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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窦晨知道这些,应该是余夕偷偷告诉他的。
我说:“窦晨,大家都是朋友,你说这些就没有意思了。朋友之间互帮互助这是分内之事,如果你因为这个原因找我喝酒,这杯酒我不喝。”
任一飞起哄说:“不喝。坚决不喝。”
窦晨笑笑说:“那行。谢谢的话我收回,就咱们朋友之情喝一杯,这总没有问题吧。”
“OK。”
我正准备喝酒,任一飞叫嚣道:“窦晨,你什么意思,你跟天哥是朋友,你跟我们大伙就不是朋友了。不行,你跟天哥喝,待会也要跟我们喝,建兵哥,你说对吧?”
孙建兵看看余夕,又看看我,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
窦晨说:“这酒得喝。行,我跟楚天喝完,就跟你和建兵哥喝。”
孙建兵在我们这一群人里面年龄最大,都三十好几,因此他们几个都叫他建兵哥,余夕有时候叫他孙建兵,有时候叫他建兵哥,我呢一直叫他建兵,习惯了。
窦晨跟我喝完一杯,又接连跟一飞和建兵喝了一杯。余夕轻声地问他:“你行不行呀,千万别逞能,今晚来的都是朋友,都是闹着玩的,不会真的介意。”
窦晨说:“没事。今晚高兴,喝醉了大不了回去睡一觉。”
我喜欢这种喝酒敞亮的男人,酒品如人品,喝个酒都扭扭捏捏的男人,做人做事也好不到哪去。
至少在我认识的兄弟之中,喝酒从来没有认怂的,一飞、建兵、老班、大伟、猴子包括我自己,哪个不是酒精沙场来者不拒。
我对窦晨印象不错,上次聚会时间短,我对他了解不深,而且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鲜有交流。
不过这次,我觉得他不错,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我们喝了一会酒,就大口吃菜,喝酒吃菜抽烟,这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有余夕在场,因此我们倒没有抽烟,只是闷头吃菜。
余夕知道我们几个都喜欢一边喝酒一边抽烟,就假装起身上洗手间,其实是想给我们营造一个抽烟的机会,多懂事的女人。
余夕一走,任一飞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分发一圈说:“哥几个,兄弟不瞒你们,这两天真把我憋个半死,一口都没有抽。”
喜欢抽烟的朋友应该能够体会这种感觉,要是一天不抽烟,估计比一天不吃饭还难受,总觉得少点什么。
窦晨说:“医院不让抽,你不会到外面去抽吗?”
“不敢啊。陶颖鼻子灵,她要是知道我抽烟,就不让我照顾她。”
我说:“你丫不会是那天跟我在楼道口抽了一根就再也没有抽吧?”
“可不嘛!你说苦逼不苦逼。”
我们点上火,开始云吞吐雾,孙建兵的烟瘾也挺重,抽了一根又一根,顿时整个包间弥漫的烟味。
余夕过了十几分钟才回来,她推开门顿时被烟呛着了。
余夕捂着鼻子说:“你们这是抽了多少,怎么这样大的烟味。”
我们赶紧收拾起香烟,有女士在场,让人家吸二手烟是对美女的不尊重。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因此我们分批打车离开,任一飞回医院,余夕和窦晨去看电影,孙建兵和我回山南村。
我叫了一个代驾,代驾把我和孙建兵送到山南村出租屋的外面就离开,我们自己把车开进院子里面。
孙建兵和我刚下车,他就接到一个电话,他和对方说了有个两三分钟就挂了。
“叶先生。”
“怎么了?”
“刚才我一个朋友给我来电话,我饭前让他帮我查刘老板的消息,已经有了结果。他说刘老板这个人有些背景,但是也不是多么强硬的人物,咱们动了也就动了。他还说刘老板晚上喜欢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地下赌场。这个赌场刘老板有股份。”
“在哪?”
“蒄城。”
深城离蒄城开车不过一个多小时,近的地方半个小时就到了。我说:“你知道具体地方在哪吗?”
“知道。他待会会发一个定位给我。”
“行。咱们现在就去找他。先给他一个下马威,挑了他的赌场,反正这种地方不能见光,挑了就挑了,我让他嘚瑟,再让他给余夕赔礼道歉,这种人就不能对他客气。”
“咱们开车吗?”
我看了看时间说:“咱们都喝了酒,这个点交警应该还在执勤,自己开车风险太大,打车。”
“好。”
我们按照孙建兵朋友发来的定位打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指定地点,我们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下车,并没有让司机送到那个位置。
毕竟我们是去闹事,少一个人知道有少一个人知道的好处。
我们步行过去,又走了十几分钟才到。这个地下赌场上面是一个台球室,有不少小年轻在里面打台球。
他们身上纹着各种图案,我估计是一些看场子的小弟。我和孙建兵准备进去里面,门口两个小年轻上来拦住我们去路问道:“干什么的?”
“玩的。”
“玩的?玩什么?”
我淡淡地说:“你们有什么我们就玩什么。”
一个小年轻看看我说:“面生的紧,以前没有见过你啊。”
我笑了笑说:“确实第一次来,朋友介绍来的。”
“朋友?什么朋友?把他的名字报出来。”
孙建兵接过话说:“七哥。七哥说你们这里安全,适合玩,因此介绍我们过来。”
“你们是七哥的朋友?”
孙建兵淡淡地说:“谈不上什么朋友,就是偶尔一起做个小生意,算是认识吧。”
小年轻疑狐地看着我们又问道:“说说七哥长什么样子。”
“一米七八的个头,后背有一只老虎的纹身,胸口有一块刀疤印记。”
“没错。七哥确实有老虎纹身,看来他们真是七哥介绍来的。”一个小年轻声对另一个小年轻说。
“两位里面请。”一个小年轻在前面引路,带我和孙建兵进去。
我们穿过三个关卡,这里面确实戒备森严,非常小心,难怪来玩的人很多,我们进去之后看到里面至少有好几百人在玩。
这应该是一个废弃的地下车库,面积非常大,可以同时容纳上千人,里面摆满了各种赌具,每张桌子前都围满人。
小年轻带我们去换筹码,我笑了笑,刷卡换了两万筹码。
小年轻鄙夷地说:“兄弟过来打酱油的吧,就换两万?”
孙建兵说:“怎么?两万不让玩?”
“这倒没有。只是我们这里很多场地至少五万起。”
我说:“你急个毛线!我总得先试试手气吧,再说我要是用两万挣到五万,不就可以换桌了吗。”
小年轻被我呛着不行,他闭上嘴巴不说话,来者就是客,凡是进来这里就是客人,只要我们不闹事不抽老千,他就要好好招待我们,这是规矩。
做服务行业的,如果服务不好,以后谁会来玩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