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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佳怡嚣张的笑容和挑衅的注视下,卓斯年怒火中烧,万佳怡摸清了他的软肋,每次都能成功用黄连激起卓斯年的愤怒情绪。
这次,显然万佳怡也成功激起了卓斯年的愤怒。
卓斯年蓦地站起来,倾身过去抓住了万佳怡的脖子,死死的,手背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而暴起,咬着牙道:“万佳怡!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要是你敢动黄连一根头发,我就把你五马分尸!要是敢再对黄连诅咒,让你人间蒸发!要是敢碰黄连一下子,哪怕是一下,我卓斯年绝对也把你剁碎了拿去喂狗!”
对这俩人,已经没了任何情分!
如此激怒他,他再不做点事情,就太对不起他们这相识十几年了!
“好啊!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杀了我你一辈子都拿不到接触黄连身体副作用的解药了!”卓斯年真的很有力气,把万佳怡抓得喘不过气来,万佳怡涨红着脸挤出这句话。
卓斯年加大了力道,恨不能当场掐死万佳怡,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女人,他从来不打女人,但万佳怡这个女人成了他唯一想杀了的女人!
“卓斯年!你他妈的干什么?放开她!”谭乔森看到卓斯年掐住了万佳怡的脖子,赶紧过去推开卓斯年。
卓斯年在谭乔森过来推他之前,松开了被掐的脸涨得血红,几乎快要断气的万佳怡,退后一步,冷眼看着这对狗男女。
万佳怡双手按着脖子,用力咳嗽着。
“佳怡,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谭乔森关心的扶着万佳怡的身体询问着,抬头恶狠狠瞪着卓斯年:“你还是不信就继续等吧,何必拿佳怡出气,等到黄连病入膏肓……哼!”
还真是有情有义啊,既然如此,成全你们!
卓斯年大步走过来,抓起谭乔森的衣领,挑眉冷笑着和他对视,“接下来,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了!”
言落,一把将谭乔森拉到了走廊里。
“卓斯年,你想干什么?”谭乔森目露凶光,恶狠狠咬牙,瞪着卓斯年。
卓斯年体魄健壮,身材高大,比谭乔森高出几个公分,力气也大得惊人,轻易一拽就将谭乔森揪着已经拎在了手里面,还是单手。
卓斯年想把他怎么样?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他谭乔森这次回国就是要干到底,命都不打算要了,只要能让卓斯年身败名裂,他谭乔森会不择手段。
这次出来,谭乔森还特意挑到了咖啡厅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
他就不信,卓斯年还能在这个地方吃了他杀了他不成?
谭乔森在赌,赌卓斯年不敢对他动手,更不敢恨而杀他。
只要不死,其他谭乔森都不怕。
“干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也该有个解决了,你拿走我的那些,我要和你好好算清这笔账。”卓斯年根本没把谭乔森放在眼里,看也不看双目猩红怒目而视的谭乔森,拽着谭乔森就往包厢外面扯。
卓斯文勾结万佳怡陷害他,他不会苛责卓斯文,因为卓斯文是受人蛊惑,并且两人到底血浓于水。
可是谭乔森,十年前和万佳怡双双背叛他,十年后回国又再次伤害了黄连,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还妄想占有和鸣,想要他的财富金钱地位权利?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
他卓斯年最痛恨背叛,对金钱权利地位这些身外之物不看重,却也容不得他人染指!
尤其还是背叛过他的谭乔森!
对于背叛,卓斯年的容忍度几乎为零,不可原谅!
今天该是好好算算这笔账了。
“佳怡,你呆在包厢别动,我去去就回。”谭乔森安慰万佳怡不要担心,被卓斯年强大的力道拽了出去,自己根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毕竟卓斯年浑身上下都是肌肉,紧密结实,而且还学过跆拳道,在大学的时候就是十项全能,短跑长跑马拉松冠军,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
谭乔森被卓斯年拖出了咖啡厅的包厢,路过走廊,吸引了不少客人的视线,一来是卓斯年的长相俊美出众,二来是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怎么看都是要打架,暴风雨前平静的气势。
“卓斯年!你到底想干什么?”怎么说他也是个大男人,竟然这样轻易被卓斯年拽着走,谭乔森的面上很挂不住。
卓斯年不发一言将谭乔森给拽了出去。
咖啡厅门外。
谭乔森被卓斯年一把扔了出去。
谭乔森的身子还没来得及站稳,卓斯年活动了下关节,揉了揉手腕,一个爆拳砸到了谭乔森脸上。
“嘭”得一声。
谭乔森身体一晃,被打得直接掉到了地上,眼冒金星。
咖啡厅门口是一个阶梯,摔倒的谭乔森,干脆直接从阶梯上面滚落了下去,他啪叽掉在阶梯下面的水泥路上。
甚是狼狈。
四周路过的路人纷纷侧目。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甚至一些小女生看到谭乔森头发糟乱,衣衫不整的模样,噗嗤笑出声来。
“妈的,卓斯年!”
