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叔,你看上她了?

雪珊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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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越琛居然无法反驳,真的把烟掐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怪得要命,童心晚不停地看手机,念叨着律师怎么还不来,五分钟内念了十八回。

    “你急什么?”莫越琛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她红软软的小嘴巴,有种想捏住的冲动。

    他是什么人?大风大浪里过来,生死线上看过,多少大人物躺在他面前,他的手术刀说划哪里就划哪里……现在好了,让一个小丫头在他眼前念得他头晕。

    “你以为和你坐在一起,我有多快活啊?”童心晚恼火地瞪他。

    “你要怎么快活?”莫越琛锁着眉,反问她。

    童心晚又结巴了,这妖孽别用这眼神盯她行不行?魂都要飞了。

    她挠挠下巴,嘟囔,“吃奶油蛋糕快活。”

    莫越琛手指在腿上轻敲两下,拿起手机打电话。

    “送奶油蛋糕过来,嗯?味道随便……五分钟之内送到,我在深灰。”

    童心晚瞪着他,莫越琛想干什么?用蛋糕砸死她,噎死她,甜死她?

    五分钟,果然有人送了奶油蛋糕来了,每种口味一盒,一长溜地在她面前摆开。而且还是那种生日大蛋糕,二十多盒子摆着,壮观得很。

    “吃。”莫越琛手指头抬抬,朝蛋糕呶嘴。

    “不吃。”童心晚心塞极了。在她面前摆阔的男人不少,莫越琛这阔气摆得最毒。有这么侮辱人的吗?给她二十六个大蛋糕,欺负她没吃过还是咋的?还是想让她得糖尿病病死拉倒?

    “你吃这个,这个胸大。”她一眼瞥见有个蛋糕上放了个大胸娃娃,气不打一处来,拿着小勺子就往上挖,狠挖了一大块,递到了莫越琛的唇边。

    这动作有点猛,勺子和奶油一起戳进了他的两片嘴唇里,能听到牙齿被碰响的声音。再重一点,他的门牙可能都能被她给戳开。

    童心晚有点懵了,莫越琛他会气到吃人么?用他的手术刀剖了她?

    但莫越琛没生气,他居然缓缓张嘴,吃了她喂的这勺子蛋糕。

    童心晚错愕地看着他,手开始发抖,结结巴巴地问他,“你怎么吃了?”

    “不能吃?”他幽瞳闪亮,低低地反问。

    “你……我逗你玩的。”童心晚嘴唇都开始发抖了,脑子里疯狂地涌出那晚他站在莲蓬头下面的模样。

    “好玩吗?”莫越琛的身子微微往她这边靠了点,凝视着她惶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沉声问道。

    童心晚摇头,小脸红到能掐出汁,吭哧道:“你咋这么闷骚,当着人不出声,背着人你占我便宜。我说了要喂你吃吗?”

    莫越琛挑了挑眉,问道:“你确定要我当着人也这样?”

    “不要。”童心晚感觉自己要死了,他到底什么意思呢?觉得她好玩是不是?

    “小丫头。”莫越琛坐了回去,淡淡地说了句。

    童心晚还想回击几句什么,却没能想出合适的话。这不明摆着吗,莫越琛就是逗她。看她窘迫了,他就觉得好玩了。

    “看人看明白点,婚前同居的事,最好别做。”他突然又说。

    怎么和她爸说的话一样?童心晚瞟他一眼,哼了一声,把那句“关你屁事”硬吞了回去。

    莫越琛突然伸手过来,捏着她的小脸,让她看他。

    “没听清?”他拧着眉,盯着她问。

    童心晚又楞住了,莫越琛是不是提前更年期到了?突然这么严肃干什么?还是双重人格发作?

    “没听清,嗯?”他重复了一遍,那个嗯字能撩死人。

    莫叔叔撩人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动声色、气定神闲,勾勾唇角,一个眼神,就把没半点恋爱经验的童心晚给撩得晕头转向。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他恰恰就是童心晚心里期待的那个人、那个样子,所以才能准准地击中童心晚从未向异性敞开过的心。

    “听清了怎么样,没听清又怎么样?”她问。

    他的手指收紧了一点,迫得她不得不往他身前靠。越靠得近,他身上的味道就钻得越凌厉,疯狂地占领了她所有的嗅觉。

    童心晚懊恼地想,难道就见这么几次,她会喜欢上莫越琛这只大妖怪了?

    吱呀……门推开了,秘书带着气喘吁吁的顾辞走了进来。

    他怔在门口,看着两个贴近的男女,看着他们两个的姿势,眼眶都急红了。

    顾辞这么多年都这样,在童心晚身后追呀追……一步也不敢停。怕一停下,小公主就长了翅膀,飞去别人的怀里了。他这样的普通家境,他要娶小公主,那该要多努力才行?

    “心晚……”他忍了忍,叫了童心晚一声。

    童心晚反应过来了,赶紧推开莫越琛,窘迫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怎么了?”莫谦凌回来了。

    “莫先生,我来接心晚。”顾辞勉强笑笑,过去牵童心晚的手。

    “先把字签了。”莫谦凌把文件递给童心晚,笑着说道。

    顾辞抢先接过来,飞快地翻看了一遍,转头看童心晚,“你确定要转让?”

