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锦衣东厂

兵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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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即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是皇帝的侍卫……,小。说。网前身为朱元璋时所设的拱卫司,专门监视、侦查、镇压官吏的不法行为。朱元璋先后任用亲信文武官员充当“检校”,“专主察听在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无不奏闻”。洪武二年改设为大内亲军都督府,十五年改设为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同时朱元璋为了加强中央集权统治,特令其长官刑狱,赋予其巡查缉捕之权,从事侦查、逮捕、审问等活动。

    京城的禁卫军所辖卫所有四十八处,到洪武十五年,朱元璋决定改革禁卫军,建立了十二个亲军卫,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锦衣卫”了。

    锦衣卫的权利很大,这权利一旦过大,滥用专权的行为就不足为奇了。锦衣卫自然如此,虽然后世对其的描述着实有些恐怖,但是无风不起浪,定然是确有其事。朝廷下的官员,不管是清官还是奸佞,也都对锦衣卫感到一种恐怖,但是这两百年过去,锦衣卫却始终存在,只能说是这支``部队对于皇帝来说,实在“太好用了”!

    也许正因为如此,明朝的历代皇帝才会出这么多“混蛋”,他们不用亲理朝政,他们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大臣在干什么、想什么,只要不背叛他,皇帝也就不多问。也许正是明朝皇帝这种中央集权统治的巅峰手段,反倒造成了明朝的衰落。

    当然,这些知识一家之言。现在的张凡可想不了那么多,他只是知道眼前这个不大的院落里有着锦衣卫的指挥使而已。走进院中,院子里有个人正坐在一张小桌旁自顾自地喝着茶,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甚至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他只是在张凡进门的瞬间瞟了张凡一眼就不再过问,只是张凡也算是跟着大明最强悍的军队打过仗的,眼前这人身隐约透露着一股彪悍的气息,虽然十分微妙,但是张凡却还是能感觉到。

    张凡见他不搭理自己,也就不前自讨没趣了,不过现在可是自己来报道的时候,想了想,正要前说话,院里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你就是张凡?”推门出来的人看着张凡问道。

    “鄙人正是。”张凡答道。他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很普通的中年人,只是那份显露出的气质一看就是出生富贵人家。那种身为掌权者的感觉虽然不错,却不是十分强烈。

    “我就是朱希忠。”那人说道,“你的事皇都跟我说了,进来详谈。”

    “见过指挥使大人。”张凡说了声,跟着他进了屋。

    这是间单独的屋子,不太大。摆设十分简陋,不,应该说摆设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是墙挂着些字画。张凡看得出这些字画虽不是那种价值连城的名作,却十分有品位,看来这位朱希忠倒是个风雅之人。

    “呵呵,这锦衣卫建卫二百来年,倒是第一次迎来了位状元啊!”朱希忠看着张凡,微笑着说道。

    “大人言重了。”张凡说道,“下官还不是因为得罪了别人,蒙皇厚爱,这才让我来这儿。”

    “你那些事我自然知道,甚至你和徐阶是为了什么结仇我也知道。”朱希忠说道。

    张凡听了他这句话可真是有些惊讶了,他和徐阶的矛盾本来以为只有自己、张居正和徐阶三人知道,现在朱希忠这么说,就表示光在锦衣卫里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既然锦衣卫知道了,隆庆没有理由不知道。张凡倒是不担心自己,而是怕隆庆知道了张居正的心思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你不用担心,我既然和你这么说,就不会怎么样的。”朱希忠看出了张凡的担心,说道,“听你刚才的说法似乎不是太想来我这?”

    “大人误会了。”张凡赶紧说道,“下官并不是不愿意,而是想到自己要来锦衣卫供职,有些好奇罢了。”

    希忠说道,“皇把你派到我这,自然有皇的用意。我也跟你明白的说,皇很是看好你,你可要努力些。”

    “这是自然。”张凡现在也放开了些,说道,“以后还要和大人相处,还请大人多多提携。”

    希忠说道,“我们锦衣卫代皇检查百官,手的权利不小,所以历朝的皇历来在此都是用人谨慎,不是皇的亲信绝不会任用,皇还特别吩咐我好好照顾照顾你。听说你和东厂大太监冯宝关系不错?”

    “我和冯公公只是见过几面,倒是能说得来,却实在称不莫逆。”张凡说道。

    “这些就够了,起码我知道冯宝也很看得你。”朱希忠说到这,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说道,“不过被太监看了倒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张凡听了他的话,有些无语,他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这位指挥使倒是有些低级趣味。

    朱希忠自顾自地笑了会,说道:“不说这些了,既然你来了我这,我也得好好想想让你去哪。”

    锦衣卫除了在北京外,各地都有其分部,其大本营就在天津。朱希忠这次是被隆庆密召回京,只是在此处暂留。京师中自然也有其驻守的人马,不过却不是这里。

    张凡作为隆庆亲自推荐的人,朱希忠自然十分重视,到那时到底给他什么职位倒是考虑了很久,太高了怕下面的人不服,太低了又怕隆庆哪里不好交代。

    “皇和我说了,我这里如今缺个佥事,你就先干着。”朱希忠说道,“这佥事说是巡查,倒不如说是为了应付东厂打好关系的活,你既然和冯宝熟悉,想必也能干得来。”

    “一切全听大人吩咐。”张凡没有什么异议。

    “既然如此,王猛!”朱希忠对着门外说道。

    先前院子中那人进了来,朱希忠对张凡说道:“这是王猛王校尉,王猛你今日带着张佥事熟悉一番京里各处地方,我还有事要先回天津。”

    “遵命,大人。”王猛十分简练地说道。

    朱希忠走后,张凡想和王猛打打关系,主动对他说道:“张凡新到,今日要有劳王校尉了。”

    “大人不必客气。”王猛没有多说。

    “王校尉似乎对在下有成见?”张凡突然这么说道,“不知在下何处得罪王校尉了?”

