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及笄礼 独占 嫉妒

木芙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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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十二,正是好日子。”这是玄真子送来的信上写的,果不其然。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天空碧蓝若洗,飘着朵朵白云,风悠悠,吹走人一身的燥热,堂前有牡丹,池中有芙蓉,空气中萦绕着花香。

    唱礼者道:“安乐郡主行笄礼。”

    先前互相寒暄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裴玥先走了出来,小姑娘只要不行侠仗义,看起来还是很像样子的,行动间亦很有规矩,她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

    安乐郡主缓步走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裴玥上前一下下为她梳头,嘴里念叨着祝福之语,心有所想,但无不成······什么的,到了最后一下,小声的笑着打趣道阿福长大了,马上就能出嫁了,没等阿福回头瞪她,立刻一脸正色的将梳子放到席子南边,自己退到了阿福够不着的地方。

    皇后是这场笄礼的正宾,她在东阶下盥洗手,拭干,华安长公主与皇后相互揖让,华安长公主从见了女儿出来,心里想着十五年前不过那么点大,转眼就长成大姑娘了,再过两年就要离家了,她越想越伤感,眼眶都有点红了,旁人看不出来,皇后打小与她一起长大,两人最是有默契的,皇后便轻声道“你的笄礼时,我作赞者,我紧张的忘了拿梳子就上去了,被你嘲笑了好长时间。”

    华安长公主想起当年两人的蠢样子,也忍不住一笑,回到座位上坐好。

    阿福转向东正坐;有司上前奉上罗帕和发笄。

    皇后走到她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跪坐下为阿福梳头加笄,起身之前轻轻拍了拍阿福的肩膀,回到原位。

    裴玥再上来,为阿福象征性地正笄。然后阿福起身,此时阿福已然有了些少女的娇俏,不再是之前披散着头发时,满满的孩童天真了。众位宾客纷纷起身,向阿福行作揖礼祝贺。

    阿福和裴玥回到东房,裴玥手里捧着从有司手中接过的素衣襦裙等衣物,两人去房中更换,一进了屋里,喜乐和平安赶紧上前帮忙,出人意料的裴玥居然会帮助阿福穿衣物,虽然还有些不熟练,却比普通的贵族小姐好多了,毕竟她们从下到大都是由婢女服侍穿衣,自己哪里动过手呢,阿福也有些吃惊,裴玥俏皮的一笑“我在家里可是练过好多次了,我家丫鬟被吓的不行,生怕我是对她们有什么不满意。”

    她说的轻松俏皮,阿福却明白她的心意,她伸手摸了摸裴玥的侧脸,道“锕玥,多谢你。”

    裴玥横她一眼“谢什么谢,你这样说我可生气了,回头不带你出去玩了。”

    阿福故意求饶,软软的唤她“好姐姐···”

    裴玥最是吃软不吃硬,阿福一撒娇,她便被逗乐了,两人一起笑起来。

    阿福着襦裙出房,站在台上,此时她穿着粉白色的素衣襦裙,脸上脂粉未施,却仍然是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翠,更显得天生丽质难得,嘴角边酒涡浅浅,乌黑的发丝被罗帕和木笄挽住,已然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台下的卫熠看的痴了,他猛然回过神来,颇有点不好意思,周围看看,却发现人们都在注视着台上的阿福,卫熠一下子又不高兴起来,不由得抿着嘴,想着要是······要是别人都看不到阿福就好了,只有我一个人能见到她。

    台上的阿福哪里知道小表弟已经有了这样危险的想法,她依着流程面向父母亲,行了庄重的一礼,拜父母养育之恩。

    接下来,阿福再面向东正坐;皇后再次洗手,走到阿福面前,有司奉上发钗,皇后接过: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裴玥为阿福摘去发笄,她手脚格外的轻快,不但没有弄疼阿福,连发丝都没有弄乱,皇后跪坐在前,为阿福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回到原位去。

    裴玥帮阿福象征性地正发钗。在场宾客再次向阿福作揖礼。阿福和裴玥回到东房,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阿福着深衣出来,这套衣物比刚才的襦裙更显得端庄而含蓄,紫色最是挑人,一般年轻女子很少穿这种颜色,盖因一不小心就会显得年老沉闷,偏偏阿福却压得住这颜色,不但不显得沉闷,反而衬得她肌肤如玉般皎洁,想见的到过了今日,长安城中紫色便该是新一季的流行了。阿福面向皇后,再次端正的拜下去,谢师长前辈教导,皇后也有点眼眶酸酸的,心里不由想,刚才还说美娘呢,现在看见这孩子长到这么大,如此的美丽懂礼,如此的让人骄傲,谁能不觉得欣慰喜悦呢。

