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142二叔,我怀孕了(6000)

梧桐君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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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西恒皱了皱眉,这雪白的东西为什么看着会想起来以前的小白,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脚就冲了过去将它抱了起来。

    灵巧的躲过了车子的他走到了马路的另一边。

    这时有一双微凉的手伸到他的怀中抱走了白色的大猫:“先生,谢谢你救了它。”

    靳西恒一瞬间就怔住了,猛地抬头看她,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激动,他的心开始有些不住的颤抖起来。

    “桑榆……撄”

    桑榆抬起明净清瘦的小脸看他,眼角眉梢有些惊愕:“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靳西恒克制的站在路边看她:“你不觉得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他笑了笑道,声音温和低沉,也好听偿。

    桑榆的眼神陌生也警惕,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种默然和疏离。

    “对不起先生,我没有见过你,不过还是很感谢你。”桑榆说完转身就要走。

    靳西恒伸手就想去拦住她,可是立马就有黑衣人上前拦住了他。

    讲的什么法语,他根本听不懂,他的而目光紧紧地跟随这桑榆的背影,心里有些疼痛轻微的在蔓延着。

    看着她走远,他只能无能力为的看着,他无比清晰的记着,这是在尼斯,不是渝城,他在这里只是个普通人,还没有办法跟项翰林的势力对抗。

    桑榆抱着白色的猫拐了一个弯就上了一辆车,再后来,靳西恒的视线里就一点影子也看不到了。

    桑榆回到别墅里,项翰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似乎是等了很久,本来应该是发怒的,只是在看到桑榆的时候眉眼就变得越来越温柔。

    “桑榆,今天怎么出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项翰林说着走过去扶着她的腰,也顺着她的手摸了摸她怀中的大猫。

    “是喵喵跑的太远了,差点都撞车了。”桑榆抬眼清明的眼底有些撒娇的意味。

    项翰林看着,软到了心坎里。

    “累了吗?我让人温了红枣粥,然后就去休息一下。”项翰林温润的眉角有些微不可察的不悦。

    靳西恒来了都一个星期了,但是他今天才知道,而且还是跟桑榆碰面之后才知道,这个男人不管是在渝城还是在尼斯都还是一样有着极强的渗透力。

    桑榆也温和的笑了笑:“好啊。”

    项翰林看了一眼一旁等候的女佣,自己的手便从桑榆的腰上收了回来,目光一直追随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文星也来了是吗?”他的脸色徒然变冷。

    他居然忘记了项文星这个人。

    “是的,文星小姐是三天前到的,一直住在酒店,二爷……”

    “别墅周围要加强守卫,我出去一趟。”项翰林眉间再也没有什么温情。

    项翰林心里有一团火无处宣泄,项文星,项文星,她是项家的人,到底整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项文星像是早就会料到项翰林回来,当他重重的敲门的时候,她也是毫不犹豫的就开门了。

    只是她想不到迎来的却是他冰冷用力的巴掌,项翰林者一耳光将她打的摔倒在地上。

    她从未见过温润的项翰林有这样冷酷的一面,她捂着脸怔怔的看着他。

    “二叔?”她很错愕,二叔从来不会这么对待她的。

    “项文星,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告诉靳西恒的,嗯?”项翰林走进来随手关上了房门,眼中有浓重的戾气。

    项文星听到项翰林不留情面的质问,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从脸颊烫过,项文星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哭了。

    下意识的就去抹眼泪,项翰林立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完全没有要求扶她起来的意思。

    他的这种冷漠很伤人,项文星有一种从天堂坠落到地狱的错觉。

    “二叔,我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幸福,我怀孕了。”项文星爬起来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里都是楚楚可怜。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爸爸知道的话,一定会把她从项家赶出去的。

    项翰林眉心狠狠地拧在了一起,大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立马就想到了桑榆,如果因为她破坏了他和桑榆的感情,很不划算。

    “项文星,不知道你怎么办就去拿掉,倘若是别的野男人的孩子,我岂不是很冤枉。”项翰林如今这个薄情的样子看着真让人觉得陌生。

    项文星被他掐住了脖子,呼吸一下子被阻断了,她吃力的想说话,奈何自己没说一句话,就觉得窒息一分。

    她只能满脸通红的看着他:“你……为了她,连孩子都不要了。”她苦笑,觉得自己很凄惨。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以为项翰林多少都会照顾她的,谁知道他张嘴就是这样绝情的话。

    “那不是我的孩子!”

    项文星再也说不出来话,瞳孔逐渐涣散起来,她看着他,还是一张熟悉的脸,但是她还是觉得很陌生。

    这不是二叔,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二叔,他已经为了一个女人丧失了理智。

    项翰林看到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以及后来渐渐闭上的眼睛,手徒然一松,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杀了她。

    项文星落在地板上,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悲惨的人生里只剩下了项家了。

    但是如今项家要抛弃她了,她有些无奈的掉眼泪,伏在地板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解决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否则,到时候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项翰林心里是害怕的,害怕项文星会破坏他和桑榆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

    项文星素白的手指紧紧地抠着地板:“她还为别人生过孩子,你真的就这么爱她?”

