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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本已经翻过一遍的日记本递过去,郭学长的妈妈连忙接过来,对我很是感谢:“我说怎么感觉少了什么,原来是这个。”
我趁机问她:“阿姨,您知不知道郭学长有个很喜欢的泥偶?大概半个手掌大小,这么高一点点,看起来有点古怪。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唐突了,不过我很喜欢那个泥偶,虽然不怎么值钱,却是我和郭学长的友谊见证。所以我想,如果愿意的话,就卖给我吧。”
“这孩子……”郭学长的妈妈眼眶一红,她抹了把眼泪,对我说:“没想到,儿子在学校还有你这么好的朋友。你放心,阿姨回去就帮你找,什么卖不卖的,你们俩关系那么好,阿姨我,我……”
她已经无法说下去,蹲下来抱头痛哭。郭学长的父亲叹口气,弯腰扶着自己老婆,然后对我说:“同学,你说的那泥偶,开学前我倒是见过,但后来,好像被他带到学校去了。我们回家后,会仔细找找的,如果找到,一定给你送来。”
见他们俩都这么伤心,我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便找了个理由脱身离开。路上,我仔细想了下,从郭学长父亲的话来看,情降拍婴被带来学校的可能性很大,或许,我应该从这方面想办法,而不是被动的等下去。
回到学校后,天已经黑了,我直接去了经贸系的宿舍。听说这里是郭学长跳楼那天,最后呆过的地方。如果情降拍婴在学校,那么放在宿舍的可能性最大。
男生宿舍楼的管理,比女生那边松很多,再加上现在时间尚早,看门的老大爷连饭都没吃完。到了宿舍门前的时候,发现里面开着灯,探头一看,几位学长拿着箱子,正在收拾东西。
我敲敲门走进去,以前都见过,他们也知道我和郭学长有些交情,便很客气的问有什么事?
我看了看他们手里拿的纸箱,问:“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要搬了?”
那几个学长互相看了眼,都满脸忧愁,说:“别提了,老郭一冲动,大好年华没了。老师说,让我们几个帮忙把他的东西整理归纳,放进箱子里封存,等以后他爸妈来了,好交还遗物。这不,忙活了半天,还在找有没有遗漏的。”
原来是在整理遗物……我连忙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件挺奇怪的泥偶?就是这么大一点,姿势比较古怪的那种。”
“哦,你是说卖给他的佛牌吧。”一位学长很是明白的说。
郭学长以前和他舍友提过佛牌的事情,这点我是知道的。只是被人当面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心虚,便把眼睛转到别的地方,同时点头说:“对,对,就是那个。”
“你问这个干嘛?”一位学长有些疑惑的问。
我说:“他这不是走的太突然了吗,我就想着,能不能把这佛牌拿回去,以后也好睹物思人。”
“屁吧,你小子想占死人便宜?”一个学长有点生气的说:“他人都走了,这点便宜你还贪啊。想要那东西也行,把他当初给你的钱拿去坟头上烧了再说。”
换做平时,就他这语气,我早上去抽人了。但现在有求于人,又确实不占理,只好放低姿态,表明真不是来占便宜的。实在不行,就在屋子里看一看,缅怀一下,不拿出宿舍都行!
这态度已经算非常诚恳,哪怕刚才说话的那位学长,也挑不出毛病来。而另外一个学长则打着圆场,他在箱子里摸了摸,然后把情降拍婴拿出来递给我,又对旁边的舍友说:“算了,人家关系可能确实不错,而且只是在宿舍里看看又不拿走,快点,赶紧把东西再找找,别漏了什么。”
我接过情降拍婴的时候,鼻子里顿时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隐约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闻过。而且这东西拿在手上,又湿又黏,好像涂了厚厚一层胶水。把情降拍婴递给我的那位学长,从箱子里找了几张纸巾擦手,见我直皱眉头,便说:“怎么,是不是觉得有点恶心?哎,你和他关系那么好,难道不知道他有这糟心毛病?”
