庄园中穿梭了大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摸到围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