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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们再要一个吧,等徐小尘大了。”司微语说话时,只看着儿子,连头都没抬。
“你说什么?”徐默尘道,语气不善,司微语却根本没注意。
“我是说我们再生一个。”司微语道。
“你喊他叫什么?”徐默尘指着小包子道。
司微语看到快戳上儿子的手指头,抬手握住,往外一送,“你干嘛?我说叫徐小尘。”
“你敢给他取名字叫徐小尘?”徐默尘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兄弟呢。
“那你给他取个名字啊!”司微语道,“你别告诉我,你真不想要他。”想起之前自己兴高采烈地告诉他怀孕的事,可这人,却故意回避,其实老早就知道了。
徐默尘一见司微语发怒,气焰就低了,忙抱着司微语道,“名字已经取好了,就等爷爷点头了,乖,我儿子,我怎么会不想要呢?只要是你生的,小猫小狗我都要。”
“徐默尘,你会说话么?”司微语扭头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若是只有两人,司微语如何责他,徐默尘都觉得无所谓,但现在多了个“外人”,徐默尘低头看了小包子,一眼,却发现,小家伙含着奶斜着一只眼在看自己,竟然带着戏谑的神情,是自己看错了吗?看到徐默尘凌厉的眼神,小包子蹬了蹬腿,扭过头,专心吸起来了。
“老婆,以后,不许在他面前凶我!”徐默尘指着小包子,委屈地道。
“那你乖一点,啊!”司微语母性大发,在徐默尘侧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道。
徐家忙的还不止是小包子的出世,按照老爷子说的,这次添了小包子,要大摆酒席的,绝不能让小包子的满月酒摆在自己大婚之前,又不能时隔不久,大摆两次宴席,最后商量的结果是,等司微语坐完月子,满月酒和婚宴一起举行。
对司微语来说,婚宴也好,满月酒也罢,都不算什么了,每日里躺在两个帅哥中间,司微语觉得日子不能再这么完美。可徐默尘不甘心,“我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最后还是被你给搅黄了。”
“我怎么搅黄了?”司微语扭头看枕边人,怎么自从小包子出来了,徐默尘就变得小孩子气了,成天还和小包子争风吃醋。
“至少,不伦不类!”徐默尘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委屈。
“我说避孕,是你不让,上一次的事,我还没找你麻烦呢。”司微语气道。
徐默尘却松了口气,司微语能如此坦然地说起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心里终于放下了吧?他越过司微语,用手背贴了贴儿子的脸。窗外的月光映亮了白雪,还是雪色更加衬托了月色?一切都那么美好。
一大早,徐向晚就回了徐家老宅,她坐在屋子里等着吃早餐,王怡忙进忙出,和阿姨一起在端早餐,包子、馒头、粥、油条、豆浆和一些小菜,还有专门为司微语煮的鱼汤。
看到司微语进来,徐默尘抱着孩子跟在后面,徐向晚便跳了起来,伸手就要从徐默尘手中接过孩子,笑着道:“来,姑妈抱,姑妈抱。”
才走到跟前,一股浓烈的奶香味扑鼻而来,顿时,徐向晚只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她掉头就往外冲,跑到院子里,扶着枣树就吐了起来。
对于这一幕,司微语之前经历过,徐默尘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将孩子递给迎面过来的徐老爷子,然后走到餐桌边吃了起来。老爷子自从有了曾孙子,连吃饭也不讲究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个馒头或是包子,边啃边逗孩子,啃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
司微语倚着门,看着徐向晚几乎是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心里一阵大喜,笑着对老爷子道,“爷爷,您又要添曾孙子了,到时候看您两个怎么抱?”
徐老爷子一听这话,偏头去看刚刚走进门的徐向晚,笑着道:“那敢情好啊,到时候,这个就会跑了。是不是啊?”后面的话,是对着小包子说的。
“向晚,过来坐,喝点稀饭,这个时候啊,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心里要有数。”王怡喜得一把拉着徐向晚坐在自己身边,“别吃辣的,容易上火,还有,别在外面吃饭,尽量在家里吃,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别回去了!”
