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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贝！小贝我*你——”
“欧文看这里！欧文欧文！”
“中国纯爷们，佳一好汉子！”
“金发少年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萌大眼！大眼萌！厄齐尔,我从成都为你而来！”
北京丰台体育中心内人声鼎沸,虽然球场内近三万五千个座位此时只坐了三四千人，但是制造出声浪却丝毫不输普通中超比赛。
慕尼黑186一直以来训练都是对外封闭，但因为这次中国行是商业活动,主办方提出进行公开训练并售卖门票,俱乐部也不能拒绝,所以这算是自卡尔执教后球队第一次对外公开训练内容。
狮队球员们分成两组球场一侧围成两圈进行出球训练，球迷们也多集中这边看台上,女球迷居多,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数量男球迷,他们基本上人人都穿着慕尼黑186球衣,手里要么举着球员照片,要么打着汉字横幅，看到自己喜欢球员拿球了就疯狂欢呼一阵，因为他们喊都是普通话，狮队球员们大多听不懂，所以无论球迷呐喊出多么掉节操话，球队都训练一心一意。
球队先是进行圈抢热身，然后是折返跑和传递配合、射门训练，到2个小时公开训练时间走过了一大半时候，两个早就分好小队是球场上拉开，开始进行对抗赛练习。
公开训练允许媒体采访拍照，但禁止摄像，两名BTV记者一连“咔嚓”了好几十张才意犹未停下来，并彼此感叹道：“3年和5年皇马中国行时候我也去采访过，皇马球星们训练时候非常随意，基本上就是跑跑圈传传球，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朝球迷挥手了，哪有现慕尼黑186这样认真——我想哪怕他们是德甲赛程中，日常训练也跟这个差不多吧。”
“球队队风不同缘故吧，德国人本来就严谨，将一场商业训练踢出了比赛味道也是有可能。”
就球迷们正为自己喜欢球星而欢呼呐喊时候，球员通道内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比起一开始西装革履，卡尔·奥斯顿现穿着无疑简单许多——香槟色马甲消失了，深红色领带也没了，上身只余下一件粉红色衬衫，如今北京燥热天气里虽不能说看着十分凉，但也显得非常清爽。
狮队主帅一出场，顿时引爆了看台上球迷情绪。
“奥斯顿我*你！”
“你是全世界帅男人！”
“真人居然比电视里有气场！”
“卡尔我要为你生孩子！生一对漂亮混血儿！”
听见这句话，媒体区众记者们先是一呆，然后不约而同往声音传来地方望去——他们要看看国内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大胆女球迷。
但是目光扫到地方，每个女球迷脸上几乎都是一样狂热神情，她们每个人都拼命挥动手臂呼叫着，压根看不清刚刚说出那么狂放话语人是哪个。
记者们顿时有点不是滋味起来：“这帮看见帅哥就走不动女人！”
……
慕尼黑，俱乐部青训营培养出来科赫和本德兄弟较其他人受球迷欢迎，但中国，队中人气高球员无疑是贝克汉姆和欧文，波尔蒂略因为曾经效力过皇马缘故，虽然狮队死忠球迷心里喜*度不是顶级，但中立球迷眼中却分外讨人欢，再往下排，年轻球员里科赫、厄齐尔竟然也拥有着超高人气。
科赫就不用说了，哪怕世界各国人民审美略有不同，但科赫那张俊美面孔和镀金般头发还是投了绝大多数人好，他无论去哪个大陆溜达一圈估计都能找到自己粉丝。
只是亚洲球迷表达喜*方式和其他国家人民有些不同，欧洲球迷要是*哪个球星了，二话不说买你球衣！买你代言产品！房间里贴满你照片！天南地北跟着你飞！为你做《世界上只有一个圣科赫！》！
