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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禾赶紧上前拍马屁:“姐夫,我来蹭吃蹭喝,你不会介意吧?”
正式入职深喉集团的那天,向远邀请了同组的同事一起吃了个饭。叶禾对向远的印象好到爆。
向远笑着拍了拍叶禾肩膀:“欢迎欢迎。我记得你说过最喜欢吃糖醋排骨,待会儿我亲自做一个给你尝尝。”
叶禾自然一声欢呼,冲时年一个劲儿地竖大拇指。
汤燕衣也赶紧走过来:“向远哥,这里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妗”
向远眯眼望了片刻,便笑开:“我认得。是燕衣对不对?汤家的四位小姐都是大美人,叫人见过一次就不会忘。”
这世上所有女孩子都受这一口,汤燕衣便也垂首含羞微笑,对向远有了极好的印象跬。
向远招呼好了两位女客,便含笑走上前来揽住时年的肩膀,垂首只望着她的容颜:“今天好热闹。时间,以后我们也应该多邀请人来家里好不好,你瞧你今天多高兴。”
时年有些尴尬,“阿远你误会了。其实汤小姐是来——亲自做饭给汤sir吃。”
汤燕衣却大方地笑:“没关系。咱们一起做,一起吃。”
向远自然乐见其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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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向远拿出男主人的派头,请客人都到客厅坐,他自己一个人进厨房去做前期准备。时年跟进去,却被向远推着肩膀推出来,一脸温煦地说:“难得今天家里这么热闹,你去陪客人喝喝茶,说说话。这边的事情我一个够了。”
时年也只好出去给客人泡茶。
汤燕衣客套道:“嫂子,家有贤夫哦。”
叶禾更是满是溢美:“就是的说。头儿我真羡慕死你了,我将来也要找一个这样好的老公。”
时年只得尴尬一笑:“请喝茶。”
叶禾哪里喝得进茶,跳过来跟时年请求,说叫时年带她参观参观。
时年只得答应,带着叶禾简单参观了一楼,叶禾还不满足,自顾便上了二楼。时年跟上去,“哼”了一声:“还不直说?你就是想偷看一下人家汤sir的房间呗。”
叶禾小耗子似的笑:“头儿,咱们心照不宣啦。”
站在书房外,时年歪了歪头:“可是没经过人家允许,我也不好随便打开这扇门。”
汤燕衣无声跟上来,见状一笑:“你们二位客气,我却是自家人。我来开。”
房门打开,叶禾便轻呼了一声。
向远家的装修风格已很轻奢风,简洁明快的基调之下藏不住单品出自名家的格调。可是与这间只作为汤燕卿临时的睡房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其实房间里没摆什么特别的,只是将重新铺了壁纸。叶禾屏住呼吸走到壁纸边,指着壁纸边缘上的标识说:“我滴个乖乖,是Zuber-Factory的壁纸。2010年的牛皮雕刻壁纸,一平要2万刀;2013年的南北战争题材壁纸,一平更是要6万欧!”
时年闻言也是一愣:“是我孤陋寡闻了……的确是有点过分。”
汤燕衣见状便笑了:“嫂子你别这么紧张。这未必是我小哥的主意,更可能是我三婶的心意。我小哥是个挑剔的人,不过他一直只在他看不上的人面前故意摆谱儿罢了。跟自家人的话,他穿的用的反倒是最普通的。”
时年留意到了汤燕衣话中的字眼。
她便垂下头去:“燕衣你的意思是,他很不待见我?”
汤燕衣亮笑一声:“哎哟,真是言多必失,嫂子你千万别介意,我不是针对你的。”
汤燕衣退出房门外,扭头望了一眼主卧,忍不住皱了皱眉:“只是我小哥的房间这么靠近主卧,嫂子你这么安排合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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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衣。”
楼下忽然传来汤燕卿冷淡的唤声。
汤燕衣连忙响应一声,便奔到楼梯口:“小哥你叫我有事?”
时年便也跟叶禾一同下楼去,见汤燕卿双手插在裤袋里,一脸清傲立在一楼抬头望来。
“下来做饭。”汤燕卿面上毫无温度:“你说是来给我做饭的,做完了就赶紧离开。”
汤燕衣登时一窘,面上红起。
“可是我也是向远哥和嫂子的客人,又不只是你的厨子。”汤燕衣说着一把扯住时年的手臂:“嫂子你说是不是?”
