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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这个女生能够为自己提供裘夕的行踪,这种吃里扒外的人绝对会被她狠狠地教训一顿。
正低着头的女生狠狠打了一个寒颤,但是想到很快就能看到裘夕吃瘪的样子,这点不明星的感觉就直接被她抛在脑后,心中只剩下幸灾乐祸,以及一阵快意。
等会儿,那个夺走了自己所有东西的裘夕,就会在自己的眼前,在自己的注视之下,被人像是对待牲畜一样毫不留情地教训一顿,最好是狠狠抽上那么一顿,让她记住京都大学不是什么人都能在里面撒野的。
一个新生而已,竟然敢将老生的目光都夺了去。
裘晴捏紧双拳,双目中流露出自己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嫉妒……以及仇恨。
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自己一向喜欢的妹妹,就开始抢夺属于自己的东西,吃的,穿的,金钱,族人的喜爱,小叔小婶的喜爱,爷爷的喜爱,自己父亲的喜爱……还有自己小心地放在心里的那个人的,所有目光。
明明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喜欢自己的这个妹妹,就像是其他人一样喜欢,但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自己的那个妹妹,变得让人讨厌,厌恶!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的裘晴并没有发现,自己身前的这个女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十分冰冷,就像是看着连神智都没有开的牲畜,没有半点的感情。
女人对裘晴没有半点的感情,也对裘晴的做法十分看不上眼,但是族中的长老等人却下了死令,她只能万分不满地等着让李家族长都恨得牙痒痒的一个小女孩儿。
裘夕这个人,喔不,这个小女孩儿,不过是一个半大孩子而已,她其实并没有将裘夕放在心上,但是令不可抗,女人烦躁地在原地踱步,也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儿是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竟然让族长那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将她给盯上了。
自己一个堂堂的教授,竟然沦落到了以势压人,还要和一个数典忘祖的白眼狼合作,仅仅是为了教训一下裘夕。
怎么样都觉得族里的那些人吃错了药!
“裘夕还有多久才会来?”女人实在是不耐烦了,看着裘晴的目光实在是算不上友好。
裘晴额头沁出汗水,心里将裘夕翻来覆去骂上好几十次,但是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不敢造次。
“李教授,我打电话的时候,家里人说是裘夕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没有多少时间了。”裘晴脸上谄媚得很,这可是李家人,如果自己能够攀上李家,将裘夕踩在脚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让裘夕仰视自己,面对自己卑微匍匐,几乎已经成了裘晴的执念。
但是裘晴没有看到,李教授看向她的眼神已经越来越难看。
教训裘夕而已,其实并不急,族长多半也是在气头上下的命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撤回,所以她等会儿家教训裘夕的时候也没打算真的将她怎么样。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让她忍不住作呕,轻轻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她当然是听到了,对自己的家人却几乎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这还仅仅是为了得到裘夕的行踪而已。
如果说裘家和这些世家一样,内里专营取巧勾心斗角,裘晴这么做她虽说还是不赞同,但还算是能够理解,但是裘家的家风在裘家刚到京都安家落户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人尽皆知了,她实在是好奇那样的裘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基因变异的。
李教授目光幽深地看了裘晴一眼,然后将自己的目光移开,竟然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污了自己的眼。
而此时的李家也正如李教授猜测的那样,许多长老辈的人都在劝说难得情绪外露的族长。
“族长,你这么做实在是不妥啊,实在不必让李悦去教训一个小孩子啊。”十八岁的年纪,像是秦苏这样的天才之辈,早就开始在商场上崭露头角引人忌惮了,但是裘夕这个小女孩儿以往的所有经历都被他们派出去的探子打探得一清二楚,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
族长的这个命令有违以往英明睿智的形象,竟像是受到挑衅就不顾一切想要教训人的狮子。
首座上的男人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如同这些人没有说过半句话一样。
“族长……”
男人抬起头来,双眼眯成一条缝,矍铄的精光从缝隙中如同出鞘的利剑一样直刺而去,直接对准了一直喋喋不休想要让男人改变命令的老者。
“二长老,越矩了!”淡淡六个字,却让老者瞬间住了口,看向男人的眼睛忍不住收拢,里面甚至染上了些微的恐惧。
这个男人,是他们不能挑衅的。
“这次的决定是有些仓促无礼,我确实是被气到了,李悦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对裘夕做出很严重的事情,你们只管放心就是。”男人有些无趣地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让它紧贴自己的额头,如同其他的发丝一样,一丝不苟。
“那这个命令……”
“明天就告诉李悦,撤回就是。”他又不是真的想要教训裘夕,在赌石场的时候,他看得清清楚楚,吴钰先对李家已经完全失望了,根本不可能再呆在李家为李家效力。
那个女孩儿还算是帮助了吴钰先,吴钰先多半也是早就不耐烦在李家了,所以在有人帮助了他的时候,直接换一个主家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男人站起身来,不顾身后有些畏缩的长老们,心里只顾思量这件让他十分气怒的事情。
他掌控李家这么多年以来,这是唯一一件脱离了他掌心的事情,甚至还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和顾家的合作。他倒是不担心自己能不能修复和顾家主的关系,他只是气怒,吴钰先这几年为李家带来的收益几乎快要占了李家所有经济来源的五分之一,限制却就这么竹篮打水了。
想到这里男人原本已经消下去的火气再次腾地烧了起来:“去吧那两个蠢货给我带上来!”
