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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畜生就是畜生,以为会讲人话就能跟人比脑子了吗?”萧绝轻蔑地扫了说不话来的噬灵虫一眼,以为他瞧不出来它的小心思么?
噬灵虫被他一句轻鄙的话与眼神气得浑身发抖,这会儿它明白了,萧绝根本就没有让它去吃掉夜暮川的意思,他之所以答应,就是为了看它笑话。
它很想发作,可是却不敢让主人知道自己对殿下不敬,犯下忤逆范上之罪。它也很想将自己怀疑的说出来,但又怕犯了挑拨离间之罪。于是,只能不愤道:“殿下您太过份了,您真身与小的和主子一样,同是噬灵虫。你一句畜生骂了自己也就罢了,怎可连主人一起羞辱!”
“一派胡言,我是人,怎么可能只虫子?”萧绝恼怒地喝道。
噬灵虫声音恭敬,眸光却是鄙弃的:“殿下,您是主人亲子,真身自然与小的一样是噬灵虫。至于为何不曾显现原形,那是因为主人在您身上种了封印。”
“你胡说……”
“小的没有胡说,殿下您忘了张澜之是怎么死的了吗?她生下你即化为灰烬,她所有精魄血气皆被您吸收……”
“畜生,你给我住口!”萧绝猛然怒喝,一掌狠狠拍在噬灵虫头上,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一片。
噬灵虫被打得浑身一颤,连肚腹中七彩的丝都被拍得吐出嘴来。它气得要死,却不敢跟萧绝动手,只得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去:“小的知罪,求殿下息怒,小的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啊……”
“怪物,你这个怪物,你害死了我的澜之,啊!我杀了你……”耳边忽然响起初出来到这个世界时听到的第一句话,眼中第一个看到的,是萧言益疯狂的表情。
萧绝徒然被人照着胸口狠抽了一鞭,他突然转身疯了一样地跑了出去……
“不,不可能,我不是噬灵虫。我不是……呀……”
“我没有害死她,没有……啊……都是胡说的……”
“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
淋漓的雨模糊了视线,他疯狂地奔跑在雨中。
黑暗,是一头噬人的巨兽,他慌不择路。
明明是一座偌大的城,却为何,竟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处。
无意撞上路灯,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他无力地滑坐在地上:“不是,我不是噬灵虫,不是……”
泪水自隐隐发绿的眼中冉冉而下,他五指曲张,抬到模糊的眼前,只见它竟一闪一闪地现出了九彩的颜色。
封印,在他知道自己身世这一刻,自动解开,隐约的毛发自洁白的手掌上生出……
“萧绝哥哥,萧绝哥哥,你在哪儿啊?你回答我啊,我知道你在附近,萧绝哥哥,我是琯琯啊……”一个打着伞的娇小身影自街角快步跑来。她慌张地寻找着,急切地呼喊:“萧绝哥哥,我听到你的声音了。我是琯琯,你在哪儿,快回答我……”
他猛地将变出怪状的手藏到了身后,站起来就想跑,她却很快看到了他。
“萧绝哥哥,你怎么不打伞呀!”董琯着急地跑过来,拿伞遮在他的头顶,焦虑地踮起脚尖想要用袖子擦拭他脸上的雨水,“你看你,全都淋湿了。快跟我回去拿解药,不然……”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萧绝迅速后退两步避开了她,他身上全是有毒的雨水。
见他躲开,董琯微微失落地收回手来,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萧绝不理,转身就走。董琯连忙追上去要拉他的手,萧绝却像被火烫了般猛地收回手来。董琯怔了下,眼睛悄然红了,她连忙将手收回去,呵呵笑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啊!”
萧绝没作声,他讶异地看着自己已经恢复原状的手。什么时候会变什么时候恢复,他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控制。刚刚明明已经虫化了,怎么又突然好了呢?
“对了,你今天跟姐夫为了什么事打架呢?”董琯接着询问。萧绝仍然不语,她劝道:“萧绝哥哥,你跟我回去吧!我……我们都很担心你。”
“……”
“其实姐夫人不坏,就是有点太严肃了。我们回去,我让他跟你道歉,你别不高兴了!”
