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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盒落入鄂常安手里,他也很吃惊,因为东西很重,在他看来,安安这样的金枝玉叶提着食盒过来,肯定很吃力,看她甩胳膊揉手腕就知道了。
“鄂常安,这个是……。”安安想告诉他,这个是她家四妹妹给他的。
不过就在此时,他们身侧窜出一个人影来,速度极快。
安安有些吃惊,连忙想后退几步躲开,鄂常安却比她反应的更迅速,因为他两手都提着食盒,腾不开手来,他便一把就将右手的食盒往空中一抛,然后伸手将安安拉在他身后,又将食盒接到了手里,动作一气呵成,看的安安眼睛都发直了,心道,怪不得阿玛让这个鄂常安教四弟武功呢,这人反应这么快,看起来功夫果真不错。
“鄂大人。”来人仿佛也被吓到了,赶紧后退几步后发现眼前之人是鄂常安,便立即行礼。
“何事这样冒失?还不快给三格格赔罪。”鄂常安治下甚严,此刻见手底下的侍卫差点儿冲撞了安安,自然有些恼怒。
他们都是勋贵子弟出身,蒙祖上福荫才进宫做了侍卫,加之他手底下这些有都是御前侍卫,个个有品级在身,比起一般的官员都要风光许多,可越是如此,鄂常安对他们要求越严格。
伴君如伴虎,虽然他们伺候在王爷身边以后是最容易博得好前途的,可也容易出错获罪,在宫里有他们得谨慎行事,在王府更是如此,因为王府是王爷的家,府里的人都是王爷最在意的。
“奴才冲撞了格格,请格格降罪。”那侍卫这时候才看见安安,顿时有些吓到了。
“没事。”安安轻轻摇了摇头,她可没有生气,只是人突然冒出来有些吓人。
“你不是在正院守卫吗?怎么过来了?”鄂常安是不许任何侍卫擅离职守的,此刻便有些严肃的问道。
“启禀大人,王爷有要事要即刻进宫……。”侍卫连忙说道。
“吩咐所有人立即去正院。”鄂常安还不等那侍卫说完便急匆匆往前走去,目标自然是正院。
片刻之后,小院子里的侍卫们也都涌了出来,急匆匆往正院的方向去了。
安安见这些侍卫雷厉风行,心道,这鄂常安果然厉害,才管这些御前侍卫没多久就把人调教成这样了,怪不得她有时候会听见阿玛在弘历他们面前夸奖他呢。
御前侍卫都是勋贵子弟中最拔尖的,因出身不凡,自然傲气,也轻易不会服人。
以前管理这些御前侍卫的无一不是有点年纪的一等侍卫,鄂常安这样年轻便管着他们,没有点服人的手段是不可能的。
“阿玛这个时候了还要进宫,也不知出什么事儿了。”安安想起方才那侍卫的话来,她记得自家阿玛打从做了摄政王后,还从来没有晚上进宫的先例,莫不是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
安安心里有些放不下,也立即往来时的路上走去,没多久就碰到了沛芳。
“格格。”沛芳见到安安,脸上露出了喜色。
此时的她已经将脸上的血清理干净了,鼻血也止住了,若不是胸前有点血迹,倒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了。
“鼻子没事吧。”安安柔声问道。
“没事。”沛芳连忙摇头。
“我们回正院去吧。”安安见她没事了,便疾步往正院去了。
沛芳也知道出事了,因为她刚刚和东盛一起过来时碰到了许多侍卫,东盛和他们一块走了。
安安回到正院时已经不见那些御前侍卫的踪影,她心中细想一下便知他们是进宫去了,那也意味着她家阿玛也进宫了。
因心里有些放不下,安安便进了正屋去。
“福晋,三格格过来了。”兰珍疾步上前对正在拆发髻的靳水月说道。
靳水月一回头就见自家女儿进来了。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靳水月看着女儿笑道。
古人没有什么娱乐生活,天一黑就睡觉的大有人在,此刻算起来相当于未来的晚上九点了,按照她家女儿们的生活习惯,应该已经休息了。
“阿玛怎么突然进宫了?”安安有些急切的问道。
靳水月闻言还以为女儿是因为这个睡不着才过来问一声的,她并不知自家女儿才从侍卫们落脚的小院子那边过来。
“宫里来人说皇上急召你皇阿玛进宫。”靳水月低声说道。
“是为什么?”安安有些担心了。