谭乔森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半边脸肿胀了起来。
不是很痛,可是卓斯年这么做让他没有面子,很丢人!
谭乔森骂着从雪地上爬起来。
才站起来,天神般高大俊美的卓斯年从阶梯上面走了下来,双腿修长,惊为天人。
卓斯年居高临下的站在谭乔森面前,寒声道:“怕了?这才刚刚开始,你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将来会有这么一天。”
“怕?”谭乔森脸上丝毫没有悔改之色,无耻地笑道:“我谭乔森还没有怕过谁,要是没有点胆量,怎么能从尊敬的正阳集团董事长身上拿走他的一切……”
嘭——
说话间,又是一拳落在了谭乔森的脸上。
这次谭乔森做了准备,被打了之后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大叫一声,冲上去,反击。
可是拳头还没碰到卓斯年的身上,卓斯年便抓住冲过来的谭乔森。
卓斯年给谭乔森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
啪——
卓斯年轻轻松松翻倒了谭乔森,谭乔森像是一袋垃圾一样倒在了身后的雪地上。
雪地被砸出了一个小坑,露出水泥的地面。
“哈哈哈哈哈哈!卓斯年来啊!再来!”谭乔森不怒反笑,疯了般大笑。
他咬着牙齿,吃力站起身,身体不稳,踉踉跄跄,摇摇晃晃。
刚才被卓斯年打过的脸颊已经青紫肿胀了起来,嘴角甚至了血丝,力道之大,甚至震到了牙龈,牙根松动,剧痛。
卓斯年冷眼看着谭乔森,恨不能将他撕碎。
谭乔森摇摇晃晃爬起来后,试着反击,屡战屡败,真的是就连卓斯年的一根汗毛也伤不到。
谭乔森再次咬着牙反击,拳头,被卓斯年扣住,一掰。
手关节的位置发出一声清脆的好像手的骨头断了的声音。
咯咯作响,剧痛无比,关节的骨头好像真的要断了!
谭乔森痛得啊的大叫了起来,双唇泛白,额头渗出了薄汗,甚至,双腿都已经开始在打颤了。
卓斯年冷笑一声,“痛?这就是你背叛我,意图伤害我的女人的代价,记住了这个滋味,要是不想再尝试这种滋味,就给我放安分点!”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谭乔森体力不支了,被卓斯年丢垃圾一样丢掉后,他直接乌龟一样胸口朝雪地的匍匐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一动不动,气喘吁吁,痛得呲牙拧眉。
脸肿的像是包子,手腕提不起一丝力气,断了一样松软,大腿根被卓斯年直击要害,也是虚弱发疼。
才几个回合,他就被卓斯年打得遍体鳞伤,落花流水。
而卓斯年甚至连发型都没有乱,西装还是没有一丝皱褶的一丝不苟。
卓斯年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面拿出一张白色的手帕,优雅的擦拭细长的手指,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擦完手,卓斯年把白色手帕扔到了谭乔森的身上,抬起脚,狠狠的踩住谭乔森的手背。
仿佛那不是人的手,只是一个垃圾而已。
“啊啊啊啊!”谭乔森痛得大叫。
卓斯年并没有因此而放轻力道,反而加重了力道,俯身,微眯起狭长的眼睛,浑身散发危险气息,声音又冰又冷:“这是男人间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接近黄连,不要试图伤害我的女人。你想玩,我怕奉陪到底,但你敢碰她一根头发,我就会把你大卸八块,丢到太平洋喂鲨鱼。”
隆冬的阳光灰暗,冷冷地打在卓斯年俊美无俦的脸上,妖惑,幽冷,如地狱的冥王,周身紧裹了一层淡蓝色的冥火,眼睛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警告地盯了谭乔森一眼,卓斯年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谭乔森一眼,走进停在路旁边的车子。
白色的路虎,扬长而去,消失在视线中。
谭乔森不寒而栗。
看着卓斯年百事路虎消失的方向,心底同时又很饮恨,升上来一股悲愤和不甘。
卓斯年,你凭什么这么趾高气昂,目中无人,不就是出生把我谭乔森好吗?要是我谭乔森也有你卓斯年的地位,我谭乔森也能活得比你卓斯年优秀!
