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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苍县县令的贡品还没有找到,瓜州县令自然就不能将高兴挂到了脸上了。 于是很快就让手下去下去休息去了。 那苍县县令派大夫医治过以后就暗中问那大夫。 那几个衙役的伤口怎么样,是真的还是装的。
那大夫据实回答说:“大人,他们几个都是猛虎所伤无疑,而且,我还在瓜州县令那里看到了新鲜的虎骨,想来他们几人遭遇,老虎的事情应该是不假的。 ”
其实,看到那老虎皮,苍县县令就已经知道是新剥下来的老虎。 这个时候,苍县县令还想着他们几个衙役是从别人的手里买过来的老虎皮。 但是听大夫如此一说,心里这才彻底的失望起来,看来找一个顶缸抗雷的人还真是难啊。
这个时候瓜州县令在驿馆里拿着虎骨笑的连眼睛都快没有了,好象整个人突然的又年轻了十多岁一样:“这个,金捕头啊,平时还没有看出来,你们几个在我们瓜州对付几个小痞子都那么难,这个事情我很费解啊,怎么跑到苍县来了,一个个的全成了武松了。 要是在瓜州你们有那么好的表现,咱们瓜州早就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啊。 ”
县令大人可是一个人老成精的人物,在官场上混了有二十多年了。 这点事情要是想瞒他的话,那也是挺难的,不象是苍县县令那样是去年才考中的进士,忽悠起来不费什么事情。 所以,金捕头才有了计较。 这个撒谎的事情。 最忌讳地就是口径不同意,这边说是冯京,那边就给说成马凉了。 为了保持内部一致对外。 也为了出了事情有多一个抗雷的人,于是, 金捕头这才细细的将其中原委讲明白。 听的瓜州县令不断的摇头点头,让人摸不着这个县令大人究竟是在想什么。
完了以后金捕头才说:“大人啊,不是我们个个都成了武松了。 你看这事情,我们是你的手下吧。 我们是为了维护瓜州灾民的秩序才来地吧。 这个丢东西的不是我们瓜州,是他们苍县,我们要是受伤了,或者一个不小心被那飞贼给灭了一个。 到时候他苍县县令可不会掏一个大子,全部是要大人来掏腰包啊。 你想想啊大人,这武松虽然我们不想当,但是。 怎么也比当他哥哥那样被人给害死强多了吧。 而且,这个杀老虎地马鸣,总归是我们瓜州的子民吧,总是归大人你管吧。 这个我们几个衙役也是大人的手下。 这样来说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一家人做的事情,我们说是我们几个衙役做的,这在道理上讲也不是冒领功劳。 况且我们几个和那马鸣的关系好是不得了,这事情也就是请他喝一顿。 他保证不会将事情乱说的。 ”
瓜州县令笑mimi发点了点头说:“大隐隐与市,这样地隐士有两类,一类的江洋大盗来避祸。 不过,这个县志上有记载,老马家在我们县至少要有六代了。 到马鸣这里已经是第七代了,没有一个违法犯罪的人。 所以。 马鸣的身份我们是万千可以放心的。 他绝对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 第二个就是这一家人都是生性平淡,不愿意在名利场上混了。 而马家应该就是这样类型里的人了。 既然他们不想要什么名利,那么,这个打虎英雄的事情,他看在老乡的面子上,应该不会向外捅破地。
不过,以后你们要注意一点。 不要老是去马家的肉铺那里去占人家的便宜。 别以为你们逢年过节的猪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这个当县令的都不知道,我不过是不想把事情给搞大了,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 ”其实县令在猪肉也是从马家白拿来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情这个瓜州县令是不会做如此离德的事情的。
那金捕头心想。 ‘俺的亲娘啊。 就他那一刀能劈死老虎的本事,就是用八抬大轿抬我们去。 我们也不敢去了。 ’于是向县令保证说:“大人。 这个你放心,等回头遇到马鸣了,我们将以前的肉钱都补上,不会拖欠一分。 ”
对于手下人的精明,瓜州县令那是非常的满意:“这个事情,你们看着办好了。 你们抓贼地本事不怎么样,关于这方面地事情我还是很放心是。 ”然后瓜州县令看了一看已经用上好的女儿红酒泡好地虎骨酒哈哈、、、两声,先是一阵大笑,笑的金捕头的心里直发毛啊。 那瓜州县令说:“虎骨酒,还是你们几个有心啊,今天我就回去让小六知道一下,什么叫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
这个女儿红,那是江南一带人的一个风俗。 一户人家要是生了一个儿子,就在院子里埋上一坛酒,等儿子长大了以后,高中状元了以后挖出来请街坊喝酒。 这个就叫状元红。 不过状元算来算去也就是那么几个,所以,这一般的来讲,儿子就是中了举人,这酒就可以挖出来喝了,图个吉利,祝愿举人能高中状元。
