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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他？”向邵东显然不可置信。
顾晴笙带着笑意继续道：“那天晚上他在咖啡店门口拿着镜子对着我，镜子里投射出来的人，是站在他身后咖啡店里的你。他要让我知道，你在注视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在心理学的角度，一个人要是紧盯着另一个人，所有的注视应该都是盯着那个目标才对，而顾晴笙从镜子里看见的，并非是向邵东盯着那个小平头，而是盯着她。
从那一刻起，顾晴笙就确定了向邵东，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呵呵——”向邵东似是有些释然，转过身往夏晗的方向走去。颜城直勾勾的挡在面前，用力给了他一拳。
嘴角渗血的他似乎悲惨的笑道：“你为了这种女人打我，你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清楚。”颜城咬着牙说道。
“呵呵——”他将嘴角的血擦去惨淡的道：“当初为了她，我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为了她，我不惜花光家里的钱进了这所学校。可她，看都不看我一眼！”
“爱情不能勉强。”颜城一愣，似乎想起了自己、夏晗和季如风三个人的关系。
“对！”向邵东吼了一声道：“爱情是不能勉强，可你当初为了能得到出国深造的机会，你让我去求小晚把机会让给你。你当时在我面前下贱的样子，我至今都记得！”
“你闭嘴——”颜城将向邵东的衣领伶起，又是一拳回了过去。
颜城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脖子上的青筋都若隐若现。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似是这一拳揍在向邵东身上，也揍在他身上。
突然想起顾晴笙的一句话：眼光，很重要。
向邵东依旧没有反抗，而是自嘲的笑着继续道：“而我竟然被你鬼迷了心窍，真的去求小晚把名额让给你，那场仅剩你们两个考到最后的名额，那场她几乎可以稳赢的名额。”
他顿了顿继续道：“求她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和你一样下贱。”
同样是利用了对方对你的爱，而苛求没有道理的事情。到了最后的最后，终究逃不过自己的良心和不安。
这就是夏晗、小晚和向邵东之间的事情。
整件事情，似乎渐渐浮出了水面。顾晴笙抬眸道：“你就算强奸了她，你的内心也不会得到安宁。或许，原谅比起伤害，更能让自己心安。”
“我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心安了。”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向邵东的眼角流出，他继续道：“我只是看到那天运动会在休息室看她不择手段的在你鞋子里放图钉时的样子。我就想，这种为了自己，自私自利什么都做出来的人！这样的人凭什么有资格得到幸福！”
这一句话出口，现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夏晗一愣，整个人似乎有些站不稳。她微微发抖，不敢抬头看身旁的季如风。她怕，即便真相被赤裸裸的说出来，她还是害怕。
爱一个人总是卑微的，卑微到做了错事，连抬头挨骂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