你以为你谁是,凭什么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我谭乔森!
总有一天,我谭乔森一定会让你卓斯年身败名裂,让你卓斯年也尝尝天堂跌落地狱的滋味,看到了那个时候你还嚣张不嚣张得起来?
卓斯年,等着给我提鞋吧!
谭乔森狠狠打了一拳地面,心底对卓斯年的恨意更浓,也更加坚定了要报复卓斯年的决心。
休息了会,谭乔森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轻轻碰了碰脸颊,谭乔森咝地倒吸凉气,疼得呲牙。
万佳怡从咖啡厅包厢跑了出来,踉跄跑到谭乔森的身边,扶住谭乔森的手臂,看着谭乔森肿的像是猪头的脸,“乔森!你有没有事?脸怎么这么肿?卓斯年呢?”
下手这么狠,除了冷血无情的卓斯年还有谁?
不对,卓斯年不是冷血无情,而是他根本只对黄连有血有肉有感情,他们这些人,在卓斯年的眼里,就连得到他的眼神和关怀都不配!
不过,想到卓斯年掐自己脖子的时候的表情,万佳怡就头皮发麻。
认识了卓斯年十几年,几乎贯穿卓斯年的半个人生,万佳怡头一回见到卓斯年发这么大的火。
在万佳怡脑海中印象里面,卓斯年是很冷静的男人,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永远都是那张冷冰冰的面瘫脸。
而刚才,卓斯年不仅动怒了,而且是暴怒。
万佳怡在卓斯年的眼睛里看到了卓斯年想要掐死自己的冲动。
他是卓斯年不是别人!所以他真的做得出来!
为了黄连,他竟然这么生气,那种愤怒,万佳怡看了,竟然有一丝丝的……不忍?
是啊,不忍。
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万佳怡这么恨卓斯年,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报复他,不是因为卓斯年杀了她全家,而是因为:万佳怡曾今深爱过卓斯年。
那种爱深入骨髓,即便卓斯年冷眼对待她,再怎么热恋贴冷屁股,万佳怡都觉得甘之如饴的爱。
可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的爱只是单相思。
这段痛苦的恋情最终以她背叛出轨画上了句号。
万佳怡的恨意,全都是源于,当年她这么苦苦追求卓斯年,得到的却是一场空欢喜,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而黄连呢?她什么都没有付出,甚至没有为卓斯年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有为卓斯年挡子弹。
凭什么卓斯年这么爱黄连,凭什么卓斯年这么宠爱黄连,凭什么黄连就轻易的住进了卓斯年的心底,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
凭什么?!
一定是黄连偷了卓斯年的心,卓斯年的心是她万佳怡的,被黄连偷了!
万佳怡要让卓斯年和黄连付出代价,让他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但是今天看到卓斯年那种几乎崩溃的暴怒的眼神,看着她恨不能撕碎了杀了她的眼神。
万佳怡犹豫了。
为什么呢?就连自己都说不清。
“我先扶你进去吧?”看着路人纷纷汇聚过来了围观,万佳怡搀扶起倒在地上的谭乔森。
两人一起走进了咖啡厅。
白色的路虎汇入车流,开上了高架桥。
回家的路上,司机丁顺想到出门前少奶奶说想吃稻香村的糕点,刚想开口问先生,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卓斯年脸色阴冷,只看了一眼,便让人心里瘆得慌,头皮发麻,身子一阵发紧。
“先生。”丁顺额头冒汗,小心谨慎询问,“要不要去稻香村买糕点给少奶奶?”
“……”
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得到卓斯年的回答。
前面是十字路口了,左边是去稻香村的路,右边是回城西别苑的路。
丁顺忍了又忍再次问:“先生,要不要去稻香村?”
