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亡月才文武学校

张小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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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亡月才文武学校

    书接上文,校旗交到刘秘书手上我有点后悔了,他抓着那张纸抖搂了半天,看样子是以为那里面裹着什么好东西,我只好告诉他手里拿的就是我的校旗,刘秘书把纸铺在桌上看了一眼说:“嗯,字还不错——亡月才文武学校,这旁边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不能找张干净纸写吗?”

    好吧,我们现代社会是讲究平等的,许项羽把安妮宝贝念成女尼玉贝,就许刘秘书把育才念成亡月才,事实上喝醉了酒的李白确实把那个“育”字写得身首异处,尤其是“月”字上面的那个东西,干脆离群索居。

    但是,我对他“不能找张干净纸写吗”的论调很感遗憾,这说明刘秘书是一个文人,不能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看不到那个怒目横眉的小人所代表的意境。我告诉他“亡月才文武学校”旁边的脏东西才是这面旗帜的主体,而且那上面画地是代表了正义与邪恶对抗的图腾,并非他认为的一朵向日葵和两个三角板……刘秘书的眼珠子像贴饼子一样贴在镜框上。我看得出他是强忍着才没把手里的东西撕了,他扒着门框把隔壁的小王叫来,把那张纸塞在小王的手里,虚弱地说:“找家广告公司连夜做出来——快走。”

    结果小王走到半路又翻回来,指着我的校旗说:“向日葵和三角板也要么?”我见刘秘书神色不善,急忙把他推走:“都要都要。”

    刘秘书往嘴里倒了两片速效,用茶水送下去,瞪着我说:“明天地表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说:“你要认识评委。咱就有信心拿第一。”

    可能是我说的有点太委婉了,刘秘书反应了一会才捂着胸口说:“行了你快走吧……”

    很难相信一个在政坛混迹了多年的人心脏居然这么脆弱,真应该把他放在2008年3月的拉萨当一个月的市长。

    来吃晚饭的并没有多少人,好汉们都跟着朱贵杜兴喝酒去了,剩下寥落的我们开了两桌,卢俊义和吴用林冲几个老成持重的坐了一桌,我带着包子和秦始皇他们坐在一起,李师师也终于肯露面了。梁山这次来地人里认识她的只有戴宗和李逵,现在这俩人不在,不过看样子李师师也不打算再回避了,招安的事她起了关键的作用,虽然招安后好汉们死的死伤地伤。侥幸活下来的没被高俅祸祸也是郁郁不得志,可这当然不能怪李师师。

    这就像你坐公交车,在还没到站的地方你看见一个窈窕美丽的倩影,于是你爱地不行。要求司机强行停车,结果你下了车一看才发现所谓的佳人头上长角,脚底流脓,而且是二尾子,这只能怪你自己,怪不上司机,而事实上你还得领司机的情,因为人家毕竟帮了你。让你完了心愿。

    和我们坐一桌的还有扈三娘和李云,李云把薄薄一本室内装潢手册给我,让我看里面那些复古风格的样图,包子一把抢过去,皱眉说:“难看死了,冷冷清清的。”她边说边翻,指着一幅黄澄澄的画面说,“这多好看。”然后她把书支给扈三娘。“三儿你说呢?”

    三儿?

    三儿指着粉红那幅卧室说:“我喜欢这种的。”

    包子哈哈笑道:“你喜欢这个调调啊?”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地扈三娘居然脸一红。嘿嘿,确实没想到啊。女暴龙也中意于暧昧的粉红色。

    包子说:“要是我就把客厅弄成黄的,卧室弄成粉红色的。”秦始皇从包子胳肢窝下面看见一幅用黑色大理石装出来的门厅,他用手点着说:“歪还四(那还是)黑滴大方些儿。”

    包子看了一眼说:“嗯,厨房弄成黑的,耐脏。”

    我瞅瞅李云说:“那就麻烦你了,李哥。”

    李云在纸上噌噌记着包子的话,把以前的配料单揉成一团扔了,喃喃说:“客厅要富丽堂皇,卧室暖色系,厨房以实用为主——还有吗?”

