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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累走到克里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克里一通发泄之后心里舒服了一些,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他摇摇头说道:“也不能全怪你,只是现在下面的人已经有情绪了,怎么和他们解释?”刘累不知道,他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来和大家解释,你把加布里埃尔叫来。”克里点点头问道:“你准备在那么和大家解释?”刘累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的神色:“不管大家怎么想,这次的行动我一定要进行,哪怕是大家都不支持我,我不做这个黑暗协会的会长,我也要进行——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上,从一开始我还是从协会的利益出发,虽然到了目前掺杂了一些个人的感情进去,但是,我相信,最初的初衷还是没有改变的!这次行动虽然我个人的思想上有些偏离黑暗协会的利益取向,但是,客观地说,这次行动是我们和中国政府合作的一个条件,所以我还是要做的!”克里面对刘累的固执,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处的位置有些尴尬。他点了点头对刘累说:“好吧,明天早上我会通知他来见你的!”他转身从楼梯走下天台,留下刘累独自一人站在天台上。
刘累一个人矗立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足足有三分钟没有动,克里的酒还留在那里,刘累看看手中的酒杯,已经干了,他走到酒瓶前,端起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突然又觉得这酒没味,顿时一股颓然之情在胸中蔓延开来,他随手把酒瓶丢在一边纵身跳上天台一个飞身跃下,身后蝠翼展开,他张开双臂也不用力,就这样的黑夜中滑翔。
第二天一早加布里埃尔来了,他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似乎是要慷慨赴义!刘累心里一阵好笑,然后又是一阵悲哀:难道自己在大家的眼里真的就是这样的独裁的一个“暴君”?他奇怪了,自己是怎么给大家留下这样的一个印象的?真是莫名其妙!“坐!”刘累指指自己面前的椅子对加布里埃尔说道,加布里埃尔似乎已经豁出去了,毫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就坐下了。刘累打了个响指,维尔端着一套功夫茶具出现,刘累对加布里埃尔说道:“这是我从中国带来的绿茶,你也尝尝,应该比红酒也不差的!”刘累本来想请加布里埃尔欣赏一下中国茶艺的独特魅力,但是维尔显然是新手,操作上十分的不娴熟,经常弄错了次序或者是忘记了哪道程序。看到刘累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维尔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先生,我才学的,还不太熟练……”刘累不满,维尔有些胆怯的低下头去,刘累哼了一声说道:“出去吧,把二夫人叫来!”二夫人是维尔对白凡的称呼,白凡毕竟是在中国长大的,对这方面还是比较在行的。维尔乖乖的消失了。刘累歉意地冲着加布里埃尔一笑:“实在不好意思,要让你等一会了……”“没关系,有会长夫人为我煮茶,荣幸之至!”加布里埃尔心说刘累这是要搞什么鬼?叫自己来一直不谈正事,在这里磨蹭了半天。
过了一会白凡来了,她进来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她换上了一件传统的粉色绣花旗袍,走到茶具旁边轻轻的撩起下摆坐下,细心的冲起茶来。刘累看着紫砂的茶杯口一阵热气腾起,仿佛有些失神的轻声问加布里埃尔:“加布里埃尔,你以前的祖国是那个国家?”加布里埃尔想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您还是第一个问我的人,说实话,时间好久了,我都快记不起来,而且自从成为黑暗生物以来,以前的一切都应该抛弃了——因为以前的那个自己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一群在光明世界中要遵守三原则团结在一起才能够生存下去的黑暗生物!”