亚洲球迷嘛，反正今天丰体中心里出现科赫照片就没一张是正常……不是头上多双耳朵身后多条尾巴，就是整个人变成了Q版，要么就是突然多出不少和其他球星搂搂抱抱合影，这些照片明明科赫没有拍过……
狮队衣室是一个雄性荷尔蒙浓厚地方，球员们娘炮举动也无非是像贝克汉姆那样整天照镜子弄发型，腐文化球员平时是根本接触不到，所以当看到球迷手中举着那些跟科赫有关图片后，他们摸着脑袋一头雾水：“那些照片都是什么？看起来好奇怪。”
科赫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转身时候，他却特意盯着看台搜寻了几十秒钟，直到看到自己和老板合影也挂上面后，才心满意足过来运球。
长得帅受欢迎这点很容易理解，但是长得不帅还被球迷抓心挠肺喜欢，这就有点让人想不通了。
今晚球场内那三千多名球迷里，起码有二三百名是为厄齐尔而来，他们穿着慕尼黑1861号球衣：每隔四五分钟，他名字就要被球迷叫响一次；看台上至少有四五张他大幅照片，身穿球衣厄齐尔旁边还画着粉红色*心，和“我*厄齐尔”几个字；
“女人不是*帅哥么？怎么喜欢厄齐尔人这么多？”
“大概是男女审美不同？”
“不同也不可能差到天边去呀！我长得也不帅，也是一米八个头瘦跟麻杆一样，怎么没见那些女同事都围着我转？”
“……因为你不是球星，挣钱没他多？”
“滚你！”
有人跑去看台上特意打探一番后，带回来答案颇让其他人意外：
“那帮美女说法五花八门。”跑去打听青年记者一脸不忿：“有说厄齐尔球风像齐达内才喜欢，有说他场上努力场下勤奋才看上，还有说他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贼萌，知道奇葩说法是什么么？”
青年嗓门突然尖了起来：“厄齐尔那叫丑么？那是有特色！大眼小嘴儿，跑起步来样子别提多娇羞啦，腰软时不时就要扭一扭，胆小连组人墙都不敢，专业助攻从不射门，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怎么看怎么……惹人怜*！”
男记者们大大翻了个白眼：“这群母*泛滥女人！”
……
当一个人酒店呆无聊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也忽然出现丰体中心后，球场像是沸腾油锅下面又添了一把柴。
球迷们一开始看到那个出现卡尔·奥斯顿身边墨镜男还不敢认，直到一名球迷尖叫了声“罗纳尔多！”，然后引来墨镜男回头，球迷情绪才变得疯狂起来。
他们没想到自己买了张慕尼黑186训练门票，居然还能白得一个罗纳尔多当福利。
“C罗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神！男神看过来！”
罗纳尔多听不懂球迷们喊什么，但从他进场后看台上突然上升了两个分贝欢呼来看，也知道那些球迷是认出了自己，于是他回头，随意朝看台上挥了挥手。
然后他就站卡尔身边，开始认真和卡尔讨论中国是不是有本书叫《土豆和鱼一千种吃法》——卡尔带对方吃遍北京地方菜馆中鱼和土豆不同做法后遗症。
虽然5年有和曼联全队来过一次中国，但那时候罗纳尔多身边没有一个了解中国文化人，他和队友们要么呆酒店里吃自助，要么出门参加晚宴，国内大型宴会很多都筹备十分西化，红魔球星们中国呆了几天吃都是各种西餐，日料算是东方化了，所以上次登飞机离开中国时，罗纳尔多竟然觉得美食大国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吃。
当然，现罗纳尔多这种固有印象已经被彻底纠正过来了，只是因饮食而产生疑问有时候多到了话唠地步，比如他现正翻来覆去追问一个问题：“水煮鱼这么重口味东西真是中国国民菜么？”
