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赤力副本

莫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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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力大军败溃,王太子被俘,毫无争议的大胜让远在京城的朱棣拍案而起!

    一迭声的叫好后,才抚掌笑道:“朱爱卿此战大胜,有此战绩,朕看哪个还敢跟朕叽歪拿资历说事!”

    太子眼里也是掩不住的喜意:“忠国公此战大胜,战功确是不小,不过薛世子力破防线,俘虏四千战马以及大批粮草,还智擒王太子,此功也非同小可。”

    “太子所说极是,待大军班师回朝,朕一定好好赏!”

    赤力一战我军大胜的消息立时在朝庭炸裂开来,然后向周边辐射,立时整个大明就像过节似的,喜气洋洋见面必问‘你知道赤力大捷......’

    百姓喜气洋洋,已经说到大军班师回朝的盛誉,而朝庭要忙的事才刚刚开始,商谈的节奏,商议的细节,还有接待使臣的格局,每一步都要细细商议商讨,因为其中牵扯的是两国邦交,事关边境和平万千百姓的身家财产及性命,不得不慎重。

    不过在此之前,先要把赤力王太子护送进京。

    薛湛直接找朱麒麟:“我护送赤力王太子入京。”眼见朱麒麟拧眉,忙道:“我必须去。你也知道礼部那些人的尿性,圣母病晚期,我们辛辛苦苦抓了人,回头要几句软话示个弱就轻飘飘送回去,我非得呕死不可!”

    朱麒麟怕的就是这点。文臣是文臣,武将是武将,捞过界是为官大忌!但他同样清楚,真不让回去到时候真如他言礼部犯了所谓的圣母病,回头非得炸!

    所以说有个时不时就炸的恋人,也是心累!

    “让你去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不能与使臣直接对上。”

    “成。”大不了曲线救国!

    待到薛湛把赤力王太子护送进京,赤力王帐的信件也后脚跟着进了京,进宫拜见朱棣,朱棣顺手就把信件递给薛湛。

    “瞧瞧。”

    朱棣说瞧,薛湛就不客气的接过瞧了,庆幸朱家王朝都爱用白话,否则薛湛还得找个人释义一番。瞧完,薛湛拎着信件,颇有哭笑不得道:“臣敢打赌,这信件绝对是跟王太子有利益冲突的人撺使赤力国王写的,其目的是想激怒我们好借我们的手砍了赤力王太子?”

    “**不离十。”这等利益挣扎朱棣看得多了,借刀杀人这招,他玩烂了都!

    “那皇上的是意思是?”

    朱棣不答反问:“薛爱卿认为呢?”

    “如果皇上准许,臣不介意多辛苦几个月,一气打到赤力王帐,掀了王帐给皇上作踏脚的垫布。”

    “胡说八道。”朱棣瞪他,但眼里却有种被奉承的笑意。

    掀了王帐给他踏脚什么的,想想都可乐呀!

    乐完,朱棣轻咳声:“正经说话。”

    薛湛拎着信件:“臣打算把这封信件借给赤力王太子看两眼。”既然这封信是针对赤力王太子的,那总得让正主知道是不?身为囚徒再看到这封信,相信王太子会更为‘刻骨铭心’的!

    挥挥手示意他自便,朱棣问:“你认为信件上所说的如何?”

    “臣觉的,我们胜了就要有胜了的样子,赤力败的就该有败了的样子,是他们太子被俘虏了,不紧着凑上来商谈难道还要我们巴巴凑上去?虽说谈判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但也要分清主次。”这是婉转的说法,要他说,简单粗暴把信件跟送信的使臣直接踢回赤力王帐!妈的辣鸡!知不知道何为战败?知不知道什么叫打了败仗?知不知道什么叫王太子被俘?结果你个口气比他们大明还要高调是肿么回事?

    战败了你说两国邦交了!早干什么去了?什么叫不损两国邦交,让归还阴谋所得的四千批战马及大批粮食?!哎哟去,说的自己多光明磊落似的!还毫发无损送回王太子!老子拨他几根头发你有本事知道?!还说什么送战俘回国,都说是战俘了还凭你几句话我们就乖乖送回去?送你四个字。

    玛德智障!