徐向晚看了一眼司微语,有些能够体会当日她只是和徐默尘在一起了,就被家里限制,这不能吃,那不能吃,她戳了戳碗里的粥,一点胃口都没有,“怎么就怀上了呢?我先检查一下再说吧,微语,你现在是解放了啊!”
“解放什么?在喂奶呢,越发要注意!”王怡道。
司微语扭头看了一眼徐默尘,有些哀怨,小包子出世后,她的地位是直线下降啊!徐默尘捏了一把她的脸,似乎在说,还有我在乎你呢!司微语娇嗔地瞥他一眼,闷头喝鱼汤,满满一碗汤喝完,只把鱼肚腹上的肉给吃了,别的地方刺太多,吃不下。司微语摸了摸肚子,满把的肉,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等断了奶,会瘦的。”似乎是知道司微语的心思,王怡道。
“妈!”司微语憋屈地喊了一声,声调拖得老长,似在宣泄不满。
“喊也没用,孩子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到时候心疼死你,你都恨不得把身上的肉割下来给他炖汤喝。”王怡道。
一句话,司微语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看着老爷子怀里的孩子,白白胖胖的,觉得是那么值得,她转身抱着徐默尘的胳膊,撅着嘴,道:“你不许嫌弃我!”
“不嫌弃!”徐默尘保证地道,他在司微语脸上亲了一下,“再胖一点就好了!”
司微语不知他说的是真心的,还是在安慰,还是奚落,只气得捏了他一把。
“试一下婚纱吧!”徐向晚在一边道,“别穿不进去!”
她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什么时候穿得进去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司微语白了她一眼,对王怡道,“妈,多给姐弄点好吃的,母猪壮,猪儿胖!”
“噗,咳咳咳……”徐向晚一口稀饭喷出来,喷了一桌子,幸而徐默尘躲闪得快,他坐在徐向晚的对面,差点被喷了一脸。徐向晚趴在桌子上咳个不停,米粒呛到鼻子里去了,出不来,难受得很。
“司,司微语,你,你狠!”徐向晚结结巴巴地道。
“妈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司微语拿起馒头,边吃边离开,反正她是吃饱了。
“我去给你煮面条吧!”看到徐庭白过来,王怡站起身,看了一眼剩下的三个包子和一碗稀饭,沾了徐向晚的口水,还怎么吃?真是,浪费了!
“不急!”徐庭白弯下腰,去逗小包子,又接到手里抱了抱,还给老爷子,走过来对徐向晚道,“跟顾迟打个电话,让他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徐向晚拿了纸在弄鼻子,含糊不清地道:“知道了,以后不来了,省得被司微语欺负!”
“我欺负你算什么?我儿子将来欺负你孩子,你别生气就行。”司微语道。
“靠,我应该比你先怀孕才是啊,不过没关系,就算我孩子小,将来也不是不能欺负你儿子的,有志不在年高。”徐向晚总算是脑洞大开,想了个好理由。
“你觉得,可能吗?”
徐默尘淡然一声,却如五雷轰顶,徐向晚的自信心一下子就垮了,这种可能性存在吗?她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把握呢?她想了想,想了半天,才道:“我生个女儿不行吗?”
