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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二和大公子转瞬间拆了几招,杜老头虽然年岁不小,身手却极为老辣,大公子与他拆招一时也并不如何轻松。
就在这时,他突然虚晃一招,随后向后跳去,钻入胡同里不见了。他突然逃跑让杜晓二气得直跳脚,追了几步没追上,站在大街上破口大骂。爷老子,姑爹姑奶的什么脏词都骂出来了。
杜怀见大公子逃走时脚步微晃,料定他也是受了伤,怕是和杜平月对招时他就没讨了好去,自然不愿再和杜晓二这样的高手纠缠下去。他虽然不喜欢这缠人的老头,不过也幸亏他的突然出现,才救下了他们。
随后他们被杜晓二带回宅子,这老头自诩会些医术,喂他们吃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药,害得两人苦不堪言,总觉得可能被他治死了。
傅遥让人把他们抬回去,找苏大夫给两人看伤,这苏老头免不了又是一阵唠叨,说他们一天到晚总在外面惹事,弄得不是这个伤就是那个伤。
这老头唠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有求人家只能支着耳朵听着。
好容易把两人安顿好了,一转头居然在屋里看见杜晓二,不由咧嘴,“您老人家怎么也跟来了?”
“当然是来问那个对手的,那个比杜平月还厉害的对手是谁?跟我老人家说说,说说。”
看着老头不停搓着手,一副看见稀罕东西的兴奋样,傅遥心中一动。正好给那些人找点麻烦,便详详细细的把那人身份说了,至于他现在在哪儿,抱歉。自己去找吧。
末了又加了句,“你若找到了,不妨告诉我。”
杜晓二竟然点头同意,“好,不过那个人是我的,你不能跟我抢。”
鬼才会跟他抢呢。傅遥含笑一指门口,“好走。不送啊。”
杜晓二兴高采烈的走了。竟好似捡到宝一般,他这一把年纪还像个老顽童,整日里追着人比武。倒也过出了旁人没有的乐趣。
回到屋里,听杜怀道:“你怎么不告诉杜老头,那个客栈?”
傅遥笑道:“让他自己找去吧,人不一定在客栈。这老头鼻子好,没准真能嗅出高手的味儿。”
不求他一定找到。但求不会给他们惹麻烦。
※
次日一早皇上传旨召见,傅遥穿戴整齐进宫。皇宫经过一场浩劫之后,已经开始了大修整,皇上暂时不在大殿上朝。有奏折直接递到养心殿。
走到养心殿时,正好几个大臣议完事从里面出来,领头的一个却是付云峰。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一笑。
“付大人好啊。”
“傅大人好啊。”
错身时付云峰突然道:“皇上今日心情不佳,大人小心啊。”
傅遥一怔。这原是好意的提醒,可不知为什么却听出别样的感觉。赟启这主子一向不怎么好伺/候的,可是又想了什么幺蛾子折磨人吗?
进了殿,赟启正喝着茶,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心情不好的,胡登站在他身边,不时逗趣两句,赟启眼睛眯眯的,笑得很开心。瞧见她进来,微笑着招手,“且来,朕正等你呢。”
她走过去跪地行礼,笑道:“皇上在说什么?”
“胡登讲了个笑话,倒是挺好笑的。”他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坐下,还让胡登端上茶点,一副打算深谈的样子。
傅遥不是没在养心殿吃过东西,但这样和他坐在这里,旁边有太监伺/候还是第一次。君臣有别,就算他们关系再亲密,也不该如此的。她犹豫着不敢坐,赟启硬拽着她坐下,“在朕面前无须拘束的。”
傅遥抬头看看胡登,忽觉浑身不自在,这人不像刘福成,看人的眼神让她很觉讨厌。
赟启感觉出来了,挥手让胡登退下,“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朕说吗?”
傅遥把刘福成的事说了,“皇上,刘福成没有辛劳有苦劳,希望您看在他侍奉多年的份上,饶他一次吧。”
赟启轻叹,“其实刘福成也是被蒙在鼓里,他不是有意,却也罪不该死,只是朕现在的处境免不了要以儆效尤,不过……。”他眼望着她,眼神丝丝点点的,“不过既然你求情,就放他出宫去吧。”
傅遥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磕头不止,“多谢皇上体恤。”
赟启伸手扶她起来,“这里没有旁人,你不用这般拘束的。”
今天的他不对劲,很不对劲,让她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不过他不直接说,她也不想问,只当成什么都不知道。
喝了会子茶,她把名册的事跟他说了,那本名册在他寝宫殿外被易东风抢走,杜平月说能背诵下来,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宜劳心费神,只能过些时候再给他了。
赟启道:“那名册不急,慢慢默写下来就是了,现在朝局不稳,朕暂时也不想大动干戈。”他说着顿了一下,“对了,朕今日和众臣商议要再开恩科,你看如何?”
“皇上开恩科自然是好的,朝廷经过大变革,急需新的血液,也该多给年轻人机会。”
“你倒是说到朕心里了。”他笑着递了一块桂花糕在她嘴边,“这是你爱吃的,尝一点吧。”
这是皇上所赐,傅遥可不敢就着他的手吃,慌忙又跪下谢恩。
赟启见她又跪,只得再去扶,幽幽道:“你什么时候和朕这么生疏了?”
什么时候,傅遥也说不清楚,她总觉自己没想好要如何对待他,但身体却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她终究还是不能留在他身边的。
赟启望了她一刻,“你还有什么事要跟朕说吗?”
她摇摇头,本来想说傅小玉被抓,让他帮忙救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她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牵扯,还有更重要的,若是他派兵去找,惹恼陈红杏来个杀人毁尸就惨了。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她,随时可以把傅小玉他们杀了的。
“你没事,那就听听朕的意思。”他拉着她坐在他身边,手一直牵着她的手摩挲着,那眼神火热的让人心发慌。
傅遥只觉喉咙发干,半天才结巴道:“皇……皇上想说什么?”
赟启微微一笑,“朕还没说,你紧张什么?”
“没,没什么。”她低着头,感觉心怦怦跳着。
赟启好笑,这官场老油条也有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候?
“过些时日子便是三年一度的选秀了,朕想让你进宫。”
傅遥心一颤,果然他说出口了,她一直很怕听到,这会儿说了就已经是下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