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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开衣服看了看,果然见胸口和手臂上刺了数道古怪的经文,看起来倒是挺有异国风情的。后背也刺了经文,不过由于伤势所扰,当时无法看到。
腹部捆绑的绷带,让人很不舒服,用手摸了摸,隐约能感觉到那又深又长的伤口。被人开膛破肚的经历,我是第一次遇到,终生难忘。哪怕之前老大张启超因降头惨死,我也没这么怕过。
或许郑学长一家子始终如一的诡异表情,给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哪怕到了今天,只要看到满脸微笑的人,我就忍不住想朝他脸上打一拳。
在二叔的叙述中,我得知这家人的尸体,已经被警方收走。他们被定性为因赌博失去理智,所以自相残杀。在那些不知情的普通人眼里,这又是一起被赌桌坑了的经典案例,而我却明白,其中还有灵鬼仔的原因。
如果当初郑学长赢得三千万,没有因为贪婪少烧那五百万,他们也不会得罪灵鬼仔,以至于输的一分钱都不剩,更不会在事后因为愤怒摔碎灵童鬼金身。
所以,鬼仔是让他们家破人亡的手段,可真正的源头,还是太贪。
就像二叔说的那样,他们从我口中套出如何留下灵鬼仔,并在赢了一千五百万后,还疯狂到卖肾换筹码时,一切就已经注定要发生了。
这件事里,我唯一犯下的错误,就是不该低估鬼仔的可怕程度,使得自己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更何况,郑学长一家人不但耍手段留下灵鬼仔,还没给我额外的钱消灾,管他们死活做什么?
当然了,后面这句话,是二叔的意思。在他看来,卖佛牌卖小鬼,必须要铁石心肠。我们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只要不卖假货,不故意坑人,那就没任何问题。至于客户因为佛牌惹来的麻烦,那必须得放在另一场交易里说。这样的商人思维,那时还无法完全接受。只是从郑学长的事情后,我有了向二叔靠拢的趋势。
二叔把从现场找回来的白榄佛牌挂在我脖子上,打算等到了泰国,请几个大寺的主持帮忙加持一下。另外,他还带来了给秦学姐的复合燕通灵。
一听到佛牌,我两条腿就直打哆嗦。二叔瞥我一眼,问:“怎么,怕了?”
我低着头,说:“怎么能不怕,刀子都插肚子里,差点被人当青蛙剥皮了。”
二叔说:“有什么好怕的,干这行,谁没遇到过几次危险。再说了,是你自己傻乎乎的往坑里跳,怪的了谁。吃一堑长一智,记住这个教训就好。”
我唉了一声,心想你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过说起学校,我倒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放在宿舍的灵鬼土拍婴,是拜托梁习代为照顾的。不过,小鬼的供奉,通常情况下必须事主亲自来才行,别人帮忙,有时候里面的灵会拒绝接受。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要是时间长了,很怕会出问题。让人意外的是,得知我担心宿舍里的那只小鬼,二叔愣了愣,忽然哈哈笑起来。我被他弄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过了会,二叔见我有些恼怒,才咳了两声,说:“那事就不用担心了,阿赞宏沙嘛,很厉害的。他做的小鬼,你一年半载不供奉都行。”
“啊?你不是说……”
“要记住,那是可以帮新加坡副总理做佛牌的阿赞宏沙!不可以用常理来看待。”二叔装作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又忍不住笑出来。
见他笑的那么欢畅,我心里很不爽,便说:“这是你说的啊,到时候万一惹出麻烦,你得替我摆平!”