这样来讲,女儿红那相对来将就比较实际了,哪户人家要是生了一个女儿的话,也在院子埋一坛酒。 等到女儿十八以后要出嫁了。 这酒就挖出来喝了。 这个就叫女儿红。 没有几个女人是不嫁人的。 所以,女儿红相对来讲,那是比较贴切的。 这个女儿红,还有一个在文人的圈子里比较流行的一个名字,那就是与宋朝才子秦观有关系了,就叫做金风玉露。 有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样的情感是,才能真真切切的表达出来女儿红的内涵来。
状元红有点投机倒把的嫌疑。 不过,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风俗,所以一些人就开始相信,女儿红那是有壮阳的功效。 当然,不是酒楼里地那买的那一种挂羊头卖狗肉的那一种女儿红。 而真正的百姓家里的那一种藏了十八年的那一种。 要是泡上虎骨的话,这玩意,那绝对是赛过春风一渡丸。 根据野史记载,唐玄宗就靠了这加了料地女儿红, 满足了杨贵妃的。
不过,一般地时候这真正的女儿红是买不到的。 也就是在这大灾之年,有不少人家连女儿都保不住了。 还要女儿红做什么。 所以,才让金捕头拣了一个便宜。
出了驿馆,将金捕头吓出来一身的冷汗来:“俺地这个娘哎,要不是那一坛虎骨酒在那里顶着,估计今天你们金头我就难过这一关了。 你们看见没有,看到那坛虎骨酒,大人的眼神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们一眼。 剩下的那些虎骨。 我看还是别卖了吧。 留这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的时候,给老爷送过去,保准好使。
却说那瓜州县令将虎皮献上,将其中原由一一地列举明白。 果然是龙颜大悦,下了旨意嘉奖瓜州县令。 惟其年岁已大,却尽力为百姓着想,并亲笔写了一块[爱民如子]的金匾送了过来。 金银赏赐,比这瓜州县令一生宦资还要丰富。
这个瓜州县令就是没有这一次事情。 也是快要告老还乡的人了,所以,对朝廷其他人的地位没有任何威胁。 为了讨好皇帝也好,为显示自己大度也吧。 总之,知府衙门,巡抚衙门。 甚至吏部尚书纷纷对瓜州县令大加褒奖。 让一个区区瓜州县令弄的成了天下皆知的清官。 一时间那是风头无二了。 而那失了贡品的苍县县令,虽然有些心疼,但是不得不又收刮了一批财宝送了上去,这飞贼盗宝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其实在古代官场,除非有很大地家族势力,要不,一个人在致仕之后,那可是标准的人走茶凉的事情。 告老还乡的七品县官,到了地方还要受当地县令的管束,顶多的也就是捞个土财主做做。 不过。 要是有了御赐地金匾那就不同了。 不要说当地县令。 就是知府巡抚见了金匾都要下跪施礼。 这瓜州县令虽然没有因此得到升迁的机会,但是这也算是一个养老的护身符了。
不半月。 大水退去,又过半月,由于大水冲毁的道路已经修通,朝廷的赈灾粮款终于瓜州子民尽数到了瓜州县令的手里。 此时,瓜州子民开始返回祖居,建房修屋,恢复农耕。 而马鸣也是得了消息回到了自己的肉铺。 那金捕头果然在分发粮款的时候给马鸣留了丰厚的一份。
而在马鸣开始却是担心那年轻人给的自己地包袱是不是能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彷徨度日,一月有余,不见有人追查此事,又听那来还钱地金捕头说起,苍县县令已经又将一批财宝送上朝廷。
其实,金捕头向马鸣透露这个消息,就是为了安定马鸣的心思。 告诉马鸣,你就放心吧。 这飞贼地事情已经不了了之,已经成一件悬案了。 你和那飞贼有没有关系,都不用担心了。 也是要马鸣继续安分守己。
马鸣听了消息果然安下心来,继续做自己的屠户。 这时间一长,人的心思开始活动起来,那年轻人不叮嘱还好,临走的时候一番叮嘱,反让这马鸣对那包袱里的盒子装的是什么东西而心痒难耐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马鸣关好了门窗。 打开包袱一看是一个花梨木雕刻的富贵牡丹图。 这马鸣正要打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现在虽然没有人看见,但是举头三尺有神明。 要是自己打开开了却是做了亏心的事情,想到了这里,那马鸣终是忍住了一看究竟的心思,将那花梨木盒子连同包袱一起藏了起来。
半年以后,那瓜州县令告老还乡,来了一个刮地皮的新县令。 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一件事情,这刮地皮就是想这安排亲信进县衙,于是那金捕头就成了刮地皮第一个要下手拿下的人了。 可是那金捕头在这个位置上做的习惯了,不甘心就是退下去。
不过,这一朝天子一朝臣,那金捕头不愿意在新县令面前失势,那就要表示出来诚意。 这个时候金捕头就突然的想到了那苍县贡品失窃地案子,与那马鸣后很大的关系。 于是乎。 金捕头就想,这可是一件很大的功劳,既能找到飞贼,又能借朝廷的手将那
马鸣除了。 自己少了一个心头大患,所以,如此一来,金捕头就向刮地皮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那刮地皮听了一后。 鼠目滴溜乱转:“如金捕头所讲,这马鸣与那飞贼是一伙的了。 要是抓住那马鸣?”