“嗯?”卓斯年一愣,回过神来,刚才想心事入了神,竟然没有注意到司机的问话,“去,她想吃牛舌饼,不买回去她该不高兴了。”
“好的,先生。”跳到了绿灯,司机打了个方向盘,开向稻香村的方向。
天空,又开始下雪了,又是小雪。
卓斯年盯着窗户外面的雪花,眼睛里倒映着一片冰冷。
他疲惫地阖了阖眸,靠在车椅背。
耳边一直回响着万佳怡艳艳笑着诅咒的声音。
“你可是不试试,等到黄连身体的副作用像定时炸弹一样爆炸,到时候你就相信了,黄连的身体也会跟着爆炸,每况愈下,一天天变得虚弱!肚子的孩子流掉!然后她再跟着不行,你会失去你的孩子,然后失去你的妻子!最后你就失去了全世界!一无所有!哈哈哈哈——”
卓斯年的睫毛颤了颤,嗖的睁开眼睛!
鹰眸犀利,宛若一把刀子,车内的气压骤降了几度。
开着暖气,丁顺却入置冰窖,坐如针毡,兢兢战战。
卓斯年俊脸阴沉,脸上浮着一片黑色的阴霾,好像一团乌云飘到了他的脸上,遮住了就很少的阳光,本就棱角分明的脸,黑的愈发立体。
不!黄连绝对不会离开他的身边,绝对不会!
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大约是爱上了黄连以后,他对她的控制占有欲就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黄连就是他的女人,谁碰一下他都心疼。
这种爱大概今生是第一次,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了,全身心的去爱一个人,想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她就是他的全世界,是他的生命。
黄连离开他,和让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说不定死来的还爽快痛快点。
卓斯年拼命扔掉耳朵里面万佳怡的那些诅咒的声音,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做,万佳怡的声音就是躲在耳朵里面,赶都赶不走。
还不断反复回响着谭乔森的:“等到她病入膏肓,恐怕华佗在世也没有办法救你的女人了,等着黄连被病魔一点点蚕食掏空吧!”
卓斯年盯着自己的拳头,手指弯曲,紧握成拳,手指的指关节微微泛着白,手背的血管全都爆起来,这只拳头,刚才打谭乔森的脸,打得谭乔森的脸几乎快裂了,力道结实,丝毫不拖泥带水。
骨骼相撞击,他的骨头也不能幸免于难,现在还隐有隐痛。
拳头关节的地方更是打得擦破了皮,渗出殷红的血珠子,看着都疼。
现在微微颤着抖,不是冷,不是害怕,而是感到无奈的悲愤,眼睁睁看着副作用潜伏在黄连的身体里面,他却无可奈何,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卓斯年感到颓废的暴怒。
那怒火,在心头增加,增加,积压,怒气怕体温计一样攀升,慢慢升高。
前面就是稻香村了,司机喜笑颜开道:“先生,稻香村到了,少夫人最喜欢吃这里的牛舌饼……”
嗙——!
一声巨响自身后传来。
丁顺吓得一个激灵,心都要快跳出嗓子眼了。
猛踩刹车!
轮胎在马路对面一个摩擦打滑,白色路虎刺啦一声骤然停下。
“先生?!”丁顺惊恐扭头,看清楚刚才那声巨响是什么了。
卓斯年的拳头砸在了车子的透明防弹车窗玻璃上。
防弹玻璃,竟然似乎裂开了一条浅浅的裂缝?
卓斯年的手,拳头几乎红了一片,遭到撞击造成的充血。
肯定很疼吧?这么大的声音,会不会骨折了?
司机赶紧在驾驶座前面翻找着临时小药箱,被吓得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敢说,心惊胆战。
“稻香村到了?”卓斯年却冷静了下来,面色如水,推开车门。
“先生,您受伤了!”丁顺连忙递出小药箱,“买糕点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吧!”