他以为一个蠢的,怎么也不至于胆敢违背自己的命令吧?去也没想到他却是是不敢,但是有一个更蠢的却敢,不但敢,而且还让这个不敢的也敢了!
“谁……”一个长老目露疑惑。
男人回头,一双眼睛像是看着将死的猎物一般阴冷可怖:“你说还有谁?”
“是……是,我这就去把人给带上来!”一旁的保镖之类的人直接冲出房门,朝着李行天父子的居所跑去。
留下的这些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触及李族长的目光瞬间就想起来那对作死的父子。然后脑中不过稍微思索一下,立刻就将李族长为什么这么生气的原因给找了出来。
“那个畜生!”五分之一的收益完全就可以让他们平时的工资降低一个档次,不对,甚至有可能是两个档次,这可是关系到了所有人的切身利益。
所有人都恨不得将李行天父子扒皮抽筋!
等到李行天父子经此一遭,在以后的日子受到李家所有高层的打压排挤的时候,他们方才承认自己的一切确实是仰赖了那个不被他们瞧得上的“泥腿子”,“乡下人”。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想要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裘夕来到学校,还没有到宿舍就已经被裘晴给拦了下来。
裘夕一脸莫名地看着这个堂姐,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感觉,现在的她基本上就已经将裘晴的出现当做是一个讯号,一个自己会遇到麻烦事的讯号了。
她其实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紧紧因为一个男人就会让原本对自己千好万好的姐姐变得嫉妒,甚至因为嫉妒而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而且因为家人的维护顺带将家人都恨上了。
“裘晴,有事?”这是裘夕第一次直接喊裘晴的名字,以往即使真的对裘晴讨厌得不行,她多少也会喊上一声姐姐。
裘晴愣了一下,也觉得这一声名字实在是陌生的很。但是想到李教授还在等着,满溢的幸灾乐祸立刻就将心里些许不得劲儿给掩盖了过去。
“李教授找你,就在教务处等着你呢!”无视掉裘晴的眼神,裘夕颦眉思索片刻直接就将李教授的出现归类到了找茬上面。
姓李,而且是让裘晴来找自己,裘夕几乎能够肯定,这位李教授就是你家的人。
想了想自己的开学之后的所有行为,面色略微有些难看。如果真是有人想要故意找茬的话,她还是有很多把柄让人抓着不放的。
虽然说这些把柄都是不成立的,但是在一个真心想要找茬而且她还有足够的身份的时候,这些不切实际的把柄就会变成现实。
裘夕看了裘晴一眼,然后直接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喂!”裘晴没想到裘夕竟然这么好说话,在前几次的交锋之中,裘晴隐约明白了自己的这个堂妹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傻,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产生了防备,凭借多年相处的了解,裘晴还以为自己会受到刁难,甚至裘夕会直接拒绝掉李教授。
这样李教授就会更加的生气,自己也就能够看到一场更大的戏。
裘夕却根本理都不像理裘晴,直接迈开步子就来到了教务处,将有些愣怔的裘晴甩在了原地。
“咚咚咚!”