    项翰林转身,面目冰冷:“项文星,别把我对你的宽容当成你放纵的资本,不要再触及我的底线!”

    他冷声的警告没有半分温情,项文星低声的抽泣起来,他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二叔以前不是很疼我吗?”

    “那是你是我侄女的时候,现在的你不配!”

    项文星突然放肆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肆意横流:“你既然当我是侄女,为什么又要碰我?你都没有做一个好二叔,现在却说我不是一个好侄女吗?”

    项翰林只有冷漠:“我说的话,你要记住了。”

    项文星其实知道项翰林是不喜欢她的,只是那天晚上项翰林把她当成了林桑榆,从头至尾的都在喊着那个名字。

    项翰林拉开房门就看到靳西恒立在门外,靳西恒往里面看了看。

    “对待怀孕的女人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以前桑榆怀孕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过。”那时候不管是多恨,都还想留住他和她的孩子。

    可是项翰林如今的薄情却在他的意料之外,这个男人跟传闻中的温润善良似乎很不一样。

    项翰林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尤为的冰冷。

    “靳西恒,你觉得桑榆还爱你吗?她现在对你连恨都没有。”项翰林嘲讽的眼神看着他,那样子有些幸灾乐祸。

    靳西恒垂着的手拧成了拳头:“如果桑榆知道了你背着她做了什么,你说正常的女人该有什么反应?不过我怎么会告诉她,那不仅会伤害她的精神,还会伤害她的身体。”这种事他不会做。

    项翰林冷笑:“你就自欺欺人的过日子吧,但是不管你怎么闹,你都不会得逞的,桑榆现在爱的是我,我是她的未婚夫。”

    靳西恒脸色一时间很难看,但还是克制的静静地站着不动于声,项翰林无非就是想激怒他。

    项翰林冷哼一声,自己现在正在气头上,也不想跟靳西恒继续纠缠下去。

    “别把桑榆看的太紧了,会适得其反的。”靳西恒对着他的背影冷声的提醒。

    项翰林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停顿,快步的离开。

    靳西恒回头看房间里狼狈不堪的项文星,过去将她扶起来。

    “你怎么这么傻,这样跟他说,你觉得他会放弃桑榆为了孩子跟你在一起?”靳西恒不算是个特别热情的男人。

    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对自己有所帮助的人,也不能不管不顾,谁能想到项翰林背地里竟然会这么混账。

    “女人难道就不能天真一回?”项文星说的有气无力,慢慢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目光里都是涣散的光。

    她的目光渐渐地看向窗外,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净了一般,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她觉得浑身哪里都疼,心也跟着疼的厉害。

    “天真是能天真,可是也得知道轻重缓急,项翰林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的孩子威胁到了他和桑榆的感情。”靳西恒徒然有些同情这个执着的姑娘。

    明知道飞蛾扑火是什么样的结局,可是就是不顾一切的朝着火奔去了。

    “你应该见到了你的桑榆,接下来还要继续等吗?”

    “她身体不好,我不想刺激她。”靳西恒还在想一种两全的办法。

    项文星惨淡的笑了笑,靳西恒对桑榆也是这样爱护呢,那个林桑榆那么柔弱,真的值得这样被对待。

    “他让我去拿掉孩子,可是我不愿意。”项文星说的很直白,她就是不愿意拿掉那孩子,这是她跟他之间唯一的联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明明霸占了别人的女人,却非要说真爱,这样的行为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吧。

    靳西恒眼眸下意识的沉了沉,他不知道拿掉自己的孩子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如果是他一定不会好受。

    “在尼斯,我能帮你的地方很小。”靳西恒站的很直,似乎她是因为他才会这样被项翰林逼迫。

    项文星回头看着他,笑的有点诡异:“他们说你薄情,可是我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靳西恒愣了愣,倒是没想到项文星会这么说。

    “或许我以前看起来很薄情。”

    “那是因为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也不算是你的错。”项文星是个怎么看都觉得舒服的女孩子。

    靳西恒本来是不太喜欢其他女人的,不过这个想我那行看着也不讨厌。

    “桑榆也会这么认为吗?”靳西恒无意识的反问了一句,又像是自言自语。

    项文星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垮掉,然后摇头:“不会。”

    没有哪个女人在承受了那么多痛苦之后还要原谅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靳西恒以后的路还要走的很艰难。

    靳西恒怅然失落,后来慢慢的从这里走了出去。

    项翰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桑榆也等到了这个时候,今天有些头疼,所以睡不着。

    “怎么还不睡?”项翰林看到她还在楼下坐着,不由得皱了皱眉,然后过去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你喝酒了?”桑榆拧眉,似是不悦。

    “有个小应酬,喝了一些,是不是不舒服,所以这么晚还不睡?”项翰林的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十分的担心。

