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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做什么呢!”我也不顾这个人什么身份,直接就爆了粗口。
看叶希宁一动不动,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弯下腰打算去扶,老家伙直接上前一步,用电击棒对准了我:“别乱动,小姑娘,我可不想对女孩子下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见副驾驶的位置上好像有绳子,是你们的吗?正好,派上用场了。”
那绳子本来是打算用来捆他的,前提是他不配合的话……
“去拿进来,麻烦你了。”他还很客气地笑着说。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老家伙如此阴险,在我印象里,他一直是个抑郁过度、沉默寡言的老男人,绝对和危险两个字不沾边!
“顺便提醒一句,如果你跑了的话,那么我很可能会‘防卫过当’,一不小心就把他弄死了。”安向阳威胁起人来,没有那种狠劲儿,他语气平淡不慌不忙,像在随口说笑,却越发让人心中发寒。
似乎从他上车那一刻起,我们就变得十分被动,每走一步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只能乖乖听他话,丝毫没有半点选择。不得不说,这个老家伙实在太高明。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下手杀了叶希宁,但我也不能就这样丢下叶希宁跑掉,就算不死被警察抓走也是肯定的了。我只好老实去车上拿了绳子回来。
安向阳已经舒服地靠坐在沙发了,他翘起二郎腿,对我说:“还用我教你吗?把他绑起来。”
我蹲下去,借机推了推叶希宁,他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放心吧,他要睡上好一会儿呢,你认真做事,不要打什么坏主意,没用的。”安向阳气定神闲说着。
绑人这件事我是真不擅长,平时看电视里容易,自己操作起来真tm难,再说了我又怎么可能真的绑紧。我就随便用绳子把叶希宁的双手绕了绕,胡乱打了个结。
安向阳看完我的动作,挥挥手让我站到一边,然后自己蹲到叶希宁旁边。我以为他是看不惯我的动作准备自己动手呢,还打算找机会偷袭他,结果他拿起电击棒就冲叶希宁又电了一次,昏厥中的叶希宁一阵痉挛。
“我草,你是不是有病!”我下意识想一把推开他。
但他速度更快,立马又将电击棒对准了我,只见他慢慢站起来坐回沙发上,然后才说:“我告诉过你了,认真做事,小姑娘就是毛躁,你绑得这么松我怎么能放心?只好再多电几下了。”
“你!”
“选择权在你手里,要么你好好绑,要么我继续电。”
这老家伙真下得了手!我咬咬牙,蹲下去,收紧了绑着叶希宁双手的绳索,当着老家伙的面使劲拉了拉才重新打结。
对不起了叶希宁,被绳子勒也总比被电好吧。
“不错。”老家伙满意的点了点“腿也绑起来。”
我依着他的吩咐,一点点绑着,只差把叶希宁裹成个粽子,那还是绳子不够了,要是够估计他能让我裹个木乃伊出来。
“现在你满意了吧?”
“很好,现在让我想一想,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老家伙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番,然后从沙发站起了身,指了指楼上:“上去吧。”
这个老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在我记忆中他从来就没来过这栋房子,今天突然过来意义何在,而且感觉他对这房子也熟悉得很。
他直接指挥着我进了书房,然后让我把书房认真翻找一遍,就像前几日我所做那样,把每本书都拿出来抖一抖。
看来他也有想找的东西,只可惜我已经知道了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再翻都是徒劳。但我还是装模作样认真翻找着。
“你至少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找起来才会更快。”我说。
“我也很想告诉你,可惜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让我找?”
“找到了就知道了。”
猜不透他是真不知道,还只是故意不想说。
我边翻着,边继续和他说话:“安先生,你不觉得我一个人找工作效率太低了吗?你完全可以叫上几十人个来找,那样的话把这栋房子的每块砖翻一遍都行。”
“没关系,我有时间,你认真找就行。”
臭老头,你有时间我没有!
“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就不怕你的家人担心你?”
“会担心我的人都已经死完了。”
“刚刚死去的安夫人也算一个吗?”
