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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恒这一次真的是做的过火了。
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靳西恒沉默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书,桑榆手里拿着手机看的出神,这两个人在同一间病房里,心却好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但是这样各做各的事看着似乎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西恒今天公司不忙吗?竟然这个时间在医院里。”靳百川提着手里的保温桶一步步的走过去。
靳西恒闻声抬眼看着靳百川,清冷的面色冷峻无双:“爷爷。偿”
“桑榆感觉好些了吗?”靳百川忽略了靳西恒,直接将目光落在桑榆身上撄。
桑榆放下手机抬眼看他眉间都是淡淡的笑:“好多了。”
“我让厨房给你炖了汤,要趁热喝。”
“好。”桑榆点头笑着。
靳百川看得出来她对自己其实很客气,像外人一样那么客气。
对于上一次的事情,她其实和西恒一样,耿耿于怀。
“靳园的厨子汤熬的很好,听爷爷的话,趁热喝。”靳西恒从靳百川手里接过保温桶,没遇见有些温柔的笑意。
桑榆看着靳西恒,有些恍惚,他把保温桶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爷爷是来找我的。”靳西恒说完之后转身就出去了。
靳百川对桑榆微微一笑,之后也跟着出去了,这种时候他肯定满世界的找他了。
“西恒,西荣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靳百川除了病房之后表情立马就变的严肃起来。
靳西恒在靳百川面前也没有任何一点慌张:“我不明白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西恒,都是自家的兄弟,不要弄成这个样子,现在外面的人都在看笑话,看靳园的兄弟内讧。”靳百川面上的严肃已经渐渐的延伸成一种冰冷。
靳百川看着靳西恒一直没有情绪起伏的脸,他这个样子看上去更像是事不关己,好像靳园的名声如何跟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知道他心里根本不在意靳园如何,靳家会如何,他本来就对这个高门大户的靳园没有感情,又怎么会担心。
“爷爷,大哥自己做错了事情,被人查出来,怎么能怪到我身上来,我又不是检察机关的人,更不是检举他的人,爷爷这么跑来兴师问罪,未免也太牵强了写,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不是吗?”
靳西恒温淡的模样不疾不徐,而靳百川平静的表面下已经不是那么平静了。
“他吓坏了桑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会尽可能的补偿她的。”靳百川的姿态在靳西恒面前不由得放的很低。
靳西恒眉宇间渐渐地露出几分不屑和自嘲,还真是会放低姿态,果然是在商场纵横几十年的老狐狸。
“那爷爷也能赔桑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白吗?”靳西恒言语当中的为难和刻薄在靳百川的意料之中。
靳西恒哪里是那么容易妥协的男人,何况现在受到伤害的是他怀孕的妻子。
“西恒,桑榆不是没事吗?”
“桑榆没事?爷爷了解桑榆的情况吗?您知不知道桑榆的精神因为受过很严重的摧残十分的脆弱,您觉得她现在看上去很平静,所以没事?”靳西恒墨色的眸子里略微显得有点生气。
不过并不明显,至少靳百川没有看出来,在他看来靳西恒就是无情了些。
他只是为靳西恒所说的感到惊讶,靳西荣所调查出来的东西里并没有提到过关于桑榆精神方面的问题。
是靳西荣没有查到还是靳西荣知道了但是没有告诉他。
就像上一次查到她的身份时他没有告诉他桑榆的手时断过的。
“西恒……”靳百川喊他的名字却有点说不下去,如果再说那他就偏心的有点过火了。
靳西恒双手缓缓地放在裤兜里,靠着墙壁闭上眼睛:“爷爷不用说了,大哥的事与我无关,说到这毁坏名声,大哥做出这样的事情,怕是才是毁坏靳家的名誉。”
靳百川皱了皱眉,他货到这么大把岁数但是还是要操心,这两个小子真的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靳西恒就这样把他堵的无话可说,靳西荣这件事的确是做的过分了。
一直听话乖巧的狗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从天台上掉下来,还偏偏那么巧在桑榆要进门的时候摔得血肉模糊。
若不是有人算计好了时间,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值得怀疑的是,靳西荣是不是知道林桑榆的精神问题,所以才想出那么一招来。
靳百川转身面无表情的一步步的走开。
靳西恒半睁开眼睛,懒懒的看着靳百川离开的方向。
“爷爷,大哥曾当众调戏桑榆,我一直都没有计较,但是这一次真的是做的过分了,还请爷爷能够秉公处理。”靳西恒眼中的寒凉叫人觉得渗人。
“怎么?西恒觉得爷爷不公平吗?”