“请进!”
裘夕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就发现偌大的办公室竟然只有一个人,裘夕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这个背影就如同所有的女性的背影一样,纤细瘦弱,挺直端正,却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但是偏偏就让裘夕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胆怯心理,就如同上一世真正上学的时候面对那些老师的时候,总有一种面对威严长辈的不敢冒犯不敢造次的心理。
“李教授?”裘夕试探着开口。
女人就着转椅转过身来,先是将裘夕从上打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最终还是觉得裘夕只是一个漂亮得过了头的寻常女学生而已,没有任何的特别。
心里也就更加确定族中那位运筹帷幄的族长是不可能将眼前的这个女生真正的放在心上,多半是因为吴钰先的缘故所以有些气血上涌,等他明天冷静下来就会撤回下达到自己身上的命令。
显然李教授还是低估了李族长的心机深沉程度,李族长不过是在有人提点了一下的情况下,就立刻理智回笼,并没有想象中的第二晚。
让李教授收手的命令会选择在第二天下达,也未尝没有让李教授为他出上一口气的意思,毕竟不管是不是李家人逼走了李家的摇钱树,但是吴钰先最后是跟着裘夕走的,就有足够的理由让李教授去教训一下裘夕。
“你就是裘夕?”但是李教授现在并不知道自己“低看”了的族长已经下达了撤回的命令,现在的她虽然猜到了李族长的意思,在现状之下,她还是需要小小滴教训一下裘夕的。
裘夕就像面对真正的老师一样,低眉顺眼,对李教授恭敬的不行:“是的,教授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让教授先开口为好,不然这就有可能被当做一个错处。虽然眼前的这个带着黑框眼镜的李教授似乎并非那种不讲理的人。
李教授倒是真的没想过找这种小错:“听说你军训才回来就对上了学校的学姐学长?”
事实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确实是和学校的学长学姐“上了”。
“我……”裘夕踟蹰这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略带委屈地看向李教授。
李教授心里叹了一口气,一看就是在家中受尽宠爱的,凭着这一张过人的脸在什么地方都是混得开的,何况看起来裘夕的性格还不让人讨厌。
“不需要狡辩,才到学校就和学长学姐闹矛盾,你这态度就绝对有问题!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学生,即使长得漂亮也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将你捧在手心,他们是你的前辈,你应有的态度应该是恭敬,是尊敬,不是横冲直闯不将自己的前辈放在眼里!”
裘夕倒是有些惊讶,这一番话粗看似乎是毫不留情地在教训自己,但是细听却能听出其中的指点,甚至隐隐的关怀之意。
裘夕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来教训自己的吗?
裘夕没有在这点上面纠结,本就低垂的头越发的低下:“是,我会注意的。”
“虽然你的额学长学姐们也有错,但是你的态度却让人不喜,为了让你长个记性你就先到学生会外联部去帮忙一周的时间吧,也算是锻炼一下你自己。”李教授脸色淡淡,就想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下裘夕倒是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外联部确实是学生会最累人的一个部门,因为学校各种活动的大部分赞助都是由外联部出马拉回来的,不但要经常出校门,还要提前和社会上的各方人马接触,也算是一种锻炼。
确实很累,而且也只是让自己去帮忙一段时间,看起来也似乎真的只是为了惩罚一下自己。
但如果自己真的想要进入学生会的,这就是一个机会,提前让所有学生干部接触自己的机会;而且对于裘夕来说,在京都大学学习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十分多余,而外联部这种需要经常出门的部门,对于裘夕来说其实是巴不得的。
新生刚刚军训回来,学生会新一届的招聘也要开始了,这个机会极其难得。虽然一般的女生其实都是不太愿意在外联部干的,李教授此举倒是真的可能存了教训自己的心思,但是更多的却还是像想要锻炼自己一样。
