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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从来不曾追求过我……诶, 你做的那些事能叫追求吗?”亨特想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亏, “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有丰富的恋爱经验了。但是这些可能性加在一起,肯定也没有爱你那么多。每次看到你, 我就觉得……啊呀,妈啊……除了这个家伙,我不可能爱上别人了。我一点都不会觉得不甘心,因为你也爱我。所以不要去想要和谁决斗之类的事情了……因为这些比较适合我去想。”
温斯顿看着亨特,始终浅浅地笑着。
几秒钟之后, 亨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用力捶了对方一下。
“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温斯顿反问。
“故意引得我向你表白!”
“是吗?刚才是向我表白?”温斯顿云淡风轻的表情让亨特真的超级想揍对方。
“其实我和你,与普希金还有他的妻子是全然不同的。”
“哪里不同?”
“诗歌是普希金的生命。但是他的妻子娜达利亚根本无法理解和欣赏, 她只觉得枯燥乏味。她感受不到普希金的灵魂,所以就算普希金觉得自己爱上了她,但他们永远不可能相爱。”
“啊!我和你都热爱着一级方程式,而且彼此欣赏!”
“亨特, 对于普希金来说诗歌高于一切。但是对于我来说, 你是我的一切,所以你也不需要想着要去和谁决斗。”
亨特弯着眼睛笑了。
“不过, 你还是对兔女郎派对心心念念吧?今天早餐的时候, 我看你脸上的笑容一定是在幻想俄罗斯美女的兔女郎派对吧?”温斯顿问。
亨特哽了一下, 他觉得生活不美好了。
因为自己想什么, 温斯顿都知道, 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看来是真的了。”
“兔女郎派对什么的, 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啊!”亨特赶紧撇清。
“没关系, 等这一站比赛结束之后,我给你办一个。”
温斯顿用“我给你买瓶可乐喝”的语气说。
亨特的感觉立刻不妙了:“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温斯顿这是要彻底让他对兔女郎幻想破灭的节奏啊!
这天晚上,当温斯顿在浴室里淋浴的时候,亨特照例趴在床上给马库斯发短信,这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亨特伸长了手接了过来,就听见温柔的女人声音传来。
“你好,请问是否需要一些特别服务?”
“特别服务?”对方的英语有点生硬,亨特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喝酒,聊天,当然陪你一整晚也可以。”
亨特终于明白这是什么样的电话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爱人了,我和我的爱人在一起。”
亨特正要挂掉电话,对方说了一句:“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很遗憾不能与你渡过愉快的时光。”
这时候温斯顿围着浴巾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
他看着亨特拿着电话说“谢谢”然后伸长手臂要将电话放回去,正好背脊拉长,T恤衫下面露出了一小截腰。
温斯顿的手伸了进去,轻声问:“是谁的电话?”
“提供特别服务的电话哦!”亨特眨了眨眼睛说。
他半眯着眼睛,温斯顿指尖的力度刚刚好,他觉得挺舒服。
“是吗?你很想要特别服务吗?还对她说谢谢。”
亨特歪了歪嘴,温斯顿又来了……
“她说我的声音好听,我礼貌性地回应一下而已啊!”
“这点她倒是没有说谎。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特别是我向你提供特别服务的时候。”
温斯顿倾下身来,就快要压在亨特的身上。他的手向下而去,扣住亨特的运动裤向下拽。
“喂!你要干什么?”
“特别服务啊。”
亨特身体一颤,他们在夜间航班上折腾了那么久,现在又要来?
亨特怀疑自己要在二十来岁的年纪枯萎了。
“你不想要吗?”温斯顿在亨特的耳边蛊惑性地说。
“要啊!当然要!”
我敢说不要吗?
在亨特昏昏沉沉的时候,听见有人靠着他耳语:你的声音是我听过最好听的。
他们在莫斯科待了两天之后,就前往索契。
索契赛道是奥林匹克公园的一部分,它的沿途可以看见高山大海,每圈总共有十九个弯道。
这一次,马库斯车队和奔驰车队入住在同一个酒店。
当亨特在酒店大堂里遇见夏尔的时候,他朝着对方比出了四根手指。
夏尔的脸色立刻变了,将袖子向上一推,一副要上前揍人的样子。
而夏尔身旁的队友赶紧拽住了他:“嘿,夏尔,你怎么了?”
