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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语幽嘴角微勾,古亲王妃这连讽带讥的口吻,说什么是古亲王府的福气,实则是想说自己是水性杨花,引得这么多男人着迷,不但讽刺了自己,还是想让古月华对自己心生嫌隙,却被古月华一句给压了下去,可是听他的口气,应该跟古亲王妃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母妃还叫我玉小姐,是不满意皇上的赐婚吗?”玉语幽轻笑着道。
古亲王妃脸色一白,“母妃哪敢不满意皇上赐的婚,只是一时还不习惯而已。”
“既是不习惯,以后慢慢习惯就好,玉儿不但是华儿求来的,更是本王最满意的儿媳妇,她嫁进古亲王府,就是本王的儿媳妇,不允许有任何人对她不敬!”古亲王爷淡淡道。
古亲王妃身子一僵,心中一时涌起五味杂陈,不允许任何对她不敬,那自己这个古亲王妃呢,难不成也要对她恭敬有加,干脆把整个王府都送给她算了,半晌,她开口淡淡笑道:“王爷说的是,依华儿对她的心思,这府中自然不敢有人对她不敬,既然她现在已经是古世子妃,那这府中的一切掌家锁事,是不是也该让她接手!”
“不必了,我不想幽儿太累,以前如何,现在就如何。”古月华依旧语气淡淡。
古亲王妃脸上一喜,她就知道古月华会这么说,她最担心的就是玉语幽进府后会跟她抢掌家之权,她这一生,得到的远没有失去的多,这王府,就连王爷,都让古月华占尽了便宜,明明这些都该是她的,她儿子的,现在......若是再失了掌家之权,她真的会受不了。
“父王知道你是心疼玉儿,可她终究是古世子妃,这王府早晚都是你的,早点让玉儿学起来,对她以后也好,玉儿觉得呢?”古亲王爷含笑的目光转向玉语幽。
玉语幽轻轻一笑,目光轻转看了一眼古亲王妃,见她神情紧张,笑眯眯地道:“那玉儿恭敬不如从命,想来也难不住我!”
古亲王爷轻笑出声,点了点头“奉茶吧。”
早有婢女端着托盘候在一旁,玉语幽在软垫上跪下,接过婢女手中的茶杯,轻笑道:“父王,请用茶。”
古亲王爷笑着接过,喝了个光,最后从袖中掏出羊脂白玉佩放在了托盘里,却让一旁的古亲王妃又是一阵恼恨,这块玉佩是王爷的心爱之物,从不轻易拿出来,却是给了她,难道她一个外人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重要。
“母妃,请用茶。”玉语幽抬头笑意浓浓地看着古亲王妃。
古亲王妃目光直直看向玉语幽脸上的笑意,过了片刻,还是身边的古韵茹不着痕迹地扯了下她的衣衫,才让她回过神来,她慢慢接过,随意喝了一口,淡淡道:“王府子嗣单薄,语幽现在是古世子妃,以后可要替王府多开枝散叶才好。”话落她朝着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就见那嬷嬷将一套精美的头面放在了托盘里。
古月华面色淡淡,赶紧上前扶起了玉语幽。
“好了,摆膳吧。”古亲王爷笑着道。
饭桌上,尽管有人脸色不好,可玉语幽却是很高兴,捡着可口的就多吃点,偶尔说上两句话,一顿饭就这么过去。
两人用过午膳,朝府外走去。
“父皇今日出城,咱们快点过去。”玉语幽拉着古月华快步走着。
古月华轻笑不语,只是脚步明显变快了。一阵轻风吹过,吹起两人的衣袂飘飞,墨丝飘扬。
马车里,玉语幽懒洋洋地靠在古月华怀里,小手把玩着他垂在身侧的发丝,语气也有些懒懒地道:“你和王妃不睦,她看起来也不怎么喜欢我!”
