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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儿被许俏俏说得一愣一愣的,男孩儿的父母就不愿意了,“哎哎,有你这么显摆的吗?你家有奔驰你们了不起呀?去去!”
许俏俏讨了一鼻子灰,陈泽凯见了,忙过来对小男孩儿的母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陈泽凯领着俏俏的手转身,训了她一句:“以后不许再这样听到没有!”俏俏不以为然地撅起了小嘴。
陈泽凯抬头看见了温亦如,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这时,陆小倩走了过来,“哟,这不是小如姐吗?真巧,你们孩子的帅爸爸没跟着过来呀?燔”
温亦如听出她嘴里的讽刺,微微蹙眉道:“他很忙。”
陆小倩嘲弄地道:“是很忙,还是根本就没有爸爸呢?泽凯,小如这脾气是不是变了好多呀?记得以前不是这样子的,现在喜欢打肿了脸充胖子了。”
“你……”温亦如气结。
陈泽凯用严厉的眼神瞪向妻子,陆小倩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哼了一声窠。
陈泽凯对温亦如道;“对不起,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温亦如目光凌利地瞪向陈泽凯,“你是不是很喜欢,她拉了屎你给她擦屁股!”
陈泽凯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陆小倩气得直瞪眼,“温亦如你说什么呢你!”
她的话音未落,忽然间响起一阵拍八掌的声音,“说得不对吗?”
一道熟悉又悦耳的声音忽然间滑过耳膜,温亦如扭头,只见许云波眸中灿灿流光,眼中讽刺地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温亦如惊喜地说。
许云波对她一笑,“闲来无事,就逛到这儿来了,今天幼儿园有活动,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帅叔叔!”小苹果早小脸笑成了小花,仰着小脑袋,高兴地瞅着他。许云波将她抱了起来,“嗯,叔叔来晚了,都怪你妈妈,没有告诉叔叔幼儿园有活动,不然叔叔早来了。”
他在小苹果的小脸上吧的亲了一口。
小苹果咯咯笑起来。
许云波却微微歪了头以一种调侃又不乏讽刺的口吻对陈泽凯说:“如果我的女人这么恬不知耻,我一定给她个大耳光,一巴掌扇跑她!”
陈泽凯唇角动了动,脸上青白变换,却无言以对。而许云波却一手抱着小苹果,对温亦如说:“我们去看演出。”
陆小倩气得破口大骂,“你给我站住,你个神经病!”
“你给我住口……”
后面是陈泽凯气愤的声音,温亦如跟着许云波往前走去,亲子活动已经开始了。
温亦如跟着小苹果来了个母女合唱,两只老虎。小苹果扮演的小老虎十分可爱,温亦如配合着女儿有模有样的唱和跳,节目倒也欢快地玩成了,末了,还得了个鼓励奖。
许云波在人群里鼓掌,眸光灿灿,像一个正在观看妻子和女儿表演节目的丈夫和父亲。
陈泽凯的视线从他的身上转到台上正在表演节目的母女身上,有些失神。
亲子活动节束了,温亦如和许云波各牵了小苹果的一只小手,像是亲密的一家三口一般往外走,小苹果走走跳跳的显得快乐极了,幼儿园外面,他们又碰到了陈泽凯一家。
温亦如淡淡地瞅了他们一眼,就和许云波牵着小苹果有说有笑地走出去了。
陆小倩骂了一句:“不知道哪儿偷来的汉子,还跑到这儿来炫耀!”
“你说话注意点儿!”陈泽凯恼火地斥了一句。
“本来就是,那孩子不定是谁的呢?还找个男人来充门面,亏她想得出。”
陆小倩讥诮地说。
陈泽凯回了头,目光从未有过的严厉,“陆小倩,说话注意点儿,她的男人,不是你的男人能比的;那孩子的爸爸,也不是你女儿的爸爸能比的,他们有一个很庞大的家族,有很强大的关系网,有很强大的产业帝国,他们在这个城市随便跺一跺脚,就够你丈夫受的!”
“哟,吓唬谁呢!”陆小倩不以为然地撇嘴,“你也太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了吧?我就不信,她一个二手女人还能找到那样一个丈夫!”陆小倩满不在乎地扭着俏臀走了,陈泽凯摇头,十分气闷。
许云波是想带着小苹果去游乐场玩的,但是半路上,他接到了云舒的电话。
“波子,现在有时间吗?外公找你,你过来一趟。”
“我在忙。”许云波回。
云舒道:“外公叫你呢,你就过来一趟吧,不用多久的。”
电话挂断的时候,温亦如问了一句:“谁电话?”