虽然不解,但是裘夕的面上还是装出了一丝为难,却在李教授的逼视之下选择了“妥协”。
“那我应该去找谁呢?我不太清楚外联部的办公室。”裘夕的语气之中还是染上了一丝委屈,不太情愿的样子。
李教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中的失望完全不加掩饰,想来是对裘夕的言行十分不满意。看起来裘夕也是一个不太想在学生会干的,那么把她弄到外联部,即达到了惩罚裘夕的目的,也让其他人挑不出错了。
“外联部的周吉部长,你去找他吧,直接说是我安排的。”李教授对着裘夕挥了挥手,显然是把裘夕也当成了其他的那些女生,有些失望。
裘夕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先不说自己弄不懂李教授此举的真实用意,光是李家对头的身份都让裘夕不可能在李教授的面前露出真实的性格来。
只不过,裘夕嘴角翘了翘,即使是前世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在面对老师的指派工作的时候,也不可能露出这种情绪,而只会用尽全力将老师吩咐的事情做到最好。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裘夕按下想要直接去找外联部部长周吉的心思,还是朝着自己寝室的方向奔去。
嗯,还是先睡个觉比较好。
原本还算是好的心情在回到寝室看到裘晴以及齐祺的时候瞬间阴沉下来,面色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寝室里的人都能感觉得出来,裘夕得心情不太好。
然后裘夕得心情不好,那两个亲亲热热凑在一起的女人的心情就好了。
裘晴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眼中的幸灾乐祸完全不加掩饰:“现在才回来呀,我可是好担心妹妹来着,李教授没有将你怎么样吧?”
王琴一愣,看向裘晴的目光微微有些变色:这个女人刚刚还在寝室出演了一场“姐们情深”的大戏,但是现在正主回来了,她怎么觉得这话里面的幸灾乐祸以及巴不得自己妹妹倒霉的心思怎么掩藏不住呢?
王琴都听出来了,齐祺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
齐祺一听这话就知道要遭,急忙将裘晴一把拉住:“小夕啊,晴晴只是太担心你了,你不要介意晴晴的口无遮拦……”
裘夕直接斜了裘晴一眼,然后像是看着傻子一样对齐祺开口:“祺姐,我可不是傻子!”
齐祺对上裘夕的眼睛,脸上浮现出尴尬不已的笑脸,一双紧紧拉着裘晴的手也缓缓松开:“小夕说什么呢,小夕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傻呢?呵呵……呵呵……”
裘夕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和这两个人打机锋,直接爬上自己的床就躺下睡觉了,完全不理会地上面色尴尬的四人。
裘晴虽然对齐祺拉住自己的动作不满,但心里满是裘夕即将倒霉的心思,也就没将这点不满放在心上。
同样的一件事,裘晴看到的和齐祺看到的却完全不是一样的东西。
裘夕现在上床直接睡觉,裘晴只会认为裘夕是因为被李教授惩罚,所以才会因为心情不好,连自己的挑衅都不理会睡觉;而齐祺却想的是,裘夕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行为,从裘晴和顾源提供给他的消息里面,裘夕似乎一直是一个将礼仪做到极致的人,怎么可能对其他人的询问不加理会?
齐祺并不相信裘夕会因为一点惩罚就不顾礼仪。齐祺忍不住深思,从自己真正认识裘夕之后,她就发现裘夕和齐祺口中的,甚至是顾源口中的那个“裘夕”有着十分明显的差别,虽然不至于让人误会成两个人,毕竟骨子里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但是裘夕在自己面前的表现确实不符合自己的了解。
“小夕啊,怎么你们都是亲姐妹,有矛盾也不要放在心上,亲姊妹家之间不应该有隔夜仇……”
齐祺越发地尴尬说不下去了,只因为裘夕根本就把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当做了空气,她这么大的声音说话,裘夕竟然依旧自顾自地地睡觉。
“裘夕你这是什么态度!”裘晴虽然不满齐祺和稀泥的样子,但是对裘夕这种不将自己的好友放在眼中的态度更加的气不过。
“……”这是装睡的裘夕。
王琴看着奇迹败坏的裘晴,以及一脸尴尬的齐祺,最后还是决定拉着自己的好姐妹学着裘夕的样子,直接躺下睡觉!