“她是不喜欢我,你是被我牵连!”古月华轻笑了声。
“你怎么说也是她姐姐的儿子,她的亲外甥,她为什么不喜欢你?”玉语幽挑眉笑问道。
“我从小在凌云寺长大,只有父王会经常去看我,与她自是不亲近,就算在京城,我也只在倾仙楼和半月居,从不到前院去,就算见到,她也不曾与我说上一句话,久而久之,我们都习惯了谁也不开口,而且......她曾经也有过一个儿子,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只不过娘在凌晨时分蛊毒发作,迫于无奈坚持了两个时辰,后来才在师傅的帮助下生下了我,自己却是......而她,也在当晚生产,父王却在宫中哀悼我娘,她难产生不下来,几次派人入宫请父王回去,父王都将人打发了,只派了御医回府,最后那个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没气了,也因此,我被抱回了古亲王府,顺理成章地成了古世子,这样才能瞒过太后的耳目,试想,她怎么会喜欢我呢!”古月华轻轻淡淡地道。
“你的意思是她因此才不喜欢你,可也不至于连话都不说上一句,而且你的真实身份,她一清二楚,若是心中有怨应该也是发作不得,隐忍心中,加上父王对你的疼爱,以后的王位也会有你继承,日积月累,她怕是觉得你霸占了她儿子的位置,心中定也是记恨着父王的吧!”玉语幽垂眸淡淡道。
古月华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她与娘的关系怎么样?”玉语幽眉头一皱。
“听父王说,我娘很在乎这个妹妹,她们感情很好。”古月华轻声道。
“那就更奇怪了,若真的是感情好,她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你,这似乎说不通,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做,可想她将你当作了眼中钉,我总觉得她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一个女人若是计较怨恨起来,那就是山崩地裂,无所不用其极!”玉语幽淡淡道。
“别想了,不管她对我如何都不重要,我也不在意,只是让你受委屈了,掌家之权我原本也没想让你接手,今日我是古世子,明日或许我就是古月华,你是古夫人,只是父王坚持,你也同意,就只好随着你们了。”古月华温声道。
“我知道你不在意,她若是安守本分,我自会好好对她,你以为我会在乎什么掌家大权,可是听你说了这些,让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玉语幽轻声道。
“怎么了?”古月华眉梢微挑。
“我们都知道娘身上的蛊是太后指使人做的,可这个人你觉得最有可能是谁?”玉语幽抬头看着古月华,眼中清寒幽深。
“你是想说是她仗着娘的信任,给娘下蛊!”古月华道。
玉语幽点点头,“不然你以为谁能接近娘的饮食,父皇与太后势如水火,定会处处防着她,若是想对怀有身孕的娘下手,必是得亲近之人,才有机会,而她,娘的妹妹就是最适合的人!”
古月华沉默不语,似在沉思玉语幽的话。
“父王是不是对娘......”玉语幽轻声问道,一个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是自己男人全部的爱和关心,父王撇下自己生产的妻子,留在宫中哀悼别的女人,试想古亲王妃怎能不恨,她绝对有可能因妒成恨,帮着太后除掉亲姐姐这个情敌。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半月居前的樱花林,是父王亲手所种,为娘而种,可他对娘又不像是爱而不得,而是经常会流露出依赖怀念的神色,而且父王和皇上感情深厚,他不会存了不该有的妄念!”古月华淡淡道。
玉语幽皱了皱眉,叹了一声真复杂!“先不要想了,有些事早晚要浮出水面,我们都已经有了猜测,还怕查不出来,而且有了今日,她怕是也恨上我了。”
古月华点了点头,车中静若无声,两人拥着,细听车轮辗动的声音。
不出片刻,马车在玉府门前停下,两人刚下了马车,就看到府门口要出行的马车都己备好,祈皇等人从府内出来,众人又说了会话。
“父皇,我和月华送你出城。”玉语幽轻声道。
祈皇笑着点头,三人坐在同一辆马车,向城外驶去,出了城五十里,祈皇让两人下了车。
“幽儿别难过,这是父皇心中所愿,他如今终于能陪着心爱之人,这对他来说是真正的快乐!”古月华搂紧玉语幽,看着她眉头郁结,柔声劝道。
“我知道,总觉得送别是件痛苦的事,而且要父皇日日对着一座独坟,想想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玉语幽低低地道。“乖,别想了,以后咱们再也不送任何人,你若是担心父皇一人孤寂,咱们常去看他就是,而且庄子上山明水秀,又可以随心所欲,未免不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古月华柔声哄道。
玉语幽不吭声,半晌才道:“有些累了,回府睡觉去。”
“累了就靠在为夫身上,睡吧。”古月华将玉语幽打横抱起,朝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两人回到府中,相拥而眠,等他们醒来已经成为是傍晚时分,玉语幽不想去前院用膳,便留在半月居用了些。
“曲将军派人将聘礼送去了侯府,接下来该是商定婚期了。”古月华淡淡道。
玉语幽眉头一挑,“夜玉玲现在如何了?”