“你没看见伊文·亨特刚才的那个手势吗?”
队友莫名其妙:“我看见了啊!他又不是向你比中指,你不需要这么激动吧?”
“他的意思是,在索契赛道他要第四次赢过我!”
队友一脸茫然。
走进电梯的亨特看着夏尔的表情,内心笑开了花。
好遗憾法拉利车队的酒店不在这里,而且这是温斯顿复赛的第一场,他应该和自己车队待在一起。
索契赛道的褒贬不一,有些媒体和车迷们认为比赛很无趣,因为没有什么精彩的超车点。但是真正在这条赛道上比赛过的车手们都知道,这里广阔的弯角会产生许多有趣并且意料之外的结果。
而亨特这场比赛的初步进站策略是一停。
媒体们群情激动,因为这场比赛的看点实在太多了。首先是连续两站比赛拿下冠军的亨特在这一站比赛会拿到怎样的成绩?以及因为受伤退赛的温斯顿在本站比赛是否能恢复状态。还有欧文与夏尔,他们会有怎样的表现?
在很多媒体人的赛前预测里,都表示这将会是一场巅峰对决。
比起在马来西亚站比赛的紧张程度来说,亨特在自由练习赛前的表现是相当平静的。
他的驾驶流畅,从圈速来看,他的状态也是不错的。
当亨特结束自由练习赛,大家正准备收工回酒店的时候,亨特看见在赛道边温斯顿正十分专注地和什么人说话。
那个人并不是法拉利的工作人员,也不是温斯顿的队友,而是路特斯车队的陈墨白。
这个东方男人有一种从容慵懒的气质,特别是靠着赞助广告牌侃侃而谈的时候,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气质。
真正让亨特惊讶的是温斯顿的反应。他偶尔点头,甚至于毫不吝啬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亨特觉得很奇怪,温斯顿到底是什么时候和陈墨白相熟的?
对了,温斯顿之前就很看好陈墨白,在马来西亚站的比赛还提醒过自己要注意代替恩佐出战的陈墨白。
如果说那是陈墨白在一级方程式的首战,那么温斯顿又是怎样了解到对方的实力的?
无数疑问从亨特的脑海中闪过。
而赛道对面的东方男子似乎感受到了亨特的目光,眉梢微微向上一抬,笑容里有一丝难以形容的深意。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最重要的是,当那个陈墨白侧过脸继续和温斯顿聊天的时候,温斯顿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了,没有注意到亨特就站在他们的对面。
这让亨特的心中涌起莫名其妙的不爽感。
晚上,亨特照例趴在床上玩着游戏,只不过由手机升级到了平板电脑。
当温斯顿走进房间的时候,亨特仍旧趴在那里,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的意思。
温斯顿一边将外套脱下,一边走到了床边。
亨特感觉到有阴影覆盖下来的时候,直接侧过身,抱着平板电脑歪到一边去了。
温斯顿没有说话,直接侧躺在亨特的身边,用手指杵了一下他的脸颊。
“怎么了?”
亨特没说话。
“以你的性子,如果我不继续问你,你一定会被自己憋屈死。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在生什么气?”
温斯顿这么一说,亨特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温斯顿有交友的权利啊,他当然可以和其他车手说话聊天交流经验。
可是……亨特总觉得温斯顿对那个陈墨白不一样,好像比对别人更在意一点,更尊重一点。
“没什么,我们睡觉吧。明天有排位赛呢。”
亨特觉得自己应该要大度。
“亨特,你再不说实话的话,明天排位赛可能就参加不了了。”
温斯顿的手指勾起亨特的运动裤后腰,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亨特立刻侧身按住了对方的手,然后他发现温斯顿看着自己的目光十分认真。
“我……我今天看见你和路特斯车队的陈墨白在说话。而且说了很久。”亨特回答。
“所以呢?”
温斯顿轻声问。
所以……本来就没什么啊!
“我看了你很久啊,你也没看我一眼。然后那个陈墨白看到我了,又冲我挑眉一笑,像这样。”
亨特冲着温斯顿扯起嘴角,左边的眉毛又怪异又扭曲。
温斯顿低下头,靠在亨特的颈边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不就是笑我幼稚呗!