    “大人误会了,王某不善言辞,何况只是执行指挥大人的命令,并非对大人有成见。”王猛不慌不忙地说道。

    张凡见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王猛将一块锦衣卫的腰牌给了张凡,跟他说这是锦衣卫的凭证,若是没有这东西,有些地方是进不去的。张凡接了过来,看了看手中这块木制腰牌,面刻着“锦衣卫佥事”几个字,收进怀中。

    王猛带着张凡在京城中各处“乱窜”,张凡起初根本不记得这许多地方,只是觉得这些地方实在是太难找了,不过他渐渐的发现这只是王猛带着走了很多弯路,“大概是怕被别人跟踪”,张凡心中想到。

    有些地方设在很是热闹或者显眼的地方,这些地方大都是锦衣卫所的所在,所驻的都是普通军士;有些地方很是难找,这里大都是锦衣卫的密探们集合和整理消息的地方。这些地方的人对张凡很是热情,倒不会看在张凡年纪轻轻就做了佥事而瞧不起他,有些人是知道些张凡的事,而有些人只是很是恭敬,毕竟人脉也是一种实力的表现。

    走完了京城里十几处明的暗的大小据点,张凡倒是对锦衣卫有了个大概的认识,他也知道这些不过是明面的,在这京城中肯定还有锦衣卫更多的地盘。

    “王…凡想到这是在大街,倒是不便说出身份,赶忙改口,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注意这才说道,“我既然做了佥事,却是主要和东厂打交道,还请带我去那里。”

    王猛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

    东厂的大门前很是干净,完全显示不出气背后曾经存在的一系列黑暗。门口只有不多的几个厂卫在巡视,张凡听王猛解释,这东厂的掌刑千户和理刑千户各有一人,都是由锦衣卫的千户、白虎来担任的。这东厂的厂卫故而有很多都是锦衣卫出身。

    张凡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当下自有人进去通报,另外有人将张凡迎了进去。进入东厂的大堂前可以看到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刚进大堂就可以看到一张大幅的岳飞画像,这是提醒东厂缇骑办案毋枉毋纵。张凡看了看,恐怕这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东厂这么多年来办的冤案还少吗?

    张凡正大量着这个大堂,冯宝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大人,咱家可是等你多时了。”冯宝看到张凡,笑着说道。

    “呵呵,看来督公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了。”张凡也笑着说道。

    冯宝听了张凡的话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凡如今是锦衣卫的佥事,以后少不得要来麻烦公公,今日特意过来打个招呼。”张凡说道。

    “张大人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给皇办事,何须客套。”冯宝说道。

    二人坐下来聊了起来。通过和冯宝的一番谈话,张凡算是第一次深入接触了这个看起来还算正直的太监。冯宝虽然没有怎么读过,却是写的一手好字,不得不说隆庆让他担任秉笔太监,这也是占了很大的成份。冯宝在隆庆刚刚登基的时候,并不是很受隆庆喜欢,当然这其中高拱有很大的作用。当时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一职空缺,本来按照资历应该由冯宝接任,可是当时的大学士高拱却是推荐了御用监的陈洪升任,陈洪年事已高,第二年就去任,高拱却又推荐了掌管尚膳监的孟冲继任。冯宝到现在还是秉笔太监,对此,冯宝很是不爽。今年初,言官弹劾高拱,冯宝也是很出了一番力,结果高拱称病回家休养。虽然没有斗倒高拱,冯宝也很是开心。

    不过冯宝倒也不是那种只中心皇帝,毫无私心的人。太监没有了生育能力,不喜美色,却是对权力和财物很是钟爱。冯宝如今已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同时还掌管着东厂,这权利他觉得够了,现在只是剩下对财物的追求。据说就连张居正这么清正廉洁的人也送过冯宝不少东西。只是冯宝现在始终觉得还没有安全感,这贪财的心才有所收敛。

    张凡只是隐约从冯宝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东西,无法确定,不过他倒是对冯宝的为人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这就够了,知道了冯宝的弱点,以后自然是好行事了。

    告别了冯宝,从东厂出来,张凡不由得想到能从容地走进东厂再安然地出来,恐怕也只有东厂和锦衣卫的自己人了,自己如今倒是成了大明百官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送张凡回到家中,王猛就告辞了。赵氏没有多问张凡的事,她熟悉自己的儿子,起码张凡现在看来没有什么问题。小香梅和雪儿自然看不出什么。

    张凡独自在房中想着事情:“看来这走狗的生涯就要开始了,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