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桃花庵

锋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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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虎兄,近日可好啊?”

    宴席上,几人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对碰了几杯酒,夏侯大人就对唐伯虎面带笑容的说道。

    “哎……,让大人见笑了,小民自从科举泄题案无辜被牵连后,小民也算断了仕途这条路了。”

    唐伯虎沉吟了半晌,举起手中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有些颓意的说道。

    乐文没想到,在电视剧里那个风流潇洒,无忧无虑的江南才子,如今却是如此惆怅失意,真是世事无常,天意难测啊。

    “哦……,如果伯虎兄不嫌弃的话,不如做本府的幕僚如何?”

    夏侯大人见唐伯虎一脸惆怅的样子,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拿起酒壶给唐伯虎刚饮干的酒杯里斟满了救,满脸诚意的说道。

    唐伯虎一听夏侯大人有意拉拢他,神色微微一愣,其实这次受到夏侯大人邀请,他已大概知道了夏侯大人的用意。

    不过前段时间,宁王朱宸濠也有意邀请他到宁王府任职,他还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呢。

    其实唐伯虎根本就不想给谁卖力,经过科举泄题案后,他就已看透了尘世,每日饮酒逛青楼,没钱就作画卖钱,这样反而逍遥自在。

    可是要知道搞艺术的感觉比较敏锐,又是超出了同期时代人们得欣赏能力,所以大多不受当时人们的理解与追捧,当画家的画被理解与接收时,一般需要很久,画家已经去世了。

    美在于发现,画家所画的画也一样,人类对任何东西的认识都要有个过程,往往若干年后等大家都欣赏到了其中的艺术元素那作家也早挂了。

    当他去世后,他的作品数量就是固定的了,一个有价值的东西数量越少收藏价值当然越高。

    有一些画家比较幸运,生前画作就被欣赏,他的画等他去世后,应为有不可复制性而价格上涨,这也可以用价值规律来解释,当供应小于需求时价格上涨,物以稀为贵。

    而唐伯虎就属于生前知名,但是所作的字画却不怎么值钱,非要等到他死后才值钱,但是人都死了,还要钱干嘛……

    所以唐伯虎虽然生前就有名,可是还是要和普通人一样,每日为生计而发愁。

    现在倒好,不但宁王朱宸濠想要拉拢他,夏侯云飞也想拉拢他,这让他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按说反正都是为了银子才被迫,受他人驱使,只要不傻,自然是做宁王的手下了。

    可是唐伯虎知道这个宁王朱宸濠向来居心叵测,如果做了宁王的手下,恐怕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而这个夏侯云飞为何要拉拢他,他却不知道夏侯云飞是有何目的了。

    “夏侯大人美意,小民深感受宠若惊,不过大人可否允许小民回家后思虑几日,再作答复?”

    唐伯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复,便委婉推迟道。

    “嗯,这样也好,不过伯虎兄可一定要考虑清楚哦!呵呵……”

    夏侯大人其实也知道宁王朱宸濠有意拉拢唐伯虎,本来以为唐伯虎会婉言拒绝他,没想到唐伯虎会作此答复,倒是让他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唐伯虎被夏侯云飞这半拉拢,半威胁的话,搞的在宴席上也拘谨了很多,没多久,便准备起身告辞了。

    在宴席上他一直也不好和唐伯虎多说什么,只是互相客套了几句。

    现在乐文见唐伯虎要走,他和龙超、丁珂儿使了个眼色,便也和夏侯云飞起身告辞了。

    本来夏侯大人想留三人在府中多逗留几日,但是见三人无意逗留,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招呼下人送他们出府了。

    “唐解元,请慢走,在下久仰唐解元大名,不知在下可否能与唐解元叙谈一番?”乐文把白马交给丁珂儿,独自向唐伯虎走去说道。

    “哦,是乐大人啊,小民不过一介布衣,大人有事便问,不必与小民多礼。”

    唐伯虎以后是谁在后面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乐文,他只知乐文也是解元,而且还被朝廷任命为上海县巡检使,两人在席间并没有多说什么,所以并没有过多的了解,而乐文对他也是如此客气,竟然自称在下,让他有些不知道乐文是何用意了。

    “呵呵,唐解元多虑了,在下没有什么要问的,只是想要帮唐解元一把。”乐文见唐伯虎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淡淡一笑道。

    “帮小民?小民并没有什么需要大人帮忙的地方,大人就莫要跟小民开玩笑了。”唐伯虎听乐文此话,还以为乐文是夏侯大人派来的说客,不禁对乐文,心生警惕之心。

    “唐解元当局者迷,在下旁观者清,就比如宁王朱……”

    “……诶,请恕小民无理,大人如果有话要说,不妨去在下的桃花庵叙谈一番,路上人多嘴杂……”

    唐伯虎见乐文竟然提到了宁王朱宸濠,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捂住乐文的嘴,然后四下张望了一下。

    乐文就知道只要一提起宁王,唐伯虎定然会邀请他去府中叙谈,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三人就叨扰了。”

    于是乐文三人便跟随唐伯虎一起前往桃花庵。

    话说宁王朱宸濠生性轻佻无威仪,却善于以文行自饰。

    他在南昌巧取豪夺,贪婪地聚敛钱财,又有政治野心。

    他欺压百姓,为叛乱疯狂敛财。

    其掠夺民财的手段肆无忌惮:“尽夺诸附王府民庐,责民间子钱,强夺田宅子女,养群盗,劫财江、湖间,有司不敢问。”他还“数假火灾夺民廛地”。

    更有甚者,他大集群盗凌十一、闵廿四、吴十三等四出劫掠,若遇有反抗者,则指使这些强盗屠杀其家,南昌百姓苦不堪言。

    他排斥异己,陷害打击,甚至擅杀江西地方官员,为叛乱清除障碍。

    他沽名钓誉,讨好明武宗,以掩饰自己叛逆的行迹。

    据传他有几分文学才能,也作为文艺爱好者和追求享乐的人而闻名,但是,他奸诈而有野心。

    他逐步拟定了策略,直到最后,他依靠的也是诡计和阴谋,而不是军事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