    包子失笑道:“你记这些做什么,我们又买不起房。”

    我悄悄跟李云说:“客厅你给我留5平米大小地地方,我弄个婴儿乐园。”那是包子喜欢地。

    我们坐在宾馆的餐厅里说笑着,一群女孩子川流而入,带头地——不用说你也猜到了,正是脚踢空酒瓶,掌劈五块砖,头发可以给飘柔做广告的眯眯眼小美人,这小妞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但乍一见我,立刻眯起了眼睛,她的眼睛本来不小,一眯起来就变成长长的一条细线,一双漂亮的眸子在眼眶里骨碌骨碌转。一个看上去(特别强调一下这三个字)娇滴滴的美女,眯缝着眼睛打量你,我想只要自制力稍微差一点的男人都会忙不迭地跑上去搭讪。

    我没有,我相当冷静,因为我知道我身上没有硬过五块砖的地方,如果我是一个“三”字的话,她那一掌横着从头劈,“三”肯定会变“一二”,从腰以下劈。那就是“二一”,竖着劈,懂周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个坤卦……

    而且就算她真的是一只小绵羊,包子还在我身边坐着呢——这书才开到第二卷第一章,还不到完本的时候。

    女领队见我在场,冷冷的哼了一声带着她地人愤然离开,难道我真的像小强一样令人生厌吗?餐厅大的很,其实她们完全可以坐到另一边去。再说我不就是说了一句俏皮话吗?至于这样吗?

    考虑到路途劳顿和人地生疏,所以住宾馆的团队一般在定房的时候就会要求附带三餐,而这费用是要加在房费里的——人家宾馆可不管你吃不吃,这白花多少钱啊?

    扈三娘一眼看见了女领队的背影,她站起身,失神道:“咦,这姐们儿,怎么刚来就走?”

    这时包子打了个呵欠。说:“我去睡了。”她伸了个懒腰,一只手若不经意地在我大腿上掐了一下,我顿时春心荡漾,现在才8点半不到,鬼才相信她这么早就困了——一桌人除了二傻。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包子走后,我不尴不尬地坐了一会,刚想假装也伸个懒腰什么地,扈三娘轻踹我一脚。笑骂:“快滚吧,别让女人等。”我顺势起身,笑道:“难道王矮虎哥哥经常让你等?”

    李师师呵呵笑:“常听小乙说三姐姐豪爽不让须眉,今天才有幸得睹风采。”扈三娘举着烟灰缸还没扔出去,发愣道:“你是……”

    我拍拍李师师的香肩说:“正式介绍一下,这就是你们宋江哥哥要招安千方百计想接近的李师师姑娘。”

    扈三娘惊得站了起来,抓着烟灰缸的手指都泛白了,看样子似乎是竭力才忍住没把它砸过来。扈三娘猛的把烟灰缸拍在桌子上,苦笑道:“招安……那次若不是你,宋头领也会别想它法,这事原本怪不得你。”李云叹了一声:“三妹终究是明白人,招安是梁山和朝廷的事,怪不了别人。”看来这俩人对招安心怀非议已久。

    那边的卢俊义一听,急忙过来施礼说:“招安一事,梁山上下深感李姑娘大德。”

    怨念。还深感大德呢。这种奴才心态。难怪在梁山上为不住人,就有燕青燕小乙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弟。最后也离他而去,不过话说回来卢俊义也挺冤地,好好的大地主当着,只因“宋江念他是条好汉”就设计把人家逼上梁山,“念其是条好汉”这叫什么王八蛋理由啊——他怎么不念宋徽宗也是条好汉,将其赚上梁山?

    人们一说到宋江都说他窝囊,是投降派,其实我到是很佩服他,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土匪成性,见到好东西就要搜罗过来,你看36天罡里,自卢俊义以下,张清董平呼延灼徐宁秦明,到有一小半是他“念其是条好汉”,算计上山的。

    想到这我不禁寒了一个,幸亏丫没来,要不就冲我跟这帮人打成一片的态势,宋老大别“念小强是条好汉”,对我动了歪心思,他只要在我家墙上写上“**(地名)不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地一部分”我就基本说不清了……

    扈三娘忽然一把拉住李师师的手问:“我那燕青兄弟最后怎样了,可是和你一起浪迹天涯了?”到现在就看出感情来了,按理说问这句话的应该是卢俊义才对。

    李师师惨然一笑:“那时兵荒马乱的,我们不久就失散了……”李师师这一讲,连同卢俊义他们知道不知道地事情也说了不少,包括徽钦二帝被俘等等。

    秦始皇听了一会他们叙旧,大致弄清楚了当时的格局,他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三个圈子,一个代表大宋,另外两个分别代表金和辽,他站在大宋的立场看来,深合他当年的远交近攻谋略,所以他想不通大宋怎么能狼狈到两个皇帝都被人家抓走,最后他点着“地图”叹息道:“大好滴江山,让这些儿挂皮丢咧。”

    胖子还有脸说别人,人家宋朝至少传了300年的天下,最大的挂皮就是他儿子秦二世胡亥,虽然胖子临死是要把皇位传给扶苏的,但扶苏连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也不见得多高明。

    我见他们聊得那么哈屁。也没人理我,就偷偷摸摸来到我和包子地房间,一推,门果然没锁,这下我们终于可以独处了,我们这对豺郎猫女硬是分居了一个多月,思之令人发指,这是一件多么不人道的事啊!