“我在笑我自己。”温斯顿回答。
“笑什么?”亨特不解地问。
“以前在迪拜的时候,不知道你到底在跟谁发短信,我不舒服了很久。”温斯顿抬起手来,轻轻拨弄着亨特的发梢。
“什么?”亨特懵圈了三秒钟之后忽然想起温斯顿那时候非常认真地问过他是不是在谈恋爱。
“我想上你很久了。”温斯顿的手顺着亨特的后颈缓慢向下而去,“你都看不出来,难道还指望你看出来我不满意你一直和谁发短信吗?”
亨特轻轻哼了一声。
“那时候我嫉妒欧文,在赛道上甚至想过把他怼出去。不过他水平高,没给我机会。现在你不满意陈墨白,不就像我不满意欧文一样?你觉得自己幼稚,那么我也很幼稚。”
听着这样的话,亨特不好意思了起来。
“不过我倒一点不介意你看不惯陈墨白,最好讨厌他讨厌到把他怼出赛道。”温斯顿靠着亨特的耳边说。
“为什么?”亨特坐起身来,露出不解的表情。
温斯顿单手撑起上身,在他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似乎是因为担心会擦枪走火,所以不敢太尽兴。
“你还没说为什么呢!”亨特拽着温斯顿的衣领很认真地说。
温斯顿低头一笑:“你又从来不相信我对你说的上辈子的事情。”
“虽然不相信,但我喜欢听。”亨特半仰着头说。
“上辈子我失去了你,欧文和夏尔相继隐退,只有陈墨白与我为敌。”
亨特在温斯顿的眼睛里看见了深深的孤独。
就像是这个世界很大,热情而奔放,但却只有温斯顿的心是冷的。
“现在的他,有太多犹豫和顾虑,但他仍然有许多在技术上的优点值得我们去学习。好的对手能让我们成长,学习他所擅长的东西,反过来成为战胜他的武器,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他真的有很厉害的技术?”亨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万分认真地说,“如果是这样,他厉害的地方我会统统还回去!”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温斯顿的笑容更明显了。”
“哦……还有,他是第一个告诉我要及时行乐的家伙。”
“什么?”亨特一脸蒙圈。
温斯顿侧过脸来,在亨特的唇上吻了一下:“谢谢他的提醒,我决定以后都要及时行乐。”
只是第二天的排位赛,亨特觉得气氛有点奇怪。
比如在通道里遇到唐纳德,那家伙朝自己笑得灿烂又尴尬。
“怎么了?是赛后你们索伯又要开穿着T恤的泳池派对了?”
“泳池派对已经不算什么了……”索伯挥了挥手离开了。
然后在洗手间里,亨特又遇到了欧文,这家伙还是欠抽的死样子,亨特正站着放水呢,这家伙竟然伸过头来看:“啊呀!小亨特还蛮可爱的!”
亨特立刻要用手去挡,但是自己在放水啊,挡不住。
“你……你干什么呢!”
“我怎么忘了,只有温斯顿可以看啊!”欧文一边笑着离去,一边说,“啊……我都忘记了,没想到你的爱好那么……没格调。”
没格调?什么东西没格调?
亨特继续一脸懵圈。
当他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又好死不死遇到了夏尔。
对方瞥了他一眼,充满了王之蔑视的感觉,让亨特本来想比四根手指的时候只能硬生生地忍住冲动……因为夏尔看起来已经够生气的了,亨特一点不想赛前被他揍一顿。
好像依稀记得几年前,夏尔的大概是前前前妻和某个小车队哪个车手好上了,夏尔真的动手在赛前把人家给揍了,还是奔驰花了大力气才解决的。
亨特一点都不想步别人的后尘。
“我不会让你得意的!也不会对你扭腰!”
“啊?”亨特再度懵圈。
你干什么对我扭腰?我一点都不想看啊!
路过一个饮料机,正好碰到了路特斯的陈墨白。
他正握着一瓶饮料转过身来,又是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是亨特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清楚这个东方男子,他的慵懒气里隐隐透露出一种力度感。
“嘿,亨特。”
“有什么事吗?”亨特停下脚步看向对方。
“你觉得这一站比赛冠军会是谁?”
