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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三个时辰不见,但是靳水月担心了很久,一瞬间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子冲动,毫不犹豫撒开腿往前跑去,扑到了自家四爷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天上还飘着雪花,两人离屋檐下还有段距离,四阿哥被她抱住后,先是一愣,随即就有些紧张了,毕竟他家媳妇人前一般都不会这样和他亲昵,今儿个是怎么了?被欺负了?
轻轻拍着她的背,四阿哥本想问问到底怎么了,但是他能感觉到此刻她对自己的依赖,所以不忍破坏这样的默契和温馨,便忍住了。
靳水月觉得老天是不公平的,她明明穿的跟大笨熊一样,她家四爷只是一件单薄的中衣,一件夜行衣,结果她抱着他时,觉得他浑身都是暖洋洋的,哪里像她,冰疙瘩一样。
“天冷,咱们进去再慢慢抱,抱你一夜也成。”四阿哥揉了揉靳水月的头,笑着说道。
“美得你。”靳水月忍不住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直到他求饶,才冷哼一声,转身进屋了。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里屋内,四阿哥一边把身上有些湿润的夜行衣脱下,一边柔声问道。
“没有,这天底下敢欺负我的人,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你觉得他们现在会闲得无聊,不睡觉来找我麻烦吗?”靳水月撇撇嘴说道。
“那就是我回来晚了,惹你生气了。”四阿哥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
“勉勉强强,也不是很晚,起码还没有天亮。”靳水月低声说道。
“别生气了,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过来,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四阿哥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皮纸包,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几页纸来。
“是什么?”靳水月闻言有些好奇的凑了过去,只见桌子上放着几张宣纸,宣纸上画着身穿盔甲的武士,还有类似于战车的东西,只是这战车的轮子很小,上面竟然还有炮筒。
“这是你们火器营新研制出的武器吗?”靳水月认真的看了一会后,低声问道。
四阿哥此刻脸上还有着激动之色,柔声道:“不是,你仔细看看这些武士。”
靳水月把纸拿在手上看了又看,最后终于看出了一丝端倪。
“这些武士的盔甲,似乎和你们穿的不一样,还有……他们鬓角有头发,还有这儿……莫非,这是前明的武士盔甲。”靳水月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不错。”四阿哥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这是火器营的人最近才在一个废弃了许久的前明库房内偶然发现的,真是不可思议,前明的人竟然造出了这种战车,这战车浑身都是精铁制作而成的,炮火架上去威力也很大,只是有些鸡肋,毕竟这样的战车体积大,又很重,在战场上行动不便,运送到战场上也麻烦,但是优势也很明显,若是短距离的战争,亦或者守城时,这个东西有奇效。”
四阿哥真的很兴奋,他当初跟着自家福晋在沙俄呆了一段时间,也用心学了火器的制作,回到大清后,火器营慢慢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他也试着将自己的一些想法付诸行动。
因为他知道,以后要夺下皇位,要坐稳江山,不仅要脑子聪明绝顶,绝对的武力也是必不可少的,在这个时代,谁的拳头大,谁就能指点江山,君临天下。
看着自家四爷那么高兴,靳水月很想说一句,既然这玩意那么厉害,前明怎么会丢掉江山,连北京城都被攻陷了,她这么想,也就忍不住这么说了。
“根据我和身边的人查探,这东西当初应该造出来不久,尚未在战场上发挥重要作用,所以被人忽视了,还有……这可都是精铁制作而成的,造价很高,当时的前明朝,已经没有多余的银两来制造了,最关键是,当权者没看上这玩意。”四阿哥笑着说道,看着几张纸,如获至宝。
他今儿个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这些画下来了,当然,这只是初步的外观图,等过几日,他会找个时间,将其中最完整的一辆精铁炮车拆开,然后好好研究研究,画一幅精细的制作图来,有制作图在,火器营的人,就能造出这个来了,当然……他得保存实力,只会给自己私底下培养的心腹制造这东西,而且加以改进,日后,这将成为他的杀手锏。
“精铁炮车……。”靳水月听到他给这玩意取的名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吧,她不是很了解这玩意,不过看着的确很厉害的样子。
她知道自家四爷今儿个受益匪浅,不然,以他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性子,绝不会如此兴奋难耐的,当然,也就是在她面前,他才会毫不掩藏,才会自然而然表露自己的情绪。
“不错,精铁炮车。”四阿哥忍不住在自家福晋脸上亲了亲,宝贝似的把这几页纸给收了起来。
“很晚了,睡吧,虽然尚未过完年,暂时不能早朝,但也不能这样熬着。”靳水月深怕某人兴趣来了,抱着这东西去书房里熬通宵研究。
“好,我洗把脸就睡。”四阿哥笑着点了点头。
他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今儿个穿着这样单薄出去忙碌了这么久,天寒地冻的,当然想早点休息了。
这玩意他虽然喜欢,虽然觉得兴奋,但是要说幸福程度,当然还是抱着自家福晋,看着自家闺女时最盛。
等他洗了脸,换了衣裳过来时,靳水月叹了口气道:“对了,今儿个你离开后不久,钱氏和四格格就不见了,我让人搜索了整个王府,也没有发现她们的踪影,不过……半夜时乌拉那拉氏说她心痛的老毛病犯了,让人请了太医,也就是太医进府时,鄂辉的人发现了异常,有人鬼鬼祟祟在大街上猛窜,就在咱们王府附近,他已经带人追过去了,到底怎么样了,现在还不得而知。”
