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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张百户长的人,将玉娘直接送到新房这里,所以产生的轰动是可想而知的。
吉时马上到了,赵根生正在准备拜祭,方知也收拾停当,等赵根生拜祭后,就轮到她去灶王爷那里磕头,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由于时间很赶,加之村里人对小妾这号生物很是好奇,所以场面异常安静。
玉娘自然得意,她出场这样的震撼,极具威慑力,结果便会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这件事方知可不想多管,要是赵根生有那心思早就不会这样对待玉娘了,再则说了,男人有外心,管是管不住的,一方面他就是那花花肠子的本性,另一方面就是没有耐心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加上自私的性格,便受不了摆在眼前的各种诱惑,自己着急生气,后果只能是徒增伤悲。
也许此时的方知进入这段情感很浅,才会有这般理智的分析,也许前世的情感让她受到伤害,所以看得比较透,不想为这样的争夺劳心劳力。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村里的人,无论是男女老少,用各种眼光望着她,有的等待她癫狂的,有的则等待她哭嚎的,有的则等待她悲切昏厥的,还有的则担忧同情的。
赵根生有点忐忑,不是怕玉娘赖上自己,而是怕方知误会,他不想再跟妻子有那令人难过的疏离,不想彼此之间因为个不相干的女人,而产生罅隙。
他刚要说话,就见王老太带着王家儿媳孙媳妇浩浩荡荡来了,祭拜仪式王老太嫌要放炮太吵就没有过来,儿媳妇自然不好来看热闹,便都在许晚那边陪着王老太休息,孙媳妇们留下几个陪着长辈,爱看热闹的,则过来观瞧。
当看到这件事发生后,腿快的立刻回去禀报,于是王老太怒了,穿上鞋子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祁小念是担心女儿承受不住打击,边流泪边跟着往外跑。
二婶也怒了,她们今天之所以哭着喊着跟着来,不就是因为赵根生当官儿了吗,自家不能跟这边生疏了,以后可是想要好好借光儿的,突然来一个小妾争宠,假如芳枝争不过这个贱人,岂不就要被赶下堂,赶下堂后,自家还借个屁光啊。
三婶又生气又高兴,生气的是,赵根生竟然在外纳妾,这不是不将老王家人放在眼里吗?欺负老王家地位低啊?高兴的是,让祁小念嘚瑟,这样的好女婿就要跑了。
大嫂张惠,那气的都红了眼睛,自家小姑刚病好,丈夫也回来了,怎么竟然又闹出这么恶心的事儿啊?
三嫂没有去,只是担忧地与许晚站在门口,往那边眺望,她有孕在身,不能去那里,怕打起来,将自己碰着了,所以就只能在后面声援。
赵根生见到王老太的脸色,就知道她生气了,没等王老太开口说话,他急忙对着看笑话的士兵道:“我赵根生不敢说有多大的出息,但是不论是在镖局走镖还是进入军营里为官,基本都是以光明磊落与人相交,所以,今天你们将这个女人送来,还造谣说她是我的妾室,我很是不齿。
这女人的身世来处,大家不用怎么费力便能查探清楚,她什么时候从无名山上下来,怎么下来,下来后又都在哪儿,日期地点都在那摆着,一问便知,还有就是,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后都干了什么,大家也都一目了然,想用这件事给我添堵,让我们夫妻离心,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
俗话说的好: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她是买我儿子的罪魁祸首,又是照顾我儿子三年的恩人,前几天我妻子让人给她带去五十两银子,是想帮着她,让她回家乡去的,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动了这个心思,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许多话都跟你说清,你依然执迷不悟,那好吧,那我就将你送给张百户长,感谢他这样劳神地为我操心。”
方知听完这些话,恨不能给赵根生鼓掌,尤其是最后的神转折,真是太解气了,你不是说自己是赵根生的小妾吗,那好啊,小妾是可以买卖送人的,我们没有将你卖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何况,将你送给张百户长,那可是帮着完成你的心愿了吧?
哈哈哈,方知在心里大笑三声。
玉娘没有想到赵根生竟然如此狠心,气的泪眼婆娑,这回可真是哭了,她怨恨地看了一眼赵根生,一咬牙,就要朝新房的墙上撞去,这是要鱼死网破,自己不得好,你们也别想得好。
当她有这样的意向时,王老太已经察觉到了,身经百战的她,对于女人心里那是了解的门清,看到玉娘不甘,就知道她要背水一战。
于是大手一挥,两个泼辣的儿媳妇便冲上去,年轻的孙媳妇们也毫不示弱,跑到前面挡着的,跟着长辈去抓玉娘的,真是有章有法,战斗起来有条不紊。
方知见到她要撞墙,正要用瞬移阻挡,结果被奶奶抢了先,好吧,既然这样,自己正好不用动手了。
玉娘的惨嚎声响起,二婶三婶可都是干活能手,不仅有劲儿,打起架来也知道往哪里招呼最疼,于是,娇弱的玉娘不在装了,凄厉哭嚎地求饶,说再也不敢了。
赵家村的正妻们,见到这情景也很是解气,就在旁边呐喊助威,谁愿意丈夫有小妾啊,可是大环境下,纳妾是合法的,她们不敢公然反抗,但是心里却极度压抑恐惧,都担心丈夫哪天也领回来一个年轻美貌的姨娘,于是,玉娘便成为她们的逆鳞。
张百户长的士兵,见到这番情景,立刻就要跑,方知快步上前,将二婶三婶她们拉开,提起玉娘,“砰”的一声将她扔进马车里,然后拍拍手道:“这个礼物可不能忘。”
“王芳枝,我可是照顾你儿子的恩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妇,”玉娘在马车里大骂道。
“要不是看在你照顾我儿子的情分上,你现在还能在这闹腾?早就去地狱与那个冯占魁汇合去了,”方知手一弹,一颗小石头子儿打在马屁股上,马抬着前蹄嘶鸣,车夫急忙跳上马车拉缰绳,却也没有办法控制马车,就这样,马拉着马车急速冲出赵家村,跑了老远,还能听到玉娘的惨叫声,跟从无名山下来时的叫声一样,只是这里没有山峦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