“……”齐祺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王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原本十分巴结自己的王琴在军训回来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芯子,对她的态度直接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以往的这个时候,王琴早就冲上来了,现在却是直接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裘夕,我是你姐!爷爷就是这么教你姐妹和睦的吗?”裘晴本来没有多么气愤,毕竟现在的裘夕在裘晴的眼中就是一个“落魄”的倒霉蛋而已,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人影响自己的心情?但是裘夕的态度确实又让裘晴十分不满。
裘夕终于舍得赏给吵闹不休的裘晴一个眼神,裘晴原本还在为裘夕的“示弱”而感到高兴,但是在看清楚了裘夕眼中的鄙夷之后就再也忍不住了。
“裘夕你个……唔……”齐祺见势不对,一把捂住了裘晴的嘴,嘴上还不停地对裘夕解释:“裘夕,你姐不是说你,她只是……只是有点气昏了头,她……她喜欢的秦老师在你们军训的时候一直没有到学校来上课,所以她才会脾气暴躁了点。”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是真话,齐祺看着裘夕的目光也从最开始的急躁心虚变成了理所当然,变成了隐隐指责。
似乎裘夕如果还要和一个想见新生人却不得的姐姐计较区区失言是多么罪无可恕的一件事。
【现在也只能将秦老师拉出来了,反正全校这么多的秦老师,裘夕也不可能知道究竟是哪一个秦老师。】
裘夕眼中的不屑几乎就要将理直气壮的齐祺淹没:“祺姐,不是我说你,”清冷的目光扫过齐祺身上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你真应该让我的好姐姐教导一下你什么叫做贵族礼仪!”
说完就想是看着只能生活在角落的蟑螂一样,厌恶地躺下继续睡觉。
“你!”饶是齐祺心机深沉,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她也忍不住动怒。
没有其他的理由,实在是齐祺在上一世的时候就对自己的出身耿耿于怀,尤其是在一些宴会上因为自己的礼仪出丑的时候,对自己的出身也就越发的自卑。
同样的,出身不高但是礼仪却让人眼前一亮的裘夕就只能成为齐祺的讨厌,嫉妒,乃至于仇恨的目光了。
喜爱你在裘夕的这句话可算是拿刀子往齐祺的心尖上割了。
“裘夕,”齐祺深吸一口气,“你不要欺人太甚!”
裘夕回头不屑地看着齐祺:“我说错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裘家还有一个比顾家更加庞大,更加恐怖的敌人,齐祺这些原本在裘夕看来是需要小心谨慎的人也变得不怎么让她放在心上了,她的全副心神都从他们的身上挪到了那个未知的老祖宗的身上,所以对待齐祺和裘晴也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连虚以委蛇都不怎么愿意了。
齐祺看着居高临下的裘夕,越发觉得裘夕简直就是自己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抢了自己姐姐的心上人不算,还抢了自己的心上人,抢了还不好好对待;对秦扬不理不睬(在上京都大学之前,裘夕根本就不认识秦扬);将顾源的魂都勾去了却弃如敝履,把顾源的一颗真心仍在地上践踏!
“真心”?顾源有那个东西吗?
背对着齐祺的裘夕将齐祺的心声听得清清楚楚,却完全不能理解齐祺的逻辑,更加不知道齐祺是从哪里看出来她将顾源的一颗“真心”仍在地上狠狠践踏了。
“唔……”裘晴虚弱的声音突兀在寂静的寝室里面响起,直接唤醒了沉浸在嫉妒痛恨情绪里面的齐祺。
“晴晴,你怎么了?”齐祺急忙松开自己的手,看到裘晴憋得青紫的脸色,愧疚的心情瞬间布满了她原本扭曲的脸。
“咳咳……咳咳咳……”裘晴捂住自己的嘴,蹲在一旁艰难地呼吸着,等到缓过来之后才拉着齐祺的衣角站起来,“我没事,你不用愧疚。”
齐祺看着已经舒缓过来的裘晴,脸上的神色瞬间消退,转而换上一张关心的面容。
“真的没事吗?你知道的,我只是想要阻止你想要说出口的话,”说完小心地看了一眼裘晴的脸色,似乎是发现裘晴真的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齐祺才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毕竟你们也是亲姐妹啊!”
“哼!咳咳……”裘晴忍不住再次咳嗽了一下,“我和她可不是什么亲,姐,妹,这样不讲我放在眼里的妹妹,我可不敢要!”
