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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别上学把自己上糊涂了,知不知道你刚才好吓人的,跟你打招呼,理都不理。”
梁习一脸疑惑,说:“你跟我打招呼了吗?没注意啊。”
我愣了下,没注意?他之前明明还看了我一眼!也许,是因为我睡的太靠里,他没看清?我没太把这件事放心上,问他怎么上课还带着小鬼。梁习说,怕被人偷了,带在身上踏实。
我说:“以后就不用怕了,我马上要去泰国,这小鬼等会就带走,以后你也不用担惊受怕。”
梁习看着我,忽然把桌子上的灵鬼土拍婴抓在手里,说:“别带走了,我继续帮你供奉吧。反正你现在伤没好,行动不方便,等从泰国回来再给你。”
我大为惊讶,这家伙明明那么怕小鬼,现在不仅随身携带,还主动要帮我供奉。我很是犹豫,梁习在旁边劝了半天,再加上有二叔的保证,最终我还是答应让他代为供奉这只小鬼。
不久,胡小艺也回到宿舍,见我回来,他又惊又喜。我们聊了会,得知我要去泰国,胡小艺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依然没从老大张启超的意外中走出来,我能理解,便不再多说这件事。不过,胡小艺偷偷摸摸跟我说,梁习最近几天表现有些奇怪。
有时候半夜起来撒尿,会看到他站在桌子前一个人碎碎念,又或者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好像很烦躁的样子。而且,他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做一些事情,后来又说不记得。我说,他可能压力太大,平时多开导开导,带出去玩玩,别总一个人在屋子里看书,没病也闷出病来了。
因为不知道二叔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胡小艺和梁习又带着我去食堂吃饭。半路上,偶遇秦学姐。她看到我,便过来打了声招呼。在心平气和的情况下,与秦学姐这样的清纯美女聊天,还是挺不错的一件事。我问她,拿走的那条佛牌有没有起到效果。
说起这个,秦学姐半喜半忧。她妹妹把男朋友的名字和生日用和合油塞进符管里,没几天,两人就复合了。一开始的时候,可能出于歉疚,男朋友百依百顺。但慢慢的,两人经常因为一些琐事争吵,男朋友的脾气,也愈发的暴躁。这不,三天前,俩人还因为小事动了手。
看到妹妹脸上的淤青,秦学姐很是生气,认为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挽回的。但她妹妹不这样想,好不容易复合了,怎么舍得散呢。再说了,争吵是观点的矛盾,并不能代表其它。反正无论怎么说,都不同意分手。
在遇到我之前,秦学姐刚和她妹妹通过电话,得知两人今天又打了起来。而且,打的比上次还厉害,她妹妹的额头锋了七八针,正在医院躺着呢。
秦学姐很是不高兴的问我:“你不是说那佛牌能挽回吗,怎么他们俩还三天两头的吵架。”
我说:“挽回是挽回,和吵架有什么关系。吵架说明不合适在一起,你应该好好劝你妹妹,而不是在佛牌上找原因。”
秦学姐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说:“要是能讲通,我早就讲了。也不知道她着了什么迷,那男人优点没有,缺点一大堆,就是帅点而已,有什么啊,帅又不能当饭吃。”
胡小艺在一旁笑嘻嘻的说:“学姐,男人的帅,也可以当饭吃的,没听说过富婆包养吗。”
“包你个头!”秦学姐瞪他一眼,又问我,有没有既能挽回,又能让两人不吵架的。
我说当然有,不过这次可不能再让我贴钱了。秦学姐哼了声,说:“小气鬼,活该没有女朋友!”