“……”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有什么事不能摊开来说,姐夫不是小气的人,要是他做错了,我……”
“你的意思是,我很小气了?”一直不说话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地望着她。
董琯噎了下,连忙摇头:“没有,我的意思是……是……”想了会儿,不知该怎么解释,她赶紧道:“我知道这次姐夫有点过份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你凭什么代他道歉?你能代表他吗?凭什么你们眼里都只有他,他就有那么好?”萧绝冷哼了声。
董琯头摇得更快了:“才没有,我心里,只有萧绝哥哥最好。”
情急之下,她将自己心里最想说的都说了出来。说完后,才瞬间窘得面红耳赤,连忙偷偷抬眼瞧身边的人,见他仍然是一副冷漠,仿佛没听到的样子,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又是失落又是心酸。
她十二岁了,十二岁在这个年代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了。没有人知道,在他给她们班上课的时候,她就跟班里许多小姐妹一样,情窦初开了。
也许一开始,只是对偶像的崇拜,是女孩天生对优秀异性所有的向往与梦想。
可是,当他真的出现在她面前,离她那么近。
而他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出色,那样朦胧的好感要想不幻化成少女怀春,是很不容易的事。
可是她知道,他心里眼里都只有大姐。自己对他来说,不过是心爱之人的妹妹罢了。
不想让自己更难堪,她连忙辩解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你比暮川哥哥好,如果你能做我姐夫,我会更加开心的。”
萧绝微微侧脸看身边身高已及他胸膛的小女孩儿,她说这话的时候仍旧是一副天真灿烂的笑脸,眼里的受伤掩藏得很好。可是她不知道,身为血蛊为主的一方,他是可以感应到她心情的。
不是没有听出她脱口而出的激动,也不是没有感受到她心里的难过,可是……总感觉怪怪的。
一直以来,在他眼里,眼前女孩儿就是个还未长成的孩子。
但,事实却是,她已经不小了。
默默收回视线,他淡然道:“你回去吧!不要跟着我。”
“你要去哪里?你家不是在这边。”董琯着急地说道。萧绝漠然:“谁告诉你我要回家了?”
“那你要去哪里?这样的天气,都不适合逛街。而且你还淋湿了,还是先回去服过解药换了衣服再……”
“我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那么罗嗦?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了,我的事不要你管,走开!”
“萧绝哥哥……”董珺惊呆了,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恶声恶气地跟她说话。
见她仍然不肯离去,萧绝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越过她大步走进了绿色的雨帘中,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董琯拿着伞呆呆地站在那里,忍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明明是那样爱笑,笑起来那样温暖那样灿烂的人……刚才那样凶恶,满脸戾气的人,也是他吗?
不该是这样的。
是什么,将他变成了这样?
基地门口,迎接五龙鼎的车队过来,董珺与夜暮川二人的车开在最后面。董琯突然冲过来拦住了他们,夜暮川猛然踩下刹车,吓出了一身冷汗。
董珺迅速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眼睛红肿的董琯面前:“琯琯,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
“大姐。”董琯声音嘶哑,“我想出远门一趟。”
“你想去哪里?”
“我刚才看到萧绝哥哥了,他在淋雨,他很不开心。我看到他哭了……我觉得他这一次要走了就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我要去找他……”董琯说着就捂着嘴巴哭了出来。
董珺震惊地望着她:“琯琯,你……”
“我喜欢他!”董琯勇敢地抬起头来,“大姐,我喜欢他,我喜欢萧绝哥哥!”
“……”董珺从不曾预料到,一个小小的女孩身体里面,有着这样坚定澎湃的感情。对上她坚决的视线,她竟然无话可答。
董琯道:“我知道他喜欢的人只有你,而你喜欢的人只有姐夫。我看不得他这样难过,我要凭自己的努力,让他不再难过。我要去找他,他去哪里,我也会陪着他去。”
“不行,太危险了!”董珺想也不想地拒绝,萧绝要去的地方是水陌离与太古魔虫身边,她绝不能让琯琯以身犯险。
董琯倔强道:“萧绝哥哥不危险。”
危险的不是他,而是在他身边一定会有危险。董珺严肃道:“我不同意!”
“你跟姐夫只能让萧绝哥哥伤心,还不准我安慰他,你怎么可以这样?”董珺气恼道。董珺猛然一震,她难过地看着妹妹精致却稚嫩的脸:“琯琯,你在怪我吗?”
“我没怪你!”
“那你在怪你姐夫,怪他打伤萧绝?”