    桑榆把他的手从额头上拿了下来,看着他:“我白天在街上遇到一个人,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想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项翰林告诉她,她大病一场之后伤了脑袋,所以很多事和人都给忘记了,有的时候纵然是自己努力的去想也只是换来剧烈的头疼,后来她害怕了,渐渐地就不去想了,但是白天遇到那个人,真的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项翰林眸色不着痕迹的沉了下去,他一直以为桑榆是不会再想起来什么,可是她的潜意识还是爱着靳西恒的,见到他没有想起来什么已经是很幸运了。

    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然后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你们以前的确认识,只是他伤害了你,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他。”项翰林没有什么遮掩。

    桑榆愣了愣:“是什么程度的伤害,我才会不可原谅。”

    “桑榆,不开心的事,我不想跟你说,这么晚,该睡了。”项翰林将她抱了起来然后转身走向楼梯一步步的上楼。

    桑榆勾着他的脖子看着这个眉眼温润的男人,他告诉她他们是快要结婚了,她很高兴,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为他们快要结婚这件事高兴。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翰林,可不可以不要每天那么多人跟着我?我总觉得你在监视我,你是不相信我吗?”桑榆看着他要离开拉住了他的手,眼底都是乞求。

    项翰林回头看她,心里有些难受,在她看来他的保护竟然成了监视,难道靳西恒说的是真的,看的太紧会适得其反。

    他伸手理了理她的耳发笑的温柔:“好,我不让那么多人跟着你,但是你每天出门不要太远,也不要太晚回家,你身体不好,我才总是会很担心。”不过更担心的还有靳西恒这个无孔不入的男人。

    桑榆睡了一觉,做了一些很奇怪的梦,但是一觉醒过来什么都想不起来,昨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人真的伤害过她吗?

    “小姐,又要出去吗?”

    “嗯,不用跟着我。”桑榆淡淡的扫了一眼女佣,她的行踪总是在项翰林的掌控之中,她看着不像是他深爱的人,更像是一只金丝雀。

    这种感觉,她有些厌恶,只是她觉得自己是喜欢项翰林的,不想在项翰林面前表现出来。

    “小姐……”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桑榆的态度很冷,她不喜欢这样被人监视,她的人和心都应该是自由的。

    “好的,我知道了。”女佣见桑榆生气了,便退了一步,之后桑榆就独自一个人出去了。

    法国是个浪漫的地方,可惜她不懂法语,也不懂法国的浪漫,唯一感到舒服的,也只有尼斯这个地方气候很好,她没有感到什么不舒服。

    “需要我载你一程吗?”靳西恒开着车从身后出现,探出头来跟她说话。

    桑榆看着他,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靳西恒也停下了车,她看着他,没有说话,那眼神却是充满了探究。

    “你是刻意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的。”

    “嗯,如你所说,我每天都想跟你相遇。”靳西恒笑了笑道。

    桑榆眉眼微冷:“但是我不想跟你相遇,这位先生,如果我们以前认识,我想要也不是值得怀念的关系,你不要这样跟着我,翰林会不高兴的。”

    靳西恒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眉心一下子就拧了起来了,她这一声翰林叫好不亲热。

    “你很爱他吗?”

    “我们要结婚了,为什么不爱?”桑榆看他的眼神甚是清冷。

    靳西恒盯着她,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他觉得心里疼的发慌,项翰林有这等本事,他应该如何是好。

    桑榆现在觉得自己爱的项翰林,他仍然记得她说过什么,再也不爱他了,真的再也不爱了。

    她活在项翰林的谎言里也能活的那么自在,他漂洋过海的来看她,想带她离开,却发现原来是这么的困难。

    靳西恒下车挡在她面前:“桑榆,我……”

    “你看起来似乎对我做了很多错事,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桑榆笑的很是冷淡,眼角眉梢都是冷漠还有绝情。

    靳西恒不是没有料到过自己可能会在桑榆这里踢到铁板,但是却没想到是这么的突然,昨天晚上项翰林一定跟她说了什么。

    “你就这么相信他?”靳西恒皱眉,一味地去相信一个人的好是盲目的,且没有理智。

    桑榆眼里流露着不悦,她还没转身,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黑衣人就擒住了靳西恒。

    法国的男人高大威猛,靳西恒纵然是有三头六臂也不会是衣裙法国男人的对手,何况他这几个月过于消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论力气肯定是不如这些人的。

    他被狠狠地压制住了,目光却一直她的身上,那样子看着无比的执着。

    “桑榆……”

    他的话还没说完,法国男人的拳头便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身上,桑榆只有那么一片刻的不喜,但是她也没有阻止那些保镖。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想阻止,可能是觉得他该受的这些,也可能真的不想再见到他。

    靳西恒后来是被人打趴下了,以前的日子不管是过的多么的糟糕,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

    他不该在这几个月折磨自己的身体,不然也不会一招半式都招架不住直接被打趴下。

    桑榆走了,打他的保镖也走了,他无力趴在法国的街头,像个流浪汉,想起来伤心事也无奈的落泪。

    这种感觉无比的熟悉,只是如今敲好都换了过来,以前他是无条件的相信夏初晗,现在她也像他一样无条件的相信项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