    智障使团眼看就到,朝庭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礼部尚书拱手,一副忧心模样:“皇上,赤力与我国相邻,邦交之事不可草率,商谈条件太过苛刻,惹怒赤力国君,于边境安稳不利。”

    礼部尚书的担忧到也不无道理,本就不好的关系弄的更加僵硬,到时三天两天打一场,不糟心也闹心!

    是以有大臣附和道:“我大明历来是礼仪之邦,断没有揪着一点不放,为一点蝇头小利落了我们泱泱大国的脸面。”

    自喻为礼仪之邦,不跟赤力这等部落计较的人大有人才,换言之就是我们要在精神上鄙视你,钱财乃身外之物!

    薛湛听的怒火直冒,冷声道:“按王大人之意,战俘无条件送回,战马无条件送回,连赤力王太子也无条件送回了?”

    王大人瞥眼薛湛,冲御座上的朱棣拱手:“皇上,微臣并不是这个意思。”

    朱棣抬抬眼皮子:“那王爱卿以为呢?”

    “臣以为,战马粮草自然不可归还,相对而言,战俘以及赤力王太子就需从轻处治。”

    礼部尚书随后拱手:“皇上,臣之前见过王太子一面,言及放他回国,必与我国签定百年友好条约,互通贸易共襄和平。”

    与邻国签定百年友好条约,互通贸易,这于礼部是实打实的功绩,但此功绩却与薛湛一等无关了。也就是说,礼部拿薛湛他们的功绩去换自己功绩!

    朱棣神色不明,薛湛气到极质反到平静了,淡道:“战马、粮草、战俘、王太子,都是战利品,已经落到碗里的,可依王大人之言,为何还会有种用战俘及王太子换战马及粮草的感觉?”

    随后冲礼部尚书道:“王太子说百年友好条约就百年友好条约,说互通贸易就互通贸易,我们是大胜不是大败吧?这种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话,还请尚书大人慎言。”

    礼部尚书气的脸上一红。

    薛湛冷睨他眼,再道:“尚书大人别忘了,王太子此战大败,损失的可不是一点兵力,回国之后还能不能继承王位还是个未知数。退一步说,王太子回去继承了王位,就不跟我们友好了?”

    “就算能继承王位,一番折腾是肯定的,到时王太子处于弱势,以友好条约要协我们大明出手相助,到时是帮还是不帮?不帮,这友好条约就作废,帮,难道我们还要帮一个杀我大明百姓不知凡几的刽子手夺得王位,让其享一辈子富贵荣华?”

    “尚书大人别说这些只是猜测,猜测都是有依据的,所以说为了这未知的条约,我们要放弃到手的好处,还要受人制衡,而且这条约尚书大人就能担保王太子真会履行?”

    “蛮夷之所有称为蛮夷,不就是因其读书少,不守信约,惯爱背信弃义?”

    薛湛连番问句问的礼部尚书脸色铁青,怒道:“两国邦交其义非凡,边境不宁百姓难安,薛世子难道不该为战场上的大明将士想想,非要弄的两国不和战事频发?”

    一个想拿军功换自己功绩的人既然跟他说‘为将士想’?薛湛几乎气笑。“就是为大明将士想,所以战俘与王太子更不能轻放!”

    “尚书大人没上过战场,所以不知道从战场活着出来的兵有多可怕!”

    “在尚书大人来看,从轻处治战俘是为两国和平,那尚书大人可曾想过被他们杀死的大明将士又怎么算?!将士的家属呢?!没了爹的幼童,没了夫君的寡妇,他们下半辈子如何生活?!”

    “不杀,不为其报仇血恨,轻放,不予以钱财,那这一仗胜了还有何意义?”

    打了大胜仗原本该是高兴的事,但一搬到朝堂却弄的事非不断!

    之前附和的王大人眼见朱棣脸色不善,忙道:“薛世子误会了,战俘并不是轻放,一定的钱财赎回是肯定的。”

    薛湛看他:“那是多少两一个?一两?五两?还是十两?王大人可知我大明要培养一个能上战场的将士要花费多少?又知这一仗花费多少?别说什么战马粮草,那是战利品,不在赔偿范围之力!”

