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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芮?!”我耐着满身的鸡皮疙瘩,仔细瞧了瞧那张仿若整容失败后的溃烂脸蛋。啧啧,真心无法用合适的言语来形容——
总之,就是跟翻烂的地一样。
我把手机推还给汤缘,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回事啊?ps的?”
“我有那么无聊么!”汤缘咂咂嘴:“当然是贱人有报应咯。”
我呆若木鸡地回忆了一下:t-show前几天在楼下星巴克起了点小冲突,当时蒋芮貌似被热咖啡烫到一点脸颊。可是这——
“那天烫的没这么严重吧!这几天在前台看她不是好好的么?”我表示很不可思议。
“才不是因为那个啦!”汤缘说:“是这小贱人最近走背字呢。
就今天中午发生的事,会场外面路过一石灰车,人家民工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一铁锹生石灰粉洒她脸上了。
最逗比的是,路过一热心小姑娘也是傻乎乎的,递了瓶矿泉给她擦!”
听到这,我差点笑缺氧——就连我这个化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人都知道生石灰和水是什么反应!
“然后就给烧成这样了?”我很不厚道地掩了下口。
“说这还是外伤处理过的呢!我刚才是上了下咱公司的论坛,看到上面置顶的最新实况,貌似蒋怀秀和几个人事部的高管都去了。”汤缘对着那‘鬼脸’笑得更不厚道:“据说送到医院时整张脸白的跟鱼泡似的,一碰就蜕皮。咦~想想就觉得疼。”
汤缘图文并茂地解说着,我也跟着打了个寒颤。虽然蒋芮长得不好看,但怎么说也是个年轻轻的小姑娘——
“这架势,估计没个三年五载恢复不过来。”汤缘幸灾乐祸道:“就当天天过万圣节!”
我故作姿态地推了她一把:“这算什么好消息?还不得我们公司赔钱?”
“赔个屁!”汤缘吃吃地笑:“今天是周日,她又不是设计部的,自己犯贱要去t-show看咱的笑话。连车费都没资格报销,路上遇到意外还想混工伤?做梦去吧!”
我扶额,本想展现一下‘以德报怨’的高姿态。说几句感慨同情的话,但不知为什么,眼前反复出现的都是上学那会儿蒋芮把一只被车子压扁的鸽子塞到我书包里的场景!
于是我叹口气,用红酒杯跟汤缘撞了下,说:“不错。”
我只知道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再也不用在前台看到她了,真爽!
“话说,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帮我们对付蒋芮那小婊砸?”汤缘抿了口酒,脸颊已经开始微微泛红了:“周北棋的事儿还没找肖正扬他们算呢,这么快就有大侠替咱们出手了?
我总觉得不像巧合呢。”
我转了下眼睛,心里也跟着嘀咕几分:说起一直帮我的人——
韩千洛?
不会吧!他那种人才不会做这么low的事儿呢!
“难道是何韵?”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总觉得她好像总是有意要在沈钦君面前做出对我很好的样子。
这会儿帮我梳理下贱人,也不是不可能哦?
一想到何韵,我的眉眼间就跟印堂发黑似的。汤缘劝我:“行了行了,说点高兴的事儿你咋又愁上了。你看何韵那一脸病入膏肓的样,就是想勾引你男人滚床单她也滚不动啊!”
“我才没在想!”我嘴硬,然后啪嚓一声,把银行卡拍桌子上:“不是有句话说么?入不了男人的心,就刷爆他的卡。
今天晚上,谁敢给你们沈总省钱,就是跟我过不去!
敞开了口,给我随便点!”
“就等你这句话呢!”汤缘一竖大拇指,跳起身来击了几下手掌:“everybody!有家的赶紧给家里说一声,今天玩个通宵,谁都别想走!手机统统关机——”
几场欢呼声爆棚后,我看到只有代维笑而不语地坐在那低头抿红酒。
汤缘过去撞他肩膀:“喂,不跟你家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位’打个电话啊?”
“单身狗,没朋友。”代维白了她一眼。
“得了吧,不定哪淘来的小鲜肉不舍得给我们看呢。”汤缘这是稍微有点高了。好奇心跟心电图似的起伏不定,只要逮着机会就要八卦。
其实我是知道的,代维平日看起来‘风情万种’的,其实也是个痴情货。要不怎么能跟我这么不争气的人喝一壶呢。
他单身有七八年了,以前喜欢过一个小男生。跨国网恋,够新潮的了吧。后来也不知怎么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在那以后就没有人能入他的心了。
要么说,每个不想恋爱的人背后都有一段不可能,谁也不用多说谁。
这会儿快闹到十点了,一帮人醉了醒醒了醉,从国歌唱到国际歌,连人家送水果的侍应生都惊呆了。
会所的领班看我们这群人玩的嗨,今天压根就没有一个是想竖着走出去的。于是生怕跑了单,赶紧趁着我们还有那么点意识先叫人过来结一部分账。
我跟汤缘勾肩搭背的往前台走,把卡递给服务生以后却被告知——有密码。
密码?
我晃晃脑袋,问汤缘:“你记得,当时沈钦君有跟我说过密码么?”
汤缘确定地摇摇头:“没有。当时全场都是人,他把银行卡摔你脸上,还特意摔的挺霸气的。难不成再嚷嚷一句密码,给所有人听啊?”
也是……
我歪头想了想,难道打电话去问他啊?拉倒吧,不如自己试试看。
沈钦君的密码,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无非就是姚瑶的生日呗。
我伸手往pose机上按了一串数字。
“抱歉女士,密码错误。”
错误?我不甘心自己的推理能力就这么宣告废柴,于是稍微思考了三秒钟——又把沈钦君自己的生日按了进去。
结果依然提示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