“我没有!”董琯应了声,说道:“姐,我只是想要努力让我喜欢的人开心,如此而已。换成姐夫受了伤,你能视若不见吗?”
“那不一样!”董珺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琯琯,你还小,你的人生中不应只有爱情。你还有爸爸还有我……”
“如果是大姐二姐和爸爸受伤,我也一样会这么做。萧绝哥哥受了伤,我做不到置之不理,他在我眼里,跟爸爸和大姐二姐一样重要。大姐,求求你了,你相信我一次吧!让我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我不想将来后悔一辈子。”
“琯琯……”
“大姐,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去的。”董珺还待劝说,董琯却是直接抹干了眼泪,转身就要走。董珺急忙拉住她,叹息了一声,说道:“明天去吧!我给你准备一些行李,你总要给爸爸他们道别一声的吧!”
“是,谢谢大姐。”董琯欢喜的应着,连连抹泪。
董珺默默地揉了下她头发,到底是女生外向。
“我不同意!”晚上吃饭的时候,董珺将董琯远行的事跟董八宝一说,董八宝二话不说,就气急地摔下了筷子:“她还是个孩子,怎能任她这般胡闹?”
“爸爸,我是认真的,我没有胡……”董琯想要求情,董八宝一拍桌子指住她道:“你给我住嘴!”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孩子凶。董琯被他吼了,眼泪扑漱漱地掉下来。
倒不是因为爸爸凶她而难过,因为她明白,爸爸越凶就表示越疼她。可是,她已经决定了,她对不起爸爸……
董八宝有些气恼地对董珺道:“珺珺,之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爸爸从不插手,因为爸爸知道你是最懂事的孩子,有自己的主见。可是这次不一样,你小妹才十二岁,现在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你怎能让她去外面闯荡?现在交通不便,网络没有,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哪怕是死在外面,我们都不知道。”
他自己说着说着,眼眶就湿了。
董珺默然,一瞬间有些动摇。她转而望向董琯,想要劝说她放弃,她却先一步哀求地哭着喊道:“大姐……”
董珺无可奈何,轻轻拍拍她的手,对董八宝道:“爸爸,如今这个世界,温室花朵只能蜗居一隅苦苦求活,唯有适者才能生存。就算琯琯不出去,这一次我要去外地还是会带上她的。”
“那不一样,你们这么多人一起出去,有你照料着我放心。可是你想想现在外面是什么样子的,让你小妹一个人出去,我只是想一想,心就揪着疼。反正我不同意,不管你怎么说。你们眼里要是还有我这个爸爸,就听我的!”
“爸爸,求你让我去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董琯哭着求道。
董八宝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他气愤道:“你再哭也没用……”
董珺道:“爸,琯琯不是一个人出去,她跟萧绝一起。”
董八宝愣了下,不解道:“她跟萧绝一起去做什么?”
董琯哭声一噎,脸红着不敢作声了。
董珺无奈道:“我给他们两个派发的任务,你放心吧!我会为他们准备好足够自保的东西,他们不会有事的。”
董八宝嘴角动了动,终是无话可说地拿起碗筷继续吃了起来。没有再反对,也就是默许了。
董琯欣喜地连忙夹菜放到他碗里,却听董八宝低着头沉声说道:“你们在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懂。但是你们每一个都是爸爸的命根子,无论你们谁出了事,爸爸都会活不下去的。”
董珺眼眶一红,难受地别开脸去。一直就没作声的董璃,只是默不作声的扒饭,她似乎没听到一样,但扒饭的动作却是更加快了。
董琯一下子哭了出来:“爸,对不起!对不起……”
董八宝叹息了一声,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他慈祥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要保护好自己。”
“嗯!”董琯含着眼泪重重点头。
她一定,会拼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出事的。
饭后,董珺将董琯带进了空间里面,将自己为她准备好的东西都装进了她的乾坤瓶里。还将天地囚灵锁与绘制诛杀噬灵虫符的方式都教了她,并准备了足够她使用十年的粮食,与各阶段修练所需要的灵草灵药灵果,和交通工具以及一切生活所需物资。
至于萧绝的事,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她。
这样小的女孩儿,她那样真诚,她的感情如此浓烈,但愿她最终能够凭自己的努力打动萧绝的心吧!
夜暮川也送了两件最好的保命法器给她,他没说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说道:“小丫头,眼光真不错!萧绝,值得你喜欢。”
董琯愣了下,脸上飘出红绯:“姐夫觉得他人很好吗?”