    我转身锁好门。见卫生间磨花玻璃水气腾腾,一个妙曼地胴体似隐似现,我蹑手蹑脚来到门前,使劲一拉——锁上了,也难怪,一个女人,房门没锁,洗澡要连卫生间也不锁那就真缺心眼了。

    包子听门锁一响。立刻发现了我,她在里面娇腻地骂了一声:“狗东西。”我筋酥骨软,抓住卫生间把手虐待性地摇着,火急火燎地喊:“你快点!”

    包子在里面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腻声道:“有本事你进来呀。”

    我在外边邪恶地笑:“老子不但进去而且进去!”

    包子当然听得懂这句极隐晦的暗示。忍不住哼哼了一声,嘿嘿,我就不信她不难受,果然。一个还冒着热气的嫩白身体破门而出,一下栽进我怀里,一边娇声骂着“狗东西”。

    我手在她浴巾角上轻轻一捏,包子那让人发狂的曲线就完全展示在我眼前,不着一丝,白处如凝脂,黢黑处微微油亮,显示着这个女人的健康和强盛地欲望。

    我把她扔在床上。奶白地她和床单溶为一体,只有那一丛黢黑格外诱人。我迅速把自己蜕光,作了一个鱼跃预备式,包子看着我,欢乐地笑着,就在我一条腿已经离地,马上要接近胜利地时候,“咚咚咚”,敲门声,我顿时僵在了当地,我的双手平举,一脚凌空,一腿半曲,正是一个经典的马踏飞燕的造型,又有点像《少林足球》里周星星那制胜一脚,我怒气冲冲地问:“谁呀?”

    门外的人好象感觉到了我的愤怒,小心翼翼地说:“您好,我们宾馆有提供免费的餐后水果……”

    我断然道:“不需要!”门外立刻没了声息。

    包子指了指门把手上挂地“请勿打扰”牌子,我快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浴袍随意挽在腰上,打开门把牌子挂在外面,刚往回走了没几步,马上又跑到门口,拉开门大喊:“有谁在?”

    段景住从斜对面探出头来,问:“什么事?”

    “把你的牌子给我,反正你也不需要。”我之所以不敢出去,是因为现在的我看上去有些“枝桠横生”。

    段景住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吗?”

    “少废话!”这个时刻的男人是最没耐心扯淡地。

    段景住把他的牌子拿下来扔给我,我再次摔上门,把那个“请勿打扰”的牌子端端正正挂在玻璃上,然后重新拉住窗帘。

    包子迷蒙地说:“你发什么神经!”

    我一下跳到她身上,大叫:“老子进来了!”

    当然,我不能告诉她我这么做是因为时迁经常走错房间。

    我们的战斗极其惨烈,以至于我们原本是头朝东的,完事以后双双头朝西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来的,床单也被我们以身体为滑轮搓到地上去了,包子的眼角兀有泪痕,那是过度兴奋导致的,我看着软绵绵不能动弹的包子。摸着她光溜溜地脊背,邪笑道:“功夫退步了哟,以前你很贪多地。”

    包子踢了我一下,骂道:“废话,老娘一个月没练习了,就算是个弹钢琴地也会手生不是?”

    我郁闷地说:“那我也没天天磨枪呀。”

    包子嘿然:“那为什么那么……”

    我们打开电视,包子靠在我怀里随意换着台。忽然感慨说:“我们的卧室要有这么大就好了。”

    我随口说:“比这个大多了。”这时地我其实在想别的事情,明天的表演赛一结束就要开始比武了,而现在名单还没定下来,这事要让刘秘书知道,他非羊癜疯与气管炎并发,脑血栓和心机梗死共一色不可,我给朱贵打电话问好汉们什么时候能回来,那边欢声笑语一片。朱贵说:“那可说不定,要是太晚我们就睡酒吧了,对了,项羽项大哥跟我们在一块,可能也不回去了。”原来杜兴那几个徒弟今天晚上在酒吧表演。张冰索性拉着项羽前去捧场。