“不用,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卓斯年看也没有丁顺一眼,走下了车。
刚才的力道足有好几十千克之重,可是卓斯年好像散了个步一般,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淡然的下车去买糕点。
“先,先生……”丁顺愣在了原地。
……
城西别苑。
卓斯年出门后,黄连很无聊,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烙大饼似的躺了一会,百无聊赖的从沙发上面爬起来,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
不知道黑马怎么样了,上次万佳怡的事情还没有好好谢谢他呢。
这几天也要过年了,打个电话给黑马吧,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做。
黄连打开通讯录,找到了黑马的电话号码,拨通。
黑马的娱乐公司基本不怎么放假,网红和女主播不放假,他们自然也不放假。黑马也乐疲于此,忙完了事情,从娱乐公司走出来,就近和张琰师姐一起在娱乐公司附近的火锅店吃火锅。
两人正刷着黄连最爱吃的小肥牛,马黑还想到了黄连,对张琰说:“黄连最喜欢吃牛肉了,可惜现在她怀孕了不能吃。”
自从私生女的新闻平复了以后,黄连的心情好了气啦,黑马也跟着心情好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心事重重,脸上多了很多的笑容,每天都会按时吃饭。
有时候忙完了,大半夜黑马还会约张琰出去开啤酒撸串,感谢张琰的重要情报,否则都没有今天的万物复苏。
正涮着,黄连的电话就进来了。
黑马拿出手机,吓得差点扔点,我擦咧,黄连是不是有千里眼,怎么知道他们正在吃她最爱的吃火锅啊?
“谁的电话?怎么吓成这样,脸都白了。”张琰惊讶的看着黑马,朝屏幕看了一眼。
“是黄连,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巧了,小连最喜欢吃火锅了。”黑马接起黄连的电话,“小亲爱的?过年了不陪老公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这个冷宫的朋友。”
黄连被黑马逗乐,好笑地道,“什么冷宫的朋友,你可是我的好朋友,我给你拜个早年还不成吗?咦我怎么听到了咕噜噜的声音,黑马,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在吃火锅?”
“这都被你给发现了!厉害了我的妹子!”声音这么小也能听见,黄连真是酷爱火锅到了极点。
“让我猜猜?”黄连摸着下巴,坏笑的道:“你是不是在和张琰师姐约会啊!”
黑马看了眼旁边的张琰,“这都被你给猜到了,我的姑奶奶,不就是要膝盖吗,拿去!”
“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好不好!我不要膝盖,给我头盖骨!”黑马和张琰是一个学校的,又是一个公司,在公司里面,关系肯定要比其他人还要来的亲密。
黑马说话很溜,是个开心果,每次黄连和黑马聊天,心情都很好,时间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好嘞,你要肋骨我都给必须给你啊,还想要什么直说,我现在就卸下来。”
“大过年的卸下来不吉利,先搁在你身上吧,上回你和张琰师姐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斯年把那本杂志给了郑东,郑东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模特所在的住址,拍下了那个小女孩……叫什么来着的照片。”
“然后卓斯年去和万佳怡谈判了?”
“对,卓斯年去和万佳怡谈判了,万佳怡私下里和新闻媒体道了歉,这个事情就圆润的划了过去,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黑马拍桌大笑:“万佳怡那三板斧还不够我们斗的,她要是再敢骚扰你们,就真是臭不要脸,自不量力了。”
黄连也笑了,轻松愉快,“黑马,虽然说大恩不言谢,我还是要和你好好说声谢谢才行,如果没有你和张琰师姐在背后默默支持我,我可能熬不过来。”
黑马安慰:“别这样说,其实你小看你自己了,当初我根本没有做什么能帮上你的事情,是你自己熬过来的,因为你相信卓斯年,爱卓斯年……啊!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突然诗歌朗诵了起来。
黄连被逗乐了,噗的笑了,“行了,我不打扰你和张琰师姐吃饭了,帮我好好谢谢人张琰师姐,请人家多吃几餐饭。”
“好嘞,遵旨!”黑马捏着嗓音细着声应承。
听着黑马阴阳怪气,仿佛是在模仿古装剧里面公公的腔调,坐在黑马前面的张琰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捂着嘴笑得快岔气了。
黑马递手机给张琰,“黄连要亲自和你道谢。”
“好。”张琰放下筷子,擦擦手接过,“小美女?身体怎么样了?心情好点了吗。”
“谢谢师姐关心,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上回还没来得及谢谢师姐的帮助,如果不是师姐的帮助,我和斯年可能一时半会还没办法解决私生女的事情。”
“没事了就好,没事我就放心了。谢什么啊,我也是偶然发现的,能帮上你们,我真的很开心。”
“也是。”黄连揶揄一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让黑马多请你吃几餐饭,你们促进促进感情。”
张琰粉面飞霞,含嗔带羞,“学妹,你说什么呢!”