“我姐。”许云波侧过头来,“我把你们送游乐场去,你们自己玩,我得去趟外公那里。”
“嗯。”温亦如的心里忽然间一沉。
许云波把她们母女放在游乐场外面就开车走了,温亦如带着小苹果去买票进入游乐场。小苹果玩得很欢,一直玩到肌肠漉漉,母女俩才回家
。
傍晚的酒店里,吴静瑶坐在梳妆台前,轻轻地梳理着头发,脑子里,却在默默走神。
“妈妈,你陪我去周家嘛!”王凯伦推着母亲的肩膀撒娇,“去做什么呢?”吴静瑶问。
王凯伦道:“去看波子哥,说不定他今天在呢!”
“他都不喜欢你,还总去看他干嘛呢?”
“可是我喜欢他。”
“哎……”
吴静瑶叹了口气,轻握了女儿的手,
“凯伦,妈妈一会儿要去看你姐姐,你跟妈妈一起去吧!”
“才不!我又不认识她!”王凯伦傲骄地一扬下颌。
吴静瑶道:“不认识才要见见嘛!”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去找波子。”王凯伦一转身跑了。
吴静瑶叹了口气。她把头发用一枚黑色卡子挽在脑后,拿着自己的手包出门了。
先来到了一家金店,吴静瑶精心地挑选了一枚属相金锁,包装起来,这才向着温亦如的寓所而去。
那所宅子的位置,她还依稀记得,按着记忆里的路线找了过去。温亦如开门的时候,十分意外。
吴静瑶对着她温和地一笑,“小如,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温亦如惊愣过后,身子让开,吴静瑶走了进来。
她在客厅里眸光四下看了看,这房间,除了多了几样现代化的电器,其实还是老样子。
她正在心里暗叹时光易逝,有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过来,“妈妈,谁来了?咦,怎么会是你呀?”小苹果从卧室里跑出来,一眼看到站在客厅里,端庄优雅的吴静瑶,便想起了那日在公园里所见。
吴静瑶听着那奶声奶气的声音时,心跳就加速了。必竟是自己的外孙女,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她回头,看向那个说话的小家伙,她正用她黑亮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小如,这是你的女儿是不是?”吴静瑶激动到眼角发热,喉咙变紧,她几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形,轻轻摸摸小苹果的小脸,又摸摸小手,满眼的怜爱,“告诉外婆,你叫什么名字?”
小苹果刚才还满脸好奇,此刻却忽然蹙起小眉毛,退后了几步,“我才不要告诉你。”
小苹果走到母亲的身旁,小手攥住了母亲的手指。
“妈妈,她有个坏女儿,我才不要告诉她。”
温亦如不知道那日在公园里发生的事,只疼爱地摸摸女儿的头说:“去吧,进屋去,妈妈要和外婆说说话。”
“喔。”小苹果又看看一脸疼爱、后悔、和尴尬的吴静瑶,跑向了卧室。跑进去,又转回身来,小手扒在门边上看过来。
“你看见了,这就是我女儿,四岁了。”温亦如淡淡地说。
吴静瑶心头感慨不已,“妈妈离开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孩子,想不到如今,你的女儿也这么大了。她真可爱。”
吴静瑶说话的时候,望向卧室的门口,小苹果两只小手扒着门板,小脑瓜正从门口探出来,眼珠好奇地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想来,她对这个叫做外婆的人也很好奇吧!
吴静瑶拉开了手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了那个精致包装的盒子,走到了小苹果的面前,“来,乖乖,让外婆把这个给你戴上。”
她从盒子里取了金锁出来,轻轻拉过小苹果的小手,然后把金锁戴在了小苹果的胸前。
“这是什么?”小苹果好奇地摸摸那金质锁片。
“这个叫金锁,可以保估你长命百岁、福寿安康的。”吴静瑶怜爱地说。
小苹果歪着小脑瓜,在琢磨“长命百岁、福寿安康”这几个字的意思,温亦如说:“谢谢你,不过,小苹果不需要这个也会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温亦如走过来,想要摘下女儿身上的锁片,可是吴静瑶拦住了她。
“小如!这个锁片就收下吧,怎么也是当外婆的一点心意。”
温亦如没说话,她背过身去了,吴静瑶眼睛里含了泪,“妈知道对不起你,妈已经后悔了这么多年。”
“再怎么后悔,当初那个男人找来的时候,你也还是会抛下我和爸爸,跟他走的不是吗?”温亦如说话一针见血,吴静瑶呆了一下,继而扭过身去,边用手帕擦着眼睛,边一言未发地走了。