出人意料的,陈墨白的英语很标准,不紧不慢却有一种从容的味道。
“我啊。”亨特想起温斯顿说过的话,这一站比赛他一定要让陈墨白吃苦头。
陈墨白笑了:“哦,拭目以待。”
亨特没有和对方多说话,转身离开了。
这一站的排位赛在亨特自觉诡异的气氛中拉开了序幕,虽然马库斯和技术官都觉得很正常。
第一节亨特就感觉到沸腾的竞争力。每个车手就像憋着一股气,亨特甚至怀疑这并不是排位赛,而是决赛终圈。
亨特在这一节排位赛结束后仅仅排在第五位,夏尔暂列第一。
第二轮仍旧是杀气腾腾,亨特渐渐意识到,所有人似乎都以温斯顿为标准,想要超越他,甚至于唐纳德那家伙也卯着一股劲儿。但是温斯顿始终发挥稳定,圈速保证在前三位。亨特从第五位PK掉了陈墨白,来到了第四位。
最后一节排位赛依旧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就连解说员都说本站排位赛厮杀的很厉害,排名难以预料。眼见着温斯顿在到十五分钟排位下降到第三,但最后几分钟发力太狠,力压欧文和夏尔,拿下杆位。
夏尔排名第二,亨特在第三,接着是欧文和陈墨白。
正赛将在三个小时之后开始,亨特正想找个地方抽根烟,谁知道听到夏尔和欧文不知道在说什么。
“该死的,你怎么能让温斯顿拿到杆位!”是夏尔,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要气上天。
“唉……你不是也没拿到杆位?”欧文的声音还是那样懒洋洋的。
“能一样吗?我尽力了!”
“我也尽力了呀!追赶温斯顿这样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欧文拍了拍夏尔的肩膀,十分郑重地说。
“你就一点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输了就大不了牺牲一下自己嘛!也是十分新奇的体验啊!”欧文回答。
亨特歪了歪脑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大家都知道但只有他不知道。
欧文一回头就看见了亨特,笑着挥了挥手:“嘿,小亨特!”
夏尔一看到亨特,所有表情都收了起来,轻轻和哼了一声。
“别理他,他就是这么不友好。”
亨特知道从欧文的嘴里套出任何话都一定是谎话,于是选择继续找地方抽烟。
但是当他来到某个角落的时候,却发现温斯顿早就坐在那里。
他双手撑着阶梯,微微仰着头,似乎在想象着索契赛道的每一次起承转折。
亨特悄然来到他的身边坐下,侧过脸来安静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侧脸,亨特就会觉得内心安静而强大。
“你打算就这样看着我,什么都不做?”温斯顿闭着眼睛开口问。
亨特笑了笑,摸出自己的烟,用胳膊肘轻轻撞了对方一下:“赞助个打火机呗。”
“你不是说,以后要用接吻代替香烟吗?”温斯顿轻声问。
亨特露出一抹笑意,站起身,来到对方的面前,地下身来侧过脸,轻轻在对方的嘴唇上碰了碰。
“就这样?”
“是你说的啊。这样能让你在赛道上想着我,飞奔向终点,早点结束比赛就能早点亲到我。”亨特眯着眼睛笑着说。
对方伸手搂住他的腰,并没有太用力地说了声:“好。”
“你是不是在紧张啊?”亨特将下巴轻轻靠在对方的头顶问。
虽然紧张什么的并不是温斯顿的风格。
“因为这一次我一定要拿下分站冠军。”温斯顿浅笑着回答。
“哦……我感觉欧文和夏尔也很有压力的样子。”
“我要赢的不是他们,而是你。”
温斯顿的话说完,亨特的心脏就被撞了一下。
是的,终于到来了,他与温斯顿之间相互较量的时代。
从心脏延伸出的力量似乎要冲破他的指尖,去到四面八方。
索契的正赛开始,车手们各就各位,亨特看着前方的红色法拉利,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方向盘上。
“亨特,你心情不错啊!”无线电里传来马库斯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似乎没有之前紧张到心肌梗塞的样子了,这让亨特遗憾起来。
“因为温斯顿复赛了啊!”亨特声音里是满满的兴奋。
马库斯无奈地看向一旁的沈川说:“温斯顿复赛不是意味着拿到冠军的概率更低?”
沈川微微一笑道:“对于现在的亨特来说,赛道更像游乐园。好的对手能让他玩的更加尽兴和开心。”
马库斯笑着摇了摇头。
索契赛道的比赛一开始就是万马奔腾的紧张气氛。曾经觉得这条赛道过于平静的媒体们第一次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