虽然这样说着话,但是无法否认自己内心酸涩的裘晴还是知道,她对裘夕这样的态度是真的有些难过。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无所谓的,甚至会因为和裘夕分道扬镳而感到开心,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不真实这样。
裘晴想到这点,脸色忍不住露出一点难过的神色。
齐祺看到这样的裘晴,眼珠一转,挑拨的话张口就来:“我们还是不要多打扰小夕了,毕竟明天可能是有班会的,我们还是不要耽误小夕休息了。”
裘夕明天要上班会课,但是她们班的辅导员正是裘晴心心念念的“秦老师”,裘晴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即使是没有看到裘晴脸色的裘夕也完全是可以猜测出来的。
果然,原本还面有痛色的裘晴瞬间就将刚刚的微薄感觉抛之脑后,一双眼睛狠狠地等着裘夕的后脑勺,就像是在说“裘夕,你给我等着!”一样。
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齐祺也没有想要再多此一举,直接将裘晴送出了宿舍,她却没有发现,原本背对着他们躺在床上的王琴的双眼流露出一丝愤恨。
竟然敢骗她!
裘夕嘴角翘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然后再安静的环境中甚至连修炼都忘记直接睡着了。
一夜无梦,裘夕在早上六点的时候就准时醒了过来,然后发现另外三人仍旧躺在床上睡觉,就直接进入许久未曾进入的空间。
“毛球?”没有看见往常直扑自己怀中的毛球,裘夕有些不太习惯。
“饕餮?”裘夕皱眉,毛球没在就算了,她一向知道毛球十分贪玩好耍,空间这么大毛球玩疯了不见踪影也算是正常的事情,但一想不爱动的饕餮都不见了,裘夕就忍不住担心了。
“毛球,饕餮你们在哪里?”裘夕让自己的神识将整个空间铺满,将所有的景象收入眼帘,然后就在一处十分隐蔽的角落发现了正在抢食的两只。
裘夕的神魂瞬间飘至那处,一脸阴沉地看着正打架打得十分欢乐的两只——瘪犊子!
“你们……在干什么……啊?”裘夕阴测测的声音在两只的身后突兀地响起,让原本拔河一般的两只瞬间愣住,而后浑身僵硬地转头看向面色不善地裘夕。
“吼——”你不是说主人没在空间吗?
毛球一双眼睛瞪大,想要和饕餮理论,但是裘夕好好地站在它们的身前就是最好的佐证,它在撒谎。
毛球欲哭无泪,它真的没有撒谎啊,这个时间的主人原本是不可能出现在空间里的啊?主人昨晚不是睡觉去了吗?谁能告诉它,它眼前的这个不是真的主人,是!假!冒!伪!劣!产!品!
“我是真的哟~”裘夕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与之相反的是她看向毛球和饕餮的目光越发冷然。
怎么能够突然忘记自己的主人是有读心术的?毛球悲愤欲死,它不就是想想要趁着主人难得睡觉不修炼的时候偷吃一点“零嘴”吗?
“主人,我错了。”毛球两眼泪汪汪,豆大的眼睛咕噜噜地转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喔?你错在哪里啊?”
毛球可怜兮兮地跳到裘夕的脚背上:“我不该偷吃东西……”
听出来毛球的沮丧,但是裘夕却没有因此而缓和脸色:“嗯?”