卡尔突然转身指着看台对他说：“他们喊你‘男神’呢。”
“男神”二字大大满足了罗纳尔多虚荣心，他立即转身朝看台上球迷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笑容。
一个女球迷满脸通红，捂着胸口向后倒去，她身边几个朋友连忙接住她。
“我把人帅晕了。”
卡尔看到那女球迷身上穿长袖长裤，说：“我觉得人是热晕。”
罗纳尔多白他一眼。
卡尔笑眯眯说：“不信你可以去问啊。”
罗纳尔多自认没那么厚脸皮，去问女球迷“你是被我帅晕还是热晕？”于是他一直朝看台释放电力，试图再弄晕一个让卡尔看看。
……
公开训练一直进行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后一个项目是球员们将3个签了名足球踢给球迷，算是表达谢意。
到胡梅尔斯踢完后一个球后，看台上突然喧哗了起来：
“奥斯顿来一个！奥斯顿来一个！”
球迷闹着不肯离场。
慕尼黑186这次中国行合作方十分尴尬，他们派出十几个工作人员上看台上去劝说球迷，但收效甚微。
球员们活动了整整2个小时，这会儿不是饿就是累，还有人止不住打哈欠。
卡尔要来一个话筒，面朝看台说：“我脚法很臭。”
他字正腔圆普通话让球迷们精神一震，喊叫声加热烈：“来一个来一个！”
“不对！来两个两个！”
球迷如此热情，卡尔却之不恭。
他向工作人员要来三个足球，一一签上了自己名字，还写了简短祝福语。
卡尔踢球狠准，旁边人刚看他摆好球，下一秒，足球已经朝着看台飞去了。
只是球飞着飞着……“嘭”一声撞上看台栏杆，没能爬到球迷怀里，反倒落到地上去了。
出师不利，卡尔尴尬摸了摸鼻子。
一群女球迷大叫着：“好可*！好可*！”然后猛按门。
却也有几个眼尖脚男球迷翻身跃下了看台，去草地上拾球去了。
虽然脚法臭到没准头让卡尔自觉很丢人，但是签名足球被哄抢同样让他觉得安慰。
所以卡尔一高兴，多朝看台上射了两个球——五个球里后三个都被球迷稳稳接住，射门技术进步程度简直可喜可贺。
大巴拉着狮队球员们返回酒店去了，三千多名球迷或遗憾或满足离开球场准备回家。
有财大气粗人找到那些抢到了足球幸运球迷，表示要出高价赎买。
大多数人只是摇头，然后抱紧足球，也有人一看到厚厚人民币就走不动，刚出球场就将球给卖了。
他一出手，四周那些看热闹人就纷纷围过来说：“卖了多少钱？”
这人报了个价格。
立刻有人叹他见钱眼开：“亏了亏了！现全中国，不，全亚洲就只有这三十多个慕尼黑186签名足球，下一次球队中国行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么珍贵限量品，价值根本不能简单估量！别说你卖居然是奥斯顿签名球！你傻啊你？我要是你，球拿回去标个9999999放淘宝上，不出一天就要有人向你问价，要是能拖个一年半载，后卖出价格起码是这个数！”
连说带比划，围观群众比出了个三字。球刚被人卖了六千，“好心人”意思是少能卖到三万。
球迷听到这话，顿时傻了。
……
凌晨时分，北京一处夜市大排档里。
点完菜，国安几名老球员一边开啤酒一边和邵佳一打招呼：“喝一点？”
邵佳一捂住了自己杯子：“明天早起有活动，喝酒我就免了吧，而且我现酒量比以前小多了，来点饮料或者水都行。”
徐云龙给他叫了瓶可乐：“你们球队规定了不让人喝酒？”
“比赛前一天不行，平时也量少喝。”
“规矩真大。”杨璞冷哼一声。
徐云龙瞪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杨璞自己闷了一杯啤酒，心里鄙视话说了无数句，却还是舍不得站起身就走。
邵佳一笑笑，给自己杯里倒满可乐，举起来敬了大家一杯。
国安老球员们笑着喝了。