温亦如搂住了小苹果,眼前恍似,又出现了多年前的一幕:八岁的小女孩儿,哭着抓住年轻母亲的手不肯放开,“妈妈,不要走,不要走……”可是年轻的母亲,还是毅然决然地拨开了小女孩儿的手,挽住另一个男人的手臂离开了。
转天的一早,温亦如就接到了许云波的电话,“下楼,我送你们。”
温亦如趴窗户一看,许云波的车子果真停在楼下,他的头从车窗里探出来,在对着她笑。
温亦如也跟他一笑,然后去喊小苹果,“小苹果,跟妈妈下楼。”
她牵着女儿的小手从楼上下来了,小丫头一身鲜亮的黄色小裙子,配上白里透红的小圆脸,十分可爱,许云波亲昵地喊:“小苹果,来,叔叔送你去幼儿园。”
小苹果欢快地挣开母亲的手向他跑过来,许云波帮忙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小苹果爬了进来,温亦如坐在了她旁边。
许云波开车来到了幼儿园,正好对面,陈泽凯的车子也停下了,温亦如要抱小苹果下车,许云波却说:“我来。”
他下了车,来到后排位置,把小苹果抱了下来,
“叔叔送小苹果进教室咯。”许云波抱起小苹果说。
看着他高大帅气的身影抱着小苹果进了幼儿园大门,温亦如神情露出几分欣慰,同时也有些感慨,父女天性,他们父女,即使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也仍是如此亲近。
陈泽凯抱下了小俏俏,又看看温亦如,跟她点了点头,然后牵着小俏俏的手往幼儿园走去。
许云波出来了,英俊的脸上带着笑,黑白两色的休闲上衣,和浅色长裤,说不出的阳光和帅气。
他拉开了车门,坐进来了。
“走,带你去买件东西。”
“买什么?”温亦如问。
“戒指。”许云波边启动车子边回。
“为什么?”温亦如被惊到了。
许云波道:“五年前就给你准备了,但是那次在小镇看到你有了孩子,也有了丈夫,我就扔了。”
车子转弯。
温亦如低声抽气儿。
“再去挑个新的,我要套劳你,这辈子,你都不许再跑了。”许云波边说边把车子提了速往前驶去。
珠宝商场很快就到了,上班点儿没多少人,停车位很多,许云波把车子停下,拉着她的手进去。
眸光在商场金灿灿的柜台一扫,就拉着她的手奔着卖戒指的地方去了。
“诺,你自己随便挑,不要在乎钱。”他的身形往柜台上斜斜一靠,双臂抱了胸,眼光含笑的样子,十分迷人。
温亦如眸光透过光洁的玻璃望向里面一枚枚珠光宝气的戒指。她又转了头,“波子,这个太早了。”
“不早,再晚点儿我怕你跑了。”许云波笑眯眯地说。
温亦如黑了他一眼。
对面的销售小姐听得直乐。
“那就好歹挑一个,以后用的话再说。”温亦如的目光开始在柜子里细细搜寻比较平价的戒指。
她跟许云波,还不知道周守恒是什么态度,她不敢抱什么太大的幻想,先挑一个便宜点儿的把这人应付过去就好了。
“小姐,那个看一下。”温亦如指了指一枚标价两千块的铂金戒指。
“那个?”许云波看见了,一脸不屑,“那个不行,掉价!”
温亦如笑道:“又不是订婚,这个就够好了,太贵的东西,你不怕坏人把我的手指头剁掉哇。”
许云波吁了一声,“哪有那么严重!”
“万一呢?”
许云波无言以对,温亦如见他说不出什么来,便又对销售小姐道:“小姐,麻烦你把这个拿出来给我试一下。”
销售小姐把那枚戒指拿了出来,温亦如轻轻接过,然后一笑说:“就这个吧,这个不错。”
许云波很无语,“好吧,你别跟人说是我给你买的。”他转过身去付账了,温亦如只笑笑,把那枚样式很是朴素的戒指轻轻套进了手指。
结完账,温亦如边细细端祥着指上的戒指,边跟着许云波往外走,许云波看她那眉眼含笑,极喜爱的样子,不由摇头,“温亦如呀温亦如,娶了你这样老婆的男人一定会把日子过天上去。”
温亦如只抿嘴笑。
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年轻女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高挑,一身优雅的装束,明艳而照人。
“周小姐。”许云波跟她打招呼。
周青青把眸光望了过来,跟他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温亦如,然后视线收回,转身,沿着珠宝柜台用眸光慢慢挑选着合意的首饰。
“这是我三哥的女朋友。”温亦如回过头来的时候,许云波说话了。
“你三哥?”温亦如讶然,他的哥哥好像挺多。
“嗯。就是二哥的弟弟,我的堂兄啊!”许云波说。
温亦如哦了一声,许云波又接着说道:“三哥跟这个周小姐,处了三年的朋友了,到现在还没有修成正果。”
温亦如越发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