“好好好,你放心,只要那玩意能惹出麻烦,不用你说,我也得去见识见识。”二叔笑哈哈的说。
在医院里躺了几天,期间梁习和胡小艺和两位老师代表学校来看望了一次。趁着老师和二叔说话的空档,梁习苦着脸问我,宿舍里的小鬼怎么办。我把二叔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为了让他安心,很郑重的表示,绝不会出麻烦,就算有问题,小鬼也只会找我算账。
梁习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不过我看的出,这个老实人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毕竟上次的泰国之行,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强大了。
让人意外的是,秦学姐也在之后跑来了。当然了,以我们俩当时的关系来判断,只可能是来讨要佛牌的。虽然她信誓旦旦,羞恼不已的表示,是代表买佛牌的那些学姐来看望“经销商”,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二叔带来的复合燕通,是一块入灵的阴牌。不过里面的阴料很少,和寺庙里的燕通牌比也差不太多,唯一的区别是,加了特效降头粉。另外,还配了额外的符管与半瓶和合油。
秦学姐拿到手上看了看,觉得这种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泥偶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看起来让人觉得不太舒服。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问怎么用。
二叔知道这是我的学姐,所以态度很客气的解释说:“因为是不算太贵的燕通牌,所以用起来会麻烦一些。把你喜欢的人名字和生辰写在纸上,涂抹瓶子里的强力和合油之后塞进这根符管,然后顺着缝隙插入燕通牌里就行了。”
“这就行了?”秦学姐一脸怀疑的样子。
二叔呵呵笑着说:“要不然你把沈忆的名字写上去试试,包准戴不了两天,他就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不过,要是做一些激烈运动的时候,不可以带着它。”
秦学姐微微一怔,在瞥我一眼后,脸色有些发红。看得出来,她被二叔调笑的不好意思了。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秦学姐又问:“这瓶什么和合油看起来不多啊,要是用完了怎么办?”
“用完了?”二叔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愣了下,然后面色古怪的说:“小姑娘心很大啊……”
秦学姐也愣了下,随后明白二叔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她哪好解释,赶紧随便找了个借口逃出病房。关了病房门,二叔走过来问:“你这个什么学姐看起来挺清纯的,没想到心那么花。”
我知道二叔还在误会,便解释说,秦学姐是帮她妹妹买的,又不是自己用,当然要问清楚点。二叔喔了一声,拍了下大腿:“我就说嘛,阅女人无数,怎么可能看走眼。这小姑娘可以,叔支持你!”
这都哪跟哪啊……
又在病床上躺了两周,腹部的伤口已经长出新肉。二叔本想让我多住几天,免得出问题,可我心系宿舍里的小鬼,坚持要回去看看。虽然二叔口口声声说,那小鬼不供奉也不会有事,但自从接触佛牌后,我已经看到很多人因为不遵守诺言遭到反噬了,不想让自己也走到那一步。
二叔见劝不动,只好把我送回学校。恰好他那时来个电话,是附近一座城市的客户想交易。二叔把我送到宿舍,叮嘱不要胡乱走动,他很快回来,然后便驱车离开了。
坐在宿舍的床上,看着本该熟悉的环境,心里却感觉那么的陌生,好似很久没来了。
现在的时间,学校还在上课,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走到桌子前,想看看灵鬼土拍婴。然而,桌子上除了胡小艺的大屁股显示屏以及几本学习资料外,再无其它。
我顿觉疑惑,难道宿舍遭小偷了?可是,谁会偷灵鬼土拍婴呢?
或许是上楼梯的时候牵动了伤口,我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便躺在靠门的床上打算休息一会,等胡小艺和梁习回来再问问。睡了没一会,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开门。
睁开眼,见梁习从外面走进来。我下意识拿起手机看了眼,还没到放学的时间啊,他怎么回来了。我喊了一嗓子,梁习挺住步子,转头看我一眼。
他的眼神很吓人,面无表情,看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微微一愣,却见他转回头继续向前走。
这家伙怎么了?
我很是纳闷,然后便看到梁习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虽然屋子里没开灯,但借着窗户的光亮,还是隐约能看清,那正是灵鬼土拍婴。
梁习把这小鬼放下,在那一个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我被他刚才的眼神吓到,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便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干嘛呢?怎么不理人?”
梁习的身子一抖,而我也感觉手指像触电般麻了一下。他转过头,眼神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吓人,而是带着些许迷茫和惊讶。我看了眼桌子上的灵鬼土拍婴,和之前比没什么区别,便问他:“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梁习啊了一声,想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何要回来。我笑着说:“你傻啦?年纪轻轻就记性不好。”
梁习有些懊恼的拍着脑袋:“可能学习压力太重了,最近经常忘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