    然后是最后一次加冠。阿福面向东正坐,皇后再洗手,复位,有司奉上钗冠,皇后接过,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裴玥为阿福卸下发钗。皇后跪坐,为阿福加钗冠,这冠不是华安长公主准备的,而是皇后从宫里带来的,冠作凤凰形以红蓝宝石锟铻石等嵌凤尾,以祖母绿嵌凤眼,皇后摸摸阿福的头发,端正的将冠为她戴好,轻声道“愿吾家安乐一生安乐”,阿福眨了眨眼睛,眼眶红了。

    裴玥小心翼翼的帮阿福正冠。来宾向阿福作揖礼,裴玥与阿福最后一次回道东房,与头上钗冠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阿福原本还不觉得什么,舅母和母亲都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阿福再想想自己长大了,再过几年就要住到别人家里去,眼泪都要出来了,几人一边给阿福换衣服一边劝她,“小姐,不兴哭的。”

    裴玥拿帕子给她擦脸,逗她“得亏今天没化妆,不然你这一哭,那也不用出去了,出去人家一看,嚯好一只花脸猫。”

    几人逗乐着,阿福的情绪也调节过来了,但是临出东屋门的时候还是和裴玥小声道“真想一辈子不嫁,永远在家里。”

    阿福穿着大袖礼服、钗冠出房,这件衣服更不是一贯的艳色,乃是一件玄色礼服,衣摆绣着缠枝红莲,衣身上的鸾鸟仿佛要振翅而飞,安乐郡主脸上并没有笑容,严肃的面向陛下,行正拜礼,这是第三次拜。以示对于国家的忠心,对于身为大周子民的骄傲。

    卫晟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骄傲的赞道“我周国之明珠,今日长成矣。”众人心中一动,以前还是民间传出此言,如今这便是陛下御封了。

    坐在陛下旁边的太后拿起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也微笑着饮了一杯。

    皇后向着西边,裴玥奉上玉泉酒,阿福面向北,皇后接过醴酒,走到阿福席前,面向阿福,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阿福行拜礼,接过醴酒。皇后回拜。阿福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持起酒杯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裴玥奉上饭,阿福接过,象征性地吃了一点。

    这还不算完,阿福要再拜,皇后起身答拜。阿福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

    皇后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月卿甫。”

    阿福行礼答:“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

    然后阿福面向顾昭与华安长公主跪坐,这是要聆训,顾昭和华安长公主两人看着自己乖巧懂事的小女儿,偏偏一句训导的话都说不出来,华安长公主想了半天挤出来一句“以后不要挑食。”

    顾昭作为一个大写的女控,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在他心里,女儿就没有不好的地方,最后也只能点头道“都好都好。”

    阿福眼中带泪的笑了,低头行跪拜礼 ,答“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归位再次拜过皇后,再像宾客行礼道谢。

    唱礼者道“礼毕,众宾欢庆。”

    ······

    “真漂亮啊。”饮宴开始了,少女们还在感叹着,一个人若是比你好一点你可能会嫉妒她,当一个人比你好很多的时候,人们就只会崇拜她了,京中的很多少女现在就是这种想法,安乐郡主人长得好看,还能书善画,脾气还很是爽利,本朝女子束缚并不大,她们喜欢爽朗大气的人,自从那本《侠女传》刊印之后,不少少女都买了回家拜读,对于安乐郡主和裴玥纷纷路人转粉。

    “诶,你看清刚才那件襦裙了吗,上面是什么花样子,我没看清呢。”一个少女问旁边的人,她旁边坐的正是顾琪莹。

    顾琪莹听了半天众人对安乐郡主的赞叹,脸上已然毫无笑容,她硬邦邦的扔下一句 “不知道。”就走了。

    那少女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撅了撅嘴“什么人啊?”

    顾琪莹在一出不起眼的回廊出坐了下来,她盯着面前娇嫩的月季,看了半响,突然忿怒的将开的正艳的月季拽了下来,用手撕扯成了碎片,扔在了地上。

    后面传来一个女子柔美的声音“妹妹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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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要说明我真的没去看爸爸去哪儿,特么的而我越写越慢,写晚了,你们相信英俊的我啊。及笄礼过程来自百度。

    最后猜那个女的是谁,前面的伏笔哦,很前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