“我小哥这人啊,就是对人清冷,嫂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时年已经下到一楼,从汤燕卿面前漠然经过,故意点头:“是,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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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衣到客卧的洗手间更衣洗手准备做饭,叶禾便也跟了进去。
客厅里就剩下时年和汤燕卿两个人。
时年故意专心收拾茶具,并不搭理汤燕卿。
他两手插着裤袋走到她身边,“我,怎么得罪你了么?”
“没有啊。”时
年抬头,故意笑靥如花:“汤sir你保护我尽心尽责。作为被保护的公民,我对汤sir的工作态度一百个满意。”
时年说罢端着茶盘就要走。
汤燕卿长臂一伸,便按住她肩头:“说清楚了再走。”
客厅与厨房只隔着一道门,不过不足以挡住所有的声音。时年肩膀一晃,避开他的手:“我没有什么可跟汤sir说的。”
他的手被晃开,他的长腿随即伸出去,脚尖隔住时年的脚尖儿。倘若时年非要强行走过去,便会被绊倒在地。
时年霍地回首,怒目而视:“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抱起手臂,视线从她面上缓缓滑过:“是不是汤燕衣方才与你说过什么?”
时年深吸一口气,索性摊开:“你房间里的壁纸。汤sir,你让我忍不住再一次质疑,你到我家来究竟是干什么来了。”
汤燕卿盯着她的脸,黑曜石般的眼珠儿半晌未转。继而收回了长腿,却手指托着下颌笑了。
“你撒谎。你在意的才不是什么壁纸,那不过是你的借口。你是生气汤燕衣的态度——或者是她对我的态度叫你觉得不舒服了。”
时年心下轰地一声,自己也觉好笑:“笑话。汤sir,我对你们兄妹之间的关系并无半点在乎。”
“你可以直接说,你对我没有半点在意。”
他跨了一步便到了她眼前,垂首不能再近地凝视她的眼睛:“你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你就不会在意我的壁纸。否则就算我贴了一屋子的美元,你也只会当做没看见。”
“天生纨绔。”
时年闷闷斥了声,右转弯绕过他的堵截。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搬进来是郑重其事的决定,不是随随便便来了,更不会随随便便就走。”他的声音追上来。
他在说什么?时年忍不住驻足扭头望他。
他立在原地,膀子依旧傲娇地斜着,可是他的目光里——却仿佛飘过一丝怆痛。
“那壁纸,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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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心下又是奇怪地咯噔一声。
仿佛有什么破开冰层,想要浮涌而出;却仿佛隔着浓雾隔着冰霜,怎么也看不清。
时年便摇了摇头:“那么贵的壁纸,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就更不可能见过。汤sir你想说什么?”
汤燕卿微侧过身,轻轻垂下头去。发丝垂下来,遮住他眉眼,叫她看不清他面上神情。
“算了。”他说完便转身上楼,只余楼梯上脚步空空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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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做好,五个人围坐下来。
作为男主人,向远先举杯敬酒:“这次时年出事,多亏燕卿。实则我父亲也说过要正式请汤家一家人吃个饭,聊表心意。今天也巧,席上不仅有燕卿,还有燕衣,咱们就当是个小规模的预演了。”
向远为人周全,说完立即再举杯朝叶禾:“这些日子一定很难熬,也多亏有叶禾陪着你们头儿,我在这儿一并致谢。”
汤燕衣和叶禾都赶紧起身,举起酒杯来。
时年便也只好跟着起身。
就只有汤燕卿大少爷依旧坐得稳当,只抬眼,眼珠黑白分明地瞄着向远:“我倒觉着这件事没有任何值得举杯的,尤其是对向远哥你来说。”
时年心下又是一颤,急忙叫了声:“汤sir!”
汤燕卿盯了时年一眼,这才不情不愿懒洋洋地站起身来:“那让我想想总该有个什么由头才好——哦,有了。四年前向远哥的婚礼我没参加,礼数上颇过意不去。好在向远哥的分居我赶上了。不如今天就祝贺向远哥和时年:分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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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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