加布里埃尔故意加重了后面一段话的语气,刘累知道他在提醒自己,他当然知道这一切,加布里埃尔说的是黑暗生物的生存准则,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成为黑暗生物以前是那个国家的?”加布里埃尔仰头想了一下,感觉好像会议什么很遥远的事情似的,然后回答刘累:“我是意大利人……”他说出了这句话,突然之间理解了刘累的感情,刘累看到加布里埃尔面上缅怀的神色已经了解了他心里的想法,他不再说话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白凡微笑的递上一杯茶,刘累接过来小小的品了一口。白凡又倒了一杯放在加布里埃尔面前,加布里埃尔叹息了一声,随手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突然觉得这杯茶和自己现在的心情很相似:清苦中带着一丝的甘甜!他现在的身份想起故国的感觉心里真的很感慨,这样的感慨自然是很清苦;但是随着这股思绪,他想起的很多往事却又让他又一丝甜蜜的感觉。
他细细的把茶喝完,放下杯子对刘累说道:“会长大人,您不用解释了,您的心情我理解,可是理解是理解,要向我们大家交待你总不能够就这样一个‘理解’就打发了,他们可能要付出代价,甚至是生命,您不觉得这样难以交待吗?”刘累很严肃的回答:“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件事情不是我要做的,而是我们的合作方中国政府要做的,而且按照当初的计划,我们有义务对于他们提供一些帮助,况且,这件事情并不像你们想得那么危险,这个国家我到来的这几天已经进行了能量感应,没有什么功力高深的异能者,你们怕什么?大不了是几个人曝光,有什么危险?怕什么?”加布里埃尔说道:“会长大人您又没有想过,一旦这件事情曝光,这就是我们对于民主和自由的侵犯,这对于我们黑暗生物来说是极其负面的影响,会让本来就对我们没什么好感的人类社会对我们产生更加严重的抵触情绪,对于我们很不利!”刘累有自己的坚持:“不会的,怎么会曝光?我只是说最多,而且那样的几率非常小,大家小心一些完全可以避免,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是不是觉得现在一切危机都已经过去,教廷,德鲁伊教团,统统完蛋了,我这个会长也没有用了,大家想要赶我走了?!”刘累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自己也很惊讶,他看着说不出话来的加布里埃尔,心中有些歉意地道了一声:“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加布里埃尔低头沉默,刘累语气转为坚定:“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次的行动一定要进行,就算大家不支持我,就算我不再做这个会长,我也要坚持!”他站起来,挽着白凡走出去,留下加布里埃尔独自呆在房间里。
加布里埃尔盯着眼前的茶杯良久,叹了一口气,欠身端起茶壶又给自己到了一杯,端起来细细的品着,茶有些凉了。克里推门走进来,加布里埃尔好像没有听到他进来头也不转一下。克里坐在他的对面刚才刘累坐的位子上:“他坚持?”加布里埃尔轻轻的点点头,克里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加布里埃尔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他一句:“你决定怎么办?”克里说道:“为什么这样问我?”加布里埃尔说道:“好像事情总是这样,在危机的时刻,大家在外界的压力下都能够团结在一起,这个团体也能够像一颗铁球一样紧密无缝;但是,天下太平了,一切外界的敌对势力没有了,我们觉得可以放松的时候,内部的裂痕就会出现……是不是所有的团体都避免不了的这样的情况?”克里点点头说道:“刘累告诉过我一句话,这在他们中国叫: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加布里埃尔细细的品味着克里的话,突然一笑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吧,你准备怎么办?你是几百年以来唯一一个达到神魔导师水平的黑暗法师,在法师群落里,没准你的威信比我还高——你的决定会影响很多人的!”
