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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挺羡慕那些遨游在蓝天白云间的空姐,因为听说空姐不仅待遇好,而且风光。
恶魔城堡
我叫李若狐,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做商务助理。名字倒好听,说白了也就是个打杂的:端茶倒水、接电话、送文件、填订单……常常楼上楼下满处跑。
面试那天,一个中等个子、微胖、大鼻头的中年男人将我从应聘的人堆里请了出来,看到他那闪烁着欣喜的眼神,我心里不禁害怕起来。
“这小姑娘不错,可以留用。”男人对身旁的人嘀咕了一句,就这样,我被当场录用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大鼻头男人就是该酒店的老总。此后,我每天端坐在大堂前台,面带微笑地、安静地做着杂务,内心却倍感无聊。
可是现在,在这个酒店工作了将近一年后,我就失业了,不是被炒,而是我炒了它。
为什么呢?这还得从我的同事舒情说起。
舒情是一个很清纯漂亮的女孩子,她的皮肤特别好,看起来不仅柔嫩,还白,就像我最爱的双皮奶。她是餐饮部的,因为有些客人总喜欢半夜三更叫夜宵,所以她也会跟我一样,守到半夜。
“今天是你值夜班?”
“是啊,困死了。”我抬起头,努力睁开疲惫的双眼,懒洋洋地回道。舒情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很甜、很美。
虽然我和她不在同一个部门,不过彼此很谈得来,一有时间就聚到一起聊天打发时间,特别是今晚,我越聊就越发觉得这女孩纯得可爱。我不禁在心里感叹,这样的女孩,在这个世界上越来越少了,也只会越来越少。
“过来坐坐吧。”我对靠在前台上的她说道。一眼看见她那胸前高耸的两个“白面馒头”正安稳地靠在桌面上。别看舒情身子单薄,可胸前却并不平坦。相比之下,我的虽然也还行,不过仍然相形见绌了。
“不了,我等下还得上去,有个客人可烦人了,老是叫东西,拿完这个又叫拿那个,我跑上跑下的,累得快死了。”
我笑了笑,表示很理解,酒店的工作就是这样。
“那我一会儿忙完了再过来找你。”说完,舒情直起身子,耸了耸肩膀,胸脯像波浪似的荡了荡,忙去了。我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不由得自卑起来,天生这样,我也无可奈何,只好又把头探向了电脑。
“天上月如钩,寂寞锁深愁。”一个人在前台实在无聊透了,晚上值班基本无事可做,还好有天涯的鬼故事为伴,否则呆呆地在凳子上端坐一整晚,那种滋味,我是想也不敢去想的。
大堂里昏暗得很,昏暗到将一本书放在眼前都看不清上面的字。其实,大堂的照明灯已经全部打开,只是黄黄的灯光太昏暗了,这不是因为酒店没钱装好的灯,而是因为风水问题。
酒店是在一座旧殡仪馆的地基之上建造的,建造初始特意请来了一位著名的风水大师改风水。据他说这方水土地气阴暗,招不进财,如要破此风水,就必须在酒店大门外的广场上摆上八副大石棺材,一边四个,就安放在中心过道的两旁。此外,酒店的第一层楼的灯光不能太亮,而且不能用白光,只能用黄色的柔光。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知道,只是大家都这么说。
如此一来,这座酒店可以说是别具风格,人家门口摆的都是麒麟、狮子什么的,而这里却摆着看着就令人心里发毛的八副大石棺材。以致每次下班出门,我都是绕道而行,即使在白天必须经过那里时,我都感觉身上发凉。但是,说来也怪,自从酒店的格局被那位风水大师这么一改后,酒店真的是顺风顺水、宾客盈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已经使我的视觉和思维都模糊了,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将我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给我拿支笔到808房间来。”我刚拿起电话,便听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粗鲁的声音。这种人时常有,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得,光听声音就让人厌恶,真不知道那些傍上此类大款的小姐们,怎么会受得了?不过,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人的价值取向是不同的,有些人天生就喜欢钱,喜欢被虐,所以为了钱牺牲一下自己的纯情,也无不可。
我淡淡地应了声,便挂了电话,然后拿了支笔走进电梯间,随手按了“8”。这里的电梯很奇怪,七楼是没有按键的,也没有安排客人入住。在我刚入职的时候,听同事们说过,七楼里曾经有个漂亮的女员工自杀死了,后来竟然有人半夜三更听到此女的哀嚎声,说自己死得好惨,一定要报仇之类的话,吓得没人敢往那儿去。至于那个女孩儿为什么会自杀,就不得而知了。为了生意,酒店只好停封了七楼,又找了个法师来驱邪,才算得以安静。
咚的一声,电梯停住了,我很快来到了808。开门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奇丑无比,还裸着上半身。他只是把门微微地开了一条缝儿,伸出一只肥大的手来,我头也没抬地将笔递给他就转身离开,只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亲爱的,快点上床来。”这种人我听同事们说得多了,都是些“小姐”。
我慌忙地快步穿过走廊,按了电梯按钮,可是电梯完全没有反应,我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指示灯也没有亮。“这破梯子,”我暗骂了声,“真倒霉,刚才都还好好的呢。”走廊的左边尽头也有一部电梯,不过是专门运货的,据说那电梯有时候会在七楼莫名其妙地停住不走。当然,这些是听同事们说的,我从来没去过那边,也没进过电梯。但是,有时候恐惧也是会传染的,我只好选择右边尽头的楼梯了。
我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忽然听见尽头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叫喊。我停住了脚步,轻轻转过身,侧耳倾听,声音是从800房间传来的。我们这个酒店怪事很多,这800就是其中一个。一般酒店的房间号都是从“1”开头,没听过有“0”号的门牌,但我们酒店就有,而且只有这一层楼才有,听说是老总专用的,从不安排他人入住。
“不要……”声音又从里面传了出来,这回我听得很清楚,这声音不正是舒情的吗?我慢慢地靠近门口,探过头去,天啊,门居然没有关严,留了一条缝。我透过缝隙向里望去,清楚地看见了一个男人正在使劲地抱着一个女人,而那个正对我视线的女人正是舒情。舒情竭力地挣扎着,可是那个男人死死地抱住她不放,还在她脖子上疯狂地吻着。
“求你放开我。”舒情竭力哀求着,可是那男人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更加肆意地放纵起来。
“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你要什么有什么。”男人抱紧她,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是不会做你的情人的。”舒情流着眼泪,苦苦哀求着,“求你让我走吧!”