四阿哥闻言脸色一变,钱氏和四格格,是十三的人,他答应十三要好好保护她们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出事了。
“大过年的,有人是故意不想让咱们安生啊,今儿个我前脚才出门,带着暗卫们离开了,就有人潜入王府乱来,还真是太岁头上动土,找死。”四阿哥脸色冷冽,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握着靳水月的手柔声道:“你担心了一晚上了,睡吧,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就好。”
“好。”靳水月闻言靠在了他肩上,还好,只要有他在,即便是天塌下来,她都不怕。
不知不觉中,从前要强好胜的她,已经知道依赖他了,这种感觉还不赖,她很喜欢。
今儿个两人都累了,躺下后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只是睡的并不是很踏实,毕竟还有事情没有解决。
第二天一大早,靳水月尚未起身,鄂辉便来找自家王爷汇报昨儿个的事情了。
“这么说……人没有逮到,但是确定他们是从王府溜出去的?”四阿哥皱着眉问道。
“是。”鄂辉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四阿哥颔首,让鄂辉退下了。
他暂时不想去告诉靳水月,免得让她担心,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后,他放下了手中画着精铁炮车的纸,小心翼翼包裹好了后,才对苏培盛道:“去西院,把侧福晋叫过来,本王有事问问她。”
“是。”苏培盛连忙应了一声,快步出去,让外头的小厮去西院传话了。
西院之中,侧福晋乌拉那拉氏正在用早膳,米粥配着几样小菜,还有包子馒头之类的,很丰盛,在冬日里,能吃上几样新鲜的小菜,真是不容易,这都是托他们家嫡福晋的福啊。
当然,乌拉那拉氏在享受这一切时,从不会念着靳水月一点儿好处,在她心里,靳水月始终是那个夺走她丈夫,抢了她福晋之位的女人,她才不管当初是不是她乌拉那拉氏家族有错在先,自己招惹了皇帝,失去了一切,她只会把这笔账算到靳水月头上。
她虽然不知道洪旭为什么会掳走钱氏个四格格,但是出些乱子也好,起码不会让靳水月好过,靳水月身为嫡福晋,府里出了乱子,她首先就要为此负责,哪怕四爷再宠着,德妃娘娘那儿,也是说不过去的吧。
就在乌拉那拉氏一边吃着早膳,一边做着美梦时,春喜一脸喜气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声道:“福晋,王爷方才派人过来了,请您去一趟书房。”
“请我去书房?”乌拉那拉氏闻言眼前一亮,她从前也做过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很久,知道自家四爷的习惯和脾性,他不喜欢旁人进他的书房,哪怕她当初身为嫡福晋,去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当然……靳水月现在完全把四阿哥的书房当自己的领地,想去就去,想干嘛就干嘛,乌拉那拉氏也知道,不过她下意识把靳水月忽略了。
“爷请我去书房,肯定是有要事找我。”乌拉那拉氏低声说道。
“没准要赦福晋出西院,不必再禁足了,两年了,也足够了吧。”春喜一脸期盼的说道。
“但愿吧。”乌拉那拉氏闻言点了点头,眼中有着喜气,虽然她知道,自家四爷早就不喜欢她,把她瞥到了一边,以她的年纪和姿容,也别想翻身了,但是……她如今可以不得到这个男人的爱,但是地位和权利,她绝不想舍弃,所以,能得到自由,能往上爬,她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放下碗筷,悉心打扮了一番后,乌拉那拉氏往正院去了,女人……只有自己照镜子时觉得满意了,出门时才有自信,一旦有自信,很多事儿都好说多了。
“侧福晋,王爷在里头等候多时了,侧福晋请吧。”苏培盛在门口说道,还轻轻推开门,放乌拉那拉氏进去了。
“王爷万福金安。”乌拉那拉氏上前几步,恭恭敬敬福身行礼,也不敢抬头看自家王爷。
“免礼,坐吧。”四阿哥轻轻抬手,合上了手里的书。
“是,多谢王爷。”乌拉那拉氏笑着应了一声,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可当她抬起头看着自家四爷时,竟然有些愣住了。
她在西院禁足了两年,这两年里,她一直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修身养性,以图东山再起,她觉得自己保养的很好了,起码脸上还没有一丝皱纹,可是现在看到她家四爷,她被打击了……他怎么感觉一点儿都没变?不……甚至比从前更年期了,少了一分沧桑,多了几分大气和从容,更加深不可测了。
“两年多不见,你过的可好?”四阿哥看着乌拉那拉氏,低声问道。
“很好,妾身虽然被禁足了,但是吃穿用度一如从前,福晋从未亏待过妾身,妾身很知足,从前……妾身做了很多错事儿,让王爷和福晋寒心了,是妾身的不是。”乌拉那拉氏装作一副很自责,很悔恨的样子说道。
“你能如此想那便好,你这两年,也反省了,听下人们说,你大多数时辰都在看书,这很好……读书方能知理,我瞧着也是放你出西院的时候了。”四阿哥说到此,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妾身谢王爷恩典。”乌拉那拉氏闻言喜出望外,连忙起身行礼谢恩。
同样被禁足,岚娇莫名其妙从王府消失了,李氏更是被赶出去住在了庄子上,朝不保夕,而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慧和隐忍,终于撑过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你先别急着谢恩,本王也是有个条件的。”四阿哥笑着说道。
乌拉那拉氏闻言脸上一怔,随即柔声道:“王爷请说,妾身一定办到。”
“你实话告诉本王,昨儿个钱氏和四格格悄无声息不见了,和你有没有关系?只要你如是说,本王不会为难你,照样会放你出西院。”四阿哥低声说道,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喙。
乌拉那拉氏闻言脸色一僵,心里凉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