“隐卫禀报,自那日后大病到现在,已经有些疯癫。”古月华轻声道。
玉语幽面色淡淡,她若是没有害人之心,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日一晃而过,屋外阳光明媚,书房里檀香依依,玉语幽陪着古月华坐在书桌前处理半月山庄的密折,温馨而静好。
玉语幽拿起其中一封密折,上面清楚地记载着西蜀国近百年来的历史秘事,西蜀当今皇上酷爱美色,后宫佳丽三千,却是只得了三位公主,三个公主也都是后宫中最为得宠的三位贵妃所生,她们暗中阴谋算计,都想得到皇位,其中就以乌琳最受皇上宠爱,此次她被古月华砍了手臂,声势大不如前,而乌蝶此次前来的目的,可想而知。
只是密折中提到,乌琳鼓动西蜀皇上向天启发兵。
“幽儿不必担心,我会传信给外祖父,让他小心防范,密切注意边关的风吹草动。”古月华温声道。
玉语幽点点头,“乌琳被砍了手臂,定是心有不甘,我当日就说过,总有一日也要她尝尝被人逼迫的滋味,如今也到时候了!”
“若我所料不错,近日会有人登门拜访,她怕是比幽儿还急切。”古月温声道。
玉语幽低笑,心中了然。
没过多久,就听屋外传来阿浅的声音,“小姐,乌蝶公主来了,说是要见您,现正在前厅用茶呢。”
玉语幽嘴角一扬,古月月华相视一笑,“她来得可真准时。”
“这一次可见可不见。”古月华温声道。
“见,当然得见,咱们大婚时,她可是送了十颗夜明珠,颗颗价值万金,咱们天启是礼仪之邦,贵客登门,咱们岂能失了礼数。”玉语幽笑意浓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个小财迷样!”古月华看着她道。
玉语幽笑着嗔了他一眼,“才十颗而已,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出去见见她。”话落起身欲走,刚抬起脚又顿时转身道:“你不许出去。”
古月华浅浅一笑,又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像乌琳。
以防万一,玉语幽恨恨地想着,谁让她找了个妖孽。
前厅里,婢女早备好了茶水糕点,乌蝶一袭浅粉色织锦长裙淡雅高贵,坐在大椅上,眉眼含笑,与乌琳有几分相似。
玉语幽走近笑道:“没想到二公主也喜欢穿天启女子的衣衫。”
乌蝶起身笑了笑,“相比西蜀的服饰,我还是喜欢天启这样的衣衫长裙,天启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在配上这颜色鲜丽的衣衫,更显柔美,楚楚动人,我早就想尝试了。”
“难得公主如此诚恳,请坐吧。”玉语幽笑道,在主位上坐下。
“早就听闻古世子妃清丽无双,与古世子更是鹣鲽情深,只是没想到你竟还是祈国的公主,我初听闻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乌蝶轻笑道。
“几个月前,其实我也是不信的!”玉语幽眉眼一扬。
半个时辰后,两人还是说着一些京城琐事和一些不着边的话题,玉语幽倒是对这位乌蝶公主有了几分兴趣,她为人不骄不躁,在自己面前谦恭示好,与乌琳的跋扈完全不同,她明明是揣着目的前来接近自己,可却让人感觉不到反感,反显她的诚意。
直到乌蝶离开,玉语幽还答应她三日后的约会。
“小姐,这个二公主可比乌琳聪明多了。”一旁守着的阿浅挑眉道。
玉语幽笑着点点头,正欲开口,就见王妃身边的嬷嬷走来,“见过世子妃,王妃请您去前厅,说是先让您熟悉一下帐本。”
玉语幽挑眉,领着两个丫头朝前院走去。
路过园子,就看到古韵茹正站在假山旁,像是站了许久,很明显是在等自己。
古韵茹挥退了身边的丫头,朝着玉语幽行了一礼,“见过世子妃,韵茹有一事相求。”