“什么毛病?”我很是疑惑的问。
“拿着这玩意打飞机啊。”那个学长看了看我手里的情降拍婴,一脸嫌弃,说:“我可不止一次看到,老郭半夜拿着这玩意,在操场角落或者小花园里打飞机了。嗯嗯啊啊的,好像多享受一样,光听声音,还以为他身边有女人呢。”
“你怎么就半夜往那跑?说漏嘴了吧,老实交代,干嘛去了!是不是找学妹嗯嗯啊啊了!”另一个学长开着玩笑。
他们三人笑闹着,而我,则惊呆了。郭学长半夜的时候,拿着佛牌打飞机?这么说来,情降拍婴上黏糊糊的东西,其实是他每次留下来的……
我手一抖,差点把情降拍婴摔地上。这也太恶心了,难怪觉得那味有点熟悉呢。我连忙把东西扔进箱子里,学长很好心的递过来几张纸。
擦手的时候,听见他说:“为这事,我还和老郭吵过架呢。他坚决不承认自己干过那样的事情,还有一次吵急眼了,说其实是和他前女友在那啥。这家伙也太能吹了,人家和他分手个把月,从开学就没见过面,怎么可能呢?再说我都亲眼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装的。”
我实在不想再听下去,越听越觉得恶心,一想到自己满手都沾着那种液体,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离开了经贸系的宿舍楼,我先是去卫生间,把自己的手狠狠洗了几遍,直到确认没有任何残余不明液体后,才掏出手机给二叔打电话。
二叔知道这件事,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乐不可支。我有些气恼,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知不知道这种事情会造成很大心理阴影的!”
二叔又笑了几声,直到听我说要找爷爷告状,这才赶紧换了口气,说:“娃仔,叔可不是坑你,而是之前真的不确定,所以才让你来看看。”
“信你才怪。”我说:“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二叔说:“根据你所说的情况,以及他舍友亲眼看到的画面,基本可以确定,我说的第三种可能,是正确的。”
“怎么就正确了?”我问。
随后,二叔详细向我说明了他认为的事实真相。
先前他之所以告诉我情降拍婴和锁心符布这两种灵力略弱的佛牌,是考虑到学校里的同学与我朝夕相处,最好不要因为卖佛牌惹出麻烦。
像情降拍婴,大多是正规寺庙里的龙普来做。而二叔给我的,虽然是阿赞师父出品,却也没有参杂太多的阴料,因此它与锁心符布一样,灵都不算很强,否则的话,也不需要招个指定桃花还得降头粉辅助了。因此,就算触犯忌讳,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顶多被小鬼整一下,倒几天霉罢了。
郭学长之前曾对情降拍婴许下承诺,只要能和学姐在一起,便每个月当着它的面做三次。结果,第二个月,他就把情降拍婴的脸转过去了。
人家看的津津有味,你却让人面壁思过,这换成个普通人,也得生气。
另外,学姐之所以每次看情降拍婴都不顺眼,很可能是因为降头粉的缘故。她并不喜欢郭学长,却因为降头粉违背了本心,因此潜意识里,对影响自己命运的事物,产生厌恶感。当然了,这同样是因为情降拍婴的力量弱,无法把学姐完全控制住。
因此,在郭学长触犯忌讳,让情降拍婴不爽后,学姐自然而然的因为这个和他分手。
按理说,这个时候郭学长该倒霉了,可偏偏他又压不住心里的爱意,向情降拍婴许下心愿,想和学姐天天在一起,并给出一个天大的承诺。
还是那句话,这只小鬼的力量太弱,所以郭学长的愿望和忌讳同时压在身上,它只能全部接受。在找麻烦的时候,还得完成郭学长的心愿,对这只小鬼来说,负担太重,实在很难完成。
怎么办呢?
它只好影响了郭学长的神智,让其产生幻觉,以为学姐每天都来找他共度春宵。
实际上,他的那些春梦了无痕,都是假的。无论当初在家乡,还是后来回到了学校,他每晚都拿着情降拍婴,在幻觉中自导自演。
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手淫比真正的肉体接触更伤身。再加上白天胡思乱想,连续一个月下来,自然瘦的皮包骨头,这也算小鬼的一种另类处罚方式了。
二叔告诉我,其实郭学长如果因为无法承受身体的压力,选择“分手”,让情降拍婴停止成愿,那么所有的幻觉都会消失。
但是,他太爱学姐了,为此,真的做到愿意精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