克里笑着说道:“我?我怎么做你还要问吗?自从他进入黑暗协会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在一起,现在没有他搭档,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事情——大家对他的期望都太高了,以前的历届会长有哪一个不为自己谋私,他也只是一个凡人,但是可能以前他做的太出色了,竟然让大家都忽略了,他也是一个平凡的人,和我们一样,都会有自己的私心。他这样决定也是必然的。我会支持他的,就算你们都不愿意照他得命令做!”加布里埃尔苦笑说道:“其实下面的人没有一个人有疑问,会长的命令在他们的眼里是神圣的,他们认为都是对的,也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决定——只是我,我作为这次协会力量的统帅,有些事情我不能不问。”他耸了耸肩说道:“这样就算了吧,会长已经说道那份上了,我们只有照办了!”加布里埃尔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走了。克里本来也想来一杯,他伸手摸摸茶壶,已经凉了,他无奈的摇摇头费尽的站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哎呀,老了老了……腿脚不灵便了……”
刘累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份资料,那是这次印尼大选的资料。这次大选具有竞争力的政党有五个:印尼民主斗争党,戈尔卡党,民族复兴党,国家使命党和专业集团党。而华人的政党为了不分散选票,这次在中国政府的操纵下只有一个参选,就是大同党。大同党的主席余风贤就是这次的参选人。
各个参选党推举的候选人不是自己党内的主席就是委员长,要不就是副主席,刘累看着资料,第一部的目标已经订好,就是努力打击最有竞争力的这五个政党。加布里埃尔他们的态度克里已经转告刘累了,刘累心中稍微的放下一些心来,既然已经定下了计划,他把黑暗协会的人叫了来。维尔出去时间不长,带着加布里埃尔和其他的几个黑暗协会成员一起回来。刘累让他们随意坐下,,手里拿着资料念着:“印尼民主斗争党,戈尔卡党,民族复兴党,国家使命党,专业集团党;一共五个最有竞争力的政党,现在我们有一百个人——不算您们私自带来的下属——一百个人留下二十个作为后备力量,还有八十个人你们分成五组,每一组负责一个政党,他们的候选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紧了,三天之内……”刘累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天之内找到他们的把柄,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们跟踪尾随,还是运用你们的超能力入室搜查,秘密调查他们的账户——一切方法随你们自己挑,只要你们能够找到他们的证据,虽你们的便!”他环视众人一眼说道:“如果,如果三天之内你们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那么,你们就给我制造一些出来!你们以前常干的,不用我在教你们怎么做了吧?总之,三天之内我要发动第一波的舆论攻势!”他看看在座的六个人说道:“加布里埃尔留下,你们其他的无个人每人负责一个政党,现在就去办!”五个人站起来向他一点头飞快的出去了,加布里埃尔知道刘累留下自己一定有别的事情要自己做,果然,刘累从桌子后面走出来对他说道:“加布里埃尔,我有别的事情要你去做!”
“什么事情?很重要吗?”他问道。刘累点点头:“很重要!”他在加布里埃尔的身边坐下:“现在我作的一切都是打击别人,但是在政治上这不是根本之计,根本之计是要加强我们自己!”加布里埃尔不太明白,刘累进一步解释:“我们的候选人余风贤现在并不占优势,他的支持率也很低,到了现在,真正能够增强实力的办法已经来不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现在开始,到竞选投票,他的一切行为和言论,都不能出任何问题!这是一个不太容易办到的难题,我们对于政治并不在行,但是我相信有人在行,专门有这样的高级幕僚为候选人策划他们的选举,我要你找到世界上最顶级的幕僚——我们不需要他在印尼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多久,只要他帮助我们撑过竞选投票前这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以后他就自有了,可以作他自己的事情,当然如果他愿意留下来那更好!