“你说。”玉语幽含笑盈盈的眸子直直看向古韵茹,仿佛要穿透一切将她看清楚。
“母妃尽心尽力操持王府,已有数十年,若是有疏忽大意之处,还请见谅,敬茶那日母妃失了言语,韵茹代母妃向世子妃赔罪,还请世子妃不要放在心上。”古韵茹垂着头轻声道。
“那点小事我从来不放在心上,你过虑了。”玉语幽眼中笑意加深,她这是来求情的,还是怕自己会对王妃出手,这个古韵茹她一直就觉得奇怪,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那韵茹就先告退了。”古韵茹抬脚离开。
玉语幽也不作停留,片刻就到了芙蓉院,古亲王妃正躺在软榻上被丫头伺候着捶腿揉肩,见着玉语幽,没太多表情,“你先把这个帐本看完,不懂的再问,”
玉语幽轻笑点头,这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吗!也太小看她了,再怎么说前世还是学了些本领的,直到天黑,玉语幽将所有的帐本看完,还做了汇总,又惹得古亲王妃一阵胸闷。
王府内燃起了灯笼,主仆三人回到半月居,院中静静,玉语幽走进屋子,就见屋内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阵阵菜香传来,古月华坐在桌前正等着自己。
“饿了吧,快过来用膳。”古月华温声道。
玉语幽忽然心中很高兴,有一个人亮着灯光等你回来吃饭,还冲着你笑得勾人,这就是简单的幸福,她笑着走过去,夫妻两人柔情蜜意,相互喂饭。
一番沐浴后,又是一夜缠绵悱恻,直到天明才睡去。
三日后,玉语幽带着古韵月出府,两人带上几个丫头,朝着约定的地点驶去,几人刚下马车,就见乌蝶已经等在那里。
“韵月,让丫头陪着你在街市上转转,一会咱们到倾仙楼吃午膳。”玉语幽含笑道。
古韵月迫不及待地点头,她能出得府,已经很高兴了,领着丫头便没了影。
玉语幽朝着乌蝶走去,“让二公主久等了。”
“世子妃客气了,本想在天启多住些日子,现在看来不行了,父皇已经派人来催我回去,大皇姐说我留在天启不归,是意图不轨,所以明日我就要回国。”乌蝶神色有些许担忧。
玉语幽嘴角一勾,乌琳倒是谨慎。
“不知世子妃可想去西蜀一观?乌蝶定将盛情款待!”乌蝶眉眼含笑。
玉语幽笑了笑,“其实我很怕那些恶心的虫子!”
乌蝶也是一笑,缓缓道:“是那些虫子怕你!目前西蜀的形势想必世子妃也略知一二,那我就不多说了,若能得到世子妃相助,肯定事半功倍,这与天启也有益处”话落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羊皮纸递给了玉语幽。
玉语幽接过,低头看了一眼,随即笑开,“公主盛意,西蜀之行,我也正有此意!”
“那好,我在西蜀等世子妃光临。”乌蝶认真道。
看着乌蝶走远,玉语幽收好羊皮纸,心中好笑,乌琳有这样的妹妹,就算她不出手,死也是早晚的事,现在更能得到利国利民的好处,为何不干!
“小姐,韵月小姐扭伤了脚,被郁王府的二公子抱回了倾仙楼。”阿浅上前轻声道。
“可是严重?”玉语幽顿时开口。
“不碍事,只是被人撞了一下。”阿浅道。
玉语幽点头,坐上马车朝着倾仙楼走去。
倾仙楼三楼房间里,玉语幽走进,就看到古月华,古韵月和郁逸清坐着饮茶,她走近古韵月,问道:“可有请大夫看过?”
“已经看过了,不是什么大事,多亏了郁二公子。”古韵月不好意思地道。
“那就好,辛苦逸清了!”玉语幽冲着郁逸清笑了笑。
“这有什么,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郁逸清不满地道。
玉语幽走到古月华身边坐下,“最近怎么都没看到逸之,他不在京城吗?”
