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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毫无反抗的被他扯进电梯,忙不迭的挣扎呼救,“你干什么?我不认识你,救命。”
“我也不认识你啊,我说小姐,来这一套有意思吗?有这个劲儿等会见到人你慢慢使。”灰毛扯着脸皮很不耐,抓着我肩膀的手不动如山。
我一偏头这才发现电梯里至少还站着五六个丰腴美艳的女子,个个貂皮浓妆,有着很浓的风尘味。
不同的是她们神态自若,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就没兴趣的看向别处,有认识的也互相交谈着。
心里顿时一咯噔,难道我遇到了拉皮.条的了?
想到这我顿时慌了,不要命的去按电梯,那灰毛被我的举动惹毛了,反手就是重重的一耳光把我打倒,“你有完没完?你们这儿妈咪都这样训练你们的?”
完了又忍不住咒骂几声,看向那几个小姐很是不满,“操,真是什么档次的地方什么样的人,跟飞鸿简直没法比。”
旁边站在角落的小姐们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的,却没一个先开口。
我耳朵被他打的背了气,脑子里全是嗡嗡声,我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拉了起来,半拖半拽往外走,等眼前清明了,却已经身处在一间包厢里。
包间里灯光昏暗,声色犬马,奢靡的金色装潢,一眼望去坐了不少人。
除了我,之前那几个小姐已经找了位置在男人间坐下,我刚要转身,那灰毛把我一推,用刚刚对我截然相反,讨好而敬畏,小心翼翼的语气态度,对其中一个男子道,“老大,您看这个怎么样?说是就她一个雏儿,您要是不满意我去外边再给您找。”
这灰毛难道不是拉皮条?是他认错了人?
我赶忙慌张解释,“先生,你弄错人了,我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我只是来玩的。”
“闭嘴!给我老实点!”恶狠狠瞪我一眼,再次恭敬请示般的看向他的老大。
“让她过来。”
灰毛的老大刚说完,我就被灰毛毫不留情的推了过去,险些直接撞进男子怀里,我僵直的半趴在沙发一边,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这个声音……
我胆战心惊转头去看,脸刷的白了。
厉泽修!
“我们又见面了,可爱的小绵羊。”厉泽修侧了侧身,丝毫不受这喧嚣所扰,一双仿佛带着邪气的桃花眼在我脸上逡巡游走,如蛇一般滑腻,修长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颌,唇角翘起,“听说今晚你想陪我?”
我浑身都在打颤,不由自主猛摇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怕成这样,这脸……”语气里有些惋惜,厉泽修淡淡扫了一眼那灰毛。
灰毛打了个哆嗦,赶紧道,“是她不听话,之前让我等她一会,我等了几分钟也没看到她回来,所以就去找她,这才把她抓住,上了电梯她还想跑,我就……就给了她一点教训……”
松开捏着我下颌的手,厉泽修靠进沙发单手支头,“我的东西,你也敢动?”
话说的不轻不重,可那灰毛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下,磕磕巴巴道,“对不起老大,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在我这里,从来没有下一次的说法,带下去。”
声音还是很随意,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所有人都看着那灰毛,有人过来拖他往外走,灰毛仿佛被蝎子蛰了似的,恐惧的奋力挣开,膝行爬到厉泽修脚边,眼泪鼻涕一起下来,连声求饶认错。
厉泽修看也懒得看他,轻轻一蹙眉,吐出两个字,“很吵。”
那追上来的男人面容沉肃,闻言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从腰间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对着灰毛的背心就是一下,他的求饶戛然而止,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咕噜声,很快他像个死猪一般的被拖了出去,包厢里鸦雀无声。
厉泽修这才稍感满意,看向包厢里的其他人笑道,“你们继续玩,已经没有苍蝇了。”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恐惧多一点,还是震惊更多一些,这像是电影里才有的事情居然就在我眼前发生了,一条人命就这样被人轻贱的夺去,除了我,这包厢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得哪里不对,都是那么的习以为常,这个厉泽修,他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厉泽修递来一杯酒给我,用轻松聊天的语态问,“你叫什么名字?”
目光从他那张和陈修远一模一样,却因为气质不同,而更加俊美魅惑的面庞移开,我没有去接那杯酒,垂着目光问,“可以……放我走吗?”
他没有说话,目光含笑,那杯酒还递在我面前,一股难以言说的压迫感忽然在我周围扩散,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颤抖着双手才把那杯酒稳稳接过来捧着,“我……我不是,我真的是来玩的。”
厉泽修姿态张扬而随意,举杯和我碰了碰他一饮而尽,立刻有人在替他满上一杯,轻轻摇晃杯中琥珀色酒液,“既然是来玩的,陪我玩,不行么?你这么着急想走,可是把我的心都伤到了。”
明明是调.情的话,我却听得胆战心惊,厉泽修搁下酒杯忽然站起来对我伸出手,“来跳支舞,我就让你走。”
有对男女正在唱情歌,气氛正嗨,抱在一起跳舞调.情的男女不在少数,不少女子已经脱得只剩内衣裤了,性.感妖.娆的搔.首弄姿,全是活.色生香的场面,角落里甚至还有人直接在上演真人大片……
这让我感到极度尴尬和害怕,可如果没有厉泽修的允许,我今天大概是走不了了。
放下酒我把手放进厉泽修的手心,出人意料非常的冰冷,我有些怔忡,陈修远的手无论秋冬,从来都是温暖干燥的,如果他们是一个人,体质上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厉泽修拉着我转进舞池,手很规矩的放在我的腰上,没有其他暧.昧让人不自在的举动,我稍稍松了口气,一直垂着眼不敢和他对视,却依然能感觉到他如蛇般湿冷滑腻,带着兴味看我的目光。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头顶传来男人性.感低缓的询问。
我抿了抿唇,小声的说,“唐云。”
“哦,原来是小唐云。”他恍然,语带揶揄,就好像我们很熟一样。
我没有吭声别过视线,一幕场景蓦地一闪而过,我愣了愣,转头细看,那个男人已经拔掉了注射针一脸迷幻的仰倒下,脸上出现如痴如醉不正常的表情,就像在做什么美梦一般。
我的脑子顿时轰的一下,我僵在舞池中央一动不能动。
杀。人……吸。毒……这是名副其实的黑.社.会啊!我看到了这么多,他真的会把我安然的放回去?那被硬压下去的恐惧如潮水席卷重来,直把我冲击的只剩恐慌与绝望。
厉泽修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状若无意道,“想试试吗?它可以让人快乐,确实是个不错的东西。”
他拉着我想走过去,我抗拒的不动,抬起红了的眼哽咽说,“你答应跳完舞就放我走的。”
他笑了,那笑容在我看来是那么的邪恶冰冷,“我没说……不让你走啊,宝贝。”低缓如情人的呢喃,又毒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