你立即去找到这样的人,去欧洲,去美国,记住,我要最顶级的,薪酬从优,这些钱由中国政府买单,不用我们自己掏腰包,所以也不用节省!只要是最好的,能够给我们帮助的就可以!”加布里埃尔点点头,说实话,这些事情他并不太了解,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刘累所说的那种人,但是他知道,刘累把这个任务交给他肯定不是要他自己完成,法师群落的黑暗法师有很多是各国体面的头面人物,他要做的,是找到这些人,让这些人给他建议,然后他决定要找那些人,最后再由这些人去和那些人联系,他只要负责把支票给人家拿去就可以了。
加布里埃尔明白了刘累要他做什么,点点头不在多说什么就要出去,刘累叫住他:“等一下!”“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加布里埃尔站住问道,刘累说道:“有谁对印尼这个国家比较熟悉的?”加布里埃尔皱眉想了一下回答说:“这里,一般没什么人常住,但是好像梅耶斯的银行在这里又一个份行,他应该对这里比较熟悉……”刘累点头说道:“好,就是他了,我要找一个对这里比较熟悉的人帮我做一件事情!你去帮我把他叫来……”刘累要找的这个梅耶斯,是brujah家族的一个老公爵,他最大的一笔资产是一家跨国银行。加布里埃尔奉命前去找他的时候老家伙正在和一帮老狼人赌钱,梅耶斯刚刚赢了一大笔钱正在盘算怎么脱身,现在加布里埃尔来叫他正好省得他再编借口。尽管狼人们十分不爽,但是有会长大人的召唤令,他们也不敢不放人。加布里埃尔让梅耶斯自己去找刘累,他要赶回法师群落去招相关的知情人。梅耶斯赢了钱,心情大好,哼着不知道是哪个世纪的小调一摇一晃的朝刘累的房间走去。
敲门声响起,刘累在房间里叫了一声:“进来!”梅耶斯推门走了进去,他握着门的把手站在门口问道:“大人,加布里埃尔大人说您找我?”刘累正在收拾乱糟糟的桌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手里的活没停:“噢,你是梅耶斯吧?”“是的大人,我就是brujah家族的梅耶斯。”刘累冲他招招手说道:“来,进来,你先坐!”“是,大人!”梅耶斯走进来坐下。刘累三下五除二收拾完东西走到他的身边说道:“我听加布里埃尔说你对这里比较熟?”梅耶斯说道:“也不算太熟,只是我在这里又一家银行,这里的风景又不错,隔上一两年总来度一次假!”“那你对这里的一些环境和金融方面应该还算了解吧?”梅耶斯点点头:“还可以!”“好!”刘累说道:“梅耶斯,你听着,我有事情交给你去做,现在我们手头控制的媒体太少,只有一家报社,三家杂志社和一家电台。而且报社和杂志社的发行量都不高,现在我要你在一个月之内给我收购三家以上有足够分量的报社,或者是杂志社,或者是电台;随你便,我只要在一个月以后看到一个媒体帝国,配合我们以前的媒体,我要让全印尼人在三天之内知道我要让他们知道的新闻!明白吗?”梅耶斯呆了一下,商人的本性让他立即本能的反对这个“议案”:“可是大人,在一个月之内收购三家公司恐怕不是一个好主意,我们根本忙不过来呀?”刘累看着他直摇头:“你怎么那么笨?你可以一次跟三家谈判,告诉他们我们只在这三家中收购一家,然后就可以趁机压低一点价格,最后图然三家都签下来……”“可是大人,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您知道,印尼正在大选,现在的媒体可是身价倍增哪,现在收购实在是不划算,就算我们再怎么压价,也还是会赔钱的!”
刘累对这个固执的商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伸手制止了还要再说下去的梅耶斯提醒他:“梅耶斯,你要明白,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利用你在这里的关系,用尽可能低的价钱收购尽可能好的三家媒体公司,你明白吗?这是你的工作,而决策究竟应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要不要收购媒体公司,收购几家,那是我的工作!”他看着梅耶斯,梅耶斯的嘴巴抽动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如您所愿,大人!”“非常好!”刘累说道:“那么你可以去办事了,收购的资金在你谈妥了之后我会划给你的!”“明白大人,那我先去了!”刘累点点头,梅耶斯出门的时候还在摇着头,显然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在这样及其不恰当的时机收购媒体公司!