    童心晚点头。她拿捏着也没用,她根本没办法查到北方生意的帐目,那边的人都不接她电话。她去过两回,负责人都对她避而不见。半年时间,足够这些人完成所有的转移工作,北方工厂已经彻底落到了莫远炜的手里。

    顾辞又仔细看了一遍,把文件交给了童心晚。他是律师,童心晚见他看过了,也没多想,直接把字签了。

    你看,明明是别人把她的东西给抢了,她还得感谢人家。

    “我们走吧,我租好房子了。你看要买什么,我们现在去超市。”顾辞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

    童心晚犹豫了一下,扭头看莫越琛。他站在那里,盯着她不放。童心晚毫不怀疑,若他现在说一句话,她肯定会坐下来。

    但莫越琛没有,他收回视线,看文件去了。

    童心晚觉得自己很好笑,莫家人如狼似虎的,就是想榨干她手里这最后一点股份而已。她到底在妄想什么不着边际的事?

    二人走到电梯前,童心晚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放在他家的小衣服,赶紧折返回去,想和他说一声,别丢了,她抽空去拿。

    门没关紧,莫谦凌笑嘻嘻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叔,你这么逗小丫头干什么?你还记得当年他爸爸奚落你的事?不过,童老头可能也没想到吧,这才多少年,他成了一堆骨头,你能逗得他的宝贝女儿束手无策……还是你的主意好,北方那边的生意等下半年就更好做了,那边有新规划,翻个几十倍都没问题。”

    童心晚的手慢慢缩回去,小脸上血色褪尽。她怔了几秒,把小脸往门缝上贴,去看里面站的人。

    莫谦凌坐在办公桌后面,轻轻转动皮椅,还是笑脸吟吟的模样。她看不到莫越琛,但是她现在能明白,莫越琛是真的在逗她玩。这叔侄两个好会演戏,一个演和善的大哥,一个是撩人的妖孽,都在看她的笑话。

    童心晚,你蠢死了!

    “心晚,走了。”顾辞过来拉她。

    童心晚收回手,大声冲着里面的人骂了一句,“无耻!”

    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童心晚脚步重重地跺在地上,往电梯里冲。

    莫谦凌拉开门,往电梯方向看了一眼,乐了,“童丫头偷听!小叔,我就没见你为谁的事肯和我爸坐下来谈的。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真瞧上这丫头了?那就带回去养着呗。”

    “废话怎么这么多。”莫越琛站了起来,扣好西装扣子,大步往外走。

    “得,我多嘴了。”莫谦凌轻轻往嘴巴上拍了两下,笑嘻嘻地说道:“明天唐诗的妈妈手术,你多费点心呗。”

    “我不去。”莫越琛冷冷地说道。

    “别啊,那是你侄媳妇的妈……”莫谦凌急了,赶紧求他。

    “结了婚再说侄媳妇,你能结婚吗?”莫越琛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小叔,我怎么得罪你了啊,我怎么就不能结婚了?喂,你昨晚明明答应我的……我才答应你办这事啊……小叔,你就大我五岁,你天天这样折磨我,你忍心吗?”莫谦凌恼火地拍了两下门,冲着他的背影嚷嚷。

    莫越琛根本不睬他,进了电梯,走了。

    ——

    顾辞租的房子出乎她的意料。两室一厅的小公寓,环境好地段好,租金要五千多一个月。

    “你哪来的钱?”童心晚惊讶地看向他。

    “找师兄借的。”顾辞笑笑,把她的行李拖进了大卧室里,“你住这间,我住旁边。”

    “那我们平摊租金好啊。”童心晚跟着他进去,打量了一下环境,小声说道。

    “你和我摊什么?以后我养你。”顾辞笑笑,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因为去接你,所以没来得及找人收拾。你去外面坐着,我先把你这间房打扫干净。”

    “我自己来。”童心晚也挽袖子,过来帮忙。

    “心晚,你坐着去。”顾辞拦住她,心疼地说:“你腿伤了,好好休息。”

    童心晚靠墙着着,看他忙来忙去,轻声说:“顾辞,我昨天说你是我男朋友,是因为……”

    “我知道。”顾辞扭头看了她一眼,笑笑,“但是,心晚,你给我个机会,你试试看好吗?”

    童心晚咬咬唇,轻声说:“不是我不想试……你就别让我试了。我们平摊租金,我用你的钱,以后都还你。”

    顾辞的呼吸沉了沉,点头说:“你高兴就好了,你去外面坐着吧,你站着不累吗?这里灰大,别呛着了。”

    童心晚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以前不知道顾辞的心思,现在看着他闷头干活,一副受伤的样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心晚,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顾辞的声音传出来了。

    “炒饭就好了。”童心晚掀开袖子看膝盖,脑子里全是莫越琛心指抚上她双膝的那一幕。

    莫越琛真坏啊,就忍心那么逗她,看她傻乎乎的模样,一定很好笑吧?爸爸当年为什么嘲笑他呢?是亲子鉴定的事吗?

    “莫越琛……他是什么样的人啊?你知道吗?”她站起来,慢步走到门边去问顾辞。

    顾辞楞了一下,飞快地扭头看她,低声问道:“为什么问他?”

    “他好像恨我爸爸。”童心晚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爸爸是挺好的人哪,是不是?”

    “哦,是的,是挺好的人。”顾辞笑了笑。

    童心晚靠在门框上哀声叹气地咬嘴唇,小声说:“虎落平原被犬欺,我算是明白这意思了。”

    “你是小老虎啊?”顾辞乐了,用沾着灰的手指往她的额上划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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