一直安分地站在一旁的饕餮灯笼大小的眼睛滴溜溜地看向裘夕,发现裘夕难看的神色并没有因为毛球的话而松快下来,想起自己传承记忆中的某些细小的片段,饕餮晃晃悠悠地来到裘夕的身前。
“打架……不……以后……不了……”听着饕餮艰难地开口说话,裘夕原本青黑的脸色这才恢复原状。
“饕餮乖~”裘夕温柔地摸摸饕餮的大脑袋,语气柔和地安抚道,“我不是不让你们吃这空间里的天才地宝之类的东西,先不说以我的实力用不用得到,光是你们对我的意义我也不至于小气到连吃的都不给你,当然,前提是你不能毫无节制地将东西吃得一干二净。”
发现毛球的神色有些愣怔,裘夕颦眉,觉得实在有些奇怪。
按照毛球平日的表现来看,毛球的智商应该是和饕餮差不了多少,平常除了能够开门口说话这点,其他也和饕餮确实差不多的表现,但是偶尔自己遇到危险,或是一些奇特的时机,毛球的表现都会让裘夕以为毛球并非是一个器灵而已,更像是一个阅历丰富却对自己的过去唯恐避之不及的老妖怪。
要说传承记忆之类的猜想,裘夕也不是没想过,毕竟有一个饕餮在前,在毛球出现这一类迹象的时候,裘夕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但是饕餮是天地异兽,是生物;而毛球只是器灵,一个因为玉镯才能产生生命的器灵。
要说玉镯的存在也算是历史悠久了,按照常理来说毛球有许多经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偏偏毛球却将所有的一切掩盖起来,装出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
裘夕我进双拳,心里忍不住怀疑毛球,但是想到毛球带给自己的帮助,她最后还是决定再相信自己一次。
如果再被骗,不过是她自己识“器”不清,怨不得别人,到时候直接和毛球同归于尽就是。
“毛球,我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是看清楚了的,加上前世加上今生,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二十几年吧?可以说你是和我待在一起时间最久的……生物了。”裘夕看到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毛球,心里有点难过,“我是那种吝啬到连一点东西都不给你们吃的吗?可是你们在干什么?为了一个果子而已,竟然就开始打架,你们不是平常在一起玩得很好的吗?”
裘夕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下重手,但是看得出来两只其实已经抢出了火气,再抢下去说不得真的会大打出手,这并不是裘夕想要看到的。
毛球下意识地摇摇头,但是因为整个身体都是长在一起的,所以看起来就是毛球在裘夕的鞋面上滚来滚去……
忍着突然泛滥起来的笑意,毛球虽然软萌可爱,但其实最有分寸不过,这次竟然会和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幼兽打起来,说不得这个果子真有什么奇特之处。
想了想毛球和饕餮的性格,裘夕知道要想知道一切前因后果,只能从毛球的方向着手。
裘夕略带伤感地开口:“我还以为我们是家人了,就想是饕餮将我当做母亲一样,我不求你将我当做母亲,但是兄弟姐妹之类的存在也不行吗?”
“不是的主人……”毛球有些急切,就连说话都难得地忘记卖萌撒娇,“我只是……因为这个东西比较贵重……”
贵重?能让毛球说不出贵重两个字来,可见这个东西价值不菲,但是……裘夕低头看向急得在自己的鞋面上蹦蹦跳跳,连自己会飞都忘记了的毛球,还是将心中的疑问压下去,一本正经地看向毛球。
“我知道毛球身上有秘密,”毛球的身体一僵,裘夕眯眼,心道果然,“但是我没有想要探究的*。只是因为你的秘密就完全不相信我,将我对你的好弃如敝履,我真的很伤心。”
看到一向对自己很温柔的裘夕露出这样的表情,毛球真的是着急得很,但是它的秘密又是不能向别人诉说的,不然会为裘夕招来想象不到的麻烦,所以它只能干巴巴地开口:“我……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真的是因为这个东西对我和饕餮都十分有用,而且数量比较少,所以我们才想要偷出一个……”
裘夕眸色黯沉,看来毛球确实是有秘密的,但是这个秘密却无法宣之于口,只能埋藏在心里。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裘夕知道接下来就该顺势而下,却没想到饕餮却又些不甘寂寞,听到裘夕说这个东西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吃的时候,就毫不客气地一口将其吞下,连嚼……都没有嚼一下。
裘夕:“……”
毛球:“……”
“饕餮是直接将青云果给吃了吗?”毛球兀自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来这个果子是叫青云果啊?真是难得好听的名字。
因为不知道青云果的价值,裘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看到饕餮将青云果吞下之后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对她来说,饕餮的行为就想是裘夕自己吃了一个苹果一样,毫无特殊之处。
“好像是的吧?”裘夕有些不确定毛球现在这种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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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契约之暗黑女王by二月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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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在手,天下我有!
钟氏法则第一条: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我恨的,我必让他求死无能!
钟氏法则第二条:没有早死晚死之说,只有死在哪儿之说。因为我走到哪儿,就会让别人死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