印尼第一大党民主斗争党现在的党魁名叫桑托索,他也是目前呼声最高的总统候选人。桑托索平常夜里十点钟下班,下班之后他就从民主斗争党的办公大楼里党主席办公室出来,然后司机会开车在楼下等他送他回在市郊的家。桑托索今年六十岁了,正是从政者名势达到顶峰的时期,他对于这一次的总统选举也是志在必得,同样,他也很清楚,政治里面的内幕,因此最近他一直小心翼翼,在大街上,在办公楼的走廊里,有陌生的女人迎面走来他都要退避三舍,生怕惹上什么麻烦。从政近四十年的他甚至这里面的水深水浅,没事还有人给你制造绯闻丑闻什么的,自己在大选前自然要小心。当然作为印尼第一大党的党魁,他的保安措施是少不了的,他有八个保镖都是欧洲知名特种部队的退役士兵,他的专车是专门定制的,车声侧面和后面都装有防弹装甲,甚至能够防御单兵火箭的袭击。平日里他出席集会活动,在党员大会上发表讲话,拉选票什么的都有几十名保镖在四周便衣保护着他,隔离一切有可能的袭击。
负责跟踪桑托索的是一个三级狼人指挥的小组,这名三级狼人名叫里卡尔德,他已经是四百岁的“高龄”了,但是这个年纪对于天生异禀的狼人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按照人类的年纪换算,他正处在人类的四十岁左右的时期,正是精力和体力最旺盛的时期。里卡尔德在狼人部落里德高望重,他不像其他的狼人一样那么的莽撞和大脑简单,他可是狼人部落里有名的“狐狼”,正是因为他的狡猾,所以在狼人部落里赢得了众人的尊重——就是这样,脑子笨的尊重聪明的。
里卡尔德已经多久没有干这种他称之为“下三滥”的跟踪勾当了,他十分不爽的跟着桑托索在雅加达转了两天,虽然他很不喜欢,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刘累的吩咐办。这就是狐狸比猴子聪明的地方——它知道自己怎么也不会是老虎的对手,所以决不会和老虎去争什么“霸王”!他跟着桑托索转了两天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在自己的宝马车里大吼大叫:“这个小不点是个女人吗?怎么小心谨慎的像个女人一样,一点也找不到破绽!天哪,两天时间我要疯了!”他伸手便成狼爪子一爪子把真皮的座椅抓烂。前面司机已经司空见惯,他跟着这个主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上司奇怪的行径,如果他真的十分不爽就会一通大肆的发泄,发泄之后的他,就会冷静下来,像一只捕捉猎物的毒蛇一样冷静的盯着对手,耐心的寻找对手的弱点!
果然,当宝马的豪华座椅便成一堆碎皮烂屑的时候,里卡尔德终于冷静下来,他坐在仅剩的一个座椅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对司机说到:“通知正在监视那个家伙的小伙子们撤回来,今晚我们光顾桑托索主席的豪宅!”司机一点头,一边开车,另外一只手拨通了电话。
傍晚的时候里卡尔德坐在自己酒店的房间的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面看着夕阳,一个年轻的狼人敲门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里卡尔德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年轻的狼人对他鞠了一躬回答道:“已经办好了,请您过目!”里卡尔德点点头,年轻的狼人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小包,打开从里面倒出一堆首饰。“您请看!这些都是用成色最好的钻石和各种宝石做成的!”他又取出一些照片递给里卡尔德,照片上是桑托索和一个女人的合影,女人身上的珠宝在闪光灯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年轻的狼人说道:“按照您的吩咐,和桑托索夫人身上带的珠宝一模一样!”里卡尔德拿着照片和实物对比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金,做得好!”被里卡尔德称作“金”的年轻狼人羞涩的笑了,他有些不解的问里卡尔德:“大人,您要我做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里卡尔德得意的一笑说道:“这个自然有用,今晚你们去桑托索的家里,把这些东西和桑托索夫人原有的那些珠宝对调——桑托索夫人一向在媒体面前宣称自己带的珠宝都是假的,借以显示自己丈夫的清廉,呵呵,这一次,他的假珠宝便成真的了,我们找个人在公众场合指责桑托索夫人说谎,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找一个珠宝店检验一下,那么,你想会有什么结果?”金听到里卡尔德的话,也会意的笑了……