闻言古月华持杯的手有一瞬间的顿住,眉梢微挑。
“大哥出城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郁逸清道。
四人在倾仙楼用了午膳,古韵月脚扭伤了,虽无大碍,还是让人送她回了王府,郁逸清同行,房中就剩下两人,玉语幽将那块羊皮纸递给了古月华。
“她倒是大方!”古月华轻笑道。
玉语幽低笑,忽然就听屋外芙娘的声音传来,“世子妃,大皇子侧妃求见。”
郁嫣儿,难道她有什么好消息,玉语幽嘴角一勾,“我去见见她。”
还是那个房间,郁嫣儿满脸菜色地坐着。
玉语幽见她这副样子,轻笑不语,想来古天晨也不会好脸色对她。
“你想知道的事我已经帮你查到了,但是我想要你以前给我的那种媚药!”郁嫣儿开门见山。
“好,我会让人送过去给你。”玉语幽笑得开心。
“前两日,曲将军入夜来了大皇子府,两人在书房谈了一个时辰,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连夜骑马出了城,直到今日一早大皇子才回来。”郁嫣儿淡淡道。
“可知他们去了哪里?”玉语幽挑眉道。
“不知道,我能看到这一切已经很不容易,剩下的你自己去查,那个药不要忘了!”郁嫣儿眉眼郁结着,起身走出了房间。
留下玉语幽一脸沉思,直到古月华下楼来找她。
又是过了三日,大皇子和曲将军也没有再出城,卫明那里也没传来什么消息。
又是过了几日,京中忽然传出二皇子古天漓被人用箭射死在城外的荒山脚下,皇上震怒,举城惶恐,是谁这么大胆敢杀皇子!古天晨数月不曾出府,却在当日早朝跪请皇上将此事交于他来严查,誓要查出杀害二皇子的凶手,以沐丞相为首的官员皆是符合,皇上应允。
玉语幽听到此事,二话不说,拉着古月华坐上马车,直奔城外荒山。
等他们来到,整个荒山都已被侍卫把守,见到两人来到,自也不敢拦,围在一处的是古天晨和京兆尹的几位大臣,似乎在商讨着什么。
“真是稀罕,什么风把古世子,世子妃吹来了!”古天晨目光阴沉看着那两个相携而来,绝美容颜的玉人儿,他们就像是天边飘下来的一片霞彩,明艳璀璨,流光溢彩,而玉语幽好像比之前更漂亮了些,他只看着就已经怒火中烧,浓浓不甘快要将他淹没。
“大皇子不会不欢迎吧,不过,咱们到此已经征得皇上的同意了!”玉语幽轻声道。
“请便,不过本皇子奉劝世子妃,二弟胸口被利箭贯穿,血肉模糊,你看过之后别吓坏了就好!”古天晨脸色暗沉,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不劳大皇子费心!”玉语幽拉着古月华走进尸体,随意看了一眼古天漓的致命伤口,再看她他胸口染血的数支箭尖,抬头望了一眼古月华,两人眼中同时一笑。
“几位大人,二皇子所中的羽箭,你们可曾见过?”玉语幽抬头望向古天晨所站的位置。
“回世子妃,微臣不曾见过,不过兵部侍郎应该知道,不妨请他前来鉴定。”京兆尹李大人恭身回道,如今死的可是二皇子,他自得事无巨细。
“那你还等什么,立刻派人让他前来。”古月华淡淡道。
“是,微臣立刻派人去办。”李大人赶紧回道。
一旁的古天晨双眼冒火,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但此事做得甚为严密,而且这些羽箭,别说兵部,就连皇上也没见过,就算他们怀疑了又如何,也牵连不到自己。
不出半个时辰,兵部侍郎徐大人匆忙赶来,对着几人行礼后,立刻查看那几支带血的羽箭。
“怎么样?徐大人,你可识得这羽箭?”玉语幽问道。
“回世子妃,兵部每出一批羽箭,都会记录在册,却与这几支都不相同,微臣可断定,这几支羽箭不是天启所有。”兵部侍郎恭身肯定道。
玉语幽轻轻一笑,“那就奇怪了,不是天启所造,难道它是从别国带入天启?”