    闻言,一众心道好狠。

    王大人擦下汗:“那薛世子觉的多少才算合理?”

    薛湛伸出食指:“一百两,一分不能少,至于王太子,少于十万黄金不换!”

    礼部尚书气的口不择言:“薛世子如此言之凿凿,不若这商谈之事就让薛世子来如何?”

    “我们将士用血汗换来的优势被尚书大人几句话让出去,不若这仗以后让尚书大人来打?”

    薛湛寸步不让,有吃过礼部暗亏的武将立时跳出来附和,首要就是吉安伯。

    “皇上,臣觉的薛世子言之有礼。肖想以后未知的条约,先把到手的好处拿到手才是正理!”

    “臣附议!”

    “臣附议!”

    武将一时抱团,礼部尚书眉头拧成疙瘩,其他几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柄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端作壁上观。

    朱棣抬手治住嘴仗打的口沫横飞的两边,冲徐太傅道:“太傅觉的如何?”

    徐太傅拱手:“回皇上,微臣觉的薛世子言之有理。蛮夷之所以被称蛮夷,不就是因其背信弃义不讲信用吗?与其去想以后的利益,先拿到手才是正理。”

    闻言,朱棣也不静态,问太子:“太子以为呢?”

    太子拱手:“儿臣以为,王太子与其他几位王子也交不是铁板一块,被赎回国,王账损失巨大,其他几位王子定不会袖手旁观,到时争端越大,赤力的国力也就消耗的越大,于我们反而越有利。”

    礼部尚书脸色一白,知道大势已去。

    事实的确是,太子与太傅都站在武将那边了,其他几部只作壁上观,独他一部还想翻盘,几乎白日作梦。

    大基调定下,之后就是宣政殿的细节讨论了,薛湛原本只想听听,可当听到徐太傅既然举荐徐长霖负责商谈的主力人员时,他都以为幻听了。

    掏掏耳朵看朱棣都是一副懵逼表情,薛湛倒吸冷气,暗道太傅这是出门时忘吃药了?

    太傅一力举荐,朱棣自然不能不给面子,御旨特令徐长霖为此次商谈核心人员。

    出了宣政殿,薛湛晕晕呼呼的,眼神扫到徐太傅身上。

    徐太傅笑眯眯偏首:“薛世子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因为骊山城一事被徐太傅盯了好几个月的薛湛立时哆索下,丢下一句‘太傅大人多虑’后一溜烟跑了,回头见人没追上来这才拍拍胸口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抬头瞧见纪钢,忙追上去问:“纪兄,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

    纪钢扬眉:“比如说?”

    “比如说太傅大人被夺舍什么的..”眼见纪钢一脸看白痴似的看自己,薛湛抹把脸:“没被夺舍,那太傅大人会举荐长霖作这次赤力商谈核心?!”

    “世子想知道,大可以明言问呀。”

    薛湛苦脸:“不敢。我怂。”

    纪钢对之白眼,翻身就走。

    抱着这份疑惑,薛湛回定远侯府,结果进门就被老太太常氏叫过去,神神秘秘关上门,问:“阿湛可了解徐府嫡长孙,徐长霖?”

    薛湛莫名其妙:“知道呀,我跟长霖交情不浅,”说着掰着指头道:“人长的好,又有才华,又有身份,还品行端正,”想起上次真心话,狭促道:“奶奶不知道,长霖长这么大屋里没伺候的人,通房都没有!”

    闻言,常氏点头:“这点好。”

    薛湛深以为然,感叹道:“孙儿也同意,以后嫁他的女儿家一定很幸福。”

    “当真?”

    “当真。”

    “那把澜丫头许他如何?”

    “噗~!”薛湛立时喷了茶,一脸被雷劈表情:“奶奶这是在逗我吧?”

    常氏掏出名帖:“真不是逗你,今日信国公夫人亲自上门探我口风,言字只要同意,徐太傅愿意上表皇上,请求御旨赐婚!”

    薛湛恍然大悟:“难怪....”

    难怪徐太傅会举荐徐长霖,原本等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