“你皇祖父说他身子不适,让你阿玛去瞧瞧。”靳水月倒是没有瞒着女儿,一来这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二来皇帝身子本就灯尽油枯了。
安安闻言眼中有了一丝凝重之色,皇祖父身子很差,听杨太医的意思,能拖一天算一天了,不过即便如此,皇祖父也从未在晚上派人叫阿玛进宫,所以她还是担心的。
皇祖父虽然对他们不怎么好,可始终是她的祖父,若是去了,她心里也难过。
“别想那么多了,咱们等消息吧。”靳水月上前抱着女儿柔声说道。
宫里突然来人说皇帝身子不适急召四阿哥进宫,她原本也是担心的,本想跟着一块进宫,他却不让。
安安本想和和自家额娘说会话,只是才待了片刻沛珊就找了过来,说珍珍还等着她回去睡觉呢。
“回去歇着吧,若是有什么消息,额娘会派人告诉你的。”靳水月看着女儿,低声说道。
“嗯。”安安点了点头,跟着沛珊回去了。
北院之中,钱氏正拿着账本算上个月她房里的开销。
事实上扇儿和坠儿早就算过了,她们院子里人不多,王府平时给的月例也足够了,用银子的地方不算多,可即便如此,钱氏每个月也会认真算算,因为弘时大婚,上个月很忙,所以耽搁下来了。
虽然平常自己花用的地方不多,但人情往来还是必不可少的,就说这次吧,弘时大婚钱氏也悉心准备了礼物,明儿个认亲时,她也得给弘时的福晋瑜芳见面礼呢。
“上个月共花销了三百两银子。”
良薇一进门就听到自家额娘说这个,便有些担心道:“额娘,那……那咱们手头上还有银子吗?”
“傻孩子。”钱氏闻言笑了起来,轻轻揉了揉良薇的小脸后笑道:“一个月花销了三百多两银子,的确算多的,除去咱们领的一百两月例银子外,自己支出了两百两,不过你放心,福晋对咱们很大方,除了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外,各个节庆给的赏银也特别多,额娘这些年存下的银子不少,又跟着福晋做了点买卖,倒是够用,你回来的正好,额娘正想和你说说这银子的事儿呢。”
“银子的事儿?”良薇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心道,这不是已经说了吗,听额娘的意思是还要说呢。
“这些年我跟着福晋赚了不少银子,除了留一些给你以后出嫁压箱底外,额娘打算都换成田地和铺子,好给你做陪嫁。”钱氏笑眯眯说道。
“我……不想嫁人。”良薇一听她说“嫁人”两个字就不痛快,也很抵触,特别是她家额娘竟然还让她去接近鄂常安,她更是不乐意。
钱氏闻言倒是不放在心上,只认为女儿是心思单纯面皮薄,所以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她亲自起身给良薇倒了杯水后问道:“食盒你交给鄂常安了吗?”
“给了。”良薇撅着嘴十分不快的点头。
“是你亲自给的吗?”钱氏柔声问道。
良薇闻言心中咯噔一声响,还以为自家额娘知道真相了,可一抬头却见她笑眯眯看着自己,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便点头道:“是。”
“那就好,我们良薇长大了。”钱氏闻言很高兴,又和良薇说起她看中了哪里的田地、庄子和铺子,让女儿也帮忙拿主意。
良薇对此很无奈,可见自家额娘这样高兴,她又不忍心不搭理,便附和了几句。
“时辰不早了,回去睡吧,额娘听说皇上派人把王爷叫进宫去了,这可是皇上病重以来头一次在夜里叫王爷进宫,我估摸着皇上怕是不行了,兴许这几日就有国丧了,到时候咱们也得进宫奔丧,即便额娘这个侍妾去不了,你身为格格也得去,皇上好歹是你的亲祖父呢。”钱氏看着良薇,一边帮她整理额娘的细发,一边柔声说道。
“是。”良薇颔首,带着景儿回去了。
她对这个倒是不甚在意,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她家皇帝祖父,自然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所以不在意人家是死是活,她只想和自家额娘过好她们的小日子,若是能一辈子这样和额娘住在王府里,那该多好啊!
