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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桃笙这小丫头也不过四五岁的样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古灵精怪,长大那还得了,乐文不禁翻了个白眼,摇摇头笑道:“汝父是吾兄,汝自然要喊吾一声叔父了。”
“人家不,人家就不喊,你欺负人家,人家不理你了,噗噗诶~~。”
唐桃笙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给乐文做了个鬼脸,说着便拉着空空跑出去了。
“呵呵,桃笙一向被她娘宠惯了,失了礼数,贤弟莫要见怪啊。”
唐伯虎看着淘气的女儿跑开的背影,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无妨,小丫头无拘无束,天真可爱,这才是最真实的嘛。”乐文一摆手,淡淡一笑说道。
丁珂儿看到小丫头淘气的样子,又想起了幼年时的自己,她在幼年时,也是被她爹娘宠爱着,无忧无虑,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她爹娘都会给她来买来,爹娘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
她见男孩子都去乡塾上学,就吵着闹着也要去乡塾上学,女孩子本来都是很少去上学的,可是她爹娘对她的宠爱,还是应允了这件事,没想到这个人生第一天上学时认识的同学,竟然阴差阳错的成了她的男人。
也许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她本来过着还算殷实的富裕生活,可是不知为何,他的爹娘却无端端的惹到了官家,要不是师傅舍命相救,她现在恐怕也只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罢了。
可是杀害她父母的幕后主使到现在她也没能查出来,每当看到别人家都团团圆圆的,而她只是孤身一人在这世上游荡,要是不是有师傅和乐文,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生活下去。
不过她的师傅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找他一次都是难的,也只有跟着这个笨蛋乐文一起了,可是每当看到这个笨蛋做出的蠢事,她都气的直跺脚,为了别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没想到天下会有这么笨的人,真是笨死了。
当她看到躺在床上的九娘时,就感觉到了,九娘定是患了恶疾,要不然脸色也不会如此苍白,白的就像一张纸一样,可是她的女儿桃笙才四五岁,如果失去了母亲,会是什么感觉,她再清楚不过了……
“唐解元,九娘倒底生的是何病?”丁珂儿想到这里,不禁出口问道。
丁珂儿现在还没和乐文成亲,也就是没有真正确定关系,所以只是称唐伯虎为唐解元。
唐伯虎听郎中说九娘只是偶感伤寒,可是他隐隐觉得,并非如此,可是倒底是什么病,他也不知,故他也只是沉声片刻,轻叹一声,摇摇头道:“唐某也不知,只是听郎中说九娘是寒邪入体,一般药物是难以医治的,只有上古至阳之物才有一线希望,唐某曾从一本古书中记载,昆仑山曾有一种名叫龙血丹的上古秘药,乃上古至阳之物,传说乃是上古神龙之血所化,可是世间又那有神龙,唐某觉得此为谣传,不足为信。”
龙超听到也觉得有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禁开口说道:“神龙到底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这种龙血丹,我也曾有耳闻,传说只要能服上一粒,就可以消除百病,延年益寿。”
丝柔也觉得龙超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点头道:“嗯,龙超说的对,丝柔也曾听赵舵主说过,南越古国曾有一种秘药叫什么丹来着,想必就是这龙血丹吧。”
