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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官兵看着这一对纠缠的男女,迟疑地停下了脚步,喝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夏九歌下意识地去摸藏在衣服里的飞刀,那一套小飞刀从黑龙寨一路用到京城,如今只剩一把了。现在她唯一的机会,就是干掉这官兵,然后逃走。
她刚抽出飞刀,手背突然一凉,是薛遇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冷,让夏九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下一刻,他冰冷的手指已经抬起了她的下巴。
距离太近没法闪避,不远处还有虎视眈眈的官兵,夏九歌躲无可躲,只能侧过头去,眼睛闭得紧紧的。
薛遇的唇落在她鬓边,这个男人,连亲吻都是冷的。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取出衣内的令牌,冲着官兵晃了晃。
看清楚令牌上的徽记,那官兵肃然起敬:“原来是少卿大人,卑职冒犯了。”
除了这两个人外,小巷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再没有别人了,自然也没有搜查的必要。
听着那脚步声渐渐远去,夏九歌悄悄松了一口气,确定那个官兵走了之后,她用力推开了薛遇。
“多谢你帮忙。”她的语气很平淡。
“不必……”薛遇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眼前的姑娘一巴掌挥过来。
他没有躲,任由她那一耳光掴在脸侧,清俊面容立刻多了个红红的掌印。
“这一巴掌是警告你,不要假借帮忙去占别人便宜。”夏九歌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就往巷子的另一头走去。
刚才那个官兵明明都走了,他却没有放开她,而是继续保持着那样尴尬的姿势,简直太过分了!
而且,他身为大燕最年轻的少卿,地位不凡,肯定有其他方法能替她掩饰过去,为什么偏偏要用……那种方式?
她愤愤地抬手去擦鬓边,却听到薛遇在身后扬声道:“得亲小姐芳泽,这一掌,薛某挨的值了。”
夏九歌咬牙启齿,手上多用了几分力气,恨不得把被亲过的那块皮肤给擦破。
就冲着这句话,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没想到薛遇竟然还追了上来,神情自若地说道:“附近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看他那样子,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夏九歌绷紧了脸,闷头往前走。对付这种登徒浪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他,看他能跟多久!
眼看着快到侯府门前了,她正想加快脚步,萧陌正好晃了出来,奇怪地看着她和薛遇。
夏九歌一眼看到他肩膀上的那只毛球,立刻皱起了眉头:“你们俩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萧陌心道,他还想问这个问题呢!
“哦,你说这个小家伙啊,我是在厨房碰见它的,它……呃,喝多了。”萧陌戳了戳嘲风,后者迷迷糊糊地看了夏九歌一眼,立刻从萧陌肩膀上出溜下来,扯着她的裙子就要往上爬。
夏九歌皱眉想要夺回自己的裙子,嘲风却死死揪住不放,一人一兽正在拔河时,傅子恪也出来了。
他是看夏九歌出门许久未归,才想出来找找的,没想到会看到一只小兽正以非常不雅的姿态揪着她的裙子,想往她肩膀上爬。
而且,他记得这只小兽好像是公的……
再一抬头,就看到了跟在夏九歌身后的薛遇,傅子恪揉了揉眉心,突然觉得头痛。
三个男人外加一只小兽,把夏九歌围在了中间。
还是傅子恪先开了口:“你答应给本王买的衣服呢?”
“额……”夏九歌语塞,她依稀想起了那件玫红色的衣服,她用那玩意儿垫着手给了项宝一个过肩摔后,好像就把那衣服给扔了,扔了……
这个问题还没解决,身后的薛遇突然开口:“夏小姐,你的弩箭,还给你。”
“啊?”夏九歌惊讶地看着那把被自己当街丢掉的黑色小弩,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接,却被傅子恪抢先夺了过来。
“她是本王的王妃,你这样叫她,居心何在?”傅子恪的脸色很阴沉。
薛遇淡淡一笑:“王爷这么着急宣示自己的所有权,薛某听着,似乎有点没底气的意思。”
傅子恪语声一沉:“你想怎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薛某对夏小姐一见如故,再见倾心。”薛遇态度从容,却让夏九歌和萧陌齐齐惊愕。
萧陌惊讶地张圆了嘴巴,半晌才道:“老傅……你瞧人家这情话说的……”
夏九歌也是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觉得今天碰到的事都荒诞的近乎扯淡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在许成的带领下急匆匆跑来:“王爷,可找着您了,卫国的使臣已经到了,皇上身体不适无法出席接风宴,皇后娘娘让奴才请您快过去。”
看到薛遇后,他更是一脸惊喜:“少卿大人也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娘娘也到处找您呢!”
薛遇朝夏九歌微一颔首:“薛某先行告辞,下次再来拜会小姐。”
他微笑着眨眨眼睛,便潇洒转身离去。
傅子恪皱眉问道:“皇上哪里不舒服?”
太监一脸为难:“奴才不知,皇后娘娘只说……”
“够了。”这奴才开口闭口就是皇后,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更要紧的是,傅子恪已经看到夏九歌抓起了那只小兽,揣进了自己怀里。
“王爷,您……”太监眨巴眨巴眼,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刚才那太监说的话,夏九歌自然也听见了。
皇后那两个字,就像是根鱼刺似的,固执地梗在喉咙里,还时不时地就要疼一下,以显示存在感。
与其让那个男人再次丢下她走掉,不如她潇洒点,先走好了。
然而这一次,傅子恪却拦在了她面前:“你要去哪儿?”
夏九歌不屑地扬扬眉毛:“反正不是去会老情人。”
傅子恪哑然失笑:“你还在为这个生气?”
夏九歌默默地赠送了他一个白眼,抱着嘲风就要走,却被他拉住了。
“既然这么介意,不如和我一起去?”
“什么?”夏九歌有些愕然,他这是什么意思,带着现任去会老情人?一想到这种酸爽的局面,她就觉得尴尬癌要犯了。
傅子恪挑眉一笑:“不敢?”
“……去就去,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