良薇心里一直有这样的愿望,那就是一辈子不离开自家额娘,一辈子和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所以面对钱氏如今的所作所为,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主子,奴婢看咱们四格格最近有些心神不宁的。”等良薇走了后,扇儿才看着自家主子说道。
钱氏闻言叹了口气道:“大概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吧,良薇心思单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我却已经在为她的终身大事打算了,这孩子有些抵触心理也是正常的,可是扇儿,我们良薇不比安安她们,她的婚事福晋虽然任我做主,可到底良薇在襁褓中时遭了罪,年幼时我们都以为她这辈子都会是个傻子,是个痴儿,现在虽然康复了许多,可还是不及正常的孩子……。”
正因为钱氏担心女儿,所以才想事事为孩子操心,只是她这样急切,倒是适得其反了。
……
弘时和瑜芳并不知四阿哥夜里进宫了,他们今儿个大婚,洞房花烛夜,奴才们都是有眼力劲儿的,根本不会去禀报这些打扰他们,所以两人甜甜蜜蜜腻在一块,相拥而眠到天亮。
“贝勒爷,该起身了。”瑜芳轻轻推了推弘时,见外头天已经蒙蒙亮了,便想着要起身了。
今儿个是她嫁过来的第一天,按礼是要去认亲的,给府里的长辈们斟茶请安,和弘时的兄弟姐们们见面,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更不能迟到。
弘时把她抱在怀里有些舍不得放开,心道,怪不得他那几个堂兄弟已成了亲就变得有些懒怠了,温柔乡可真是英雄冢啊,他恨不得天亮的再晚一些,或者没有那么多规矩束缚,他想抱着自己的福晋睡到什么时候都成。
瑜芳见他不肯起来,便轻轻掰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准备先起来,哪知道才动了一下,又被他抱紧了。
“今儿个要给长辈们请安的。”瑜芳涨红脸说道。
“我知道,今儿个必须早起,以后倒是不必这样早了。”弘时笑着点头,坐起身看着瑜芳柔声道:“福晋是我的嫡母,也是你的正经婆婆,不过她向来不太在意这些规矩,所以肯定不会让你每天去晨昏定省,更不会叫你伺候她立规矩,至于我额娘,她只是府里的侍妾,哪怕她是我额娘,按照规矩你也不必去她那儿请安,你只需敬着她就是了。”
“嗯,我知道了。”瑜芳笑着颔首。
两人又靠在一块说了会话才起身更衣了。
外头的丫鬟们早就准备好了热水,瑜芳梳洗一番后上了妆到了正屋,见桌子上摆着清粥和几种炒的时蔬小菜,还有好几种包子,颜色很好看,弘时已经等着她了。
“这包子竟然是有颜色的。”瑜芳看着桌上的小包子,只觉得好看极了,便觉得有些稀奇。
“这是福晋那边的小厨房做的,刚叫人送了一盘过来,说是给你尝尝鲜,之所以有颜色,那是因为和面的不是水,而是蔬菜汁,这里头的馅儿也不一样呢,我最爱吃这个红烧豆腐干的包子。”弘时笑着解释,又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笑道:“很好吃,你也吃一个。”
瑜芳一听这是福晋让人送来的,顿时有些吃惊,福晋还让人送早膳过来给弘时,而弘时吃的还挺高兴的,看样子十分自然,可见这是常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