“赵舵主?你……?”唐伯虎看着眼前这个略带英气的女子,疑惑的问道。
乐文见丝柔差点露馅,连忙解释道:“哦,她说的是一个姓赵,叫多助的人。”
唐伯虎半信不疑的又看了一眼丝柔,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只是这龙血丹世间早就流传,却只是听说赵佗曾得到了几粒,就再也杳无音信,不足为信。”
乐文对南越国也有些了解,若有所思道:“传言南越建国之主赵佗能活到一百多岁,就是因为吃了什么秘药,可是倒底是何秘药,却无人得知,想必也许就是服用了这龙血丹吧。”
唐伯虎不置可否道:“贤弟所言也并非没有可能,如果真的如此,那龙血丹一定是在赵佗墓,可是世间已过千年,却无人得知这赵佗墓倒底埋在哪里,而且贤弟身怀功名,如果让朝廷得知,恐再难以为官。”
“这个倒无妨,贤弟几人易容后,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是谁了,至于这赵佗墓应该是在越秀山,我们只是去取丹救人,不取其他财物,不算得盗墓。”
乐文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早就听说赵佗墓在越秀山,只是说是越秀山,却到目前为止,考古界却无人发掘到过。
“这……可是古墓向来机关重重,凶险万分,更何况是赵佗墓这座从古至今从无有人盗取过的神秘古墓呢。”
唐伯虎觉得乐文此举有欠稳妥,而且还是为了他的娘子,虽然听乐文说他们会易容之术,这样也可免得让世人非议,却让兄弟为他冒生命危险,这实在是不妥。
“无妨,这里离越秀山也就半个多月的路程,如果无有意外,想必一个多月我们就可以把龙血丹带回来。”
乐文不想让唐伯虎眼睁睁的看着爱妻离世,却无能为力,他不想让唐伯虎像历史上那样再抱憾终生,最后郁郁寡欢,悲愤而死了,虽然这种丹药可能也只是谣传,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乐文都不想放弃。
“既然贤弟执意如此,那愚兄就多谢了,还望贤弟一路多加小心,保重。”
唐伯虎见乐文执意要为九娘寻取丹药,心中甚为感激,九娘病重,他也不能离开九娘半步,虽然九娘是他的第三任妻子,却也是他最爱的红颜知己,虽然九娘出身青楼,唐伯虎却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想和九娘终老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兄长和嫂嫂也要多加保重,贤弟取得丹药,一定尽快赶回来。”
乐文对唐伯虎拱了拱手,几人便告辞离去了。
快马加鞭,跋山涉水,一路风餐露宿,半个月后,乐文几人便来到了白云山的余脉——越秀山。
越秀山,亦称粤秀山、越王山,由主峰越井岗及周围蟠龙岗、桂花岗、木壳岗、长腰岗、鲤鱼头岗等七个山岗和三个湖(东秀湖、南秀湖、北秀湖)组成,越秀山是古代的海上战略要地,山顶上建有镇海楼。
明朝初年山顶建有观音阁,入寺门即见殿在山腹下,深丈许,中空无底,架木为龛,前楹有石碑,摹吴道子所画的观音像。
“阿弥陀佛,敢问几位施主来此有何要事?”
这时从观音阁中走出一位年轻的尼姑,长的白净美貌,只可惜做了尼姑,真是让人惋惜,她看到门前的四名青年人问道。
这四名青年人,分别是两男两女,两个男的面貌普通,一个是白面书生,一个是黑脸大汉,另外两个女的也是面貌普通,像是二十多岁的少妇模样。
这四人正是赶了干个月路程刚刚来到越秀山的乐文几人,他们现在都已经易容了,为了不引起注意,面容都是普普通通,除了乐文易容的有点白和龙超易容的有些黑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太特别的了。
天色已晚,本来乐文以为这是座是和尚庙想要借宿一晚,没想到这是座尼姑庵,这倒是让乐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大师,吾等几人路过此地游玩,无奈天色已晚,想在贵庵借宿一晚,不知可否?”乐文两手相合于胸前,掌心相对,十指并拢看齐斜向上,对身前这位尼姑施礼道。
“哦,原来如此,我佛慈悲为怀,只是毕竟男女有别,如果只是这两名女施主借宿也就罢了,可你们两位男施主恐怕……,抱歉!”美貌尼姑有些歉意的对乐文和龙超分别施了一礼说道。