“嘻嘻,你和黑马继续约会吧,我不打扰啦!掰掰!”
黄连偷笑着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里面张琰师姐的惊嗔,心情大好。
黑马这个家伙,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啊,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身边这么一个大美女,都不懂得好好把握,让她怎么说他好呢!
……
门外,白色路虎徐徐在院子里停了下来。
门口的郑东余光一瞥,瞧见了卓斯年的车子,一个箭步走下来,走到车门旁边,为卓斯年打开车门:“先生,您回来了!”
郑东是弯腰垂目敛眉说话的,所以视线里面能看到卓斯年的手。
拳头上,赫然是一片红。
郑东吃了一惊,却又是意料之中。
先生这次去见面万佳怡和谭乔森,按照先生的一贯作风,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先生不打女人,并不代表不打男人。
俗说说得好,君子动手不动口,先生想必狠狠教训了谭乔森一番,一想到那对奸夫淫妇被打得落花流水,虽然没能亲眼见到。
郑东心里暗爽,贱人终于得到了教训。
只是先生受伤了,少奶奶看到的话……
卓斯年把装着糕点的纸袋子递给郑东,一只手负到身后,面色阴沉地走到门口,在推门之前,紧皱的眉心微微松开,压下了不愉快的颜色。
神色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比走下车的时候浑身透着杀气的那股子冷意,好实在太多了。
咯嗒一声,从外面推开房门。
“斯年?你回来啦?”刚和黑马打完电话,黄连的心情颇好,回眸,嫣然一笑,甜着声道:“外头冷吗?你有没有被冻着?”
她最关心的不是最喜欢吃的糕点,而是卓斯年的本人。
看着那张走近的明艳无双的笑颜,卓斯年心底五味杂陈,耳边万佳怡的诅咒犹在耳畔,他真的怕那些事情会发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宝贝,答应我,无论除了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好不好?”
“你怎么这么问?”黄连走到卓斯年面前,不解地拧了秀眉。
斯年,从来不这样对她说话。
两人站在玄关,黄连仰着白皙的小脸,望着高大的卓斯年,“是不是万佳怡和你说了什么?”
卓斯年复杂的视线鸽子啊黄连白皙的小脸蛋上,“答应我!”
黄连忽然抬起一只手,轻轻拍掉卓斯年肩膀上面的雪花,一本正经:“我答应你,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永远永远陪在你身边……山无棱天地合乃与君绝!”
说完,微微扬唇,笑颜如花,清纯甜美,美得不真实。
其实根本不用答应,在她的心里,卓斯年已经和自己水乳交融,融为一体了。
要她离开他,除非世界末日来临了。
“乖。”卓斯年释然一笑,眼神清润,语声温醇:“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糕点。”
得到了黄连的保证,好像黄连就真的不会离开他身边了一样。
“好啊好啊,我要吃!”黄连笑吟吟地从郑东手上接过稻香村的糕点,边走进去边道:“刚才你不在家,我打电话给黑马了,他和张琰师姐,我看挺般配的,黑马很马虎,不是马黑,就是个马大哈,需要成熟知性的女生照顾他,要是来个和黑马一样不成熟的小女生,两个人谈恋爱就跟过家家似的……”
两人坐到了沙发上。
黄连拿着糕点吃了一口,掀帘发现卓斯年一直看着自己,视线从未挪开过半分,那种怔松的走神的视线,似乎有心事。
黄连喝了口水,敛眉想了一下:是什么心事呢。
适才万佳怡和谭乔森是不是对卓斯年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
肯定是了,那两个人约斯年出去,还能有什么好事?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虽然黄连不知道万佳怡和谭乔森找卓斯年什么目的,但是能让卓斯年的脸色一下子不对劲的,肯定是什么卓斯年在乎的人和事。
斯年在乎自己,是和她有关的吗?
黄连心如乱麻,思绪纷飞,各种猜测在脑袋里天马行空。
黄连很好奇,忍了又忍,却还是没有问出口,而是递出手中咬了一口的糕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呢,吃一口吗?”
卓斯年不喜欢吃甜食,张开薄唇,轻轻咬了一口。
这个男人,愿意为她尝试不喜欢的,也愿意为她改变,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黄连握住了卓斯年的手,细声细气道:“斯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