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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离的远房表妹叫做闫如玉,听说人如其名那鹅蛋脸跟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白白嫩嫩,听说她人身材娇小却包含风情,回眸一笑百媚生她就具有那个媚。听晨儿说闫如余天真一笑她身边周围都失了颜色,被迫成了背景,叫玉如也对得起这个名字。
暮迟嗤之以鼻孔,说的这般倾国倾城,那些皇宫里的种马们为什么会看不到?该不是从青楼之地出来被人派来故意迷惑赫连子桑的吧?未出阁的女子一般哪有晨儿说的那样娇媚?
当天晚上赫连子桑没有回暮迟的院子,不,应该说连续五天都不曾出现在暮迟的面前。如果肚子里没有怀着一个孩子,暮迟可能会按捺不住去将赫连子桑暴揍一顿,然后当作被狗啃了一口潇洒的离开,可是暮迟最近的注意力越发被肚子里小豆豆吸引着,对于赫连子桑的事情虽然每天都听着,却能置之不理。
但,不代表别人跑来她面前得瑟就能当做看不见,这几天宫离都带着她那远房表妹,拉着一直“病不好”的谷梁若梓凑到暮迟的面前,各种话中带陷阱和套话,那位闫如玉更是一到暮迟的面前就开始各种柔弱楚楚动人。
虽然暮迟不知她这么做是想干嘛,但是这样的美人欣赏多了就会厌恶。这两天暮迟派去监视宫离的人回来说,最近宫离跟谷梁若梓三人经常去探视对方,一进去便是大半天才离开。
虽说暮迟的府中多两副碗筷也不会有什么,但是吃她的喝她的还跟个白眼狼一样对她各种陷害,这种人就要不得了。
暮迟脸上一派淡然,然人继续监视着她们之外,还在心中思考一番宫离不惜给赫连子桑送了位美人是为了什么,然而显而易见的,宫离开始作妖的时候正是得知暮迟怀孕不久,那么现在值得她们一丘之貂来合计的,估计不是暮迟就是暮迟肚子里的小豆豆,或者两者都是。
吃喝的方面有魏婆婆和晨儿把关,穿用的方面有黄莺跟绿青管着,而她院子里的人都是赫连子桑给她的,若是宫离想在这方面下手,怕是机会渺茫。
然后暮迟料想的不错,这日暮迟请了尚书府的来了人,一是为了祝贺暮迟成了大理寺卿夫人,二是为了看看暮迟的新府邸沾沾喜气,三是听说暮迟怀有身孕前来叮嘱恭贺趁此机会两家好热络一下。
对于外人来说,暮迟最近可是喜事连连,自己的男人不但升官还做出了一番事业让众人大跌眼镜,她自己本人还怀上赫连家的长孙倍受长辈的重视。别人一直以为暮迟回事过的最差最撂倒,却没想到大半年的时间,不被别人看好的纨绔弃恶从良还在朝上占稳了脚,对于一向风流无度的他来说院中竟然只有两位平妻,这变化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有些心思活络的官员也看中了这点,纷纷想投机取巧的给赫连子桑的后院塞人,毕竟大理寺不但是调查普通的案子,官员贿赂贪污之事更有皇帝的授意。
可能皇帝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一向无赖惯的赫连子桑来当这个比恶人还恶的坏人。有些官员看不惯他,也要顾及着柱始候和太后,而且他一向无赖惯了,做事没个章程动粗动鲁他们都只能忍着。所以为了避免跟赫连子桑交锋,大家都是能交好便交好,能贿赂就贿赂,能走关系就走关系。
谷梁若梓一大早就在暮迟的院子里候着,见到暮迟又是一番“姐妹情深”最后如愿的挽着暮迟的手去了正厅见娘家来的客人。
虽然赫连子桑已经被推到风口尖上,但暮迟还是听大嫂的话没有大办乔迁宴。是了,这几日暮迟时不时让人去侯府给大嫂送吃的,大嫂有什么口信也会让下人捎来。
看到老夫人白发苍苍的坐在那里,暮迟莫名的觉得眼眶一热,现在的老夫人似乎更苍老了,微微陷进去的双眼也不似之前那般有神,看得让人内疚心痛。
暮迟几乎是小跑到老夫人的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而后哽着声音说:“祖母,孩儿不孝,这么久竟不曾去看望过您。”
若是当初没有这位老夫人的疼爱关照,她怎么可能会有铺面嫁妆?若是没有铺面嫁妆,如今刚搬进府邸的各种花销她那里会有?靠赫连子桑?哦,他确实让管家给了一千两银子,让她给府中添减些家具物什。小件的还好,但是大件的摆在明面上的,不但要好看还要带着低调的奢华,让人一看就能看出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如今暮迟看管着这么大的府邸,吃穿用度都是开销。若不是赫连子桑在酒楼之事你帮了大忙,基本没有让她费过心,她还真不想自掏腰包。
她将府中整理的服服帖帖,他在外面就玩得更是尽兴,倒不如让府中的琐事牵绊着他,至少暮迟不快活他也别想尽兴。
扯远了,如今看到老夫人这模样,暮迟才惊觉自己对这位疼爱她疼爱的光明正大的老夫人,正在老去,甚至会永远离开自己。对赫连子桑感到失望的暮迟,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变得有些柔弱,不想看到自己在乎的人有什么伤害,但面对岁月她却无能为力。
暮迟哽咽着跟老夫人说了几句,才发现她的母亲也在,身边还坐了一位面生的妇人。
暮迟坐在老夫人的身边,对着尚书夫人淡笑了一下,说:“原来母亲也来了,母亲可是因为二姐的病才来的?”
言下之意,我跟你还未熟到登门拜访的程度。
尚书夫人眉眼一挑,眼睛斜斜的看了眼暮迟,看似风轻云淡的说:“嗯,听说若梓在你的府中落水了,还大病了一场,也不能怪你,毕竟你年纪还小管理不好这么大的院子也属实应当。”
这是变相的说暮迟管理不当?还是说自己那亲亲的嫡姐“大病一场”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太深奥了,暮迟只当没听见,目光直视她身旁的妇人说:“母亲身边的夫人很是眼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