那金捕头为了自己的前程。 自然就顾不上维护马鸣了:“那苍县丢失地贡品就是不在马鸣的手里,马鸣也是知道它地下落”
毕竟的财宝动人心啊,刮地皮向来就是一个有杀错,没放过的主。 当下就让金捕头将那马鸣骗进县衙,然后抓起来候审。 而在金捕头巧舌如簧之下,马鸣不疑有他,就跟着金捕头就了县衙。 可惜这一进。 那就象林冲进了白虎节堂一样,立刻被早就埋伏在一旁的一班衙役给摁住了,然后,大家顾忌马鸣的身手,没头没脑的一顿乱打。 等那马鸣不能动弹了这才住手。
将马鸣下了大狱,安了一个私通匪类的罪名。 那刮地皮连夜带人去马鸣家里搜查。 这样捞油水地事情,刮地皮想来是事必躬亲的。 尤其是这还是关系到贡品的事情。 刮地皮就更是不会假借他人之手了。 反正这贡品的事情已经不了了之,找到了贡品的话。 傻子才会上缴。 这贡品可就落到了刮地皮的手里了。
正象前任县令将的那样,抓贼的时候金捕头和他地手下一帮手下那是个顶个的傻蛋,但是要说到欺负老百姓,查抄个家产。 这些可都是那难得的人才啊。 没有用多久,就在马鸣的家里找出来一个花梨木做的盒子。 一看这盒子精美的造型,都不是区区一个屠户能拥有地。 说是祖传的盒子,那马家马鸣以上六代都是做屠夫的,有这样一个盒子那是说不通的。
这下果然证实了金捕头的猜想,马鸣一定就和盗宝飞贼有关系。 那金捕头拿这盒子自言自语说:”姓马的,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这一下不给你定了斩立绝,我就不姓金。 ”然后飞快的象在外间大堂上等候的刮地皮跑去。
那刮地皮看了金捕头手里拿的花梨木的盒子,拿出来苍县对丢失贡品地画影图形,果然就是那飞贼盗去地贡品了。 刮地皮将花梨木盒子带到县衙,金捕头做为这事情的主要当事人同样跟了进来。 这金捕头要是不跟来是话。 还有一条活路,现在既然跟了进来。 那就算是进了鬼门关了,这就是阎王要他三更死,谁能留他到天明。
那刮地皮知道这事情衙役门都知道其中端倪,杀人灭口,一下杀那么多衙役,别说是他一个七品县令,就是一品大员,也要给皇帝一个很好地解释才可以。 所以刮地皮要想将这贡品昧下来,自己吃了肉,当然要衙役门喝一点汤了,起码的,这贡品是什么样子,刮地皮是要当面让大家看个清楚明白。
所以,到了县衙的内堂,刮地皮说道:“各位既然都明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贡品的案子是破了,但是,这贡品却已经被马鸣那飞贼给买了。 我们只是找到了飞贼,没有找到贡品。 到时候,等事情了了,我不会少了大家的好处的。 ”
金捕头等人当然明白其中利害,纷纷点头。 那刮地皮看了非常的满意:“好,既然是这样,大家一辈子也难得见一次贡品,今天我就让大家开一开眼界。 ”
说着刮地皮将那花梨木的盒子慢慢的打开,金捕头等衙役围了上来。 这个时候,花梨木盒子里有没有贡品他们没有看见,却是飞出来一团银针来。 刮地皮和金捕头首当其冲,几乎同时一命呜呼了。 其他的衙役虽然没有被飞针射到要害的部位,但是做这个机关的人也是心狠手毒之辈了。 居然在飞针之上抹了见血封吼的毒药,因此,满屋子的衙役连叫都没有叫出来一声,就这样跟着刮地皮和金捕头去了。 本来是想贪图一点迎头小利,县令吃肉,自己喝一点汤,却没有想到把自己的性命给赔上了。
这贡品可不是一个一般的物件,盒子上居然没有锁。 要是盒子里面没有一点点地机关。 那才是咄咄怪事。 在古董界,这一招叫做阎王针,一个被宝贝降低了警惕心,引起了贪念的人,是不会在细节上有什么防备的。 其实就象这个没有锁的盒子,行家都是不会贸然去开的,冲动是魔鬼。 遇到奇怪的盒子。 都是先找一个大号的厚木箱子,然后将箱子地两侧各打一个拳头大的洞。 把盒子帮放到箱子里面,盖上盖子,把两只手出动事先打好地洞里面伸进去,这讲究叫盲开。 没有机关则就罢了。 就算里面有飞针,飞刀一类的暗器机关,那不过是射在木头上而已。 这个叫小心开得万年船。