这样,你儿子要是欺负我女儿,那就是没风度。
徐默尘白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跨出门,上班去了。
徐向晚气得,差点把面前的碗扔了过去,徐默尘这死小子,向来就瞧不起顾迟,现在是连顾迟的女儿也瞧不起吗?只可惜是近亲,要不然她必定会教唆她女儿,迷死徐默尘的儿子。
春三月,云望山的小镇上蛰伏一冬之后,终于恢复了生机。一冬都是只有早上才有的市场,如今开始持续到中午时分,才散场。除了来街上割两斤肉,过个早,摆龙门阵外,乡下的人,都涌了上来,开始买农药种子化肥。
惊蛰之后,春耕就要开始了,一年的农活从这个时节开始繁忙起来。
“这是在做什么?”王二狗家的看到拿着一根银针一样的仪器在化肥袋上戳来戳去的工作人员,问道。
“这啊?”做检查的是上面技术站派来的工作人员,看到有人问,很耐心地检查道:“这几年,假化肥假农药开始多起来了,为了保障你们的利益,我们要做检查,要是怀疑自己的化肥农药有假的,都可以联系我们上门服务。”
“还有这好?”王二狗家的惊讶地问道,想了想,道,“说的也是,我们一年到头,就盼着田里那点收入,你们代表政府,一定要好好味我们把关。”
“可以,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虽然自己不是政府的人,但也算得是代表政府来的。他是金池的一个学生,和司微语见过两次面的那个,名叫罗瑞,这次被派过来检查魔开达果的动向,已经检查了五天了,暂时还没有进展。
他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两人,这两人从他过来,就一直跟在他的后面,一句话不吭,只盯着他手中的仪器,但看其一举一动,行事风格,只怕,出身行伍。
“这敢情好!”身后传来惊叹声,罗瑞扭过头去,应当是个茶农,脸膛黑亮,一件白色衬衣已经看不出本色了,裤子用一根麻绳绑着,一条裤腿挂齐脚面,一条裤腿挽得老高,“我家里刚送来了一板车化肥,你们过去帮忙检查一下啊!”
罗瑞正忙着手里的活,准备说等一下,便被身后跟着的两人用眼神制止住了,忙道:“可以啊,您家里住哪儿,现在去,还是等会儿去?”
“现在吧,我住在金家墩,离这里不远。”那人说完,买了两袋农药,便喊罗瑞他们一起走,“我有马车,你们坐上去吧,这样快些,你们都是工作人员,不能耽误你们的功夫啊!”
金家墩就是金翠花他们家所在的村,从镇上到金家墩的路,司微语走了也有三四趟了,也并不远。这会子罗瑞坐着马车过去,走了约莫一两个小时,也就到了。
一栋三间的瓦屋,堂屋里堆了半间屋的化肥,包装规格和镇上的一样,不一样的是,罗瑞手中的仪器马上就报警了。
就算是一辈子没出过这大山的农民也知道仪器发出警报,指示灯变红是什么意思,他搓着手,很紧张地问道:“这位同志,是不是有问题?”
“没有!”说话的不是罗瑞,而是王虎,他和李爽这次跟着罗瑞过来,便是来调查魔开达果的。
听得王虎这般说,罗瑞倒有些傻眼了,明明是有问题,怎么说没问题呢?只见王虎拍了拍化肥,问道:“这些肥料,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直接从化肥贩子那里买来的,每袋便宜五块钱呢,这些都是隔壁左右凑份子一起托了人才弄到的。”这茶农道。
“托了人?”王虎皱眉道,“肥料暂时没问题,不过你们也暂时不要用,我们要拿去化验一下,明天再给你们答复。”
他这么一说,这茶农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道:“吓死我了,这肥料,可是我们花血汗钱买的啊。”
“就算有问题,也是我们没有监管好,我们会免费帮你们换好的。”李爽在一边安慰道,“不过,这肥料不是走的市场渠道,我们担心会有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帮你牵线搭桥的人是谁啊?”