龙超哈哈一笑,一脸不在乎的说道:“无妨,那就按大师说的办,女人入庵休息,我们大男人住外面就得了。”
乐文他们也不想说明他们的关系,美貌尼姑还以为这四人是两对夫妻呢,不过也不便多问,便点点头,想要邀请丁珂儿和丝柔入住。
“不……我们还是去别处借宿吧。”丁珂儿不想入住尼姑庵,总觉得这里阴阳怪气的,让人有些不安。
“嗯,我也不想住这里。”丝柔也附和道。
乐文见两女不想在这里住,那就算了,世间凶险,再说传闻有些尼姑庵,也有“声名狼藉”的下流寺院,——迹近“青楼”。
古代小说,戏剧中有大量作品反映了这一个社会现象。
如《秋江》——中的尼姑“陈妙常”就是与在庵中结识来“烧香”的书生,与他相恋后摆脱了礼教的束缚,逃出尼庵的。
相同的还有写年轻的和尚和尼姑“还俗”,追求幸福的“昆曲”《下山》
“三言,二拍”中的《赫大卿遗恨五丝涤》就写了赫进入尼姑庵,被老尼,少尼多人藏起,最后,“婬乱而亡”的故事。
相同的还有流传极广的《玉蜻蜓》。
所以,乐文也觉得还是另寻住处吧。
来越秀山寻药,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真难,其他的不说,就说这越秀山的面积也太大了,乐文几人又都不会寻龙秘术,要是能得到三叔那本易经八卦还好,可是他从来都没看过,这可从何寻起。
丁珂儿抬头望了望黑夜的天空,皓月高悬,天空满天星斗,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长空。
几阵微风吹过,把山路旁那漆黑的树林的树叶吹的沙沙作响,一缕一缕的绿光随着微风的吹过,而上下飘荡着,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群群的萤火虫。
“喂,呆瓜,你在想什么呢?”
龙超骑着黑马走在最前面,丝柔骑着黄骠马,乐文骑着白马慢悠悠在最后面,身前半搂着丁珂儿那柔若无骨的身子,正想着该怎么办呢,却被怀中的丁珂儿轻骂了一句,这才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没想什么,只是想起了三叔那本《易经八卦》了,如果有了这本书,也许想要找到赵佗墓就容易多了。”
丁珂儿听到乐文说起了他三叔的那本《易经八卦》,神秘一笑,从包裹中抽出一本泛黄的古书道:“易经八卦?是这本吗?”
“咦?你……你是怎么有这本书的?”
乐文看到丁珂儿手中的古书,轻咦一声,有些傻眼了,丁珂儿莫非会变魔术不成,可这本书明明就是三叔的那本易经八卦啊,他曾经看过一眼,和这本一模一样,只是这本书怎么还带着淡淡的芳香呢。
“哼……本女侠如果想要什么东西还不容易,从前就听说你三叔得过一本易经八卦,说的如何如何了得,本女侠就想拿来学习下,等你什么时候再卖能的时候,就给你露两手看看,可是往后你一直都没再提起,本女侠就一直放着,无聊的时候看看了。”
原来当时离开唐县前,丁珂儿神秘的消失了一段时间,就是顺手牵羊盗取了这本三叔视为珍宝的《易经八卦》,想要在关键时候取笑一下乐文,只是为了这一点小心思,就把乐文三叔的宝书给盗来了,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难懂啊。
“……你把我三叔的宝贝给偷走了,不知道这半年多他都是怎么过的,肯定食无味,寝无眠了。”乐文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嘻嘻,你三叔是村里有名的吝啬鬼,我当时盗取这本书不但是为了以后逗你玩,还是为了逗逗你三叔,看你三叔以后还那么吝啬不。”丁珂儿柳眉微微一挑,得意的笑道。
“我三叔是有些吝啬,不过那也是我三叔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他,还全村有名的吝啬鬼,你也说的太夸张了吧……”乐文见丁珂儿一脸得意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哑然一笑道。
“哼……怎么?看不出你还挺护短呢……”丁珂儿撇了一眼乐文,鄙夷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