“回世子妃,据微臣所知,各国的造箭之术几乎相同,哪怕是新式羽箭,也绝对没有这种材质的箭尖!”兵部侍郎再次肯定道。
“那就简单了,它总不会自己蹦出来射死二皇子,定是二皇子与人有深仇大恨,那人非置他于死地,才会连发数箭,想来这世上有深仇的,无非就是为名,为利,咱们不妨想想,二皇子名利皆有,还极有可能是皇位继承人,不可能与人结仇,那就是他挡了有些人的道,非杀他不可,至于这些羽箭吗,若不是兵部所造,那就是有人私自打造羽箭,意图谋反,用来杀害皇子更是罪大恶极,这样可就严重了!”玉语幽缓缓地道。
在场的众位大臣皆是心神一震,私制兵器,等同谋反,罪该当诛,谋害皇子,罪名滔天,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想造反,更拿皇室子嗣下手,若二皇子真的挡了别人的道,那就只有......如今这宫里,只有两位皇子,历来皇权路上兄弟相残的比比皆是,莫非......寒冷的秋风里,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古天晨极力忍住狂乱惊慌的心跳,竟然让她想出是有人私造羽箭,还让众位大臣明白有人想谋反,更让人联想到是他极有可能为了皇位,手足相残,杀死唯一能与他争夺皇位的人,看来这事定会捅到父皇那里,身为皇上,怎能允许有人反他的江山,非彻查不可,不过,总算还好,就算翻了天启,也查不出这些羽箭的下落。
“大皇子,古世子,看来此事要立刻禀报皇上,若是有人心怀不轨,祸国殃民,又事关天启存亡,咱们不得不防!”兵部侍郎眉眼沉重。
古月华眉梢微挑,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绯色云彩,他笑了笑,转眸看着身边眉目灼灼,嘴角微勾的人儿,眼中宠溺柔软,不着痕迹的几句话却是将矛头都指向古天晨,就算没有确凿证据,众人也都会对他起了疑心,他连反驳的机会也没有,这个人儿若是在朝为官,定也不会比玉千贺差了去,淡淡开口道:“将这几支带血的羽箭带回皇宫。”抱住玉语幽,当先离开。
古天晨定了定神,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他只有明哲保身,玉语幽的目的就是想让他自乱阵脚,露出破绽,他得镇定,如此严密的布置绝对不可有人能查出事实真相,若他此时表现得退缩畏惧,只会让人怀疑到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进宫就进宫,他随机应变就是。
御书房,皇上听了兵部侍郎和京兆尹等多位大臣的禀报,犀利的目光扫过他们,落在那几支染血的羽箭上,手中折子“啪”的一下摔到古天晨脚下,威严怒气十足地声音传出,“为什么不早点将玄铁羽箭的事情说出来?你们长着眼睛是做什么的,是不是等到这些羽箭射到皇宫,射到朕的文武百官,你们还看不出端倪来!”
古天晨和京兆尹的几位大人大惊,纷纷跪地,“父皇,儿臣不知,这几月儿臣在府中闭门思过,看到这几支带血的羽箭起初还以为是兵部新造的,所以才不曾放在心上!”
“皇上息怒,是微臣失查,还请皇上恕罪!”几位大人跪爬在地。
“皇上,月华曾在青石坡遭人暗算,手臂也曾中了一箭,与二皇子身上的伤口乃是同一种材质的利器所伤,这支箭尖我一直留着。”玉语幽适时地插了一句,从古月华手中接过。
李公公赶紧上前接过,与案首上的几支染血羽箭一比,竟一模一样,“回皇上,是同一批的羽箭,大到形状,长短,小到羽毛的根数,箭尖的材质长度都极为相似。”
“放肆,竟然有如此逆贼猖獗目无王法,私造兵器,胆大包天,是想造反不成!”皇上己是怒极。
“皇上息怒!”众位大臣又是一阵胆颤。
“皇上,既是已经知道有人私造羽箭,心怀不轨,那就要防患于未然,找出这批羽箭的下落,而且射杀皇子,罪大恶极,此事还要请大皇子查个水落石出,不然二皇子也会英灵不散,向幕后之人寻仇来的!”玉语幽淡淡道。
古天晨猛的抬头,冰冷阴沉的目光对上玉语幽淡淡含笑却又凌厉的眸子,她就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在父皇面前又想将他拖下水,眼中的杀意迅速蔓延。
古月华面色淡淡,墨玉的眸子一眯,大手在袖在反转,轻轻一挥,看似绵软无力的内力,直冲古天晨心口,就凭他也敢对幽儿起杀意。
古天晨没料到古月华敢在父皇面前对他动手,他根本来不及躲闪,还未修复的心脉再次被他内力震伤,他只觉心口一疼,人却安然无事,阴沉的脸刹那之间变得煞白。
“天晨,查找杀害天漓的凶手还是由你去办,切不可再粗心大意。”皇上沉声道。
“是,儿臣遵命,因着儿臣的大意,险些让逆贼得逞,儿臣请命,誓要找出批羽箭的下落和幕后之人,请父皇下旨。”古天晨忍着心口喷涌的灼痛道。
“不必了,羽箭之事就交给月华去办,你们都退下吧!”皇上有些疲累地道。
古天晨还想苦求,胸口的火热疼痛让他难以支撑,只得应是退了出去。
古天晨回到府中,立刻派了隐卫守在古亲王府门外,密切关注古月华的行踪和举动,可他等了数日,古月华都没走出王府一步。
半月居,玉语幽听了隐卫的禀报,沉着小脸道:“在古天晨府中并未查到有同一批的玄铁羽箭,是他藏得太好,还是他根本没藏在府中?”