    我无奈地说:“你们边喝边商量商量比武的事看谁去。”

    朱贵大喊:“明天比武谁去?”我纠正他:“是后天。”

    好汉们纷纷嚷:“我去我去。”我听出来了,喊得最高地是萧让和安道全,看来是都喝多了。

    我挂了电话,包子说:“你说政府花这么多钱就是让你们这么胡闹的?哎对了。这帮朋友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的朋友我好象都知道呀,包括胖子大个儿他们,甚至小楠,这一个多月以来你的朋友噌噌往上长呀。”

    我呵呵笑道:“看来刚才那一战后你终于打通了任督二脉,不是以前那个缺心眼了。”

    包子智商不高,但绝不是缺心眼,比如她从来不问我是爱她的身体还爱她的人这样的问题。她也从来不逼着我盯着她地眼睛说“我爱你”,我们都是顶怕肉麻的人,虽然我会在想吃包子的时候把她揽过来在她脸上咬一口,说声“我爱死你了”,但那其实是偷梁换柱的,此包子非彼包子也。

    至于要不要把整件事都告诉她,我脑子里正在急速地盘算着,如果是以前。我们都挤在当铺那间小楼里。那就一定得告诉她事实真相,因为刘老六三天两头往我那带人。包子就算再马虎肯定也受不了,那时我就只能告诉她:包子啊,你看,和赵大爷那个傻儿子玩得不亦乐乎的二傻子名叫荆轲,是个杀手,那个坐在我位子上上网地漂亮姑娘叫李师师,是历史上最著名的二奶,胖子?以后可不敢叫胖子啦,那是秦始皇,对,你13岁那年全家旅游爬的长城就是他修的……哦是他叫人修地,大个儿啊,大个儿叫项羽——不是项少龙的儿子,那是电视里瞎演的。没葱了啊,给刘季发短信让他回来的时候捎回来两根,他其实就是刘邦——不认识?汉高祖啊,你可别跟胖子说他抢了他儿子的天下啊,哦,你历史就没及格过……

    如果不是300的到来,我想以上的模拟对话很有实现的可能,结果300来了,54来了,逼得我开荒办了学校,可以说现在学校和当铺是平行地两条线,不会互相干扰,那我还要不要告诉她个中真相呢?

    最后我决定先试探一下她的反应,看她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我酝酿了半天感情,点了根烟,说:“包子,你猜今天和我们一桌吃饭的人是谁?”

    包子闭着眼睛,低声说:“……不是三儿吗,还有那个姓李的你说是搞装修的。”

    “那你再猜三儿的真名叫什么?”

    “嗯……叫什么?”

    我故意恶狠狠地说:“扈三娘!”

    包子毫不为所动,哼哼说:“这名字……熟。”

    我说:“梁山好汉里就有个叫扈三娘的,三儿就是那个女土匪!”

    包子转个身,梦呓道:“嗯,睡吧。”然后就发出了轻微地鼾声……

    我叹了口气,把烟掐灭,钻被窝睡觉。

    第二天我和包子同时醒来,她看了看表,说:“我上班去了。”她起身,扣胸罩,见我在打量她,忽然问:“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三儿怎么了?”

    我神色一紧,忙说:“没怎么。”

    等包子走了一会我才想起这么个事来:她10点上班,那么现在是……

    我火燎了屁股一样蹦起来,抓起表一看,9点40。我拉开窗帘一看,外面早就是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我急忙又拉住了,因为我刚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正像某西方古代英雄一样高傲地裸着,俯视众生。

    不远处地体育场已是旌旗招展人头耸动,间或有尖锐的鸣笛声,看来表演赛早就开始了。

    我慌张地穿好衣服,嚼了一个口香糖就冲了出去,也顾不上谁还在房间,直奔体育场就跑,我刚到门口,就见昨天去喝酒地好汉们从另一个方向迤俪而来,带着宿醉未醒的疲乏,有的还踉踉跄跄的,项羽和张顺走在最前面,这俩人到是神采奕奕的,我们刚步入体育场,迎面贵宾席上方的一面大旗就吸引了我们的目光,那是我们的坐席。

    那面旗上,一个被扩大了无数倍的单线条小人正怒目横眉地和对面一个脸上戳着俩三角板的妖怪对峙……

    项羽看见那面旗愣了一下,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亡月才文武学校,嗯,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