“不是,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的女人,不管我怎么对她,但是旁人欺负她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爷爷,我一直以为大哥是懂得我的意思的,现在看来他真的没懂得我是什么意思。”靳西恒不疾不徐的语气透着一股子的阴冷。
就连靳百川背对着他都能感觉到来自他的这种渗人的目光。
“我知道了。”靳百川最终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便从医院里离开了。
靳西恒回到病房的时候,桑榆捧着碗喝着热腾腾的汤,她这些天瘦的厉害,一张脸也惨白惨白的。
真怕这个样子的她会留不住孩子,也怕在生产的时候会发生意外。
他的侥幸心理藏的太深了,从未表现出来过。
“对爷爷不满,还要喝他送来的汤,你这骨气还真是有意思。”
“我个人是不喜欢喝这些的,是宝宝想喝而已。”桑榆头也不抬的说。
靳西恒坐在床沿上,眼中有些淡淡的光,看着桑榆安静喝汤的样子,他也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时间再也不要走了,就停下来吧。
“如果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话,要说。”靳西恒温良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
仍然是觉得她瘦的厉害,这样看着真是不喜欢。
修长的手触及到她的下巴时,桑榆手中的汤碗差点从手里落下去,他的人很冰冷,但是他的手一如从前的温暖。
桑榆抬眼怔怔的看着他,靳西恒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这段时间头发也长长了不少。
新长出来的头发漆黑,不过里面零星似乎有些白发,他的手拨弄的时候震惊了下,她不过二十多岁,怎么会有白头发。
“以前你没有白头发,什么时候开始长白头发的?”靳西恒心里头何止是震惊,更多的事心疼。
他一直记着谢昀说过的话,谢昀中途停止的调查,一直都是个谜,他说桑榆被nue待,时间很长。
“不记得了,茜茜说不好看,所以去让我染发。”桑榆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头发,结果摸到靳西恒藏在自己发丝见骨节分明的手。
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往回缩,只是靳西恒的手动作更快,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林桑榆,说说以前的事,怎么样?”靳西恒第一次用一种商量的语气来跟她说话。
桑榆却在愣了一秒之后再也没有什么表情。
“都不太记得了。”那些,她不想想起来,更不想说出来,还是跟靳西恒说。
靳西恒握住她的手渐渐用力:“桑榆,不要用这样借口来搪塞我。”
是什么样厉害的人,他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谢昀能查到,但是却为了保护覃茜茜不再查下去。
谢昀说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桑榆最后的结局免不了死,他不相信,有谁能轻易的杀死他的女人。
桑榆面对靳西恒这种态度,眼神淡然:“我没有搪塞你,你不是知道吗?我现在跟从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靳西恒盯着她的目光幽冷,但是充满了探究,他不相信。
“你还是去公司吧,这样把时间耗在我这里没有异议,我已经没事了。”她的恩没事便是从一开始醒来都表现的异常冷静。
靳西恒微微松开了她的手继续帮她理头发:“医生说你可以出院,明天我接你出院。”
在医院里,桑榆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但是也不是由着她想不待就不待的。
“好。”桑榆点头微笑答应。
靳西恒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发带帮她绑好头发,现在也不喜橡皮筋了,不过这发带,好像更加适合她。
“晚上我会过来。”他修长的手不着痕迹的划过她的脸,桑榆淡淡的蹙眉渐渐地舒展眉头目送着靳西恒从病房离开。
等到病房门重新关上时,忽然之间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将小晚放到桌上从上起来,拿着保温桶将剩下的汤倒进了洗手间的下水道。
那个靳园,令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每一个人都虚伪,每一个人都额度。
小白很无辜,可是靳西荣却利用它的死来刺激她,这样的人,真的太恶毒,死了以后应该下地狱。
她立在窗前,素白的手紧紧地捏着窗沿,一寸寸捏的很紧,这些人都不可原谅。
“林小姐,这样一直站在那里没问题吗?”小护士从进来之后就看到林桑榆就一直站在那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如果有什么事,靳西恒一定会找医院的麻烦的,因为这一次的事,靳西恒和靳西荣两兄弟差一点吵了起来。
现在外界也把这件事闹的很大。
真不知道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还是什么,反正传闻中的靳园是一个风云涌动的地方,让人想想都觉得心惊。
这林桑榆才进门多久,就算是再不受待见,可是肚子里怀的也是靳家的种。
“林小姐……”
“我没事,你不用时不时地进来看我,我很好。”桑榆失神的看着外面的天空,另一只手一直狠狠地我这窗沿。
眼尖的护士分明看到她骨节泛白,可见她有多用力。
小护士有点汗颜,这算是没事吗?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这个小护士就是十条命也赔不起。
“林小姐,我看您还是回来好好休息吧,靳先生说晚上会过来。”小护士笑的很没底气。
桑榆回头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小护士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想看看这好看的天空而已。”
难道以为自己会从这里跳下去不成,真佩服现在这些孩子的想象力。
“那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按呼叫铃就好了。”小护士被桑榆这么亲切的对待之后还是决定离开这个病房,感觉气氛好压抑。
她也是从医生那里听来的,说她的精神装状况似乎有点问题,不过这么隐秘的问题,当然不准随便乱传,这儿可关系到靳家的颜面。
靳西恒去公司的时候顾俞北打了电话过来。
“嗯。”
“在医院碰到老爷子了,老人家似乎挺怀疑我的,你要不要给我洗脱一下嫌疑?”
靳西恒看着车窗之外的眼睛深邃冷漠:“你做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会被老人家怀疑?”