“如今提起玄铁羽箭,就已经让很多人毛骨悚然,若是在府中查出来私藏,那就是谋反,他哪里还敢藏着,早就处理了吧!”古月华温声道。
直到夜幕降临,卫明匆匆赶来,“见过世子,世子妃,属下等人在天嵋山发现可疑人迹,跟踪了数日终于将他们的落脚点找到,只是洞口有多人把守,属下怕打草惊蛇,先行回来禀报。”
玉语幽一喜,“做得好,月华,咱们立刻出发。”
两人快步走出屋子,古月华轻声道:“夜青,通知父王,另外将半月山庄的人召集到天嵋山,立刻去办。”
“是,属下立刻召集。”夜青神情严肃,瞬间消失在原地。
三人施展轻功不着痕迹地出了府门,离王府数米远处,忽然看到郁逸之正向他们走过来,难得得有些脚步急切,“玉儿,你们可是要去天嵋山!”
“是,你如何得知?”玉语幽挑眉问道。
“边走连说。”古月华抱起玉语幽上了马,郁逸之和卫明随即跟上。
原来郁逸之这几日不在京城,是受了皇上之命暗中查看沅南官员的受贿作风,却是让他无意发现天嵋山脚下的小镇上,凭空多出了几个哑巴,而且武功高强。
他一番细查之下,原来这些哑巴是去镇子上抢吃的,所使的刀剑都是玄铁所制,他暗中追查,却发现在他们竟然上了天嵋山,天嵋山是皇家陵地,外人不得上去,想到这些,他赶紧入京,却是听说了二皇子遇害之事,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他顿时明白。
此时大皇子府,古天晨又在卧床休养,他心脉再次受损,极难再恢复到正常,心中的恨意已经让他恨不得杀人,可此时还不是对付古月华时候,等他将一切安排好,这个天下就是他的,到时一定要他生不如死,“来人,立刻去请沐丞相和曲将军前来,。”古天晨压着滔天的怒火冷声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隐卫瞬间隐身。
此时坐在马背上的几人已经出了城,马蹄声响,尘土飞扬。
一夜飞奔,迎面升起一轮红日,洒下的道道金光,就像条条金鞭,驱赶着飞云流雾,金色的阳光透过缝隙,洒在褐色土地滋生的小草上。
四人在天嵋山脚下飞身下马,暗处黑压压一片的隐卫也都现身相迎行礼。
此时金銮殿上,早朝正要结束,就听古亲王爷出列,恭身轻声道:“皇上,月华已经查到私造兵器的地点,今日一早便己起身赶往。”
“在哪里?”古天晨顿时慌张道。
古亲王爷嘴角微扬,“本王不知,应该已经出了城。”
“很好,朕一定不会放过这些逆贼,皇弟,你带领一队御林军沿路跟随,竭力相助,凡抵抗者,杀无赦!”皇上目光一凝,威严地道。
“臣弟遵命。”古亲王爷轻声道。
大皇子府,古天晨,沐丞相和曲将军相临对坐,三人面如死灰,嘴角紧抿,死一般沉寂的密室犹如寒潭,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不行,绝不能让这些心血白白化为乌有,你们倒是想个办法出来。”古天晨厉声道。
“咱们不是已经派了隐卫在古亲王府外守着的吗,为何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现在咱们连他们去哪个方向都不知,难道要暗中跟着古亲王爷?”曲将军沉闷地道。
“不可,若是被人察觉出咱们暗中跟着,皇上那里可就不好解释了,还凭白惹来猜忌,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古亲王爷是在故意扰乱咱们的视线!”沐丞相眼睛微眯,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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