徐云龙吃了颗花生米：“看见你我就想感慨两句，咱们哥几个是谁都没想到你现能混这么好——欧洲冠军球队里也是有名有号主力！早知今日，我们哥几个当初就跟你一起去闯荡了。”
和邵佳一一起出道那些球员，有些天赋其实并不下于他，邵佳一孤注一掷决定去闯荡欧洲时候，有些人冷笑等着看笑话，但也有人心动过，但后都因为各种原因留了国内。现那些球员，要么因为不够努力，要么是忙于争权夺利，再要么就是场上遭黑脚多了伤病退役，一个个倒都蹉跎了自己，只有当初不太被看好邵佳一真闯出了一片天。
现就连看不起中国足球韩国媒体，提到邵佳一时候，都用了“中国版朴智星”来称呼。
中韩球迷非常敌对，能被老对手给个这么褒义称呼，已经是了不起成就了。
将多名老朋友命运比对回想一下，如何不叫人唏嘘？
听见徐云龙这句感慨，国安踢了多年老球员们，路姜、陶伟、王长庆一个个也都跟着叹起来。
邵佳一其实狮队早就是轮换主力了，不过老队友摆着是要捧高他，他也不能不接人家好意：“徐哥夸我都不好意思了，来，我再敬哥几个一个。”
待到众人喝了酒，邵佳一才笑道：“我走到这一步，其实运气成分居多。大家都是中国人，年纪差不多，出国年份也差不多，难道我实力就比孙继海他们强出了一大截么？不是，只是我运气太好，遇上了伯乐。”
然后邵佳一就将现球队主帅如何给予他上场机会，培养他做主力，如何球队发达了这两年还对他不舍不弃，让他继续有机会上场比赛等事说了一遍。
这话听众人又是一通感慨：“这么好教练真是要靠碰，佳一你运气确不赖啊！”
杨璞纳闷瞥他一眼：倒还挺有自知之明。
场球员一个个年纪都不小了，仰望未来仰望不出多少*，追忆往事倒是能引发共鸣，于是大家可着劲儿谈回忆，没过多久就拉近了彼此间距离。
哪怕是杨璞，一开始觉得这几个队友是巴结邵佳一，到后也改变了自己想法。
国安这群人是混国内，邵佳一是混国外，大家平日里是没多少交际。邵佳一虽然名气大，是国家队里“一哥”，但人人都知道这只是个虚名，中国国家队排名号靠从来都不是实力而是背景，邵佳一想帮老朋友们活动活动都找不到门路。
现大家打这么热乎，一个是纯粹叙旧情，另一个不过是多个人多条路子，先打好了关系，日后再去谈谁帮谁话吧。
……
对于*面子人来说，能看到异国球迷为自己如痴如狂，也是一件非常开心事。
别人帮助下，罗纳尔多学会了上中国互联网，有时候酒店闲了，他会托工作人员帮自己找出大型门户网站和论坛，然后那上面寻找自己照片。
虽然看不懂中文，但罗纳尔多深谙媒体拍照艺术，他知道捧人闻编辑会找好图来配，黑人闻记者拍照片也是又丑又难看，只看那些文章配图，他就能猜到闻是夸自己还是贬自己。
慢慢，他甚至摸到了贴吧和一个据说有很多专业球迷聚集网站，这些地方，他看到了非常非常多自己和别人合影。
有自己和曼联队友，比如说鲁尼等人，有和阿森纳、切尔西、曼城等对手球员，搞笑是还有其他联赛球员，一些人罗纳尔多以前压根只是见过一面，但是照片里，他和那人却是并肩靠一起。
这些照片看他心潮澎湃：摄影师是怎么选角度？怎么我起来一张张照片全部气场诡异，寓意奇怪？！
琢磨不透，实是琢磨不透。
不过也有一些场景让他觉得：咦，原来那时候我笑这么开心？
比如说中国记者前天偷拍，他和卡尔一起走出丰体中心时候，他球场外广场上买了一根好大棉花糖，他咬了一口觉得太甜，于是想塞给卡尔，没想到卡尔不接，两人广场上追来追去，追到后他饿了，于是就把棉花糖吃干净了……
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慕尼黑186和北京国安友谊赛开始了，罗纳尔多抄起钱包，将iPd丢裤口袋里，耳机戴上，准备出发去球场。
罗纳尔多喜欢听音乐，也很喜欢跟着音乐哼哼，只不过他哼唱时候总是无意识自编歌词，比如现：“我~*~女~人~我~不~是~gAy~卡~尔~是~个~男~人他~有~三~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