“是个叫俞虎的人,和金翠花他们家关系比较近,有一次我们买肥料的时候,他在旁边,一说起,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就托了他要搞些便宜点的肥料,他才给我们牵线搭桥的。”
王虎和李爽对视一眼,俞虎不认识,认识金翠花就好。
当即,三人便去了金翠花家,通过她,联系上俞虎,听到他介绍的肥料有问题,这人当即就吓出了一身汗,举手发誓,“我绝对不知道,我也是通过人认识的,他说是国外来的货,好得很,就是推销渠道不好。”
“从哪条线进来的?”王虎问道。
“说是走的南边的海线。”俞虎道。
“那你帮忙仔细打听一下,到底怎么来的。”李爽道,“我们可以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好,我一定,今晚我就去找他们。”俞虎道,“千万别让老大知道了。”
老大是谁?王虎和李爽不约而同地望向金翠花,金翠花笑道,“自然是微语了,他们之间交过手了的。”
原来是那个彪悍的女人,也难怪俞虎会怕成这样了。
俞虎果然没有食言,他也不敢,后面几顶枪顶着他呢,王虎和李爽藏在他的后面,见他进了镇上的一家酒馆,不一时,来了五六个人,一起说说笑笑,喝酒的途中,俞虎问起他们货的来源,“会不会有问题,别让我把身家性命搭进去了。”
“货,绝对是好货,兄弟们还会坑你不成?你自己去比较有什么两样?绝对没有吧?”坐在首位的一人,长着满脸络腮胡子,拍着胸脯道。
跟踪素来是特种部队人员的拿手好戏,当晚,王虎和李爽跟踪络腮胡到了一处民房的后院,里面堆得满满的全是同样包装的正规肥料,里面正在进行流水线作业,将肥料倒出来,混上一种黑色粉末的东西,然后再包装上,流入市场。加的份量不多,但长年累月,细水长流的话,足以毁掉所有的耕地。
因为并不知道,这种肥料还会流向哪里?
王虎和李爽不用下去细看,便知绝对是魔开达果的粉末。
“头儿,货来了!”一个小弟跑过来,对络腮胡道。
“去看看!”络腮胡手一挥,似在招呼王虎和李爽。
王虎和李爽也跟到前面去,在一间厢房里,已经等了一个人,王虎和李爽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这人他们都很熟悉,曾经跟着洛川在京都横行肆掠,名头响亮。洛川失踪后,他也跟着失踪了,如今竟然又冒出来了。
“吴德大哥,您怎么亲自来了?”俞虎忙迎了上去,握手道。
后面说的话,自然是这边肥料的进展,吴德又问了一下政府这边的动向,得知暂时还没人发现,方才从怀里摸出一大叠钱,递了过去,道:“辛苦了!”
王虎向李爽使了个眼色,他从窗口离开,往前走,顺着小路走到路口,一辆南城车牌的车辆停在路口,车里没人,四围也没人,看来吴德还是那么狂妄,或者他觉得,这种山区小镇,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竟然独自一人前来的。
王虎指头弹过去,将一枚电磁传感跟踪器贴到轮毂的卡钳表面,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开。
吴德从金家墩开车离开后,一路往南,这次行动,不为名更不为利,只是报复,对这个帝国的报复,这是他和洛川活下去的理由。
从南城港口起航,轮船一路往北,进入公海之后再一路往南,进入南太平洋,再往东航行了十八个小时,便抵达了一处海岛上。
海岛不大,但也不小,约有五万平方公里,在这里为王,如诸侯一般。这里的气候很适宜,和大陆一样,有很分明的四季,海岛上的土著居民很少,大约两万多人,愚昧还未开化,所用的工具和封建社会没什么两样。
这个海岛上没什么资源,又属于公海范围,是洛家在五年前,从附近的一个穷国买下来的,当时纯粹是好玩,没想到却成了洛川的栖身之所。
徐默尘看着地图上不起眼的小黑点,有些好笑,话说在那里为诸侯,有什么不好的,偏生要生出这些事来,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全国范围内查,不放过每一袋肥料,把仪器批量生产,免费发到国民手中,让他们配合查,但凡有问题的肥料,政府免费更换!”
“是!”
“已经被污染的土地,这一季的春茶务必要集中收购,隔离开来,焚毁处理,不得流入外面,也不必让茶农们知道!”
“是!”
“马上调集战舰,我要亲自过去!”徐默尘道,他要帮司微语去捉那海岛上的狐狸。
“这,我们去就行了吧?”那么个小岛,没什么战斗力,王虎有些不解其意,见徐默尘坚定的眼神,他忙低下头,答道:“是!”