桑托索的家在郊外,是一个独院的小楼,这样的居住条件在印尼众多的政党党魁之中之能够算是中等。他家的围墙不高,但是警卫确有不少,尤其是现在选举期间,民主斗争党专门给他又配备了新的防卫系统,除了十名警卫之外,还在他家的院子里以及围墙的四个角装上了监视器。只是这一切怎么挡得住行动如风的高级狼人?金带着另外两个狼人闪电般的速度轻易的避开了警卫,从监视器的盲角闪进了桑托索的家里。现在已经是深夜四点钟过一点,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摸进了桑托索的卧室,一个人在门口,一个人在窗口,两个人负责放风,剩下金一个人,他像一道青烟一样在房间里飘来飘去,寻找着桑托索夫人的首饰盒。的确如桑托索夫人所说,她的首饰都是假的,因此也就没怎么放的隐秘,很快就被金找到。狼人天生的夜视能力给他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他把自己今天定做的那些真的珠宝拿出来,然后从桑托索夫人的首饰盒里挑出一样的那些首饰,在把真的放进首饰盒里,一切弄好,他小心的把首饰盒放回原地,尽量的恢复原状。然后朝两个同伴打了一个手势,三个狼人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和里卡尔德一样郁闷的还有血族的阿巴斯卡。他负责的小组监视的是戈尔卡党的党主席伊瓦克。伊瓦克的防范措施比桑托索还要严密,他进出都有八个保镖跟着,连上个厕所都有两名保镖站在门外。阿巴斯卡使用的设备可是比里卡尔德先进的多,他让一名血族战士在伊瓦克的电话里装上了窃听器,希望能够及此找到伊瓦克的把柄,只可惜伊瓦克除了接听家里打来的电话和党务办公的电话外,其它时间甚少使用电话。他又在伊瓦克经常出没的地方如办公室和家里装上了针孔摄像机,但是也还是没有收获,渐渐的两天时间过去了,如果明天还找不到什么他就没有办法和刘累交待了!阿巴斯卡把心一横,反正刘累也说了,怎么样只要能够有证据就可以,不管是制造的还是不是制造的。他心中暗自埋怨刘累:你这不是明显的让我们去制造丑闻吗?三天时间,这么短,怎么可能让你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找不到就只能自己制造了,要不然怎么和他交待!
阿巴斯卡对于科技产品的运用是比里卡尔德聪明的多了,但是轮到玩儿阴谋陷害人他还真的不如这个老狼人。他一个人坐在自己的车里想了半天,透过车前面的挡风玻璃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猎物”伊瓦克的坐驾,以及两辆护驾的黑色轿车。他想出来一个主意:美色。阿巴斯卡比较擅长于从客观现象中抽象总结出事情的本质,他想来想去,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诱惑人的只有三个方面:利,色,权!权势他是不能给伊瓦克的,那就只剩下两个方面:色和利。他相信一个正常的男人是很难抵挡美色的诱惑的,至少他本人是这样子的。他的脑海里一出蹩脚的美色诱人剧本上演了。
阿巴斯卡找来一个漂亮的女吸血鬼部下,这个部下在全家族都是美人一朵花,阿巴斯卡自己几次想下手都没有得逞,这次要不是因为刘累严令如山,他还真舍不得派这样的美人出去给别人占便宜。即便是这样,在行动之前阿巴斯卡还一再的交待:“乌玛,你一定要记住,只是诱惑一下就好了,千万不要真的让他占到便宜!”美女却不领情,把一群男吸血鬼推出门,关上门换了一件性感火辣的吊带裙出来了。阿巴斯卡顿时两眼发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身边的助手叹息一声,这个上司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行:见了美艳的女孩子就犯痴。他实在不忍看到上司的丑态,伸出胳膊肘碰碰阿巴斯卡的肩膀,阿巴斯卡浑身一震清醒了过来,慌忙把已经流到嘴唇边的口水吸了回去:“滋溜”一声引得美女皱眉瞪了他一眼。阿巴斯卡心说完了,这下子自己更没希望了!