“靳西恒,你这样过河拆桥,真的好吗?这明明就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顾俞北有一种即将要被靳西恒给卖掉的感觉,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靳西恒冷淡的笑了笑:“我想你已经在老人家那里摆脱嫌疑了。”
“靳西恒,我是真的不喜欢你这种性格你知道吗?一下子说破了还有什么意思?”顾俞北一瞬间觉得兴趣全无。
“检察机关的都是哪些人,查到了没有?”
“检察机关的人都很有意思,是项家的人,而且跟项二爷的关系匪浅。”顾俞北承认自己这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电话这头的靳西恒眼眸果然一下子就变冷了,竟然没想到是项家的人。
那个地方不管靳家是多么努力,就是半个人都安插不进去,没想到居然被项家给霸占了。
“项二爷估计会好好地整治一下靳西荣,剩下的是你倒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顾俞北,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不是知道吗?项二爷觊觎你太太已经很久了,好像从回到渝城开始就会有意无意的纠缠,说实在的,你真的把项二爷的形象凸显的相当高贵。”顾俞北一如既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正常的话。
靳西恒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我太渣了吗?”
顾俞北顿了顿脸上的笑愈发的温和起来:“这是你自己说的。”
“顾俞北,关于你想要的码头我看我还是不要给你了。”靳西恒冷艳的勾着唇角。
“靳西恒,项二爷其实是个伪善的人,你要你太太小心了。”顾俞北的话一下子就说转回来。
靳西恒直接挂断了电话,顾俞北真是个喜欢闲聊的男人。
顾俞北盯着手机屏幕:“脾气这么差,以后失去老婆也是活该。”
这种人不听建议,到最后可能很可怜,但是只会赚到别人两句活该。
靳西恒去了公司,桑榆在医院里很好,不会有人去打扰。
靳西荣正在被调查也是一件很好的事,至少现在都在自己各自做自己的事。
夏初晗不知道靳西荣会把事情闹的这么大,林桑榆被刺激的进了医院。
对她那种精神状况本来就不好的人来说,这样的刺激可有些致命了。
不过靳西恒的动作也不满,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他就将靳西荣送进了检察机关。
她也曾被人调戏过,甚至是更过分,但是靳西恒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做的这么狠。
竟然可以将自己的哥哥检举。
“靳总,这是您要的。”夏初晗踏进办公室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到桌案上,靳西恒顺着白皙的手往上看。
“这段时间我很忙,不要有事没事就来打扰我。”
他清冷的音色里夹着些许的不耐,夏初晗还什么都没说就被靳西恒这样无情的拒绝了。
“因为桑榆的事吗?”不是说只是想要孩子,只是想要家权吗?
靳西恒手中的钢笔不由的捏紧了:“她是我妻子。”
夏初晗觉得心里头就像是被他捅了一刀似的,疼的她很想蹲下来哭,这个男人就是这么薄情。
她无法改变他,只能改变自己,这一切都是他逼的。
“什么时候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妻子。”
“夏总监这是在公司,你说话最好注意点。”靳西恒眼中的寒光微微闪过。
夏初晗被他眼中的冷光威慑,水亮的眸子里升起了一团水雾,看上去甚是委屈。
“晚上可以陪我一起吃饭吗?”夏初晗的声音软糯好听,模样也楚楚可怜,很容易让人动心。
靳西恒想起来自己跟林桑榆说过晚上要过去,下意识的儿就要拒绝。
“只是吃顿饭而已,西恒,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夏初晗说话时隐隐的带着委屈的哭腔。
靳西恒听着她的声音渐渐地低头垂眸很久都没有说话,他自己对夏初晗承诺过。
只是这一段时间事情太多乐,以至于他都觉得林桑榆会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一直都是自己的太太。
他都快要迷失在其中了,若不是会看到夏初晗,如果夏初晗一直不出现,那么他极有可能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什么地点?”
“定好之后我发短信给你。”夏初晗眉梢渐露喜色,他终究还是答应了。
出差的事情,她不想去多想也不想去追究,管他是不是为了林桑榆,知道他不会轻易的遗弃她就好。
“好。”
夏初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踩着轻盈的步调从办公室里离开。
澜姗看到夏初晗从办公室里出来,比进去的时候脸色还要好。
林桑榆出了事住院了,没有人同情她,直说她抢了别人的幸福,这是报应,是活该。
但是所有的人都忘了,林桑榆不管以前如何,但是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靳太太。
现在靳西恒跟夏初晗不清不楚,好像还成了理所当然了。
澜姗并不喜欢夏初晗在靳西恒结婚之后还要去理直气壮的去***扰靳西恒。
“夏总监。”澜姗淡淡的且礼貌的喊了一声。
夏初晗抬着头扬着下巴,然后从她面前走过。
澜姗有一双探究人心的眼睛,人人都说林桑榆城府深,心机重。
可是在她看来,特别是现在这种状况,夏初晗好像才是那个城府深心机重的那个人。
只不过因为靳西恒信任她,因为她是靳西恒生命除了母亲最重要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