徐默尘布置完,看了看天色,道:“明天早上七点整,集合!”说完,也不等王虎答话,便出了办公室。
司微语正在给儿子换尿片,坐完月子后的她,比之前要丰腴一些,也仅仅只是“一些”,离徐默尘的要求差得还很远,“又尿床了吧?小东西,小雀雀不听话,是不是?”司微语轻轻地戳了戳儿子软塌塌的小*,将他的屁股挪开,放了片尿布隔在下面。她不舍得给儿子用纸尿裤,用的都是纯棉的尿布,幸好床上铺了一层棉布,才没有把床单给尿上。
“小语,不要耍流氓!”徐默尘从司微语身后抱过她,手便直接送她的胸衣里伸。
“徐默尘,你是闲得发慌了还是怎么地?”司微语一把拉开他的手,“谁耍流氓了?耍流氓的到底是谁?”
“呵呵呵!咯咯咯!”小家伙在床上手舞足蹈,笑得很欢,两个月的孩子,除了脸上的稚气,整个儿看上去就像是有五六个月了,长得胖嘟嘟的,胳膊腿如秋藕一般,白嫩里透着粉,小模样儿和徐默尘小时候不出两样,剑眉虎目,徐家的基因在他脸上显露无遗,没一点像司微语的。
徐默尘瞅了一眼儿子,痞着脸,拉过司微语,拥在怀里,“你只能摸我的,摸别人的都是耍流氓。”
司微语的脸顿时通红,她一把捏着徐默尘的脸,气得一拧,“你正经点吧!”
根本不痛,徐默尘还是“嘶”了一声,松开她,道:“我明天要出去一趟,魔开达果和你要的狐狸有了下落,幕后是洛川。”
司微语抱起床上的衣物,正要往衣帽间去,听得这话,猛地扭头,“是真的?”
“嗯,应该两三天就回来了。”徐默尘上前两步,两指捏着她的耳垂,在凑近她的脸,笑道:“所以,今晚,让我吃个饱?”
司微语羞得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发颤,“不行!”感觉徐默尘气息一沉,忙道:“我也要去!”
徐默尘是真的沉住了,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包子,“你舍得他?”晚上睡觉都不离手,气得徐默尘恨不得一脚把那小家伙踹到奶奶房里去,居然舍得放手两三天?若是如此……,徐默尘在想,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小家伙生下来九斤,一直吃母乳的,但母乳不够吃,搭配着吃牛奶,司微语要是出门几天,倒也不怕。出院之后,司微语一家三口又搬回了徐家老宅,太爷爷和奶奶天天守着,也不怕没人带。
最为难的还是司微语的情绪,从跟着徐默尘上了战舰就开始伤心,活像是剜了她的心,脸上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得徐默尘差点松口让她回去了。
坐标点已经设定好了,连洛川的所在都已经勘察好了,徐默尘之所以要亲自来,不过是因了他是最后一人了,京都四大家,除了司家抽身得早,没有卷入其中,洛家和史家已经被写进了历史中,不复再现。
海岛上已是春天,比京都的春天来得早些,小草已经绽出了新绿,迎春开得很艳,一条小路从停机的原野上一路延伸出去。司微语的手被徐默尘握在手中,慢慢地走过去,前面,路的尽头,如城堡般的白色洋楼前,一人端坐在轮椅上,很安静地等待着什么。
“你来了?”洛川的目光聚焦在司微语的身上,脸上挂着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徐默尘停下脚步,司微语倚在他的身边,时隔不到一年,再次相见,这般景象,让人格外伤感!“你故意引我来的?”只有云望山那一处出现了混入魔开达果粉末的肥料,帝国其他所有的地方全面展开检查,均没有发现被污染。如此,不得不令人产生怀疑。
“你还是那么聪明!”洛川笑着点头道。
他话音方落,司微语便不由自主地去摸枪,眼角余光扫过四周每一个角落。这一幕看在洛川眼中,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微语,还记不记得你十三岁生日那天?”洛川一直黯淡无光的双眸,突然如同被染了色彩,焕发出光彩,“那天,我约你出来,想送你生日礼物,你如约在学校门口等我,你不待我说话,便狠狠地骂了我,你说这一辈子,让我不要再找你,你永远,一辈子也不愿和洛家与司家的人来往。那一年,我只有十六岁,听了你的话,很伤心,虽然后来你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做,但我还是记住了你的话,我在想,这辈子,我要是得不到你,不能把你从徐默尘身边挖走,我就不活了。”他说完自嘲地一笑。
司微语眉头微皱,半响才开口道:“那天早上,司家老爷子来了我家,把妈妈骂哭了,百般说洛婷好,为司家生了儿子,传宗接代。我心里很难过,正好你去找我,就说了那些气话。如果伤了你的心,那么,对不起!”