这刮地皮是一个读书人,哪里知道其中有这个的机关。 而金捕头等人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所以,只有冤死在了贡品的阎王针之下了。 这都是一时的贪心惹的祸。 可怜那刮地皮来瓜州做县令,连屁股都没有坐热,就这个死与非命了。
说来也奇怪,那贡品在一夜之间又没有了踪影了。 几个当事人都死了,也就没有人能说地清楚其中的事情了。 县令死了,这可是一件大的案子,连巡抚都惊动了。 派下人来查。 人都死了,贡品也不见了踪影。 就是查也是查不出来什么。 结果就做出来了江湖匪类杀官劫财的结果。 而朝廷听说了这件事情,不知道皇帝的那根筋搭错了,突然想起来原来那个瓜州县令的好处来,硬是将已经告老还乡的原瓜州县令给招了回来。
这老县令第一个办的就是马鸣地案子,要说嫌疑最大的一个人。 就是这马鸣了。 他在入狱的时候,已经被定了一个私通匪类的名声了。 但是老县令念他打了虎皮有功劳。 所以就想放他一马,就把黑锅推到了死去的金捕头的身上了。 加上马鸣地几个亲朋好友在外面活动,于是就成了金笔头陷害马鸣,诬赖好人。 反正金捕头已经死了,多这一点罪的话他也不会喊冤了。 不多日,马鸣就被放了出来。 而老县令也是发了海捕文书,通缉那杀了刮地皮等人的莫须有的江洋大盗。
时光易转,距离那次大水,已经过了一年。 那城西毁在大水里的城隍庙早已经修缮一新。 重新成了集市聚集的场地了。 这马鸣也是一个有一是一的主,虽然失去了别人托付给自己的盒子。 但是到城隍庙来等人家一等,将事情交代清楚还是有必要的。
所以,等到了与那年轻人约定好的时间。 马鸣穿戴整齐,带了自己家地所有积蓄就老到了城隍庙。 。
正午时分,那年轻人果然是如约而来。 马鸣就告诉了那年轻人事情地前因后果。 那年轻人笑了一笑,调皮地问:“既然你把我的东西给丢了,还敢来赴约,就不怕我抓你去见官,让你赔钱。 ”
那马鸣说:“这个时候我要是再不知道阁下是做什么地,那就是傻蛋一个了,见官你是不会的。 ”
那年轻人脸色一寒:“我做什么的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你来见我,就不怕我把你捆了扔到大江里面去。 ”
马鸣正色道:“我虽然是个屠夫,但是,也知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的事情。 我既然答应替你保管,现在失了东西在先,已经算是没有尽到义务了。 自然就不能再做那爽约的事情,要不,我何以立足与天地之间。 ”
那年轻人好象是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又是扑哧笑了一声:“我是在骗你的,你怎么说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对你动手,要不,我不就是连男人都不、、啊,要不,别人就该说我是忘恩负义之辈了。
我实话告示你把,本姑、、、少爷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知道你被下了大狱。 我在瓜州是有眼线的。 当我得了消息赶了过来。 正好看到你被关进去,要不是我有安排,你以为在大狱里你能活着出来。 就算是一个囫囵个个人,进去了都要扒一层皮。
至于那盒子,我已经在刮地皮那个狗官那里拿走了。 哼哼,那狗官,还想要我的宝贝,死了活该。 ”