我没好气的说:“别讲的好像大气点你就做我女朋友一样。”
秦学姐脸色微红,跺了跺脚,让我再帮忙找条更好的佛牌,省的天天听她妹妹唠叨那些破事心烦。我说这几天要回泰国,等到那再看吧。如果有的话,就给她寄到学校。当然了,顺便把她的电话号码记下来是很正常的。
随后,秦学姐回宿舍,我们则去食堂满足肚子的需求。让我意外的是,两周没来,学校里认识我的人反而更多了。很多人都是从秦学姐那听说,我卖她妹妹一条佛牌,非常灵验。基于系花效应,不少人都来打听关于佛牌的事情。
虽然郑学长一家人,让我对佛牌感到畏惧,但这并不能打消我对赚钱的渴望。毕竟学校里的人,敢买阴牌和小鬼还是少数,大多数人只是想买条正牌寻求心理安慰。
因为人太多,而且有不少只是单纯凑个热闹,我不得不告诉他们,想买佛牌,必须先交一部分订金。等到了泰国,再一起寄到学校,由胡小艺按之前的要求收尾款。
一听说得先交钱,很多人当场就扭头走了。对这样的人,我是不屑一顾的。一顿饭吃下来,最终有八个人交了订金。看起来挺多,实际上利润并不大,粗略算了算,大概也就一千多点。胡小艺看的眼热,他周末的时候教小学生弹琴,满打满算一个月也就几百块。可我这一顿饭的时间,就赚他两个月工资。
我笑了笑,表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果他真愿意干这行,我也可以帮他拿货。胡小艺有些犹豫,他家庭情况还不错,并不怎么缺钱。只不过,这家伙满脑子文艺范,不太乐意啃老,否则也用不着辛辛苦苦跑去教人弹琴了。
在学校呆了一下午,到晚上的时候,二叔才回来。从乐呵呵的表情来看,那笔交易应该是谈成了。我好奇的问他,这次赚了多少,二叔伸出五根手指头让我猜。我犹豫了下,说出一个“千”字,见他摇头,便没再敢往下猜。
原本觉得一顿饭赚一千多已经很不错,可二叔呢,一下午赚了至少五万。人比人,气死人啊!
和胡小艺两人告别后,二叔买了些大陆特产,要以我的名义送给爷爷。他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心很细,有时候让人不得不佩服。
关于我身上附有恶灵的事情,二叔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包括爷爷都不知道这件事。他一再叮嘱我,绝对不能让爷爷知晓,否则小命不保。我哈哈大笑,说是你老命不保吧。二叔瞪来一眼,说:“还不是你小子惹的祸!”
我们到曼谷的时候,爷爷早已等候多时,他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只不过我和二叔夹菜入口时,都跟吃了苦瓜似的。盖很贴心的端来几杯牛奶,微笑着退到一旁。
爷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对二叔说:“吃完饭去南邦一趟,有个人遇到点麻烦需要解决。”
说着,他递过来一张纸,上面用泰语写了东西,可能是地址。二叔拿来塞进口袋,点头说知道了。我看了他一眼,不敢问什么时候去找阿赞昆沙,只好闷头吃饭。
饭后,爷爷本想拉着我闲话家常,但我心系身上的恶灵,哪有心思说这些。就以长见识为由,跟着二叔离开家。二叔哪会不明白我的心思,出了门便说:“你小子急什么,那鬼仔一时半会也翻不了什么浪。”
我嘿嘿一笑,说:“这不是在你身边有安全感嘛。”
谁不爱听这样的话,二叔也不例外,笑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南邦距离曼谷非常远,记得二叔当时开了差不多八九个小时才到地方,我在车上睡的稀里糊涂,睁开眼时,天都黑了。
下了车一看,已经到了某处别墅,二叔在那啪啪的敲门,一点也不怕夜深人静惹人骂。没过多久,别墅门打开,一名男子走出询问我们的来历。二叔与其交谈了几句,那人连忙把我们请进去。
这别墅与爷爷的相比,大小相等,只不过爷爷的装饰品大多带有泰国本土特色,而这里,基本全是中国风。二叔见我惊讶,便解释说,这次的客户是一位华侨,来泰国的时间不算特别长,所以更喜欢国内的东西。
我们坐在沙发上等待,那名开门的男子,很快端来两杯咖啡。从态度和举止来看,他应该也是和盖一样的角色。又过了几分钟,一个披着睡袍的中年男人从楼上走下来,二叔与其握了握手,开始询问具体的情况。
这男人看起来很是憔悴,头发乱糟糟的,一点也看不出有钱人的样子。他自我介绍,姓吕,是做进出口贸易的。之所以找二叔来,是因为其最近倒了八辈子血霉。
几年前,他来泰国开公司,那时候,亚洲金融危机已经开始。整个泰国经济,实在称不上好。所以,他的进出口贸易可想而知。最艰难的时候,连员工薪资都是靠卖掉国内房产才发下去的。他老婆受不了这个苦,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几年都不回来。
后来泰国经济慢慢转好,出口量增大,他的公司也愈发红火起来。于是,半年前又把老婆孩子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