洛川笑着摇摇头,他一抬手,后面的人把轮椅推着往前走了两步,“微语,你还是那么善良,你明明知道我是不会接受你道歉的,可你还是要说,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徐默尘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往前,却被司微语拉住了,“我这一生从未做过自取其辱的事,那只不过是你的感觉,你费尽心机把我引来,到底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洛川哈哈大笑,他的脸涨得通红,“还不是为了报仇!”
他话音未落,枪口便指向徐默尘,只是,谁的枪能有司微语的快?还不待他的枪口对准徐默尘的胸膛,他的心脏处已经中了一枪,他的举得老高的手一松,枪落了下来,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司微语惊得一跳,不敢相信地望着落在地上的枪支。她的目光从地上慢慢上挪,挪到洛川垂下的手上,挪到洛川的脸上,他的头往后倒去,却是尽量把目光聚集在司微语的身上,最后一眼看到司微语惊愕、悲痛、悔恨的目光,他挣出最后一丝力气绽出一个笑脸,然后缓缓地合上了双眸。
他,终是偿还了这一生的债,愿来世,再不与你相见。所有的,给过的你的伤,给过的你的痛,让你流过的泪,统统都还给你,用我的命,抵去我们二十年中磕磕碰碰的痛苦与挣扎,斩断命运的纠缠于折磨,换你一生太平与幸福,欢喜与美满。
司微语的泪,无声地滑落,任徐默尘牵着她的手上前,看着他从地上捡起洛川掉落在地的枪,递到她的手里,她打开弹夹,果然空空如也。
他引她来,不是为自己报仇,而是让她能够报了她的仇,彻彻底底地了却心愿。
他知她无意取他的性命,便拿了徐默尘的命相逼,他得了手,他去了远方,他终是用自己的命,换了她心中的一席之地,成了她心头的遗憾。
我们年少相逢,我们并非狭路,无论一路坎坷还是平坦,我们终是相伴走过,我们被命运牵引,我们让血和生命把一颗心浇灌得坚硬如铁。我们忘了最初的追逐的欢笑,一路向前,换来的不过是一抹苍凉,半世沧桑。
徐默尘将司微语搂在怀里,他吻着她的发顶,柔声道:“他愿生,我们容他生,他想死,我们带他回去,总比一个人在这里孤苦好过。”
司微语在他怀里点点头,“如果我想他死,一开始他就死了,哪里还有今天,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不过是想惩罚我们,那你就把他记在心上,等到要忘了的一日,再去忘记,遂了他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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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到不了六一呢,早早地把节日祝福送上了,现在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一句话:节日快乐!
今天小包子说想换个名字叫王二小,就是那个小英雄王二小,我说没意见,看Daddy同不同意,Daddy拒绝的理由倒是有力,换名字可以,不能连姓也换了。包子想了想,张二小太难听,换名字的事就只好作罢。
包子问Daddy,有没有藏私房钱?Mom扶额,这个尖锐的问题,就算是Mom都没有问过啊,包子也彪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