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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看着亭中的一片狼藉,心情也沉重了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喝的如此大醉,毫无姿态,只是一味的豪饮。
上一次是因为一个女人,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苏苏让下人把他抬到了自己房间,吩咐人把厢房的酒都撤了。
把醒酒汤给他喂下去之后,把他的鞋子脱下,放在床的一侧,把他的束衣袍的带子解开,怕他睡着了会感觉不舒服。
当她做好一切要离开的时候,周承安睁开迷离的醉眼,抓住了她的手。
“苏苏,爷是不是很没用?”
苏苏心下凄楚,转身轻笑问他:
“王爷,此话怎讲?在苏苏眼里,这世间男子,没有一个及得上您的!”
或许是因为喝醉,卫昭的思想似乎慢了半拍,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眼神依旧迷离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苏苏坐下,双手撑在他的两肩上,笑容不减:
“我心中的安王不是世人所看到的那个。”
卫昭听了这句,迷离的眼眸里泛出深深地嘲弄:
“世人所看到的?世人怎么看又如何?母妃她知道我自小的脾性,还擅作主张,又置我于何地!”
苏苏看着他眼底浓浓的嘲讽,便知道了是因陈贵妃而起。
说起周承安与陈贵妃,还有许多往事。
周承安的生母并不是陈贵妃,而是曾是皇贵妃的南召国女子,名叫佾舞,生的花容月貌,令人见之忘俗,是孝昭帝最宠的女人。后因先皇后难产而死的时间里,被查出是她所为。英国公府自是不饶,迫于英国公府势强,孝昭帝便有了待她生下皇子后赐死的旨意。
周承安出生之时便是生母离世之日。没娘没家族的孩子,在皇宫里连有头脸的奴才也不如。孝昭帝后续娶了冯氏女,后来的冯皇后对周承安更是不加理睬,由着宫里的奴才欺辱他。
陈贵妃是跟冯皇后同年进的宫,在冯皇后的铁腕下,陈贵妃连失两胎。后来在花园的角落里发现了只有三岁的周承安,苍白瘦小。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二皇子。可能是刚失了孩子的缘故,母性大发。也不顾着冯皇后有多厌恶他,便央求着孝昭帝,想要将周承安养在身边,孝昭帝也同意了。
虽然后来陈贵妃生了周承乾,但是与周承安的母子情分一直很是深厚。包括周承安的名字都是陈贵妃取得。
苏苏不知道陈贵妃究竟做了什么让他伤心的事,也不好接话。便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安慰着说:
“王爷,睡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周承安听着苏苏这句自欺欺人的话,也不想多说。便闭上了眼睛。
苏苏看着他一副不愿再说的样子,欲言又止。
没一会,就听到他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韩玉瑾也听说了沈远宁不久就会回来,安王会接替他。
不由得感叹,该来的躲不了。
原著里,周承安的才干并不输于沈远宁,由于当时太子健在时,沈远宁风头太盛,而周承安一直是戴着面具,并没有显露自己的才能。直到后来**被压制,周承安在治水上显示的才干并不输于沈远宁。
现在太子风头正盛,陈贵妃就把周承安推了出来,会不会有些太早?周承安又是怎样想的?
随后,韩玉瑾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目前该犯愁的是自己。
韩玉瑾完全没有待嫁娘的喜悦,也不算哀怨,毕竟已经有两个多月,依着她前世的性格,早就调节好了。
在知道沈远宁马上要回来成亲的第二日,依旧着男装要出门。
琥珀却没有如往日一样随着她出去,而是拦住她劝说着:
“姑娘,咱们还是别出去了,不久您就要成亲了,这回头给侯府的人知道了,肯定会看轻了姑娘。姑娘还是在家准备些绣品,不能让大姑娘把您比下去。”
韩玉瑾闭上眼,止住了自己翻白眼的举动。
是沈远宁娶老婆,又不是我,我跟着忙活啥?
“琥珀,就照你说的,你在家准备绣品吧,回来我检查。”
在琥珀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溜烟的跑了。
留下琥珀在身后跺脚。
这时玲珑从一边甩着手帕走了过来,语气酸酸的说:
“大红人,怎么了?被打入冷宫了?”
琥珀白了她一眼,没说话便进屋了。
“神气什么,哼!”
玲珑又甩着手帕走开。
在街上逛了一圈,韩玉瑾收获颇丰,自从要回嫁妆后,生活再也没有捉襟见肘的窘迫,在街上凡是她看上的东西,就没有从手中溜走的。
能看到的前路是比雾霾还雾霾的恶劣环境,如果不能在物质上满足自己,那该有多么的憋屈。
韩玉瑾走着走着,又来到了戏红尘门口。
进来后没跟人打招呼直接上了雅间,不久就有眼尖的小二端着茶点过来。
戏没听多久,就听到旁边有打碎东西的声音。
这隔音效果也太差了,韩玉瑾想,不知道隔壁还是不是周承安了?
没过多久,韩玉瑾就确定隔壁就是周承安了。
因为她看到苏苏进去了。
苏苏显然还不知道韩玉瑾来了,进去后,看着那一坛打碎了的酒,以及桌边上零零散散放着的几个空坛子,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王爷这算是借酒消愁?昨天没喝够,今天还继续喝,准备在我这儿醉生梦死呢?”
周承安又举起酒杯,无限惬意的一饮而尽。
“能醉死梦中也不错。”
他招招手,让苏苏过去。苏苏百般无奈的走了过去。
“去把你珍藏的海棠春拿来,明日本王就要去江城了,今日一醉方休。”
苏苏只知道他有心事,他没说,她也没问,这会听他说明日就去江城,未免有些惊讶。
“王爷去江城做什么?”
周承安听她这样问,笑的有些肆意。
“你不知道吗?越阳侯世子奉旨回京成亲,一无所知的安王接替越阳侯世子,捡个现成的功劳。”
这就是他昨晚喝醉的原因?看着他无懈可击的笑容,苏苏知道,这件事,触到了他的底线。
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韩玉瑾附耳贴在墙上,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心想,原来是陈贵妃擅做主张了。
韩玉瑾是了解周承安性子的人,看似风流无拘,实则一身骄傲。
他那般自嘲的口吻,可想而知是如何的心境。
苏苏拗不过他,照着他的吩咐,又搬进去了两坛酒。
出来的时候,韩玉瑾也走了出来。韩玉瑾示意她禁声,苏苏做手势请她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厢房后,韩玉瑾问苏苏:
“苏苏姑娘,台上这出戏还要多久谢幕?”
苏苏不明白她怎么问起这个,便实话实说:
“大概还要一注香的时间。”
韩玉瑾接着说:
“那今日,玉瑾要借花献佛,借着苏苏姑娘的戏台,唱一出戏。”
苏苏更是不明白,疑惑着问:
“县主要唱吗?”
韩玉瑾神秘的笑了笑,摇摇头说:
“不是,是要园子里的师傅唱。”
苏苏虽然不知道韩玉瑾在做什么,直觉告诉自己,应该支持她。
ps:
小剧场:
玉瑾:原来你身世这么坎坷!
安王:怎么样,适合当男主吧?
玉瑾:......
安王:别装死。
玉瑾:其实我想说,越是身世坎坷,且貌美非人类的男子,都是炮灰的命运!
安王:你过来,我们聊聊咱们谁更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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