“哼。”安向阳冷笑了一声“你关心的事还真多。”
“是,我还有更关心的事,不知道您能不能替我解惑。”反正已经成了如今的局面,又难得安向阳开口说了这么多话,我打算把我心中关于的疑问问个清楚。
“如果能替小美女解惑,我很乐意。”安向阳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握着电击棒,一手随意地叩着椅子扶手。
我顺手翻开了一本被我妈写过字的书,向他展示:“这是女人的笔迹,所以这栋房子的居住者也是个女人吧。”
他点点头。
“她和您什么关系?”
“关系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小姑娘,你问得太简单了,我没办法回答。”
“还是说您不想回答?”
“算是吧。”
“好吧。”我合起了书本“那么,你爱她吗?”
我见他似乎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但他嘴上却十分断定的回答我:“不爱。”
口是心非?想不明白,又或许是他不想对一个陌生人谈及这份感情,可是看他表情没有太大波动,语调也平缓,呼吸均匀眨眼正常,完全不像是在说谎。
也是,他要爱我妈,又怎会逼疯她。
我感叹我问了一个蠢问题,并且对我们目前的情况没有丝毫帮助,现在重要的是怎么从他手里夺回主动权。我静下心来认真思考着,我该怎么和他对话,就像在车上那样,引起他情绪的波动。
没有继续交谈,房间里就只剩下我翻书的“哗哗”声和他手指敲击椅子扶手的“塔塔”声。
他还敲得很有节奏感,等等,这节奏!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听着他的敲打,我脑海中马上冒出了对应的字母来,是y!接下来是e、z、i,这是莫尔斯电码的节奏!
他是有意的?不,看样子应该是无意识的行为,或许是他习惯已久的动作,所有节奏就在这四个字母之间循环,yezi,是什么单词?
!!
不是单词,是拼音,是叶子的拼音!
我一激动,手中的书就“啪”一声掉到了地上。
“怎么?有什么发现吗?”他也我被我的反应吸引,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起身来看我。
“没、没有,手滑了。”
我敷衍着,又继续翻下一本书。
他似乎对着个答案很不满意,拧起眉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说:“算了,别找了。”
“噢。”我应答着停下手“那么……”
我话还没说话,就见他用电击棒往自己大腿上狠狠戳了下去,我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见他在一阵痉挛中晕了过去。
这、这、这算是个什么情况呀!自虐?虽然我知道他有自残倾向,但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突然!
我呆了两秒,才缓过劲来,慢慢凑上去查看他是否真的晕厥了。只见他四肢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往后垂,整个人犹如断线木偶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好极了,管他是不是真的发疯犯病,反正他是把自己搞晕了。我退后几步,正打算跑下楼,突然就听见一声嘶哑的咳嗽,就像是脖子里卡了痰。
我定睛一点,妈的,老家伙的眼睛已经张开了,就是他的嗓子里发出了那种嘶哑又难听的声音。
这个人是怪物吗?!还是自虐过多已经产生了抗体?!居然被电后不到一分钟就能醒过来!
不管了,看他这样子,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恢复行动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扭头往冲下楼。只见叶希宁还躺在地板上没有反应,我使劲拖了一下,死沉死沉的完全拉不动,不行,还是得让他醒过来。
我冲到厨房接了一杯水,泼到他脸上,果然很有用,只见他眼皮微微动了动。
“叶希宁!”我耸动着他大喊道。
他终于缓缓睁开眼,只是目光还有些涣散。
我手忙去解他身上的绳索,擦,我绑得还真tm紧!
“小……心……”眼睛还是半张状态的叶希宁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啊?”
我还来不及做更多反应,就觉察到脑后遭遇一击重袭,眼前瞬间冒出星星,整个人也无力向前倒去。
“事情还没做完就想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浮躁!”是安向阳的声音。
这个老怪物已经可以行动了?
叶希宁说得很对,打晕一个人是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情,在眼前的黑幕渐渐褪去后,我看到了站在眼前的安向阳,只是不过视觉画面有点发虚而已。
他扔掉了手中的椅子,没有管我,而是慢慢在叶希宁面前蹲下来,掰着叶希宁的头让叶希宁仰起脸,端详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多么令人怀念啊,我一生都无法忘怀的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