夜里九点钟,伊瓦克主持完党内的高层例会,坐上车准备回家。三台车行使到一条偏僻的街道,突然整条马路的路灯一暗,阿巴斯卡第一个冲出去,一伸手按在第一辆车的前盖上,顿时一个完整的手印出现在坚硬的合金车前盖上,整个车也被他恐怖的力量按在在路上不能动弹,车轮和地面摩擦着打滑,沙屑被车轮扬起在空中乱飞!伊瓦克坐在后面的车里,看到第一辆车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顿时一惊!这么紧的距离之内司机根本是无法作出反应的,要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自己的车撞死了一个人,即便是自己没什么责任那些媒体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然而更加让他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那人一手就把自己的导航车按住!天哪,伊瓦克在心中暗呼,这是人吗?这是什么样力量!竟然能够单手阻挡一辆飞驰的汽车!震惊之后他就知道今晚的事情不会善了了。他的八个保镖有六个从怀里掏出枪从前后车里冲出来,六个人出来以后就地一滚,各自占据一个位置一齐开火朝那人射击,剩下的两个留在中间的车里一左一右坐在伊瓦克的两边保护他。子弹飞射在那人的身上,然而那人好像没有痛觉一样,丝毫不在乎象雨点一般打在他身上的子弹,另外一只手一群狠狠地砸在导航车的前盖上。“嘭”的一声导航车的前盖被砸破了一个大窟窿,阿巴斯卡拳势破山,穿破了车前盖之后拳劲不减,直接砸碎了里面的一台发动机!现在这台车再也不能开动了,车后面的另一辆车里的保镖挥舞着手枪冲着司机大喊:“掉头掉头!”惊魂未定的司机慌张的连来连点头,手脚颤抖的重新发动汽车准备掉头逃走!后面的那辆车慌忙的想要给前面的车让道,急切之下,两辆车一不小心撞在了一起,后面的车的司机满头鲜血晕倒在发方向盘上。他的尸体砸在方向盘的喇叭按键上,顿时笛声长鸣!一名保镖冲到那辆车的旁边,拉开门把司机的尸体拖出来,正准备钻进车里,突然一股大力涌来,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撞碎了,整个人也轻飘飘的飞出十几米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漫天飞舞着恶魔的影子,熄灭的路灯的黑暗下,一群血族尖叫着来回飞舞,不时地抓起一个保镖远远的扔了出去,很快外面的六名保镖去地狱探望真正的魔鬼去了!中间的那辆车里,两个保镖冷汗直流,抓着浑身颤抖的不停的伊瓦克,车的前面还坐着那个吓破了胆的司机,一阵恶臭传来,远远走来的阿巴斯卡都被熏得一皱眉头!
“你好呀亲爱的伊瓦克先生!”阿巴斯卡趴在破碎的车窗前热情的和伊瓦克打着招呼,两名保镖抓住时机举枪就射,子弹在阿巴斯卡的身上留下一个个血洞,但是让他们惊讶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阿巴斯卡身上的弹孔以他们能够看到的速度愈合着,很快伤口便不见了,阿巴斯卡的皮肤完好如初!一阵夜风吹动,恶臭传来,阿巴斯卡厌恶的看着伊瓦克的司机,他一伸手一爪抓出,“咔”的一声脆响,司机的头盖骨碎裂!阿巴斯卡收回自己的手,一滴滴的鲜血从手掌上滴下!阿巴斯卡站起来,一只手抓住车的顶棚,另一只手抓住车的底盘,他一用力,一声闷响伊瓦克整辆车被他扯成了两半!伊瓦克和两个已经成了摆设的保镖滚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