“当然!”夜暮川肯定地点头。
董琯羞涩一笑,道:“之前,阿旭哥哥说姐夫打伤萧绝哥哥。傍晚我在外面找到萧绝哥哥的时候,看到他那样伤心,我其实有点生姐夫的气。不过现在,我不生气了。因为我知道,姐夫做的事,一定是有道理的。”
夜暮川笑着逗她道:“哦,这意思是说,我应该打他吗?”
董琯眼一瞪:“不该,你就做了这件事没道理。”
“哈哈哈……”一句话逗得董珺与夜暮川都笑了起来,少少地冲散了些许离别的愁。
董琯走到默不作声的董璃面前,伸手抱住她:“二姐,你要好好的!”
董璃轻轻拍拍她的背,笑道:“去吧!把那小子找来做我妹夫。有个天下第一酷的男人做我姐夫,天下第一帅的男人做我妹夫,我可是天底下最有脸的人了。”
董琯低声笑道:“那我也等你给我找一个更帅更酷的姐夫,就像阿旭哥哥那样的。”
董璃一怔,破天荒地红了脸,啐了她一声:“死丫头,敢笑话我,找打!”
“哈哈哈……害羞了害羞了,二姐害羞了……”董琯脆声笑着往没关的空间门跑去,一路跑向未知的夜色中。
终于跑出他们的视线了,她回头看了光明的基地大门一眼,毅然抹去不小心掉下的眼泪,转身往黑夜里走去……
董琯走后,空间里面的几个人继续修练,气氛有点沉闷,他们努力不去想不去担忧。
忽然听到董江山的声音:“珺珺,你在吗?”
董珺正在打座,她眉心动了动,董琯连忙帮她回答:“四哥等会儿,我们还有点事,一会儿才能出来。”
“行,你们忙着,我坐这儿等。”
里面过了两个时辰,董珺睁开了眼睛,出来时也就是二十多分钟而已。
董江山正在用笔写着自己的工作计划书,看到董珺出来,他连忙收了笔,将手插进口袋里笑道:“没打扰你吧!”
“怎么会?”董珺笑着下,给他倒了杯渗了灵液的水,还从空间里拿了一颗珠玉果递给他,“把这个吃了,以后手不容易受伤。”
“不用了,我今天刚升职了,不用再搬砖块,手过几天才能好了。”董江山不好意思地推拒,手在口袋里动了动,不敢让她看到那上面的丑陋与裂口伤痕。
虽然小叔说了不再给他们特权,但是他去报到的时候,管理的人还是给他分了最轻松的工作。是他自请去搬砖块的,那样不仅赚积分最快,还能起到最实际的作用。
做了一个多星期,因为积分足够,工作认真,他在本组中被提拨为组长。
董珺将珠玉果塞进他嘴里,不悦道:“你一介书生,干嘛学人家做苦力?登记人员,也是为基地做贡献。”
董江山吃了珠玉果,感觉身上腾起一缕温暖的气流,手上那许多的伤口一下子就不痛了痒痒的。浑身都暖洋洋也懒洋洋的,他靠着沙发笑道:“别说,不干活还不知道,做过了才晓得为什么古人总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了。原来以为好好读书能有点出息,谁知突然变成这样,我差点就成了家里的累赘。”
是你家里成你的累赘吧!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他家姐姐妹妹因为突然死了爸爸,倒是少了几分娇气,工作还算努力。只是他家外婆那边的人可就不干了,之前她看在他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不止董家的人有特权,就连他们两家的姻亲都得到了照顾。
后来,突然一下子又变成跟他人一样,不工作就没饭吃,他们自然是气愤不过。
总是有事没事就到他家里软硬兼施地逼迫他来跟她求情说好话,就算不求情也要在他们家吃他们的喝他们的不肯工作。这一次,却不知他是不是被搞得无可奈何才来找他了。
当然,董珺虽心里明白,却没有说出来,只道:“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董江山想了想,迟疑地说道:“我今天,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董珺并不意外地说道:“是王湘水。”
董江山讶然:“你也看到了,那这么说,我没认错人了。”
当年小婶婶走的时候,他已经七岁,还记得她的样子。只不过,小婶婶跟以前比,可不太像。
董珺道:“她没闹什么事吧!有没有跟人打听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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