“走,你能走吗?你别忘了,你老家还有一个生病的母亲,还有一个上学的弟弟,你的家就靠你了,你能放得下现在的一切?只要你顺从了我,我马上让你升职,从此以后衣食无忧。”男人威胁利诱道。
舒情跟我讲过,她父亲意外早逝,家里有一个生病的母亲和正在念小学的弟弟。母亲失去了劳动力,而弟弟还小,她就是家里唯一的支柱,所以,不管工作有多苦,她总是一个人咬紧牙关挺住,因为她不能失去工作,不能失去经济来源。在这个满大街都是大学生的年代,一个高中未毕业的女孩子能干什么呢?
听了这话,舒情有些迟疑了,这份酒店的工作也是几经辗转,好不容找来的,一旦失去,后果不可想象。可是,自己又如何能做别人的情人,任人凌辱呢?
男人见舒情缓和了下来,便趁势一只手箍紧她,另一只手不断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那身上薄薄的衬衣连同内衣,全部被扯碎,撒了一地。霎时,舒情光洁柔嫩的身子立刻一览无余。
舒情使劲地挣扎着,可是哪里拗得过那胖乎乎的男人?男人一把抱起她,将其狠狠地摔在了沙发上,那两座高耸的“山峰”被震得上下荡漾。男人恶狗扑食般地猛扑上去,使劲地压住舒情的身子,双手不断地在她那如玉雕般的“山峰”和小腹之间肆意地游走。
我不由得浑身战栗,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呢?就在我思考的这一刻,因为舒情的不从,那男人一个耳光,将其打晕过去。男人半转过身子,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这时,我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面孔。
其实,我早已猜到了,这房间本来就是他专属的,又有谁能进得来呢?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有种想打抱不平的冲动,却又久久不能鼓起勇气。我呆呆傻傻地看着舒情宛如一尊沉睡中的维纳斯被肆意蹂躏着……当我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眼前发生的是什么状况,但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我心里很慌乱,唯一想到的便是赶紧离开,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手却一不小心碰到了那扇门,虽然声音很轻,可是在这么静的情况下,却如同响雷。
“谁?”男人慌忙从舒情身上蹦了起来,赶紧拿起一件衬衣围住下身,冲了出来。我赶紧往楼梯跑去,却还是被他看见了。
“李若狐……”只听得他的叫喊声,但是我没有停住脚步。我一口气跑出了酒店,慌忙打了车,往家里逃……第二天,我心惊胆战地来到了酒店,刚在前台入座,便接到了立刻去总经理办公室的命令。我心里清楚是为了什么事。
来到办公室前,我轻轻地敲响了房门。很快,老总亲自开了门,面带微笑地将我请进了办公室,门砰地关上了,我的心也随之咚咚直跳。
老总热情地为我倒了杯茶,不过看得出来,他是刻意为之。可见,有把柄在别人手上的人,对人也会格外地殷情。
“若狐啊,你在我们酒店工作多久了?”老总喝了口茶,若无其事地问道,却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其实也好,如果提到昨晚的事,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下个月过完,就刚好一年。”我低声回道。
“嗯,这一年我也看出你很能干、很听话。我想,应该是时候给你转正了。”他边说,边看我。
我不敢正眼看他,只好把目光移开,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年来,我确实盼望着转正,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我怕了。刚进酒店时,老是幻想能轰轰烈烈地干一番事业,可是经过这一年,我发觉,很多事情不是你付出了努力就能获得回报的。
“那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给人事部打个招呼,将你转为正式员工,可好?”看着我默默地半低着头,老总笑眯眯地盯着我说道。我机械地点了点头,脑子里全是昨晚发生的那件事。
“若狐”老总一边叫我,一边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地向我伸出他那双肥硕的手。
“你干嘛?”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我的一只手,我使劲挣扎,却摆脱不了。
“啧啧,多好的女孩子啊!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真不该出来挣辛苦钱。”他满嘴口臭地说道。
费了好大力气我才挣脱了他的手,感觉手上的皮都快被磨掉了。
“我不觉得辛苦。”我回道。为了快点结束这次谈话,我又说:“我该下去工作了,前台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